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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杀法则 第二章 半截植物,午夜来电

离开小区,当我们打算开车走的时候,却发现车胎爆了。一眼就瞧出来这是有人故意使的坏。所以我们就去保安室问保安,嗯,就刚领我们去沈崇文家的那人。

他对我们很热情,几乎是有问必答,而且还时常说出一些我们没提过的问题,我们也没多想,毕竟他是负责安保工作的,小区里死了人,他难辞其咎,可能物管都要找他麻烦,大概是想到时候我们能帮忙求个情啥的吧。

我们问他车子怎么回事,当时你不是在保安室吗?他想了半天,最后才恍然的说,刚有几个小孩儿在附近玩,舞刀弄枪的,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戳爆的。我们半信半疑,不过现在时间很晚了,快十点了,就让他帮忙联系下汽修厂的人,来换个胎,我们明儿来取,报在市局账上。

这里是富人区,大不说,除了住户私家车,其他车辆不允许入内。所以我们只好走十来分钟前往路口打车回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似的,但往往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我问他俩,他们都说我是神经过敏了,哪有什么人跟踪,想多了吧。

我觉得也是。经历了一天的案件调查,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难道老刘说的,我真是多想了吗?不可能。疑点就是疑点,证据能说话,虽然这些疑点看起来单一,并不构成什么特殊的因由,但是我相信随着调查的加深,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到了路口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我一个人打的回家,我住的偏离市区,是一栋居民楼的单身公寓。我家境其实不怎么好,考上警校到毕业安顿,几乎把家里掏空了,而我这工作的薪水目前不是特别高,所以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我宁愿一个人多吃点儿苦。

半小时后,快到家了,感觉肚子挺饿的,我就到楼下的面馆整了碗刀削面来吃。我前脚刚坐下,后脚就有客人进来了。我随意一瞥,这是个看不清身材的男子,他裹着很长很厚的披风,真是奇怪,七八月的晚上再冷也不至于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吧?

因为不仅身材,连他的长相我都看不到。带着帽子,边缘扯下来,遮挡了大部分脸,就露出一双眼睛,很有杀伤力,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真是个怪人。我也没多想,继续吃我的,等吃完起身结账的时候,一大胖子手里端着碗热水刚好跟我撞了个正着,搞得我全身湿透了,我赶紧掏出裤子里的东西,拍打身子,那胖子不断跟我道歉,磨磨唧唧的,跟我说了不少好话,我就差说求你了,真没事,不会让你负责的了。

结果,等我回过神,拿我刚从裤兜里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的时候,灼烧的半截植物罪证带子,不见了!

我当时就慌了神,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线索,虽然还不能证明什么,但好歹是个调查方向啊,怎么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呢?

我跟发疯似的到处找,没有。最后发现,刚紧随我后面的那全副武装的男子,也不见了!

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连动都没动,筷子还是干的!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半截植物,是那男的拿走的!

这……

难怪我刚感觉有人跟踪我,莫非就是那男的?

而且,目的性很明确,就是要拿我刚在沈崇文家里找到的半截植物。难道这植物真有蹊跷?确切的说,是这案子肯定有鬼,如果是自杀,谁有闲心管这屋里带了什么东西走。但要是他杀的话……很有可能是凶手犯罪的直接或者间接证据,这男的,有很大的嫌疑!

我迅速追出去,结果他早就消失得没影儿了。而我再返回店里,一把就揪住那小胖子,质问他,说,你是不是跟刚那男的一伙的?

结果他还跟我装蒜,当我亮出我的警察证的时候,他才哭丧着脸的说,刚在外头这男的就碰见他,给他一百块说,待会儿等我结账的时候,拿水泼我一下,再缠我一阵子。

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后背直出冷汗。

虽然在警校里学了不少知识,案件剖析更是信手拈来,但我从未真正的和罪犯面对面过!

而刚刚,那有重大嫌疑的男人,就一路尾随我到了家里,还跟我坐斜对面!

我大口的呼吸,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失魂落魄的离开面馆,往家里走。好在我细心点,怕花瓣和根茎放在一起,会产生什么不良反映,这可是线索,可别毁了才好。根茎太长,我就放在兜里,而花瓣则是被我揣在衬衣的左上角,摸着它,我更加坚信,这起案子,绝非表面自杀那么简单!

恐怕,这些疑点都指向一个地方,就是沈崇文所居住的小区里!

而那个人,说不定就是破获这起案子的关键人物。

因为当我回到楼上,彻底清醒过来之后,我才想起,那男人犀利的眼睛,似乎跟我在沈崇文家里用望远镜对望的眼睛,是一模一样的!

……

回到家,冲了个凉水澡,我心里还是无法平静。按耐不住的就给老刘打了电话,把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他了,结果我听见他那头传来二筒,三条的声音,竟然在打麻将,纯粹敷衍我说,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行了,就先这样吧,挂了。

当我再喂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我当时气得差点儿把手机都给砸了,这什么人,还老刑警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问都不问,还嫌我啰嗦。我生气的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可能实在太困了点儿,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电话铃声响了。我不禁一喜,难道老刘也发现情况不对了,跟我确认情况的?我连号码都没看,就直接按下接听键,说,喂,老刘吗?你终于打电话来了,是不是觉得我的感觉是对的,这案子的确有古怪?

结果我等了半晌,对方一点儿回话都没有,我接着喂了几次,还是没声儿,后来把手机拿开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是老刘,是个陌生号码,连所属地区都不显示的,莫名其妙!

我就问对方是谁,想要干甚么。因为刚经历了嫌疑人的面对面,我现在有些后怕,甚至幼稚的想,对方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

结果还是不说话,最后直接给我挂断了!

给我搞得郁闷得不行,气呼呼的呆坐了会儿,电话又响了。拿来一看,还是刚打过来的那号码,我就接听,结果里面传来像是电击的滋滋声音,很吵,不过我却能清晰的听见对方沉重的呼吸声,是男是女完全分不清楚,我接连喊了几次,他都不说话,我直接怒了,打算挂断电话,不知道是谁在搞恶作剧,结果对方终于开口了。

“请问,您是李胜李警官吗?”对方的声音,好像经过特殊处理,是重叠的,类似于机器人的声音,很明显不想让我认出来,而且都打到我手机上了,还明知故问。

我就随口应了声是我啊,请问你是。结果对方又不说话了,一直显示通话着,过了会儿,忽然电话里传来嘻嘻哈哈嘿嘿的阴森森笑容,跟电影里的鬼魂凄厉大笑一样,给我搞都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听了会儿,电话就挂断了。

等我再回拨回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

到底是怎么了?

今晚遇见的事情怎么这么怪。我有种直觉,这一切肯定跟我调查的沈崇文案子有关。

对方这是想要吓我还是想要怎样?

我又接着等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困得不行了,对方没打电话过来,应该不会再来一次了吧?

我这样想着,就径自往卧室里走,拿着裤子打算挂起来的时候,结果发现裤兜里有什么东西。

掏出来一看,当时给我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刚莫名其妙消失的根茎带子,竟然回来了!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刚我明明翻遍了口袋,确定是没有,被拿走了的。而且刚那小胖子也确认过了,是那男子让小胖子故意搞我的,但是现在带子又忽然出现了,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