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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欲(简体版) 24.最初的记忆30-21-30-25

最初的记忆30-21

哈姆丹的威胁一试奏效,祈臻几乎是瞬间便立刻停止了身体的挣扎,她像个听话的小学生般的双手平举僵着身体的任由男人拥着她,在这个没有音乐的大厅中,舞步缓慢却精准的跟着身体的节奏,自然而然的旋转慢舞。

「双手环住我的腰,把身体放软,试着跟上我的步调,我们要开舞的是华尔滋,它的音乐是34拍,重音在第一拍,每分锺约30-32小节,高低起伏是华尔兹的特色,它的起伏是深波浪的起伏,在华尔兹升降中有多种形态,通常是渐进式的,且大部分的上升在2-3步,也是所谓的第2-3拍中能感受到,记住,在到第三拍的结尾时要下降,要记好基本上是第一步踩在重拍上,而且重拍是在波鼓,所以你的前进脚步是脚跟先着地,后退是脚尖到脚跟,看清楚我现在示范给你看脚根、脚尖旋转的模样,到了第二拍是用脚尖,接着继续上升,看,就像我这样微微抬着脚尖往上升,第三拍基本上是脚尖然后落跟,保持上升或继续上升,结尾下降。」

在祈臻听话的环住了哈姆丹健硕的腰身,并仔细聆听着他对华尔滋舞蹈的讲解之后,哈姆丹的龙心终于大悦,接着他继续不厌其烦缓慢的继续往下对着祈臻进行讲解:「跳华尔兹最重要的精髓就是旋转,知道waltz的英文翻译就是是旋转和转动的意思,所以跳华尔滋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就从头到尾都必须保持是流畅的转动和旋转,而所有的动作都应该柔顺而富有韵律感,而华尔滋中最基本的转动是从反身动作,倾斜,摆荡,起伏一气呵成,形成一个弧线,所以不能左右摇晃,也不能左右摆头,上身要挺拔而动作又要柔顺,反身动作是转动和旋转的灵魂,以反身动作来带动华尔滋所有的基本转的第一步,它有利于引导转和旋转并串起到动作与动作之间的衔接,使舞蹈动作更加柔顺流畅。」

然后哈姆丹停顿了一下,又端详了一下祈臻的神情,看着她听着聚精会神而显得有些傻愣的专注脸庞,忍不住泛出了一个浅笑,这个浅浅的笑容,软化他那面对祈臻时总是一贯表露出的刚硬嫌恶的脸部线条,让他整张本已是出色至极的俊美脸庞更是加倍的迷人,祈臻忍不住为这样的哈姆丹微微的羞红了脸。

「看,就像我带着你这样子跳,身体尽量放松,脑子不要乱想,专心看着我的眼睛,跟着我跳!」

哈姆丹将祈臻红嫩的脸儿收进眼底,心里更是莫名的欢快,祈臻终于也会有面对他脸红羞怯的时候了,这个发现让他更开心了。

他缓缓放松对祈臻腰间的环抱力道,重新抓住她的手然后带领她将手放在自己腰上正确的跳舞方位,高大的身躯紧紧贴着她,两个人如同国王与皇后童话般的缓慢共舞,这一刻,哈姆丹忘了他对祈臻的憎恨与厌恶;祈臻也忘了她对哈姆丹的恐惧与害怕,两个人,轻轻的拥着彼此共舞着。

即使是大厅的灯火通明取代了月光下的夜晚漫步,但这情景,依然美好的滑过了他们两人的心田之中。

「你是谁?!」原先一脸沉闷不郁之色的男人,在踏入了自己的宫殿,拒绝了奴仆送来的夜宵然后洗涤了一番,光裸着身躯湿漉漉的由浴池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才刚准备要上床歇息,掀起棉备才发现有一个与他同样全身不着寸履的陌生女人--

正一脸惊慌又羞怯的在床上恭迎他大驾--

萨伊德看着眼前这名全裸的女子,眸中有得是难以掩藏的惊讶,因为这个女子多麽的神似祈臻,不论是面目还是五官,甚至连身形气质,都无一不相像,只除了她的眸色及发色。

不同于祈臻的黑发黑眸,眼前的这名女孩有着栗子色的秀发以及灰棕色的眼睛,萨伊德在一连串最初的惊讶与不解过后,取而代之的便是质疑与忿怒,并开始揣测这名女子的来意,对于凭空出现的女人,萨伊德并不像一般的男人会急匆匆兴高采烈的接受她,他反而是会冷静的去探究原因。

「谁派你接近我的,说!」萨伊德无视女子带着惊惶快要泛出泪的眼眸,单手便抓起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强上了几分,疾言厉色的询问着她。

女子的眸中泛着泪,整张脸庞因为疼痛而扭曲,更显得带了那麽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那灰棕色的眸子连眨也不眨的直直勾着萨伊德,嘴里喃喃的吐出了一长串陌生的语言。

在听到女子开了口之后,萨伊德微微的放松了手部的力道,女人说得并不是正统的阿拉伯语言,也并非是杜拜上流通的地方方言,那是一种伊拉克的少数民族的方言,是他一点都不陌生的希卡奇库尔德族的语言,因为这个语言,萨伊德放松了对女人的压制。

琪拉妲抓着好不容易被男人放过的手腕,惊惧不定的看着演前的男人,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庞带着迷惑及不解,但却没有半分想要逃跑或尖叫的念头,她没有忘记将她带过来的那个人是怎麽跟她说的--

「只要你有办法,能成功抓住这个男人的心,能让他将你留在他的身边吗,那麽你就不会再回到希卡奇库尔德族里去,不会成为那里的守护巫女!」

一想到万一失败便必须再回到那里,琪拉妲的身躯忍不住起了一丝强烈的颤抖。

而萨伊德此刻终于有时间能够好好的镇定下来,上下打量了琪拉妲一蕃,有些失笑的发现,虽然这个女孩看似假装很欢迎他,让自己赤裸着做好想献身的准备,但却怎麽都掩藏不住她那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浓浓颤抖与害怕的氛围。

而姑且不论这女孩是受了何人的指示而出现在他的床铺上,萨伊德也没有丁点想要碰女孩的欲望,他不用去细问女孩儿的年纪也能猜得出女孩未足龄,至少还未成熟到足以和壮年男人性交的地步。

萨伊德无意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完全的放开了刚刚圐制琪拉妲的下颚,随及准备翻身下床唤人将她逐出他的寝宫,可才刚翻身,脚都还不及踏到鞋子,琪拉妲已经急急忙忙的从他后面环腰一抱说:「求求你,求求你,别走,别丢下我,否则,我会被送回去的,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当巫女,救救我。」

女孩软软嫩嫩急切又硬咽的希卡奇库尔德语听入了萨伊德的耳中,还来不及消化,宽广硬硕得毫无赘肉肌理分明的上半身,被女孩那两颗还未完全发育的薄嫩乳房一压,微微的异样感升上男人的心房。

但那也只是一丝异样感而已,并不足以让男人瞬间便为女孩情动,萨伊德板开了女孩细瘦的手臂,这麽瘦的手臂连硬要环住他的腰腹都很吃力了,更何况是要承受他整个人,仍背对着琪拉妲的萨伊德忍不住失声笑了笑,他转过头去,原先还想郑重的对她说些什麽,才刚回头,冷不妨,一个温热泛着独特少女馨香的女体已经扑进了他的怀中--

第一次被女人,正确来说应该是个奶子跟耻毛都还长齐的女孩扑倒在床上,然后如同八爪章鱼缠体般的毫无技巧与情调的猛亲,中间还不时的夹带一丝丝带着微微痛意的啃咬,一向是即使泰山崩前也喜怒不形于色的萨伊德,也忍不住蒙了。

但即使身体和大脑有片刻停滞的现象,在女体这样近乎是强迫式的磨蹭下挑起了男人本能的生理反应,上面的嘴唇和下面的硕大,都是一阵又一阵的灼热,得他的神智一片模糊,双侧太阳穴边也不时的微微抽动,整个情绪更是一片波动,他努力将目光移向了女孩,那张还带着些许婴儿般软嫩的脸庞此刻正张大眼睛恶狠狠的啃咬,不,应该是恳切的亲吻他。

萨伊德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这张和祈臻有九成相像的脸庞,看着这个女孩,似乎便能够知道她年轻时是什麽模样,那日她在湖畔中对着他坦诚的那些话,至今都依然在他的心底及脑海中回荡,他第一次,后悔了自己当初对她设下的圈套,后悔让她成了哈姆丹的王后。

这些日子下来,萨伊德不停地反覆思考,虽然那时他是真的因为祈臻对他的坦白而兴奋到想要放弃与哈姆丹争夺王位的心思,但前几日朝廷的变化,哈姆丹及他的兄弟对他持续不间断的污辱与毫不松懈的不实的谣言攻击,明明最清楚一切的父王却默不作声,任由这一切在杜拜的宫廷中快速蔓延,甚至任由杜拜的平民在他的背后以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语作贱他。

而这当中只有老臣杜默始终站在他的身后保护着他,说来可笑,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给予的温暖,竟然只是一个与他非亲非故的臣子给他的,而明明与他有着血脉相连的父亲以及他的兄弟姊妹,只是冷眼旁观着他的痛苦。

似乎他愈痛苦,他们就愈快乐!

祈臻与埃米尔的脸孔不停的在萨伊德的眼前交错着,萨伊德的瞳孔缩了又缩,牙根咬了再咬,他的额际更是因为思虑过度而不停涌上一阵阵的抽动,时间不晓得过去了多久,终于,哈姆丹那讥讽不屑却仍然俊美耀眼的脸孔取代了埃米尔,也慢慢的完全取代了祈臻......

在最后那一刻,萨伊德终于做出了决定,为了那个王位,他必须击溃父王对哈姆丹的信任与宠爱:必须击倒哈姆丹的骄傲与自负;必须扭转杜拜所有臣民对他的一切负面印象,从他决定让祈臻当上哈姆丹的王后开始,他便已经没有回头路。

想到祈臻最终会因为他的选择哀伤泛出泪水的泪颜,萨伊德的心忍不住狠狠的一痛,像是为了要躲避内心那股无法言语的空虚感及莫名愧疚感,他敛了敛眉,翻了个身,将正不停吻着他的琪拉妲给压在了身下--

最初的记忆30-22

原先还在不停乱吻着男人脸部的女孩,突然一下子被被男人夺取了主控权,迷茫的眼睛还来不及眨;诱人的小嘴也还不及闭上,萨伊德带着热意的舌头已经强势的探入了琪拉妲的口腔,整个窄窄的鼻端,阌到的都是专属于男人的乾净如露草般的气味。

这样乾净又好闻的气味,一下子便让琪拉妲的心魂都彻底迷惑住了,她不自觉的移动着舌头,配合起萨伊德的舌头在他口腔旋转的步骤,双手也犹如有自主意识般的在他宽广的背部肌肤上下游移着,仍显得稚嫩的少女身躯更是主动的一扭一动的迎向萨伊德。

少女带着生涩却又富含挑逗意味的亲吻,让已经将她压在身下的萨伊德更是一阵纯欲望的情动,即使整个人已经开始沉进了情欲之中,他的脑海却不自觉得想起当时设计祈臻和哈姆丹圆房的情景,当时的他是不是也如同他现在对待琪拉妲般的对待她,而祈臻是不是也如琪拉妲般的毫无保留般热情回应,在这短短的几秒里,萨伊德的眸子转换了好几种不同的情绪,而这每一种情绪都强烈让他无法掌控,他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然后更深深淮住了琪拉妲,强烈的几乎要抽光她肺部的所有空气。

因为萨伊德吻得太深,让琪拉妲几无法呼吸,整个胸腔开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着灼热感,基于想要呼吸求生的本能,女孩由原先的主动迎合变成开始不停挣扎,她细瘦的腿不停踢踹着萨伊德人,试图从他宽大的怀中脱逃以便求得一线生机,但她却忘了,此刻,男人跟她都是全身赤裸的,她的举动无疑是在已经是情欲顶端上的男人狠狠的浇上一把滚烫的热油。

萨伊德的动作开始变得更加粗暴,已经燃起欲望的身体不再忍耐,大掌如铁铁钳般的抓握着琪拉妲,所到之处都泛起了青紫瘀红一片,如花瓣般点点映入了幼小的身板上,让人看了忍不住触目惊心。

琪拉妲喊痛的嗓音却被萨伊德包入了嘴里,即使一开始够主动的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但她并没有想到沉陷在在性欲中的男人欲望是如如此惊人,从两人紧密贴合的下半身里,她都能感觉到男人那人的灼热与伟大,即使完全没有任何与男性交欢的经验,女性本能的潜意识也告诉她,萨伊德的身型与尺寸,都不会是尚未发育成熟的她可以接受的,她本能的摇头想垫起脚跟试图想后退,萨伊德却已经完全没给琪拉妲适应与喘息的机,顺着她分开垫起的两侧大腿腿根处,那男性硕大便恶狠狠的不留任何情面的挤了进来--

琪拉妲痛苦的叫声,瞬间便在这间空荡的寝殿内响起!

琪拉妲的泪水流了满脸,脑子里所有的念头意识都只出现一个字,那便是痛,瘦弱的小小身躯完全的紧绷着,被疼痛引起的肌肉奋起,肌理线条条条都条理分明,在男人强悍的侵犯下,处子的薄膜随着血液缓缓的流了出来,慢慢的在身下的真丝床单,汇成了一条小小的血河,那情景着实让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不舍。

萨伊德几乎是在一刺破了琪拉妲的处女薄膜之后,便开始一下又一下的猛撞戳刺,上面的嘴唇和下面的硕大,都是一阵又一阵的灼热,得他的神智一片模糊,双侧太阳穴边也不时的微微抽动,整个情绪更是一片起伏波动,从他十三岁开始开始沾染得床事这麽多年以来觉得最愉悦的一次,他忍不住将目光微微望向了正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孩,看着她那张和祈臻几乎可说是如出一辙的小脸,此刻正因为承受他的进入极度疼痛而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的小脸,那痛苦的面貌竟有几分和祈臻哭泣的泪颜是重叠的。

有那麽一瞬间,萨伊德看着眼前琪拉妲的的这张脸蛋,竟然会模模糊糊的以为祈臻就在他的面前,婉转羞怯的承受他、迎合他的律动。

萨伊德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有那麽一刹那的短暂失神,以为他身下的这个娇小女孩就是祈臻,一想到那个温柔似水又却又坚毅刚强的东方女子,萨伊德的心有那麽一刻沉沉的痛了,他的眸色立即阴暗了下来,像是为了甩开脑中所有一切负面的想法,他不再怜惜身下这张和祈臻有九成相像的小脸,其实他打从一开始便没有对刚脱离处子之身琪拉妲怜惜多少,而现在更是抓紧少女十分有弹性的圆润腰身,那力道大到男人的指印都清清楚楚烙入了双侧腰肉里了。

萨伊德抓得紧,胯下又撞得深,原先就已经体力不支的琪拉妲,更是泪流满面得痛得紧,她的双手软软的环挂在男人雄健的腰身上,大腿伸展的幅度已经远远得超过了一个正常人所能展开的幅度,被男人强硬插入的花穴灼热不堪,而且形成一大片火辣辣的疼痛,随着男人律动的加剧,腰臀间的用力,那火辣疼痛渐渐的攀升,变成了一种连女孩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出来的感觉,像是即将溺毙的人,在整个鼻腔都要因为吸入过多的水而使体内五脏六腑炸开,却突然在即将溺死的那一刻,被人一把从水里捞起,然后得已大口喘息。

而萨伊德,便成那个拉她一把,让她得以继续呼吸喘气;然后能够继续活下去的人!

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不只是难以想像得剧痛,还有着难以言喻的甘美救赎滋味的男人,他宛如给了她从现在开始的一个无尽甘美的生命,琪拉妲的脸被泪水及和汗水浸得泥泞不堪,她却仍试图看着萨伊德。

这个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他那热胀的硕大还不停得在她的花穴里进出,面容微微扭曲,但冷硬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改变的男人,琪拉妲的神智不犹得痴了,对见识仍然不多的她来说,面容刚硬,气质冷隽的萨伊德,浑身上下的肌肉硬得如同那藏在林间步道的硬石,一不小心就会被它绊倒并狠狠的刮伤,留下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即使这样的萨伊德让人打从心底害怕,但对此刻的琪拉妲而言,没有什麽能够阻止她去接近他,然后更进一步去拥抱他。

即使琪拉妲还不能理解萨伊德是个什麽样的男人,他真实的个性究竟如何,但对他,她却已经开始有了羞怯,这羞怯不只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还有那麽一丝她难以言喻的感情在里面。

萨伊德的撞击愈来愈强,花穴也变得愈来绵热酸胀,即使琪拉妲还单纯得不了解男人下一步打算做些什麽,终于在男人一次猛烈的,几乎像是要插爆她的花穴的撞击之后,女孩本能承接了来自男人的肉棍里所射出的热流--

大量又滚烫精液如同一座爆发中火山喷射出的炙热岩浆般,将女孩的整个小穴煨得一阵麻烫,她虽然不知道萨伊德对着她的体内射出了什麽,那窄窄穴口却本能的将男人射进她体内的精液完全承接得一丝不漏,当萨伊德在射完想抽身离开时,琪拉妲立刻手脚并用的缠上了男人。

「求…..求….你,不……不…….不要…….走!」

琪拉妲用着不甚流利的杜拜语试图挽留住发泄完欲望便毫无留恋想抽身离开的萨伊德,刚经历完激烈性事的苍白小脸、破碎带血的红唇,泛着楚楚可怜的神韵,一切的一切,都多麽神似祈臻。

但,她终究不是她,也永远不可能会成为她,可是面对这麽一张和她如此神似的小脸。萨伊德终究是无法狠下心来抽出自己那仍然火热的欲望,然后硬是丢下她便转身离开,

萨伊德轻轻的从喉间叹出了一口气,即使这口气看似很细不可闻,但琪拉妲仍是听到了,看着正与她面对面的男人神情是一片郁结,琪拉妲没有多做细想,她立刻又吻上了男人微微带着冷意的薄唇。

这次,显然比上次好多了,也用对方法了,萨伊德没有再试图推开她或是离开她,他任由女孩吻着他,舌头勾着舌头,小心翼翼的亲吻着,萨伊德看着这样小心翼翼欲讨好他的女孩,眼睛眯了眯,没有再多说什麽,他只是缓缓的沉下了身子,然后开始轻轻的再一次在女孩的身体里又开始一进一退的动了起来……

最初的记忆30-23

祈臻看着眼前这个与她相似的年轻女孩儿,忍不住小嘴微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先还在担心那日萨伊德与哈姆丹的冲突会从此就不过来拉特殿的他,没想到不过三天,她看着眼前这个与她相似的年轻女孩儿,忍不住小嘴微开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先还在担心那日与哈姆丹起了冲突会从此就不过来拉特殿的萨伊德,没想到不过三天,他便出现了,只不过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女孩。

原先还未仔细看过女孩模样的祈臻,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忍不住大大的变了脸色,因为这个刚刚用着十分生涩的中文向她问好并自报姓名的女孩,有着和她极为相像的面容轮廓。

如果不仔细的近看,都会让初见面的人误会,她扪就是同一个人,除了发色眸色和肤色以及身形的不同,琪拉妲明明就像她--十四、五岁时的模样!

看着祈臻的眼眸流出不解但晶亮的眸光朝着他送来,萨伊德微微一笑,不过却没有任何笑意,他用着阿拉伯语对着祈臻说着:「这是我前两日刚新纳的侧妃,你们中文的正确名称更该是叫姨太太吧,琪拉和你一样,都是来自异国,杜拜的国庆日再过两个礼拜就到了,很多重要的佳宾们都会来,你是杜拜的下任皇后,而琪拉则是我的侧妃,你们都一样对杜拜的这个重要节庆的由来及礼节半分不懂,为了节省时间,我将你们凑在一块儿让你们彼此有个伴,虽然语言目前还不通,但是在学习上能彼此有个伴,这对你们俩来说都好,琪拉,要好好的跟在皇后身边学习,知道吗!」

祈臻呆愣的看着萨伊德对着她解释着琪拉妲的到来的因素,他的声调依然是如此的低沉且一如以往的富含魅力,但由他嘴里吐出的一字一句听在她耳里,却像是遥之又远的山谷回音般的,让她听不真切。

祈臻忍不住不眨了一下眼睛,睁开的时候,却发现萨伊德和琪拉妲依然矗立在她面前,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半相依偎的姿态,让她的心脏像是被掐住般的疼痛,几乎要窒息的感觉迅速的上升到她的脑海,让她有那麽一时片刻都快要无法呼吸。

萨伊德像是没发现到祈臻那显而易见的难过状般,他一如以往端出了一副慎重的老师姿态般的样貌与口吻:「好了,那我们就开始来上前一堂我们教过的阿拉伯三大节日吧,之前讲过了斋沐节,那现在我先带你们来认识即将要到来的国庆节吧………」

男人低沉的如同低音吉他般的纯阿语腔调,刻意将嘴里说出的单字逐字逐字即为缓慢却发音标准字正腔圆的嗓音,听入祈臻的耳中,似乎仍是十分的温柔,只是,这温柔,却已经不再是特别为她而留。

当祈臻的脚再一次无意识却分毫不差精准的踏上了哈姆丹的皮鞋时,虽然并没有造成多明显的痛觉,当哈姆丹从刚刚开始搂着祈臻练舞练到现在,她所表现出的心不在焉,再一次彻底的惹恼了哈姆丹,他停下了身体,看着一直低着头像个游魂被他牵着转着跳舞的祈臻,忍不开始猜想,是不是今天拉特殿上又发生了什麽事,还是玛伊又对她太过严厉吓到了她?!

哈姆丹很了解玛伊对祈臻的不喜与厌恶,虽然不会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但是背地里,想必完全不会少给祈臻一点苦头吃,他原想仔细将祈臻的表情看清楚,却发现自己只能看着她低垂的头顶,几分钟过去之后,哈姆丹觉得他受够了,从来就只有他让别人看头顶的份,何来今天风水轮流转,改让他看别人头顶了?!

而且赐予他这份“殊荣”的,还是他的王后!

哈姆丹完全停下了身子,然后将手伸向了祈臻的下巴,接着便将她抬起,才刚要开口询问,便已经从抬着下巴的指尖摸到了一把湿热的泪,那温度,竟然奇异的烫伤了他--

「玛伊对你太严厉了?!所以你心里不舒服?!」

一阵子之后,哈姆丹终于开了口问,而听到他问话的祈臻,连忙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然后立即的摇了摇头。

「不然,哭什麽?!」

得不到祈臻回应的哈姆丹接着又问。

「没有,只是…只是…」

祈臻再度回应给哈姆丹的阿语带着不完整的嗫嚅,哈姆丹看着祈臻欲言又止的如孩子似的怯懦模样,忍不住放软了心,如果没记错,祈臻毕竟才二十岁,即使这样的年纪在杜拜的人眼中,已经是届龄的可以嫁为人妻或当人母的成熟女子,但当他今天将她的五官面貌给完全打量得仔仔细细一番之后,终于愿意改变一点点原先对她存有根深柢固的偏见。

祈臻,或许不是他原先所想得那个心机深重对他别有所图的女人,浑身上下闻不出一丝筹备阴谋的味道,仍显得稚气的脸庞更看不出任何一点世俗的成熟精明,这样一个乾净透明得让任何人都能一眼就看穿她内心所想的女孩,怎麽可能会是那个和萨伊德合谋:只为了引诱他上床而对他施放出“独锺”这种低级春药的女人呢?!

哈姆丹又静静得看着祈臻的泪颜一会儿,然后轻轻的叹出一口连他也不知所以然的气,接着再轻轻的搂了祈臻,那力道,大到几乎搂痛了祈臻的肋骨,良久良久,就在祈臻再也无法忍受压力想推开哈姆丹的搂抱时,才听到哈姆丹的声音如山谷空岚般的传来:「以后,再也别和萨伊德见面了,你,就好好的留在杜拜静静过日子吧,我会试着改变对你不好的看法,好好对你的!」

被哈姆丹搂在胸前,静静感受他胸腔里心脏跳动的祈臻,眼圈儿再一次的微微发红,被紧紧压着的心窝也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分不清此刻自己心中所蕴藏的情绪,但第一次,她嫁入杜拜王朝中的第一次,,她的小手主动的环绕上了哈姆丹的腰侧。

沁凉如水的夜晚,已成为夫妻的年轻男女,在相拥彼此的怀抱中重新再打从心底体认了丈夫与妻子的定位与意义。

今天是杜拜的国庆日,上至王宫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欢欣鼓舞,从十六世纪这个美丽神秘的国度经历了来自葡萄牙、荷兰、法国等殖民主义者相继侵入,在一八二0年时由英国入侵波斯湾地区,强迫海湾七个阿拉伯酋长国缔结永久休战条约的那一刻开始,该地区逐步沦为英国的保护国,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民族解放运动愈趋高涨,逼得英国终于在一九七一年,宣布同海湾诸酋长国之间签订的所有的条约于同年年底终止。同年十二月二日,阿布扎比、杜拜、沙迦、乌姆盖万、阿治曼、富查伊拉六个酋长国组成阿拉伯联合大公国。

于是从此年开始的每年十二月二日,便是所有阿拉伯人的重要日子,因为这一天,他们在真主阿拉的赐福下重生,绿白黑红的四色的国旗在今日的杜拜街头随飘扬的姿态随处可见,国旗是在独立时制定的,配色则是采用十七世纪伊拉克诗人的诗句。绿色代表丰富的国士,白色表示清净的生活,黑色象徵过去残酷的战争,红色代表从前流血的奋斗历史。

杜拜的皇宫里也是人声鼎沸,经过的每个人都都经过最精心华美的打扮,连负责招待的男仆侍女们都是一身精致的西服及编织着精美花朵的连身衣袍,更能想见今日的场面会有多麽的盛大。

据闻今日的这花了近新台币一亿的豪华盛宴是杜拜现任国王埃米尔不但是为了要慰劳特别专门自世界各国远道而来庆贺杜拜国庆的嘉宾们而举办,可靠的消息有一说是宣布他将在今夜立下王储人选。

而这人选百分之百就是只有哈姆丹一个人选而已!

最初的记忆30-24

今晚这国庆宴的会场布置得可说是光采夺目,所有的摆设及配件都可说是极尽的奢华豪美,又再一次的世界各国们证明杜拜的财富实力不容小看,哈姆丹一袭光可监人的深白色长袍,头打带着纯金打造的头饰,贵气逼人的跟在父亲身后,明显比父亲还要高上一个头的身高,两个后妃带着手工织成的漂亮头砂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身后,丈夫高人一等的身长更衬托出她们不同的风格,来自东方的祈臻身形娇小;而生于非洲的哈瓦娜则是体态姣美。

面对着周遭不断的窃窃私语,和哈瓦娜的落落大方一脸自在的样貌不同,祈臻显得有些害怕怯懦不自在,戴着头砂的小脸低垂,小手紧握成拳,被众人的目光这样全身上下打量着,对本性一向就不是很外向的祈臻来说,是一种很大的压力。

就在她兀自惊惶不安时,一只温热的男性大掌轻轻的握住了她已经汗湿成一团的小手,她忍不住抬头,哈姆丹俊美得不可思议的脸庞映在了她眼眸中,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握住她的那双大掌像是要安抚她似的,还微微的拍了拍她,祈臻愣愣的看了哈姆丹,这一刻,男人眼底的温暖很真诚,她的心又暖了暖。

哈姆丹的目光停留在祈臻的脸庞约只有那麽几秒中的时间,然后又快速转开目光,迎向前方,当埃米尔及杏德王后坐上了上位,哈姆丹也跟着在他们位置旁的右下方带着着祈臻及哈瓦娜入座。

当所有的王室成员都开始一一入座之后,宴会便开始华丽展开,龙心今天很大悦的埃米尔先是以浓重的英语向着与会的宾客们表达由衷的感谢之意,接着便举杯示意要在场的宾客们跟着喝,然后在大家都乾了杯之后,便将主导权交给了哈姆丹。

哈姆丹擒着微笑,浑身上下尽是一副王者之风,他俐落的站起,一口流利的英语向在场的人简单介绍了杜拜的历史及现况,最后将祈臻及哈瓦娜正式的以妻子们的身份介绍给了在场的众人。

相对于哈瓦娜的雍容大度,祈臻显然太过小家子气,她明明占着正妃的位置,却做着侧妃的事儿,不但比哈瓦娜晚一步站起,站起来的姿态,若不是哈姆丹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她恐怕就要朝哈姆丹的身体倾去抑或是直接往一旁摔下。

埃米尔看着祈臻的方向连皱眉,如果不是儿子机警又能够即时妙语如珠的化解现场一些不可预期的状况,现在他杜拜的国名盛荣,大概早就被这个外族女人给弄成一国笑话。

「大家都在看着呢!笑一个吧!」

一旁的妻子敏锐察觉到丈夫的心境转折,忍不伸了伸手拍拍他的手臂,一向很听老婆大人话的埃米尔,立刻回握了一下妻子的手,然后露出微笑。

当众人的用餐接近尾声,此时大厅里突然奏起一首轻快优美的轻华尔滋舞曲,原先已经准备要拉起祈臻准备跳开场舞的哈姆丹,门口的一阵骚动突然打断了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萨伊德,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而他的出现,也让现场的众人表情各异,尤其是埃米尔,他的眉头重重的凝起,而哈姆丹则是一脸不屑,萨伊德并不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底,他牵着琪拉妲的手,自顾自的从大厅门口一步步的往内走近。

而祈臻的目光停在了他牵着她的那一幕,有些呆愣的,像是回不了神,她失落的模样并没有逃过哈姆丹的目光,他的面容,一下子便阴沉了。

「今天是我们国家的大节,身为杜拜王室的一份子,怎麽可以不来参加这场盛会,而且,我最近新纳了一位侧妃,想正式介绍给父王母后还有所有王室的人看看,她和哈姆丹的王后一样都来自异国,琪拉,好好向我的父母们打个招呼吧!」

琪拉妲羞怯但却举止合宜且态度恭敬的向着埃米尔夫妻俩打招呼,那双和祈臻十分相似的大眼不停的眨呀眨的,让埃米尔说好也不行,说不好也不行,他有些苦恼的看着这个总是爱给他找麻烦的长子,最后还是由一向天性便纯厚的杏德王后打破这场僵局--

「好好好!既然来了,那就先坐着吧,等等晚宴后留下来!」

既然王后都开口了,耳聪目明又手脚麻利的下人们,立刻就为萨伊德和琪拉妲变出了二个位置,好死不死,就这麽直勾勾的坐在了哈姆丹与祈臻的对面,萨伊德一入座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哈姆丹一眼,他一派温和轻松的和两旁的宾客们开始攀谈起来,闲适的就彷若他也刺这场宴会的正主儿要角之一。

祈臻看着萨伊德那副开心自在的模样,看着琪拉妲再一次的依附在他的身边,两人还不时显显现出一副感情良好的亲密相视微笑的姿态,她的心,不知怎麽了,竟然沉垫垫的重了,然后便又开始泛起一丝微微的疼痛!

祈臻这副若有所思且黯然神伤的模样,完全一丝不漏的落入哈姆丹的眼底,哈姆丹的神情变得更为阴狠,原先还对她存有一丝温纯想法的念头,还有那麽一丝不由自主想要对她温柔对她好的渴望,却都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他不需要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来当他的王后!

下一刻,他牵起了坐在他右侧哈瓦娜的手,然后和她双双站起--

舞池上,各国嘉宾使者们都是成双成对的翩然起舞,在哈姆丹牵了哈瓦娜下场跳起了开场舞之后,男人俊美的相貌再配上女人出色的姿容,两人双双不分轩辕的精致舞步,一切的一切,都是搭配得如此天衣无缝,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任何一分错处。

他们,无疑得是这舞池中最出色的丽人,更赢得了此刻全场注目的焦点,萨伊德目光微微飘向了一会儿祈臻坐立的方位,她正独自坐在那显得有些宽大的椅子上,微低着头,一脸若有所思的呆愣,浑然不觉在哈姆丹当着所有的人面前公然与哈瓦娜跳舞之后,她自己今后的处境会有多麽艰难。

对于这样的她,萨伊德再一次的发现自己竟然又有了怜惜的思绪,察觉到自己这份不该再有的思绪,他立刻肃了肃脸色,不再看向祈臻的方向,转而牵起了一旁琪拉妲的手,沉沉的对她说了声:「这麽热闹的场面,也要参与参与!」

然后在琪拉妲又惊又喜的微笑中,两人如金童玉女般的站起来,加入了正在喧闹并散发愉乐气氛的大舞池里,而祈臻,只是静静得看着这一切。

她就像个局外人般,在这个国度的宴会里所发生的快乐、喧嚣,所有的一切繁华,都只不过是她不切实际里的镜花水月的倒影罢了。

在热闹宴会的隔天,一切都再度回归到了原先的生活秩序,自从哈姆丹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再一次的牵了哈瓦娜的手并拥着她从第一支开场舞跳到到最后一支舞曲终了时,杜拜全体上上下下的人,都明白了祈臻今后在这个王朝的处境--

她还是哈姆丹王子殿下的正妻,甚至日后可能成为杜拜的国母,但那却都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学习仍是日复一日毫不间断的进行着,几乎所有杜拜的宫庭礼仪她都要学全了,学稳学妥学好了,否则玛依有得是各种说不出名号的办法花样来折腾着祈臻,而祈臻的个性又不是个愈磨便会愈精巧的人,相反的,磨的次数多了,效果便会愈差。

渐渐的,时间一长,祈臻就变得更畏缩更没有自信。

有日,杏德王后突然兴起来到拉特殿找祈臻,她屏退了欲跟随的侍女,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殿内,一进到大殿,看到的便是祈臻正微苦着一张小脸跟着针线奋战的模样,她忍不住微微一笑。

而听到了笑声抬头一看的祈臻,一发现是杏德王后的驾到,立刻便放下针线然后站起身恭敬的准备垂首作揖的迎接,杏德王后走向了前,温和的握着祈臻的手打断了她的动作:「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我好歹都算你的半个母亲,面对母亲,不需要这麽客气,你嫁给法札这麽久了,我到现在才有空过来看看你,在这里,过得好吗?!可以听得懂我的话吗?!」

祈臻看着眼前的温婉美妇,眸里的担忧和关心是那麽的真挚,刻意放慢的阿语是为了配合她的听力,握着她的手是那麽的温柔,即使她仍是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话,但却深深相信,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爱她,一点也不因为她与哈姆丹的格格不入来排斥她,如果母亲还活着,对她应该也是这样的态度吧。

「做得真好,色泽都用对了,一定学得很辛苦吧!」

杏德王后走向一旁,拿起祈臻刚刚正在编织的头饰看着,然后发出了赞美,祈臻的脸却在这番话中不由自主的红了红,这个头饰她已经整整编了三天了,可是从没被玛依喜欢过,于是只好一拆再拆,拆到现在其实都已经看不出原有的模样了。可是却得到了杏德王后对她的赞赏,怎能叫她不心虚呢?!

「有什麽困难别自己一个人闷在心底,就来找我,跟我说吧,我知道你在这里有很多委屈,这一时半刻也没办法立刻解决,不过你不要灰心,相信法札时日一久,会发现你是个多麽善良又美好的女孩,那时候,你就会过得很幸福的,再给法札多一点时间吧,他会是个好丈夫的!」

杏德王后敦嘱的声音殷殷切切的飘入了祈臻的耳中,她有些不着实际的笑了笑,小嘴微微张张阖阖,但终究没有再多说什麽,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日子依然平淡如流水的过去,宫里也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而最值得一提的是:萨伊德殿下立了侧妃及哈姆丹殿下的侧妃怀了身孕,前者或许不值得一提,但后者却让整个杜拜宫内为之沸腾,埃米尔国王本身虽与妻子育有十四个子女,但却还没有任何孙字辈的孙娃儿诞生,而如今儿媳哈瓦娜的有孕,更象徵着杜拜新的朝代及新生命的延续。

「今天把大家叫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大家都知道法札的侧妃已有身孕的事,再加上前些日子我命筹办国庆节的事儿,他都办得有声有色的,之后的一些政策交给他来执行,他也执行得恰如其分,宫内老臣贵族及民间平民百姓们都对他是赞誉有加,我想,该是让他担任杜拜下一任国王的时候了!」

最初的记忆30-25

在议事厅里,埃米尔神彩飞扬语气高昂的对着一大票与会的臣子部属们宣布,要将自己的王位传给哈姆丹,而在场听到埃米尔这番话的众臣却是神态各异,大家都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谁都不敢先答腔,过了好半晌,才由一个老迈的声音开了口:「现在要将王位传给哈姆丹让他当国王的时机还不适合,大家对于他不久之前所做的那些事都还记忆犹新,侧妃怀孕是杜拜的喜事,这些日子以来,在众人的眼前,他们也都不时出双入对的显示出他们的感情深厚,所有的人都忘了哈姆丹殿下还有个照着杜拜国礼明媒正娶的妻子,现下侧妃有孕,杜拜的平民百姓们会怎麽看哈姆丹的正妻?!」

众人一看,原来这番话是由是杜默老臣的嘴里说出的,且接着他又往下说:「萨伊德殿下虽然出身是不够光采,但和哈姆丹殿下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国王您为什麽就不能不带偏见的去看一看您的长子呢?!」

直到杜默说完,埃米尔的脸上已经找不出刚刚那份欣喜之色了,而原先要传位给哈姆丹的提议顷刻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那天埃米尔国王兴冲冲召集了众臣,想要宣布将王位传给哈姆丹殿下却被杜默老臣打了回票之后,杜拜宫廷里又开始了一阵暗潮汹涌,萨伊德及哈姆丹的王位争夺战也开始明朗化了起来。

虽然哈姆丹有着在父亲及兄弟亲族们的支持,但萨伊德却拥有了杜默老臣对他的爱护,而杜默老臣又是杜拜自创立开国以来唯一一个侍奉过三代君主的人,在朝庭中所拥有的影响力自然是不容小觑。

因此原先还认为萨伊德殿下不可能接任王位或是质疑他能力的人,在杜默老臣终于在会议上公然支持萨伊德是另一个王储人选之后,打开天窗把话亮明了之后,原先不顾一切反对萨伊德身份的人,不论是王宫内还是王宫外,声音都突然小了很多。

拜真主阿拉所赐予的沙漠地带的国土型态及乾冷形气候结构,为了在这块广博浩瀚的土地上生存,阿拉伯人练就了一身惯于忍耐且能刻苦的精神,但即使给人这样的刻板印象,但不代表阿拉伯人就是软懦温吞的个性。

事实上,从他们所景仰的穆罕默德及所信奉的可兰经教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来看,阿拉伯人可一直都是个民风飙悍的民族。

当季节又开始要缓缓进入到春天的尾声,来到夏季时,此时的埃米尔国王突然下了命令说要来好好办一场家宴,命令所有的王室成员们都要出席,而祈臻,当然也在这场被命定的家晏中。

此刻的祈臻,在侍女们的巧手下,一脸细致无懈无可及的妆容成功的盖过她已经几个晚上下来为了学习礼仪规矩熬夜的惨淡肤色,一身色泽鲜艳象徵着太子妃丰采的正绿色服饰,将她原先就已经不够高挑的身形,衬托得是更加的娇小。

祈臻站在镜子面前细细审视了自己一番,就好像一个被人硬打扮强迫性的弄出名堂来的芭比娃娃一样,或许美丽细致得太过空灵,反而更显现出她内在一无是处的空泛,所以那些侍女们从刚刚就不停的在掩嘴偷笑,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吧?!。

在侍女不停的催促下,祈臻终于停止了发呆,她像个机械娃娃般的任由侍女们牵引,才刚要走出拉特殿,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男人貌似已经在那里等了她一阵子,祈臻走近他时才看出他是哈姆丹的贴身护卫阿索达,阿索达一看到祈臻出现,立刻恪守主仆分际的对着她行了臣礼,然后以阿语向着她说道:「哈姆丹殿下命我前来带引您到圣殿去!」

祈臻轻轻的点个头,然后乖顺的跟在阿索达身后,两人一路无语的来到圣殿,还没走进里面去,就已经可以在门口听到一阵又一阵的笑声,有埃米尔国王的;杏德王后的;哈姆丹的、还有很多她辨别不出的笑声,她停在门口好一会儿,然后才脚步犹如千斤重般缓缓的踏入,她这样怪异的举动,完全落入了阿索达的眼中--

「育,你来了呀!快来我这边坐吧,我刚刚才在跟埃米尔及法札谈到到你呢?!」

当祈臻完全走入到圣殿的那一刻,原先还有笑声以及欢乐的气氛,立刻就消失无踪且鸭雀无声,而开口打破沉默的便是杏德,可以看出祈臻的到来让她十分欣喜,她的脸上扬起满满的笑容,祈臻有些怯怕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见她不动的杏德王后又高声唤她:「傻孩子,怎麽还呆呆的站着呢!来这里吧!」

祈臻这才缓缓移动了步伐,来到杏德王后的身旁坐下,怯怯得看了她一眼,杏德王后看着她笑了笑,然后拍拍她的手以示嘉许,接着,宴会又开始恢复了热络。

大厅上仍然是笑语不断,由于都是自己人,于是聊天便毫无顾忌,男人们由国内政治聊到国际情势,女人则由日常生活聊到丈夫儿女,接着不知谁话锋一转聊到了哈瓦娜腹中的孩子,哈瓦娜微微的抿嘴而笑,笑声是那麽隐然却又带着一丝明显的得意,在座的有些女眷因为哈瓦娜的笑容便开始显得也些肆无忌惮起来,她们开始朝着祈臻的方向指指点点。

祈臻只是动也不动的任由她们对着嬉笑着,目光有些欣羡的看着哈瓦娜微微隆起的腹部,如果可以,她也好希望有一个孩子,哈姆丹不爱她没关系,杜拜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厌恶她也没关系,只要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不论这孩子是男是女;是美或丑;是健康或是残缺,她都会发自灵魂深处的爱着他。

而此时大厅又传来了骚动,原来是萨伊德又带着琪拉妲不请自来的出现,而现场蒂众人又开始二度静默,萨伊德一脸安然自若,琪拉妲则跟紧在他的身旁紧拉着他,也才一两个月不见,奇拉妲已经不复当时国庆节般的清纯与羞涩,一身的妆扮得和她的年龄明显不符,一袭桃红传统阿拉伯妇女的新婚的连身长袍服饰;腰上纯金打造的珍贵腰带;显得丰腴的手肘带着造价不斐的玛瑙手饰再配上耳上的两个泪滴状的镶钻大耳环,随着她晃动的姿态叮叮当当的作响,但效果却不如风铃般悦耳,有些女眷的脸庞已经是明显的现出了厌恶之色,即使温厚如杏德王后也难掩微皱的眉头。

萨伊德快速的扫过了场内,目光在扫过祈臻脸庞时梢梢停了一下,才短短几个月不见,她明显瘦了一大圈,即此已经被费心妆上了那麽明艳的妆容与亮眼的服饰,却依旧还是遮盖不了她的黯然失色与毫无精神。

萨伊德接着正面迎视他的父亲,名义上的父亲,埃米尔,这个给了他血缘精脉让他得以出生却从不正眼瞧他的男人,他的前半生,都是为了要得到他及他背后的家族认同而努力着,他一直努力到了现在,埃米尔对他的态度却仍是那麽的冷漠,甚至他没遗漏刚刚他进来时,他那股发自骨子里的厌恶,他明明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对他,却比对一个陌路人还不如。

陌路人可能还能得到他真心的微笑,而他呢,却连一句温暖的问候都得不到,就算是他真得不顾一切挤下哈姆丹得到王位,结果又会有什麽不同,当他还在思索时,一旁的琪拉妲已经轻轻的拉了他几下示意着。

而也在琪拉妲的提醒下,萨伊德回过了神,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恭敬的朝着上位的埃米尔及杏德夫妻俩恭敬的做了个揖之后,随及带着琪拉妲入座。

宴会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大家又开始言语纷杂的交谈,刚刚的不愉快似乎只是昙花一现般的短暂。

「王后殿下,娜妲侧妃想找你过去说会儿话!」

就在宴会散席,大家各自三三两两散去之后,在祈臻也觉得有些疲乏想要离开时,一个她不太认得的年轻侍女,突然走过来叫住了她。

看着面前跟她说完话之后便等待她移动身子的侍女,祈臻还有些迟疑,她先是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最后才不得不随着这名侍女一块儿离开。

而她们相偕离开的情景,全落入了场中一名男人的眼中--

祈臻低垂着头看着前面侍女的鞋影,在一阵左闪右晃之后,侍女的鞋影就在她的眼下不见,祈臻在发现了前面带路的侍女不见了之后,她抬起了头,有些惶然的看向四周,然后才后知觉后觉得发现;这里又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祈臻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这大到完全令人无言的花园,即使四周百花景簇;各自万紫千红的争研怒放着;小山凉亭小桥互相对映着,石影树影近近近远远的重重交叠,这美丽如画的风景在平常时心无杂绪的时候,远眺或近赏时,是多麽令人赏悦目的一幕。

可是在这样先有千般思绪的现在,祈臻实在是毫无一点心思观赏这良辰美景,她也放弃了原先来见哈瓦娜的想法,她开始朝着四周摸索着,试图想要找出一点她熟悉的路径回到她的拉特殿。

即使祈臻并不想回到那个一点也不温暖的拉特殿里,但却只有那里,能收留她的寂寞与悲伤,找着摸着,突然听到了一声似近非近的模糊呻吟声,祈臻立刻循着声音来源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