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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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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该不该,我也来了。”无忧望着他的眼,“我要你的承诺。”

“我从未失过言。”他转开脸,不再看她。

无忧走到床边,在他的琴弦上轻轻一拨,“你的琴……上次害你毁了把琴……”

他手指微顿,淡淡道:“那次是我冒进了。”

一种复杂的酸楚充满无忧胸腔,五味杂陈,无以言语。

看着他越加茫然,过去受冥王给她揽来的各种训练和任务所累,不知被多少次炒鱿鱼,每次被人批得一无是处时,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那些时候,也从来不曾委屈的想哭,顶多会认为是自己又倒了一次霉,更多的是想将冥王揍上一顿。

琴的事,虽然明知他将自己误当兴宁,但仍是委屈,这时听他认错,鼻子竟然微微的发酸。

一个冲动,想直接问他,他曾经有没有一个叫‘子言’的名字。

话到了嘴边的话,终是咽了回去,万一他不是,这夜提起其他男人,实在不妥。

“夜了,睡吧。”无忧撇开塞在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那个梦是真的,而她真有过失忆,这一夜,不会全无感觉。

虽然他在这里,而她在二十一世纪,那样的想法有些荒谬,但如果不荒谬,她在六岁时就已死去,岂能在二十一世纪生活那么些年,又如何重新回到这里,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在他人听起来,何尝不是无稽之谈。

“不后悔?”宁墨内心并不如外表这样清冷无波,如果是她,该如何自处,指尖一滑,未来没有过的惶恐升上心头,指下曲子头一回走了调。

无忧不答,只是默默的解去身上的斗篷,轻轻放在一边角凳上,除去外袍,从他脚下方爬上竹榻。

他的床榻显然没有为两个人准备,她缩到床里,窄窄的竹榻便显得有些拥挤,与他之间再难有太远的距离,他精致无暇的五官,在眼前变得清晰。

她轻咬了咬下唇,她自己也有一副好皮囊,可是在他面前,却生出自卑。

不仅仅是完美的五官,还有不经意间自骨子里透出来,不尽人情的孤冷清寥,又如寒蕊般不容人触碰的傲寒之气。

让她觉得用自己这双世俗的手,去碰了他,便是玷污了他。

幻梦中被他拥在怀中,闻着他身上青幽竹香的感觉油然而生,下意识的看向他被阔袖覆盖,仅露出几根清瘦玉骨般的修长手指。

晃了晃头,再次将那梦打破,怎么可能,这样的他,怎么可能那样抱着她,亲吻着她,又怎么可能那样轻柔的跟她说话。

盘腿坐在榻上,见他没有主动亲近她的意思,开始犯愁。

如果今天跟他成不了事,他的话还算不算数?

如果不算数,弄这么大的动静,岂不是白搭?

管他再怎么好看得不食人间烟火,管他是不是自己该不该碰的,无论如何,让他答应治脚,才是正事。

省得离开后,留下什么遗憾,关键是万一,他是子言,那脚……不由打了个寒战。

将牙一咬,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把事办了,如果能从中找到到梦境中的答案,就是福利。

眼风扫过停放在床边的轮椅,他的脚不方便,那么这事该怎么办?

自进屋,他就不拿正眼看她,指望不上能和他商量。

过去所看过的关于这方便的教科,小h书,网上各种小广告图片,在脑子里飞快转动。

他的脚不方便,让他主动实在太难为他,那女方主动的话……

就该是男下女上,宁墨那冷冰冰的性子,叫他乖乖听话,平躺下来,让自己折腾,似乎有些难度。

最终结合他现在的坐姿,或许该自己爬到他身上去。

不过这事毕竟不是爬上去就行的,也就是说爬上去前,还得将他身上的衣裳剥了。

念头一过,又开始瞅着他腿上的琴,他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发愁。

宁墨虽然浅弹着琴,并不看她,但眼角余光终是罩着她的,见她若有所思,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苦闷的在自己身上乱转,神色间不时的跃跃欲试,眉头不由的微蹙。

无忧视线回转,看过他清峻的面庞上,最后落在他锁紧的眉心上,眉宇间象凝了块永远化不去的冰,之前贼胆刹时间全灰飞烟灭。

实在不敢伸手去扒他衣裳,毕竟他不同于开心……应该说不同于昏迷的开心,如果是清醒的开心,百分之百是摊着手脚,乐滋滋的让她扒,扒-光之后就是色狼本性……

无忧打了个战粟,得出个结论,开心的衣裳更不能扒。

宁墨被她变幻不定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终于按捺不住,碎冰般的清冷声音随风而来,“不就寝吗?”

“要……当然要。”无忧应的快,底气却有些不足。

踌躇这许久,终是想,还是走保守线,自己脱了衣裳,想必他也会自行脱衣,吹了灯,浑水摸鱼,也就顺水推舟,事也就给办了。

摸着身上系带,手却又停下了,小脸慢慢涨红。

其实以前游泳,身上就前后两块小布,胳膊,大腿全在外面,泳馆里男人打堆,恨不得拿眼在她身上挖几块肉下来的,也是大有人在,那时她从来没有过约束,所想的是爱看不看,反正也看不少她一块肉。

然而这时中衣里明明还有小衫,而且面前的男人连眼角都没往她身上扫一眼,她却硬是没好意思脱。

“回去吧。”他抬眼起来,淡漠的目光只在她脸上一掠便过,仍看回自己的琴弦。

他的逐客令反让无忧一激,他想借此为难她,让她知难而退,她偏不让他得逞。

背转身,大不了,自己脱去衣裳后,扑灭蜡烛,将他当了了横行肆虐一番,然后闪人,反正房圆过了,他赖不了她。

可惜,事总与愿违,当身上最后一件小衣滑落,看着自己尖挺的胸乳展现在烛光下,身后琴声‘铮’的一声停止,条件反射的直接拉了被子将自己裹住,面朝里,背朝外的横倒下去,心脏砰然乱跳,全然不受控制,好像随时要从喉咙里蹦出去。

128 剥骨之痛

无忧紧闭双眼,哪里还敢转身,赤-身-裸-体越过宁墨的身体去扑蜡烛,头一回知道有贼心没贼胆是什么样的心境。

宁墨放开握着的断弦,血珠深红的色彩在烛光下越加暗沉。

他不顾割破的手指,蓦然伸掌,击在琴身上,长琴顺着掌风平平稳稳的落于榻侧琴几。

眼眸微垂,看向床尾无忧叠放着的衣裳,沉黑的眸子一点点黯了下去。

目光回转,落在身边铺了一枕的秀发上,微白的薄唇微微抿紧,轻挥阔袖,袖风扬起她耳边发缕,露出她耳后鲜艳的赤红血痣,眸色明暗不定。

无忧感到发丝扬开,紧张得眼睛越加紧闭,被中的小手将丝被紧紧攥住。

宁墨凝看着她如脂似血的耳后肌肤上的那点血红,久久不动。

灯蕊‘噼啪’的一声炸开,烛光一暗,他才赫然回神,烛光在摇曳中重新明亮。

慢慢抬起手,看着她泛红的面颊,踌躇良久,才转动手腕,指尖轻弹,金光闪过,金针带着腕间金丝缠向丝被一角。

修长白皙的手指缠住金丝,拖动覆在无忧身上的丝被,一点点的揭开。

他随着慢慢揭开的丝被,视线慢慢的在渐渐呈现的肌肤上巡过。

她修长的颈项,薄削肩膀,纤细的手臂,光洁微瘦的后背,柔美的腰线,似雪的肌肤,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

宁墨钳着金丝的手指轻轻颤抖,垂下头,闭上眼,眼眶微微滚烫,丝被停在她纤细的腰际,不敢再揭。

无忧呼吸顿时窒住,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双臂环在胸前遮住羞人之处,绷紧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宁墨才深吸了口气,重新睁眼,抬起头来,定神看向无忧腰际深陷的曲线。

手指绕动金丝,丝被继续被慢慢抛开,露出她后腰略下的那一道疤痕。

他手一抖,一阵晕眩,再无怀疑,微仰了头,喉结随着他艰难的呼吸微微滑动,抑制住眼中涌上的液体。

鼻息间仿佛闻到她淋漓尽致时散发出来的寒梅冷香,怀中是与她肌肤相亲、抵死缠绵的柔滑触感,脑海中是她俏皮的低笑:“都说事不过三,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如果有第三次,就说明我们有缘,所以我决定如果能有第三次见面,就告诉你。”

唇边化开涩笑,再见竟是这般环境,天意弄人。

“等我长到可以婚嫁的年龄,如果他在我心里淡去了,我嫁你为妻,好不好?”

她本该是他的妻……

手掌轻抚上她后腰间的疤痕,动作极轻,轻得象是怕碰痛了她,虽然已是多年前的旧伤。

他第一次见这道疤,她只得六岁,这疤凹凸不平。

经义父配置的药膏治疗多日,又经过这许多年,在与她第一次肌肤相亲时,就已经愈合的极好,手指抚过,平滑细腻,与周围肌肤已无太大区别,然终是老伤,色泽已不能完全隐去,疤始终是留下了。

无忧在他手指碰到自己的那一瞬,身体轻轻一颤,不由自主往未完全揭去的丝被中缩。

脸埋进枕中,方才还在脑子里乱飞的小h书,小h图,全成了浆糊,拈不出一点可用的。

肌肤在他手指的温柔碰触下,一点点发热,这感觉……异常的熟悉,她绷紧着身体,脑中更乱得再理不出一点头绪,怎么也想不出除了儿时常拥着她睡觉的子言,何处再能有这样熟悉的感觉,胸间哽住,难道当真是他?

“子言,是你吗?”

腰间的手即时停下,轻贴着她腰间的手指渐渐冷去。

无忧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该犯的错,咬住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宁墨清峻的面颊慢慢白了下去,薄削的唇再寻不到一丝血色。

轻覆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回,手一抖,缠着被角的金丝瞬间缩回袖中,手掌在身侧一撑,身体离了床榻,轻飘飘的落坐在榻边轮椅上。

让她迷恋的熟悉感在腰间消失,接着揭起的丝被重新落下,稳稳的覆在她赤着的身体上。

刹那间,她的心象直沉下去,坠入一潭冰水。

轮椅轻响,无忧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响,恨不得将自己掐死,抱着被子翻身坐起,见宁墨坐在轮椅上的萧寂的身影正背转过去,只能看见他耳边拂起的一缕墨发。

“我不叫子言,我叫宁墨,安宁的宁,书墨的墨。”

宁墨双手紧扣轮椅轮轴,指节根根发白。

无波的声音,如冰屑雪水当头淋下,透入心肺的冷,令无忧从头寒到了脚,梦中他说的也是这一句话。

唇微微一哆嗦,愧疚铺卷而来,与他圆房,却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对他是何等侮辱,“宁墨,我……”

然出口的话,如泼出水,如何收得回,又如何再解释得了?

宁墨咬着唇,渗出血丝。她回来,果然是因为他……

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何意义……

转动轮椅往门口而去。

“宁墨,别走。”无忧裹紧丝被,追下床。

过长的被角缠在脚上,未能迈开步子,一脚踏空,向地上跪倒。

轮椅木轮压过地面的声音,只是一顿,一刻不再停的离去。

咆哮的寒风从开户的门里灌入,吹散屋里暖气,扬起无忧披散的长发。

她抬起头,望着在门后消失的背影,脸色煞白,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他的心已是伤痕累累,自己却为着私心,生生的羞辱于他。

不能如此……不能就此丢手……

无论能不能解释得清楚,都得去向他解释……

无忧急爬起身,丢了裹在身上的丝被,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裳,扯上外袍,便冲向门口,拉开木门,冷冽的寒风夹着雪珠子迎面打来。

顾不得脸上的痛,向外望去。

见平儿冷着脸,一手握着油纸伞,一手提着灯笼,立在门口。

来不及向他问话,向周围看去,入眼只有飘飘的鹅毛大雪,“宁墨呢?”

平儿垂头不看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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