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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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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要小的送郡主回去。”默默的撑开油纸伞,遮过她的头顶,将灯笼照向她的前方。

无忧推开他的手,急奔下台阶,拂开眼前的雪,却哪里还有宁墨的影子,“宁墨去了哪里?”

“公子出府了,郡主不必再找,小的已唤了人去请纥公子到‘暮言轩’相陪。”平儿尽管语气恭敬,却不难听出按捺着的怒气。

无忧望过漫天的大雪,耳边尽是雪珠子打着竹子的噼啪声,这等恶劣的天气,他一个人如何出府?

“出府?他这个时候出府?和谁一起出府?”迫视向平儿,当她是三岁小儿?

“无论郡主信与不信,公子确实出府去了。郡主就是叫人打死小的,也是这话。”

无忧知道平儿对她一直是敌视着的,或许他无法知道屋里发生的事,但他跟随宁墨多年,对宁墨的了解,不会对他的神色全无所察。

放柔口气,“平儿,我是真的有事寻你家公子,告诉我他在哪里。”

平儿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壮着胆子抬起头来,直视向无忧,“公子是天下最好的人,为什么郡主不肯放过我家公子。”

无忧看见平儿眼里闪动着的泪光,脚下一个踉跄,稳定身形,张了张嘴,那句‘我不会伤害他’却再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一阵绞心的痛全无征兆的卷卷袭来,随着呼吸,胸口一抽一痛,转眼间传遍全身,窜入每根骨头,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得钻心,腿上一软,跪倒下去,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每一次呼吸,吸进的气息便如钢刀在四肢百骸间刮过,痛得她将牙关死死咬住,却减不去丝毫痛楚。

过去训练和任务,受伤是家常便饭,不管再痛,都是自行咬牙强忍,从不呼痛。

因为她明白,叫唤起不了一点作用。

然此时自身体每一个部位发出的痛,竟让她难以忍受。

双手撑在雪地中,握紧地上的雪,缓缓将气息呼出,身上痛楚渐缓,不敢吸气,竭力起身。

摇摇晃晃的站起,暗松了口气,试着吸气。

剜心剥骨的痛排山倒海般再次袭来,腿上再受不得力,往后仰倒。

平儿突然见她如此,吓得脸色大变,正想上前相扶。

人影一闪,阴暗处闪出一人,直奔到无忧面前,抢在平儿前,将她接住,伸手向无忧手腕握去。

无忧闻到一股淡淡的清茶幽香,忍痛转头看去,入眼果然是那张女子难及的倾城美人脸,苦笑了笑,已然明白这痛是怎么回事。

曼珠的毒……死人都避不过……

之前从没将他下毒的事放在心上,这次尝到他所说的剥骨之痛,怒气油然而生。

这么歹毒的毒,他说用就用。

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他推开。

惜了了没想到她还能使出力气,冷不妨竟被她推开,两个人同时滚倒在地。

忙爬起来,去抱卷曲在雪中的无忧。

“滚,不用你猫哭老鼠。”无忧咬牙极力推他,然刚才已将力气使尽,这时推在他身上全无力道。

129 楚楚小兽

惜了了本不多血色的脸越加苍白,沾着雪沫的浓密长睫微微一颤,一言不发的收紧手臂,将她抱起,向平儿丢下一句,“去告诉纥公子,郡主……去了我那里。”

“我不要去你那里。”无忧毫毛根根竖起,说什么也不愿再靠近这个小毒物。

可惜,她除了能嘴上反抗,身上无处不痛,仿佛连头发尖都在痛,能使出来的那点力气,实在不足以与了了对抗。

无忧急情之下拽住平儿,“宁墨到底在哪里?”

“宁墨真的离开了,我亲眼看见的。”惜了了将她抱得更紧,防止刚才被她突然推开的事情发生,朝院门外急走。

无忧向了了看去,才发现他头顶,耳鬓的发丝间堆夹着雪渣子,也不知在这雪里站了多久,心一软,生出些怜惜。

剧痛再次卷来,那点怜惜被激起的怒气覆去。

照平时见到宁墨的情形看得出,宁墨身边只得平儿照料,而平儿又在这里,那么此时,他一定是一个人。

这天气,又是大风,又是大雪的,他又有残疾,轮椅在雪地中也很是难行。

宁墨离开时,身上衣裳单薄,不管出不出府,在风雪里冻上一阵,对他的腿都将是极大的伤害。

“放我下来,我得找宁墨。”无忧身上痛,心里又记挂着宁墨的去处,哪里肯随了了去,用自己能使出来的那点力气撕扯了了,攥到衣裳撕衣裳,揪到头发,扯头发,就算弄不疼他,也烦死他。

“你这样,如何寻他?寻到了又能如何?”惜了了加快步子,不安的偷偷看了她一眼。

“还不是拜你所赐。”无忧哪能不清楚现在状况,但是她气走的宁墨,对他实在无法做到不理不顾,听惜了了说她不行,更忍不住脾气。

“如果你不那样……”

“亲一下,摸一下,怎么了?能少你一块肉吗?你就能干出这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惜了了觉得她的话实在没道理,怎么能随便亲人,摸人?

但看着她惨白的脸和喷火的眼,反驳的话全吞了回去,扭开脸,不再看她,抱着她的手,却是不松。

他对自己的毒,最清楚不过,知道无忧此时会有多疼,看着她疼,完全没有当初所预料的快意。

入夜后就一直坐立不安,神情恍惚,听下人说无忧今夜在宁墨这里过夜,不知不觉中走出‘听雨轩’,立在了‘墨隐’院外,隔着竹篱一直呆望着紧闭的木门,全然不知雪何时下大的,冰珠子打在头上、脸上也浑然不觉疼。

等待着,同时又害怕着。

另外还有一种,他不肯承认的感觉……对宁墨嫉妒着……

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当初下毒,但心脏仿佛随着她的骨骼痛而痛。

“这该死的毒,到底要发作多久?”无忧痛得心烦,恨不得把全身的骨头全扒出来,摔在眼前那张美人脸上。

更因为毒发不能寻找宁墨气恼,使劲揪了了垂在胸前的长发。

既然是一个月一次,照理时间不会太长,或许还能回头寻找宁墨。

“两个时辰。”惜了了别着脸,声如蚊咬,更不敢看她,她虽然没多少力气,但将他的头发缠在指间,手臂的重量拉扯着他的头皮,也是极痛,不敢乱动。

无忧瞪着惜了了的眼,越瞪越大,眼里几乎喷出火将他烧去。

‘听雨轩’的小厮见惜了了抱了郡主回来,怔了怔,忙跑在前面开门。

无忧当着下人的面,安静下来,毕竟这是她和了了之间的事,实在不想闹得人人皆知。

惜了了退去小厮,关了房门,在香炉中放了把色泽沉黑的香料。

见无忧痛得在床上乱滚,翻过身却定定的看着点燃的香炉,蹙了眉头,急奔过去,将她扶起,抹开她脸上沾满的乌发,犹豫着伸手去解她紧绞在身上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无忧警惕的竭力滚开。

“你的衣裳太紧,会更痛……脱去,会好一些。”惜了了红着脸,追上床,攥着她衣裳系带的手,微微的抖,小声道:“脱了,真的会舒服些。”

“少猫哭耗子。”舒服?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无忧推开他,看着手掌,怔了怔,刚才碰到哪里,哪里越加的痛,正如了了所说,衣裳裹在身上,身体碰触到衣裳也疼得抽气,所以才难使上一点力气。

动了动手指,微微的麻,再看向香炉,明白过来,香炉里的香起着令人麻痹的作用,行动间微微麻痹,反而不如方才微微一动便越加的疼痛。

惜了了手中紧攥着的系带不肯放,抬头向她看去,依然是那张白玉兰般的清新面庞,眉眼间却失了他见惯的无赖,换上陌生的警戒和冷漠。

突然间象一根尖刺直穿进他胸膛,刺入心脏,痛得倒抽了口冷气。

以前唯恐她靠近自己,这时见她对自己如此排斥,竟感到害怕,害怕她从此将自己视为陌路。

除了无忧,不曾与女人多接触,而她又不同于茶苑的茶客,不知怎么做,才能抹去她眉宇间的冷漠。

花瓣般的唇一点点失去颜色,嗓声微微的抖,“你想要怎么样,才肯脱去这些衣裳?”

“我想在你身上咬下几块肉,喝上几口血。”无忧被疼痛灼得心烦意燥,看着他楚楚可怜,到象是她欺负了他一般的模样,气真不知打哪儿出,“不行吧?不行就离我远些。”

无忧捂着额头,如果现在有力气,她宁肯去撞墙。实在没精神理会了了,只想他有多远滚多远,能让她安静的忍过这两个时辰。

一阵唏嗦声引起她的注意,抬眼起来,竟见惜了了那张美人脸涨红得鲜艳欲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正想闭上眼,却见他跪坐起身,放开手中攥着的她的衣裳系带。

垂下眼睑,他独家招牌的可爱鹅毛浓睫在烛光下轻轻颤抖。

他的手竟伸向自己的衣袍,墨蓝的暗花长袍连着里面雪白中衣一同从肩膀上褪下,滑至肘间,露出雪脂般的圆润肩膀,乌黑的长发滑下,半掩了伸长雪白的颈项和凝雪般的胸脯,墨黑发丝中隐显着小小的粉红乳-晕。

无忧一怔,在这剧痛之下,也有些失神,男人真能美到女子难及,如果男人见了他,从此不再喜欢女人,她也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迷糊着,不知他这时上演这出脱衣秀,是唱的哪出。

怔忡中,他慢慢挨近,抬臂环过她的肩膀,脸贴着她的脸的将她抱住,诱人的肩窝轻贴着她的唇。

细腻润滑的肌肤触感在无忧脸颊边化开,猛的回神,忙要伸手将他推开。

他手臂瞬间收紧,如缠藤般缠着她,“你咬吧,想怎么咬,怎么咬。”烫得如同炙炭的面颊紧贴着她的耳鬓,后面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只要她以后还能出现在他身边。

无忧一怔再怔,真怀疑惜了了是不是被鬼上身,转了性,用力一挣。

他环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他怕一松手,便再没勇气抱住她,“不敢吗?怕我再下毒?”

“不敢?”无忧疼得发晕,见他如此,反而有些不忍,被他一激,怒气连带之前的怨气,全翻了上来,当真张了嘴,在他细滑如凝脂的肩窝处狠狠咬下。

剧痛从惜了了肩窝处传开,他身体只是一僵,便放松来,只是将她抱得更紧,慢慢闭上眼,只要她不再恼,就好……

无忧尝到血的味道,不再深咬,也不松口,两滴泪自眼中滚泪,从面庞上滑下,滴在他肩膀上。

身上仍然痛,在这瞬间,竟象变得可以忍受。

二人一动不动,就这么相拥着的僵着。

过了许久,无忧才慢慢松口,垂下眼,看着他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深深一圈齿痕,鲜红的血珠慢慢渗出,异样的妖艳。

她就这么看着,也不想动上一动,怒气慢慢散去。

惜了了缓缓的放开缠在她身体上的手臂,回缩过来,轻轻的解着她衣袍钮扣,手握着她的襟,见她没有阻止,才尽可能轻的从她身上褪去。

无忧见血珠隆起,大有要滑去之势,实在不愿血弄花那白皙得如同玉雕般的肌肤,凑唇上前,伸舌轻轻舔去齿痕上的血珠。

他身体一震,雪白的肌肤,渐渐泛红。

肩膀上的痛痛痒痒,让一颗心早乱了的了了,心跳更如擂鼓。

不敢转头看她,僵着手,解去她中衣系带。

无忧肩膀上一冷,才发现身上衣衫被他脱得,只剩下一件仅能遮住胸前丰润的贴身小衣,本能的抽手相护,急情间,忘了身上中的毒,动作过大,痛得一声闷哼。

他慌忙欺身上前,将她抱住,柔声问道:“疼得很厉害吗?”

那毒因人而异,如果是阳性的人,还好忍些,如果是阴性的,就越加难以忍耐。

“废话,你在自己身上试试,不就知道了?”无忧气得笑,望着他肩窝处血红的齿痕,暗叹了口气。

“我已经不怕毒。”学毒,用毒,也就得防毒,所以从小就不断的被母亲在身上下毒,渐渐的令身体对毒生出免疫,除非出现什么新的毒品,否则在他身上已极难产生反应。

130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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