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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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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么说,却也不能全是。

他从她眼中,已得到答案,“那些要三姑娘弄的东西,也是为他的脚弄的?”

“你怎么知道?”无忧这一问,无疑证明了他的猜想,她实在不明白,不过是让他帮三姑娘弄几个工具,怎么就能联想到宁墨身上。

如果他能猜到,就难保别人不会猜到,所以她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否则到时候,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那晚,我远远看见,你看宁墨的脚,宁墨……他不会轻易让人碰的。”

“就凭这?”无忧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

开心手一抖,不知从哪里抖开一页画着图案的纸。

无忧迷惑的看去,竟是自己画的针管和手术小刀等器具图纸。

这张图不知怎么丢了,害她又重画过一张,“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是被你偷去了。”

“喂,明明是你大清早的往我床上跳,自己丢在了我床上,怎么能是我偷的?”

“谁……谁往你床上跳了?”无忧见他似笑非笑,神色暧昧,蓦然想起他被人弄醉了的那天早上……嘴角一僵,“这图也说明不了什……”眼角过处,那张纸的一角写着配麻药所需的药物,恍然大悟,“了了?”

“我问过了了。”开心嘴角笑意敛去。

无忧眸子一亮,怎么就没想到了了,他虽然不解毒,如果真如传说中那么神奇,那么他对配毒和用毒,自是有超常人的本事。

要不然,宁墨又肯能在他那里止痛?

他肯为宁墨止痛,说不定也能帮她。

“了了可不随便帮人。”

开心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无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帮他上课行不?”

“喂春宫女……你不要过分了。”

“你想哪儿去了?”

“难道,你不是想跟他说……男人那啥的?”开心脸上微红。

无忧‘噗’的一声笑,“我不过是用自己会的配药法和他交易,他好用毒,自然会感兴趣。你以为都象你吗?满脑子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色-情东西。”

开心一怔,脸上的红,直接漫下了耳根,耳朵上象火烧一般,抱着她往侧里一倒,滚入花丛,顺势压了她,唇贴了她的耳,低声谑笑道:“不对你色一回,还妄当了这个色-情之名。”

无忧脸色一沉,就要翻脸,耳边传来他极低的声音,“别出声。”

迷惑的转头向他看去,见他虽然唇贴着她,与她离得极近,但眼却是斜向一旁,象是在认真听着什么。

他眼角余光,见她向他看来,眸子略为回转,落在她唇上,移唇上来,含了她的唇,轻轻的咬。

无忧只当是被他骗了,正要发怒,听见隐隐传来人声。

再看开心,虽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咬着她的唇,但心却全没在自己身上,仍是凝视听着渐近的动静。

不由也凝了神,认真听去。

唇上的痒痒痛痛实在难让她完全专心,而那声音又是极小,于风中断断续续,很难听清,皱了眉,往旁边避让。

开心明明在听人家说话,她动,他却还知道追着她咬。

无忧实在忍无可忍,竖了眉。

开心眼角余光看见她的怒容,忙轻嘘了一声,阻止她出声。

无忧纳闷的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无赖的人,反正她听不清,也让他听不着。

使劲在他下唇上一咬,疼得他眸子飞快的转回来,皱眉瞪着她。

无忧小有得意,正想将他推开,脚步声到假山后停下,随风飘来‘沙华之血’四字,忙收了嘻笑,极力凝神听去。

开心乘机也微微用力咬下,无忧疼得一吸气,气得直抽气,她想什么,他偏要与她作对。

他借她张嘴之际,舌滑入她口中,与她柔软的舌尖轻轻一触,眼眸顿时闪过一抹异样的绚丽。

舌轻抵着她的,并不多动,凝看着她的眼,却仍分神听着假山后动静。

‘沙华之血’也是无忧最关心的事,急迫的想听清那些人声,只要他不乱动,也就由着他。

开心见她如此,眼角勾起戏弄浅笑,竟慢慢加深对她的吻,反正假山后的声音,只要不发出动静,惊动他们,无需再凝视,也能听清。

无忧又气又恼,又不敢动弹发出声音,唯能做的就是狠狠的瞪着他。

她越瞪,他眼里笑意越深,之前的烦闷,寂落,随着对她的吻,慢慢淡去。

现在他给不了她什么,也无法左右她的决定,但总有一天,会让她心甘情愿的与他一起,他们还需要时间。

“无论如何要借这次机会,查到沙华的下落。另外,到底他能不能,阻止这次圆房……”

“这个……郡主那脾气,万一被郡主察觉,他……”

“哼,你有时间担心他,倒不如想想,郡主和宁公子把房圆了,你怎么向皇上交待。”

“郡主以前不是很听皇上的话,怎么上山三年,回来就要跟宁公子圆房了呢?”

“宁公子那长相,哪个女人看了不心动?郡主这次下山,已懂得男女之事,能不着迷?只是想不明白,宁公子的性子硬成那般,软硬不吃,这么多年都不肯服软,又恨得郡主要死,怎么就……罢了,罢了,说这些也没用,赶紧着散了吧,万一被纥公子看见,生出疑心,你我都别想活。”

那人有些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难道他有王妃撑腰,当真连皇上也不看在眼里?”

“说你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就生了个猪脑袋。远水救不了近火,皇上大老远的,岂能保得你我,再说,咱俩的份量可没重到能让皇上和王妃翻脸。端妈妈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死了不也就死了,你当你我比端妈妈强去哪里?”

那人不敢再言,二人各朝一个方向快步离去。

等两人走远,无忧见开心正陷入沉思,在唇上又是用力一咬。

开心抽了一丝冷气,狠狠的向无忧咬了回去,直到无忧发狠打人,才飘身离开,落在她打不着的地方,看着她涨红的脸,轻拭了拭充血的唇,唇边尽是她似梅似菊的幽香,眸色微沉,暗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

无忧见天色已不早,院子里怕是已经要传饭,“你一天到晚居无定所的,也不知你院子里有没有给你备饭,到我那里凑合一顿。”

“不了,我寻不凡有点事,去他那儿混一餐。”开心等她上来,走在她身边。

“为刚才的事?”

“嗯。”

“沙华之血……”

“放心,不会误。”

无忧见他眸色微闪,不再问,他们能偷听到别人说话,谁知道他们谈话会不会被他人听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忧心里微颤,自己身为公主,却不如开心适合皇家环境。

一个小小的人影飞扑过来,一把抱了她的腿。

“郡主……晚上我也要去。”

“你是说,晚上也要去宁墨那里?”开心看着十一郎,睁大了眼。

十一郎慎重的点了点头。

无忧捂了捂额头,惜了了的教导无方啊。

“哈……这主意不错,晚上咱一起……”开心扬了扬眉稍,睨向无忧。

“好啊,好啊。”十一郎开心得拍着手掌直蹦。

无忧望天,这一大一小,在宁墨的床头床尾,一边立一个,这房也不用圆了。

瞪向开心。

开心一摊手,“有他,也不在意多我一个。”

“好啊,好啊,我和开心哥哥一起去。”十一郎又蹦。

“好你的头啊。”千千追过来,一把拧了十一郎,“早知道你打的这主意,我说什么也不带你来寻郡主。”

无忧若有所思,突然向千千道:“千千,这小鬼晚上就交给你了,如果我看见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欠你的酬金,你也别想再拿,而且以后也休想再得。”

千千飞快的瞅了开心一眼,乖乖,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忙拽了十一郎,向无忧赔笑道:“我保证看好小公子。”

十一郎哪里肯走,“我要跟郡主一起。”

千千磨牙,笑着威胁道:“你是不是想惹郡主发火,丢你出府呢?”

十一郎顿时象霜打的茄子,一步一回头,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千千走了。

无忧回头,见开心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蓦然手扶了开心肩膀,踮脚,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们所说,阻止我和宁墨圆房的人,会不会是你?”

“如果可以,我真想阻止。”开心咬了咬牙,叹了口气,“你不必这么气我,越是如此,越是说明你在意我的感受。”

无忧被他揭穿心思,没了语说,放开他,不再说什么,往前直走。

开心见已近‘暮言轩’,不再跟去,立在原地道:“无忧,我想要以后。”

无忧脚下一顿,走得更快,她能有什么以后……

一个死活人,能在这世上多久,谁也不知道,只求能在残存的日子,得到子言的消息,如果他活着,看看他过得是否幸福就好。

除此以外,再无奢念。

127 头痛的圆房

铅云压了一天的顶,到了点灯,终于如扯絮一般飘起了雪,没一会儿功夫,树梢就铺了一层白。

千千被无忧下了死令,守着十一郎,虽然对无忧与宁墨圆房的好奇如猫抓一般,但为了那笔欠了老久的酬金,只得安分守着十一郎,唯恐他窜到了宁墨那儿,坏了无忧的好事。

无忧自饭后,就被一帮丫头,妈子围着,沐浴,熏香,修甲,好一阵折腾,好不容易从浴桶里爬出来,见丫头捧着的衣裳竟是全新,其中还有一件上好的雪貂斗篷,都不曾见过的。

心里便有些疙瘩,实在不愿穿兴宁的东西,身上换洗的,还是与千千在府外成衣铺买的现成的。

“纥公子说,今天是郡主的好日子,不能没有新衣,所以赶着叫人做的,只得大半天时间,时间实在太紧,所以赶了些,手工难精致,请郡主担待着些。”小红见她面有迟疑,忙照着不凡的吩咐回话。

无忧打心尖直暖进心坎,同时对他存着的那点怀疑也随之散去。

如此看来,在兴宁没回来前,他是安心让自己呆在府中。

穿好衣裳,仍不梳高髻,简简单单贴着后脑,挽了个单耳垂髻,也不多加饰品,只是在正中束了个小金环。

由一堆妈子丫头陪着前往墨隐。

到了竹林小道,一缕琴声传来,无忧不由的放慢脚步,打发了妈子和丫头回去,自己撑了油纸伞,慢慢前行。

到了台阶下,伞面微抬,那双澄清的眸子在雪光中,越加显得盈亮。

门扉一声轻响,由里打开,暖气扑面而来,平儿避到一侧,“公子请郡主进屋。”

无忧轻抿了抿唇,心里砰砰直跳,轻舔了舔因紧张而微干的唇,步上台阶。

平儿接过她手中油伞。

无忧一直到出门,都没有太多想法,到了这里,反而有些止步难行。

定了定神,听着那熟悉的琴声,终是迈步进屋。

琴声在那一刻,有瞬间的停滞。

无忧回头望了眼,在身后关拢的木门,竟有些想打退鼓。

然而那琴声丝丝入耳,让她怎么都退不出半步。

慢慢上前,撩着里间珠帘,望向依着床柱,坐在榻边俊美无匹的少年。

依旧一身青衣,清峻的面颊在烛光下显得极淡的,神色难辨。

今天拢了地龙,屋内很暖,却在他身上寻不到一丝暖意,只仿佛感到淡淡的幽竹清香在鼻息间掠过。

长琴横放在他的腿上,清瘦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拨慢压,不急不缓,清漫的琴声从指尖扬开,旋绕不去。

冷萧的眸子抬起,只略睨了无忧一眼,便又垂下,“你真来了。”

“看样子,你没认为我要来?”无忧握着珠帘的手放下,珠帘在身后叮当相碰,清脆悦耳。

他不答,向她望来,手指轻压琴弦,琴声嘎然而止。

半晌,才道:“你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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