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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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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正文 014 男人心不可摸

假的,假的……他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无忧喉间哽涩,迫自己将视线从他眼上挪开,事先想好的打趣话,生生在嘴里夭折了,听话的从他身边走过。

撅着嘴吹了口气,反复的告诫自己,不是想听他的话,只是被他一时迷惑,下次注意便好。

一股焦烟味飘来,转头望去,竹林深处有火光闪烁。

无忧脸色一变,飞快的朝火光处奔去。

果然是方才那个小厮在焚烧长琴。

小厮见她,忙跪倒一侧,头埋得很低:“郡……郡主……”单薄的身体如同他的声音一般轻颤。

无忧双眼只盯着火堆里已被烧得黑去的长琴,上面跳着火苗,已然不能再用。

胸口时顿时象堵了块尖石,挌得人好不难受,他还真的烧了这琴。

她不过是听了一会儿那曲子,就要毁去这琴,那么狭隘的心胸,不配弹那样的曲子。

不哪里来的怒气瞬间涌上,捡了小厮带来堆扫落叶的扫帚,也不顾自己将将才沐浴过,向火堆抡去,一下一下的生生灭了那火。

急情之下忘了烫手,伸手便要去捧那残琴。

一只手伸来,握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回头望去,对上一双清如明镜的黑眸,冷声问道:“你知道他会焚琴?”

“料到。”不心全不否认。

“这琴,他雕了一年方雕成。”无忧不相信的睁大眼,他知道居然不阻止。

“我知。”他的声音依然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知道,你还让他烧?”无忧越加不解。

方才在王妃那里,不凡为那位开脱,这么看来,他们之间并非全无情义。

不凡凝看着她,却是不答。

无忧看了他片刻,这个人根本是无情的,对谁都无情。

胸口压着的怒气滚滚而来,再也强压不下,猛的甩开他的手,向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长琴弯下身去。

身上一紧,连手臂带腰的猛然被人箍进怀里。

她用力一挣,环着她的手臂力道却是极大,令她挣不开来。

结实的胸脯贴上她的后背,微凉的面颊贴上她的耳鬓。

她身子一僵,还没做出反应,他微侧了脸,唇轻贴上她的耳。

“郡主何必强求。”声音更柔得如山间春风柔水,直撩进人心。

无忧彻底怔住了,眼角扫过跪在一边的小厮,小厮只恨不得将头缩进脖子,哪里敢抬头看二人。

他居然全然不回避下人,这到底是他的作风,还是过去兴宁的喜好?

然他居然叫她……郡主……

无忧身子更是崩得紧紧的,屏着气,一时间作声不得。

不凡唇贴着她的耳,呼吸轻拂着她越来越红的耳,眼却凝看着她的眼:“不管是他再用心做出来的东西,有心要毁,总是会毁去,拦了一次,难保下次,倒不如如此……是吗?”

无忧闭眼深气了口气,重重吐出:“气死我了。”

是啊,他说的没错,要想保琴,除非那人自己有心。

“这琴,你不能拿走。”刚透出气口,不凡轻柔声音又自在耳边响起,说出的话却又象一根针在刀心尖上扎了一下。

无忧慢慢垂了眼,瞟了眼脸色煞白的小厮,又看向那焦黑的琴。

是啊,光是听一听,就要毁了这琴,又怎么可能让她将琴拿去。

那等偏激的性格当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通了这些,慢慢冷静下来,身体触感也瞬间恢复,背后源源传来的体温让她刚刚放松的身体又即刻崩紧。

转过脸与他深邃的眸子一对,心里莫名的慌乱,扯开环在身上的手臂,跌跌撞撞的奔出竹林。

出了林子见等在林外,焦急向这边张望的小丫头,忙放慢步子,故作淡定。

以前在二十一世纪,不是没见过男人,只是太忙,忙学业,忙挣钱,还得忙冥王死活迫她学的那些东西,虽然冥王不时抽疯来骚扰她,但与他实在太熟,熟得激不起一点火花。

结果导致到了二十来岁还没处过对象,她给自己美名其曰:洁身自好,顾念旧人……

其实根本就是有那机会,没那时间。

暧昧游戏看别人玩的不少,自己却不曾当真心跳过。

方才被他一抱,虽然明知那人是个没心的,而自己对他也是无意,但仍情不自禁的心跳了一回。

在心里烧了一回香:兴宁啊兴宁,我不是有意要占你的夫郎的便宜,只是实在没办法,暂时借你身体一用,等你回来,我一定将所有一切原封不动的归还你,你也保佑我快些寻到子言,让我早了心愿。

不凡望着无忧出了竹林才收回视线,瞥向地上焦黑的长琴,“这琴,你先收着,我会叫人来取。”

小厮惊得猛抬起头:“宁公子他……”

“你不说,他也不会再问。”不凡声音平和,却叫人不敢违逆。

“是。”小厮心里忑忑,却不敢逆他的意。

不凡出了竹林见无忧将手背到身后,低着头,用脚尖搓地面打发时间,微微一笑,走了过去:“还以为郡主会先走。”

“反正没什么事,不如等一等你。”无忧舔了舔唇,只是不习惯,不打招呼便丢下别人先走。

不凡又是一笑,从小丫头手中接过灯笼:“你先回去,郡主交给我就可以了。”

无忧眼珠子一溜,斜瞥了他一眼,这人就算是二夫,也不用处处在下人面前表现得与她这么亲密吧?

小丫头的任务本就是将无忧送到不凡那边,现在遇上了正主,她的任务也算是完了,朝着她们身子一矮,行了礼,退过一边让他们过去。

一路上不凡仍然很少话,只是挑灯给她照着明,不时提醒她一句,前面支了一枝树杈,别刮了眼,那里突了块石块,别踢了脚。

话虽然不多,却叫人浑身都暖暖融融,十分舒服,怪不得那个兴宁会这么依赖于他。

无忧低头看着身边白袍下慢慢迈着步子的白色软靴,以前遇上母皇赐宴,回去的路上,子言也是这般引着她,不同的是子言会牵着她的手。

视线微转,看向他阔袖拢着的半边手,轻攥成拳,这双手就是攥成拳仍美得很,再想着方才弹琴的那双手,神情不由的黯了一黯,那人到底是不是子言。

当年南朝被灭,但越国和北齐谁也不肯将南朝这块肥土划给对方,于是重新立了南朝先皇的唐弟为新王,这位南朝新王无谋无识,贪生怕死,不过是这二国的一个傀儡,每年向他们进贡大量的物产,钱财。

越国和北齐的两位君王为了显示自己的仁厚,将南朝新王的幼子接到北齐宫中居住,其实谁都明白那是挟持。

这位小太子和无忧儿时有过几次邂逅,也正因为这个小太子,才暴出了子言的身份。

原来那个被蓄养在宫里的南朝小太子只是个假货,而子言才是南朝新王的儿子。

南朝的人潜伏在一个北齐公主身边,哪怕是被遗弃在冷宫中的公主也不允许。

所以子言的死也是当所无知的无忧引起。

南朝的皇屋擅长琴技,是天下一绝,而子言虽然不是前南朝先皇的后人,但也继承了前南朝的这一项绝技,从小便弹得一手好琴,虽然他只弹给她一个人听。

但无忧自小受他影响,自小便也通音律,虽然不如他弹的好,但却是会听的。

方才的琴声仿佛在耳边响过,再想着那方轮椅,无忧心里象压了块石头,他的腿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烧伤?

念头一过,心里猛的一跳,忙收敛心神,身边还有一个不凡在,实在不能胡思乱想,露了心绪。

眼角下斜,仍落在他攥着的拳头上。

“喜欢把手攥成拳头的人,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不凡偏头过来,微微一笑,“郡主哪里听来的?”

“书上说的。”无忧也不记得过去在哪本关于心理学的书上看过。

“有这么个说法?这样的书……还真不曾看过。”不凡浓眉轻挑。

“那是你看书太少……”无忧话出了口,差点没咬了舌头,做得保国将军-靖王的军师的人,哪能没看过多少书?

脸上的笑也不由得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凡眼角也露了笑,并不为自己辩驳,抬起手,阔袖滑下,手掌竖在眼前,慢慢合成拳,又再慢慢摊开,看了一回,是觉得没有安全感吗?

无忧看着他的手,和刚才所见那双手果然是难以分出,哪双更美。

想起千千讲的一个故事。

据说上天心血来潮,造了一双天地间最美的手。自从造出那双手后,他便迷恋上那双手上,每天除了看着那双手,什么事也不愿再做。他为了让自己断了对那双手的迷恋,不再这么沉迷下去,决定再做一双更美的手出来。没多久他果然又做了一双手出来,那双手果然美得无可挑剔。但却没有比先前那双更美,只是不相上下。他想了许久,明白了,他再也做不出更美的手了,要想断了对那手的沉迷,只能舍。于是他将那两双手都抛下了凡间,如今那两双手都落在了常乐府。

正文 015 同床共寝

千千说的手应该便是不凡和宁墨这两双。

也觉得千千说的很对,这世间再寻不出更美的手了。

一时兴起,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放到他手边与他一比,小嘴顿时瘪了下去:“我一向自认为,这双手已经很漂亮了,但跟你一比,可就得回姥姥家了。”

不凡轻笑出了声,看向她那只小手,小巧精致,根根手指如葱尖一般,纤纤巧巧,虽然不胖,却带了五个小小的梨窝,甚是可爱,克制着将那只小手握在掌中的,垂下手,任阔袖滑落,将手背盖去。

“郡主会说笑了。”

无忧嘴角的笑一僵,觉得自己这么举着手也挺傻,干咳了一声,将手缩进袖中放落下来,低头看着随脚尖移动起伏的裙摆,咬了唇,还真是说多错多。

他侧脸凝视着她:“这样挺好。”

无忧微微一怔,歪了头去看他:“你这么觉得?”

“嗯。”他转开脸,看向前方。

“你该不会又说我是假的?”无忧歪着脸去看他的表情,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他笑了笑,她与过去确实不同,但有时却又象得叫人无法分辩,那份象不是装得出来的。

无忧等了一阵,见他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正打算放弃,却又听他道:“不要去查宁墨。”

无忧又是一愣,他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她正打算,明天离开他那里,便叫千千去刨宁墨的底子。

“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要再去刨出来,否则宁墨会离郡主越来越远。”不凡慢呼了口气:“到了。”

无忧胸口哽得难受,可是叫她如何能不去查?那曲子……虽然与那时常听的不尽相同,但那神韵却是一丝不差,她不相信世间不同的两个人,能奏出完全相同神韵的曲子。

抬头见头顶书着‘寒梅冷香’四个字,虽然那四个字写得笔走龙蛇,入木三分,象是就这么也能闻到寒梅冷香,但仍忍不住发笑。

第一次见他伸出的手,指间上就夹着一枝墨梅,那时只觉得美,是冷寒惊艳之美,后来见了他的真容,文儒清雅,秀美绝尘,还有骗人的无害纯净。

而行事却是快刀斩乱麻,绝决冷情。

所有一切,都实在没办法将他与这么俗套香艳的词放在一起。

人的品味还真是难琢磨的东西……呵……

不过笑归笑,可不敢过于表示,忙把手放到唇边吸着鼻子,装作打了个哈欠,掩去笑出的声音和憋着的怪模样。

进了院子,发现他这里虽然不如‘墨隐’清冷,却也是极安静的,院子里也没任何一样奢华的东西,除了石桌石凳,便是一院子的梅花树。

无忧开始怀疑那个兴宁,是不是非常吝啬的一个人,所以她的夫侍们才会如此。

其中院子一角灯笼的余光下,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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