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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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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靶场……

王爷递了弓箭给她,“骑射,如何?”

“好。”无忧望着远处箭靶,浑身是劲,“爹爹,不如我们比一场,一人十支箭,看谁射中的多。”

王爷也是好箭的人,过去常乐的箭术便是他教的,浓眉一扬,“好啊,敢跟老子较劲了,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出息了。”

接了下人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

无忧坐在马上,却是百般感慨,冥王过去迫她练箭,练骑术,原来是因为兴宁擅长此项。

以此看来,冥王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事出有因,也就是说早在十八年前,他便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成为靖王府中的常乐郡主。

那么那次毒杀,是不是也是他提前算计好的?

她记得那时候靖王府的郡主小名兴宁,封作‘靖宁郡主’,为什么会改成自己的封号‘常乐’?自己的名字‘无忧’?

用死人的封号是大忌,如果说王妃和王爷生冷不忌,或许还能强塞过去,但母皇也就准了?她可是母皇亲手下喻赐死的。

不管是不是她犯了大错,赐死年仅六岁的幼女,都是不仁道的,按理该把这事永远的埋起来,又怎么会让兴宁顶着常乐的名号到处招摇?

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其中道理。

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不为她所知道的秘密?

持了长弓,接了下人递来的马缰,脚尖在马蹬上轻轻一点,轻敏的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骏马奔向场中,飕飕几箭,箭箭正中靶心。

王爷含笑点头。

洪凌远远将这一暮看在眼中,也不由的暗赞了一声:好骑术,好箭术。

走向静立在前方树下的不凡,随他一起看向场中,冰冷的目光掺和着怨恨之色:“郡主的箭法果然如传说中那样百发百中。”

不凡象是对他的神情全然不察,仍目视马背上的无忧,面色平和,全无波澜,声音淡淡的:“查得怎么样?”

“郡主除了在‘宁村’小解,确实没再停过车,‘宁村’也有人见到郡主,而且亲眼看着她上的车。

启程后,辇车左右都有护卫护着,不可能在途中将人劫去。

但是如果当真有什么问题,也只能出在那里。

另外洪凌赶去时,恰好看见有几户人家行色匆匆的卷包裹离开。

我觉得他们鬼鬼祟祟的就将他们拦下,不管怎么问,他们就是吱吱唔唔的不肯说,问得急了,只说是去走亲戚。

可是我查过他们的行礼,怕是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带上了,就连锅碗瓢盆都没拉下,这哪象是走亲戚的,分明是逃难。

不过他们也没犯什么事,我也不能硬来,只得将他们放了。

离开时,听到他们一个小孩说了句,‘娘,恶郡主都走了,我们为什么要逃。’

我觉得这事有蹊跷,重新折回去审问,他们却死活不肯再说,属下又怕回来晚了不能向公子复命,所以暂时将他们先扣着。”

“他们现在在哪里?”不凡终于转过头。

正文 013 幽院美少年

“属下将他们安置在供下人们探亲的别院。”

“你做的很好,我们去看看。”不凡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树荫。

洪凌跟在他身后,又道:“宁公子回来了。”

不凡偏头过来飞快的看向他:“他回来,可有人看见?”

“不曾有人看见,淑娘支走了所有下人,王妃不会知道他离府。”

不凡收回视线:“那他可知道郡主回府的事?”

“宁公子从来不许人将郡主的事往院子里传,再加上这时他院子里没有一个下人,应该是不知道。”

不凡轻叹了口气:“又要可惜了一把好琴。”

洪凌微微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话,看了他一阵,不见他再说什么,看向前方,走自己的路。

无忧离开靶场,暗松了口气,终于过了一关。

也不敢问人不凡的院子怎么走,加上一阵骑射,又出了一身汗,索性回自己的住处重新洗个澡,再寻丫头引了去不凡那边。

常乐寝室有花廊连着一间专门供她沐浴的小院,小院里花香扑鼻,十分宜人,又引有温泉,腾腾热气从泉眼热冒出,将掩在四周的轻纱幔帐映得如同仙境。

无忧褪去身上薄纱长裙,步下温热的泉水,靠坐下去,任如羊脂的泉水浸过肩膀,慢慢合了眼。

她在宫中时,丫头不愿理她,很小的时候便自己洗澡,到了二十一世纪更是如此,到了如今再也不习惯别人服侍着沐浴,打发去周旋在附近的侍女,只留了千千一人在身边。

千千虽然是新招进来的,但郡主身边的人,有哪个是不会看眼色的?自然看得出来,这个新来的丫头很合郡主心意,对她自然不敢怠慢。

无忧离开后,便去领了新衣过来,收掇着给她洗澡换过,又将她安排在无忧贴身侍女所住的耳房,便于郡主随叫随到。

千千认定来这里是要受苦的,突然有这样的待遇,暗庆因祸得福,但同时明白这一切全是托无忧的福,现在自己跟她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如果她倒了,自己也就完了。

如果想这一世平平安安的过去,就得保得无忧平平安安,望着水中闭目小睡的无忧,将拳头一握,这一世生是无忧的人,死是无忧的鬼,说什么也要保得无忧不倒。

蹭到池边坐下:“郡主,虽然我在上面也是要服侍人的,但是这里和上头毕竟不同……”要想保得她,就得自己不露马脚。

无忧微睁了眼,笑睨向她,果然是个机灵的:“规矩,我会教你,你不用担心。不过你得去帮我做件事。”

从宫里出来的人,哪能不懂得规矩,这里虽然不比得宫里,但也是大同小异。

然今天与不凡做了番小较量,那个人实在不容人小看,在没有失去这个暂时的地位前,她得抓紧时间将一些未了的心愿给了了。

千千鼓了鼓腮帮子,就知道她留下自己是另有目的,干笑了笑:“什么事啊?”

“将这世间长琴弹得好的人的名单收一收,顺便打听一下他们的背景。”无忧欠了身,压低声音:“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王妃和不凡。”

无忧沐浴出来,天已黑尽。

虽然极不愿意去不凡那处过夜,但怕王妃有所怀疑,只能硬着头皮往那边去,好在过去与冥王一屋子住了十八年,倒也不介意与男人同睡,前提是那人不爬上她的床。

将千千留在自己屋里自行熟悉,另由小丫头引着前往不凡的住处。

路过一处幽静之处,远远听见有清清泠泠的琴声传来,恍听似浑厚低婉,缠绵着身边风吹竹叶之声,余音袅袅,象是欲抛开一切,脱尘而去。

无忧暗赞是何等胸襟的人才能弹出如此曲子。

垂头微微一笑,这院中还有如此高超琴技之人,不由的停了下来,朝着身侧幽竹小道望去。

蓦然曲音一转,一扫方才的清和祥宁,低沉下去。

无忧不由的随着竖耳细听下去,曲音清寡而幽沉,零零落落,叫人听之不自觉的随着曲子感伤欲泣。

无忧身子一僵,耳边旋绕着从竹林后溢出来的悠悠琴声,声声轻撩着她的心,如坠入了阳春迷梦,又如卷入万丈冰窟。

这曲音……

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蓦然推开身边丫头提着的照明灯笼,朝着小径急奔而去。

曲曲拐拐直到一个依着山泉一角的小院前才停下,也没来去留意头顶门匾,放慢脚步,朝着院里走去,绕过门口的几株青竹,见一丛方竹林前竹篱下掌了盏灯。

灯下,侧对着她坐着一位青衫少年,头发随意用了条同色的发带半拢到脑后,与顶发束在一起,顺发而下。

面颊半侧,看不见容颜,穿戴齐整的衣领上露出的那抹肌肤如脂似雪,在如黑缎的长发掩映下,象拢在一层轻烟薄雾中,这意境美得如梦似幻。

他背脊笔直,薄削侧影完美无暇,却冷冷清清,带不出一丝暖意,叫人看了,生出说不出的孤寂之感,仿佛连这间小院也冷了下去。

然这份冷萧孤寂,却不由的让人生出怜惜之情,很想将他暖去。

鬓边墨黑的长发随着夜风轻轻扬起,丝丝缕缕,荡于胸前,明明是动,却让他越发显得清和肃穆。

无忧自进了这院子,虽谈不上热闹,却是无处不人来人往,万万想不到在这样的府院里竟有这么幽冷清冷的地方。

他阔袖半掩,在长琴上轻勾,慢捻的手指,均匀修长,骨瘦纤秀的如同玉雕,如果说不凡的那双手有远山柏松的傲然之气,这双手便如同幽谷青竹的雅静。

随着她的踩着一枝断枝的一声轻响,他屈起的手指骤然伸直向琴弦按下,曲声嘎然而止,手指又再屈起,将琴弦攥紧,如丝的琴弦陷入他的指腹,慢慢的有艳红的鲜血自那白得尽乎透明的指间溢出,顺着琴弦蔓延开来。

无忧呼吸一窒,定定的看着那双抚琴的手,胸口顿时缩痛,眼眶热烫,低声轻唤:“子言……”

有小厮匆匆从院外奔进,看见院中杵着的无忧,愣了愣。

青石几前少年已然转身,背对着她绕过长琴,朝前方而去,只有一个清冷得如同千年寒冰的声音飘来,“将这琴焚去。”

小厮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望向那琴,眼里尽是不舍,“公子,这琴,您雕了一年,这才将将雕成,又是第一回弹……”

无忧这时方醒过神来,怔怔的望着渐远的一方轮椅,青衣少年的身影已消失在青竹之后,只留下一缕清风的若有若无的药香,再便是木轮压过地面的枯燥声响。

她呼吸一紧,他竟是残疾。

正想往前追去,随她前来的小丫头已小跑过来,将她拽了,面如死灰,跪倒下去:“郡主别再为难宁公子,他真的会死去的。王爷在郡主回来前便下了死令,如果奴婢们劝不下郡主,逼死宁公子,奴婢们全得死。”

无忧一愣,打了个激灵:“我怎么会为难他,我只是去看看他……”

小丫头泪如雨下,战战兢兢,紧攥着她的袖子的手却不肯放开:“郡主也不想宁公子死去,是吗?”

无忧收回望向少年身影消失的方向,低头看向跪在身边,身如筛豆的小丫头,暗抽了口气,这院中当真不能鲁莽行事,一步行错,便要闹出人命。

长呼了口气:“你起来吧。”

转身不舍的慢慢向外走,到了院子门口,又回头望向那方青石琴几,喃喃自语:“是宁公子么……”

难不成真是自己认错了?如果是子言,这般唤他,怎么能全无反应。

只可惜方才只顾着看他弹琴,没绕到前面看看他是什么模样。

再想着那方轮椅,眉头慢慢蹙紧。

抬头望向头顶门匾,却是‘墨隐’二字。

垂头低念……墨隐……宁墨……

原来他就是姨娘说的宁墨……

晚宴时姨娘对他好象颇有意见,这时听小丫头的话,王爷却是死活要护着他的。

这院子里的人的心思,还真难揣摩。

小厮捧了琴,拿眼偷睨着无忧,小心的从她身边绕过,朝外急走,生怕慢了一步,被无忧唤住。

丫头见无忧不再往里闯,长松了口气,算是从鬼门关闯了出来,捂了捂胸口,心脏仍止不住的乱跳,拾了倒在一边的灯笼,起身朝无忧急追过来。

无忧回过头,见一身白袍的不凡朝着这边慢慢走近。

他看见她,原地停了下来,静静等着,腰间的如意坠随着被风鼓起的衣袂轻轻晃动。

无忧轻抿了抿唇,背了手,装作无事一般朝他走去。

到了面前,裂嘴一笑:“你是来寻我,还是护他?”他自然是方才见到的那位少年。

不凡笑了笑,不作回答,只是身子微偏,让出道来,柔声道:“夜了,回去歇了吧。”

他声音温柔暧昧,真象与她同床共枕的夫妻。

无忧耳根子烫了烫,本避着不去看他的眼,这时忍不住抬眼看去,那双眼在夜色中如浸过水的黑宝石,美的直惑人心,一如初见她时那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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