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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
……………
孟蠡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把脸转向外面，看黑暗的夜色。
仿佛他就是个局外人。
莫测高深！
“孟蠡”喊公子或王爷太烦，艾香就直呼其名了，“你怎么不说话？白英风是不是你杀的？”
“是”
燕香双重震惊。既震惊艾香与孟蠡的亲密，又震惊是孟蠡杀了白英风。
可，他的眼神那么奇怪，完全不像陌生人，倒像认识自己一样。就算他是王爷，就算是大德高僧，也绝不会用这种平淡的目光看着自己。难道他九个夫人太美了？自己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不对，他的话，透着玄机。既然杀白英风，一定是恨他入骨，提都不想提，却那么平淡地问我，“你还记得他？”………
你还记得他？
那么他应该同时认识我，还有姓白的。………………莫非是他？
燕香浑身热起来，额头出汗，坐立不安了。第一次变得娇羞，心神不宁。
“那你怎么不直说？绕这么一大气？”艾香奇怪。而冷香已觉察到了什么，问道：
“燕香姐，你怎么啦？”
这一对金童玉女本该见面时擦出火花，至少有一个不好意思，却冷陌了那么长时间，直到现在，燕香先羞涩。
“没什么”燕香支吾道。看一眼孟蠡，孟蠡无动于衷，燕香的脸顷刻呆滞，心灰意冷。………………他不认识我？！。难道不是他？
“往事已矣，还提它干什么”孟蠡道。转注燕香：
“燕姑娘，想没想过以后怎么办？”
“以后？”
“嗯。你也知道，官府已察觉到了你的行踪，很快就会来抓你。本王可以救你下山，但下山以后呢？冷香和艾香也不可能再呆在这里，你回不来了。”
“她们上哪我上哪”燕香道。
冷香两个脸红。
“她们，”孟蠡咳了一声，“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
“她们已答应嫁给我”
燕香心咯登一下，血气翻涌，不信地看着那两个。
那两个低头默认了。
“那我宁可死在这里”燕香脱口而出，一阵晕眩，张口，“哇”吐血弯腰。
把三人吓了一跳。冷香艾香忙上前扶住，输气活血，渐渐调息均匀。
“你这是何苦，”冷香劝道，“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如下山，再寻安身之地”
“除了这里，哪还有我容身之地？”燕香苦命。
………………
“不如，”冷香怜惜道：“先跟我们到王府，再做打算？”
“不去了。哪儿都一样，总不能在王府一辈子。早死晚死一样是死，还不如在这里多安静几天。”燕香道。
“你才二十一岁，怎能如此想不开？”冷香也心酸落泪。艾香忽然道：
“要不，干脆嫁给孟蠡，姐妹们在一起，一辈子？”。冷香也凝神听她回答。
“谢你们好意。我这一辈子只爱一个人，除他不嫁。”
“谁？你说出来，我们帮你”
“我不知道。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不问他叫什么，住哪里。人海茫茫，叫我到哪里去找？”痛哭失声。
孟蠡的热胀回来了，酸楚让眼泪流淌，却笑道：“
是不是在京城东来客栈遇到的那个？和白英风，你们三个？”
都呆了，半天，燕香抽抽咽咽道：“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