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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霜天 2

“都虞侯,奴家已经二天没有吃东西了。”暮楚馆的头牌红倌人凝蕊眼泪汪汪地死命拉着刚刚从门前经过的牧仲陵,一双白嫩细腻的纤纤玉手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任是牧仲陵用力挣扎了两下也没有挣脱。

凝蕊原本如花似玉的容颜,由於这段时间的三餐不继,显得颇为清瘦,加上楚楚可怜的低声哀求,真是梨花带雨,海棠含泪,纵然铁石心肠的人也得变为绕指柔,牧仲陵看在眼里,男人固有的怜香惜玉本能顿时迸出,哪里还硬的下心肠强行推开她不顾而去,不过咬牙低头望了一眼手里提着的一个小包裹,用力吞了一大口口水,一时间腹内嗡嗡作响,不由有些踌躇起来。

作为被蒙古大军层层包围的大宋襄阳府禁军都虞侯,牧仲陵已经一个月没有吃饱过了,手里提的正是刚刚分配给自己的今日口粮。

襄阳城沿汉江而建,一面城墙临江,其他三面城墙高逾十丈,辅以三丈宽,两丈深的护城河,易守难攻,是大宋在长江以北最牢固,也是最後的防御重镇。

蒙古大军击溃金国之後,残余的金国军队退守关外黄龙府,仗着地处偏僻以及漫长酷寒的严冬,坚壁清野,拼死支撑,蒙古大军久攻不下,也是困於粮草补给艰难,伤亡惨重,眼看金国已受重创,绝无反击之力,於是兵锋一转,挥师南下,一路攻城拔寨,大宋军队节节败退,最後退到襄阳闭关死守,长江以北尽皆沦陷,而後蒙古大军将襄阳团团包围,好似铁桶一般,数年之内不断狂攻,襄阳守军拼死抵抗,竟然奇蹟般地坚守了五年之久,不过,蒙古虽然没有攻破襄阳城,却成功地阻断了所有陆路支援襄阳的道路,把长江以北中原大地牢牢据为己有。

开战伊始,南宋朝廷还不断通过陆路水路运来粮草补给,之後陆路被截断,便完全仰仗水路支援,就在水路援军补给源源不断到达之後,蒙古大汗忽必烈重用了宋朝降将水军统制刘整,令其整备南宋与金国各路降军,新编入水军大营,日夜操练,不多久便彻底扭转蒙古军队不善水战的弱点,很快便接连击退随後的几次南宋水路援军,到最近三个月,襄阳已经彻底没有任何援军的消息。

此时襄阳知府吕文焕几乎耗尽了城内所有粮草储备,固然城高池深的襄阳城可以抵挡蒙古铁骑,但疲惫不堪的军队要是断了粮食那也只能束手待毙,监於外援遥遥无期,吕文焕下令收集全城军粮和民间余粮,军民统一配给每日食物,除了轮班守城警戒的将士,其他人等的每日口粮便不断下调,直至现在的每日一餐,希望可以熬到援军的到来。

牧仲陵虽然身为都虞侯,统领襄阳守备之军,也是以身作则,与所有将士同等待遇,依靠每日微薄口粮挣扎求生,说是口粮,其实根本不能算是食物,就是混合着少量陈米,面粉,麸糠和其他不知名草根树皮的大杂烩,每次都是狼吞虎咽吃进肚子里,然後仔仔细细地把碗里的任何残渣舔乾净,吃完之後,仍会感觉腹中空空,一般都要再喝三碗井水,满满地撑胀整个胃,方才有点缓过劲来。

而暮楚馆原本是襄阳城内最大也最奢华的娼寮,平素生意已是极好,凝蕊身为头牌花魁,更是艳冠群芳,恩客如云,只是她眼界颇高,一般的客人纵然是舍得花千金求欢,凝蕊最多也是陪着唱曲聊天,极少留客侍奉枕席,所以若是有谁能有幸成入幕之宾,也是颇为值得炫耀的事情,赢得一众艳羡。牧仲陵虽然身在行伍,却是独身一人,自然免不了出入烟花之地,不过他为官清廉自守,根本没有多少积蓄,虽然仰慕佳人,苦於囊中羞涩,牧仲陵并未存了对凝蕊的念头,只是找了馆内其他姑娘一解饥渴,不过他仪表堂堂,为人和善有礼,从不端着官威欺人,加之身强体壮,床笫之事颇为耐久,一来二往简直就是馆内一众姑娘的心头好,唐僧肉,连凝蕊也是对他另眼相看,宁肯自坠身价,仅收他些许缠头之资也要自荐枕席,二人如胶似漆,数度云雨,着实让凝蕊嚐到了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

不过好景不长,自从襄阳被围城之後,这声色犬马之地便逐渐门可罗雀,老鸨见势不妙,没了生意总不能白养活一大堆人啊,於是慢慢把馆内姑娘仆从纷纷遣散,只留着凝蕊这个红牌花魁想拉住一些豪客,哪晓得最近几月城内已经逐渐快要断粮绝炊,馒头都比黄金贵重,凝蕊的身价就算降到一个馒头一夜也是根本没有客人光顾,老鸨毕竟年长体弱,又饥又怕,眼看毕生心血化为流水,急怒攻心之下竟撒手归西,诺大一个暮楚馆就剩下凝蕊一个人孤零零的度日,这几日饿的急了,便也顾不得羞耻,站在门前搔首弄姿,想要拿肉体换点吃的,哪晓得过往之人个个都是骨瘦形销,哪里肯拿救命之物来换她的身子,凝蕊绝望之下正好看到牧仲陵路过,好歹之前也曾与他春风数度,知道他为人面慈心软,便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他的一条胳膊,像溺水之人抓着一救命稻草一般,说什麽也不放手。

凝蕊久历风月,自然是善於察言观色,此时眼看着牧仲陵没有再继续挣扎,知道他动了怜香惜玉的念头,便赶紧将人连拉带扯的引入暮楚馆自己的闺房。

牧仲陵也曾几次做了凝蕊的入幕之宾,当时她正是红得发紫的时候,艳美无比,二人着实在这奢华的房间内销魂缠绵了几夜,只是那时一切还好,不但暮楚馆仍然是恩客不断的销金窟,凝蕊闺房内更是布置得锦团玉簇,奢华无比,纵是小小一盏茶盅酒具,也是出自汝窑精工烧制,勿论其他。如今再次踏足,才发现房内已是破旧不堪,凌乱无比,想是之前的贵重装饰早已被拿去典当换物,看着身边一脸哀求瑟瑟发抖的凝蕊,哪里还有一丝当年花魁红牌的妖娆妩媚。

“凝蕊,你这些日子过得这样苦?”牧仲陵心里难受,不觉放下手里紧紧抓着的口粮包裹,顺手放在桌上,转身将凝蕊纤瘦的身子搂在怀里轻抚安慰。

凝蕊眼看成功在即,心里颇为欢喜,只是腹内空空如也,饥不可耐,满心想着赶快把生米做成熟饭,嘴里哀声埋怨道:“都虞侯也是个没良心的人,当初贪恋奴家身子的时候,甜言蜜语可没有少说,这麽长的日子哪里有心来看奴奴一眼?今日定要好好地罚你。”

牧仲陵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凝蕊推到绣床边坐下,眼见她就要宽衣解带,赶紧苦笑着摆手道:“算了,我饿得头晕眼花,现在哪里还有力气......”

凝蕊一听,深怕他反悔,赶紧竖起纤指在红唇上轻轻一撩,带着妩媚嗔声说道:“都虞侯,看你说的,到了奴奴这里,哪能让你出力气啊?这些日子凝蕊身子是单薄了点,但这樱桃小嘴可还是一样丰润呵。”

话音未落,凝蕊袅袅跪在牧仲陵身前,娴熟的撩起前襟,一双纤手三下两下解开腰带,顺手把裤子往下一拉,牧仲陵那根慢慢翘起的肉棒便已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由於凝蕊双手正好伸到牧仲陵腰上去扯裤带,脸自然紧紧靠着他的胯下,躲闪不及之下,凶神恶煞一般的菇头正好打在她的瑶鼻上。

“哎呀。”凝蕊吃了一惊,看着粗长壮硕的阳物,忍不住啐了一声,伸出右手中指,轻轻弹了一下胀得红紫发亮的龟头,吃吃笑了起来,“好没有良心的小东西,姐姐饿得只剩皮包骨头了,你倒还越长越壮实了,姐姐马上就吃了你。”

凝蕊稍微调整了一下身子,仍然柔柔的跪在地上,微微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脉脉望着正目瞪口呆的牧仲陵,娇滴滴地讨好道:“都虞侯,奴奴给你舔棒棒咯。”然後张开红润的小嘴,伸出嫩嫩的小舌头,开始在肉棒上吮舔起来。

牧仲陵爽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觉下体酥麻透骨,滑滑腻腻的触感彷佛要将他托入云端一般,不由双手抱住凝蕊的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如何殷勤妩媚的吞吐服侍。

凝蕊腹中饥饿,贪恋着桌上的食物,一心想要尽快让他射出,快速的将整个肉棒舔得通体黏润,然後尽量张大嘴巴,将龟头缓缓纳入口中,尽管她身为红牌花魁,吹箫侍寝早已娴熟无比,经验丰富,也算是吃过大大小小无数根阳具了,而牧仲陵的粗长还是让她颇为艰难,等到稍微适应了以後,便赶紧耸动着脑袋,急速的吞吐起来,同时一双小手也不闲着,右手配合着嘴巴的进出,就着滑腻的香涎,紧紧的握着棒身上下套动,同时左手抬了上去,不停在牧仲陵身上四处摸索。

凝蕊腹内空空,一心念着赶快让他出精,因此顾不得调情打趣,快速直奔主题,死命吮着嘴里的肉棒用力吞吐挤压,动作颇有点泼辣,牧仲陵毕竟久违男女之事,不免觉得爽快异常,舒服的差点叫出声音出来,只是牢牢抓着凝蕊的头发,不知不觉中开始耸动下体,将她的小嘴当作花穴发泄??起来。

凝蕊毕竟体弱,很快便没有了力气,圆睁着双眸望着一脸陶醉的牧仲陵,只觉得嘴里的肉棍越来越硬,越来越粗,根本毫无发射的迹象,不由心里气苦,芳心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便挣扎着悄悄收回左手,往嘴下勾刮了一些唾液,摸索到牧仲陵後庭之处不停涂抹,待到足够腻润湿滑,便打起精神,鼓起最後一点力气,口中用力吹舔吸吮,右手飞快地套动,同时左手曲起四指,只余中指打直,缓缓地插入牧仲陵後肛之中,如此三管齐下,心里怨道:”冤家,要是这样还不行,奴奴就死给你看了。“

阳具上的吮吸力道陡然加重,恍若要将整个身子都要吸入凝蕊的口中一般,而本来就快速套动的右手也是快了一倍,彷佛整个一个肉套紧紧裹着,滑腻火热,高速的摩擦挤压几乎要让牧仲陵心都要跳了出来,然後猛地一怔,後庭居然缓缓插入一根滑滑油油的手指,顿时觉得触电一般,脑袋中'轰'的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酣畅淋漓的激射而出。

凝蕊心中欢喜,也是奋起余勇,继续三管齐下,只是小嘴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因为牧仲陵射的太猛太多,她必须得小心将口中的精液缓缓吞下,否则嘴里肯定包容不下。

过了片刻,眼看嘴里原本雄风凛凛的肉棒慢慢萎缩下去,凝蕊小舌轻轻勾了一下马眼,将最後一丝白浊的精液卷入口中,而後含情脉脉凝视着牧仲陵,俏皮的眨了眨眼,张开红润的双唇,好让他清楚的看见丁香小舌在口中微微搅动白浊的精液,在贝齿之间轻淌,而後舌头一卷,整个的全部吞了下去。

“谢谢大爷赏的姜蜜羹。奴奴超爱吃呢,一滴也没有剩哦。”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凝蕊微微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果然嘴里已经一滴不剩,不过在讨好的同时,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桌上的口粮包裹。

牧仲陵虽然爽得尽兴,但是毕竟整日没有进食,刚才的欢娱还是耗费了不少体力,现在已是头晕眼花,萎靡不振,心里一丝清明仍然知道凝蕊惦记着桌上的口粮,便喃喃嘟囔道:“凝蕊,我要睡一下,不要吵我,桌上的食物你拿去吃吧。”话音一落,勉力提上裤子,倒头便睡了过去。

凝蕊跪了这麽久,双腿早已有点发麻,赶紧扶着床沿撑起身子,看着牧仲陵已经安睡,便随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悄悄转身拿了桌上的食物便兴奋地出门而去,兴许是饿得久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些许食物,太过激动之下,竟然连房门也没有关上。

牧仲陵疲倦至极,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正所谓心里所想,梦中所梦,恍恍惚惚之中便觉得自己正高坐在襄阳城最有名的酒楼八方楼里,面对一桌的海陆佳肴,而端端正正放在眼前的是一大盘东坡肘子,一整只肥肥的,热气腾腾的猪肘,淋上一层浓浓的芡汁,香气四溢,令人馋涎欲滴。

饥肠咕噜的牧仲陵哪里还能等,一手抓起猪肘拿到嘴前,把嘴张到了最大,还没来得及咬一口,只听'砰'的一声,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一把从床榻上拖了起来。

“都虞侯,不好了,蒙古人攻城了,快起来。”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在耳边炸雷一般的响起,“知府大人让你赶快去北门城墙上指挥。”来人正是跟随牧仲陵多年的亲兵刘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