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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172、新婚(一)

本就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和容颜,初为人妇后更添几分少妇风情,娇滴滴的,十分的惹人怜爱。

杜夫人心下欢喜,解释道“之前峰儿给你的镯子,是他曾祖母留下来的。

娘这次给你的,是娘外祖母传给娘的,本来是想传给女儿,可娘遗憾的是,没能为杜家生下个女儿。

你嫁了过来后,娘就将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了。这个镯子传给你,望你为杜家早日开枝散叶,传给你的女儿。”

“是”纪子期乖巧应道“多谢娘”

又端了盏茶,递给杜元帅“爹,喝茶”

“嗯。”此时的杜元帅早已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掏出一个红包放在茶盘上,轻咳两声,“以后和峰儿两人好好过日子”

“是,爹”

拜见了杜元帅杜夫人,纪子期和杜峰又随着二人一起去拜见了杜老太爷杜老夫人。

老俩口正在收拾行李,杜夫人见状,忙上前阻拦,“爹,娘,峰儿才刚成婚,您们多住些日子再走”

“无事,无事”杜老夫人拍拍杜夫人手,“爹娘知道你们孝心,只是在这京城住了五个多月,身子骨都快生锈了。

若再不回乡下透透气,只怕娘和你爹都会憋出病来的。”

杜老夫人这一说,杜夫人便不好出声了,只得在纪子期敬完茶后,帮忙收拾行李。

纪子期也想留下来帮忙,杜老夫人一挥手,“阿竹,子期,你们都快回去明早才走,娘还有大把时间慢慢收拾。”

杜夫人不走,纪子期自是不好走,看着自家儿子粘在儿媳身上的眼光,杜夫人只得依言离开了杜老夫人的院子。

几人走了一小会,便分开各自回了各自的园子。

杜元帅今日还得去早朝,杜峰倒是有十天的假。

一分开,立马拉着纪子期跑到自己的园子里,园子外不知何时挂上了牌匾,“子园”。

纪子期心道,这名字有点意思,杜峰是儿子,她的名字里有个子字,刚成了婚,自是希望早生贵子。

正走神间,已进了房间,然后被杜峰抱起压在了床上。

“杜峰,你干什么现在是白天”纪子期大吃一惊,捂紧腰带不让他解开。

杜峰拉开她的手,唇迫切地吻了上来,含糊不清地道“白天晚上有何干系”

怀中的小人儿呜呜地推拒,却敌不过身上男子的蛮横,只能被迫地承受。

被摧残了一晚上的身子本就酸痛难忍,勉强撑过了早上的敬茶时间。

如今他再乱来,又担心着皱了衣衫乱了发髻,被祖母和婆婆看出端倪。

偏偏身上男子一点也不懂得体谅,纪子期这一想,心里委屈泛起,停止挣扎,忍不住呜呜哭出了声。

这哭声自不同昨晚那似呻吟的求饶,是真真切切地委屈。

杜峰一下子慌了神,身上欲火散去,拼命吻着她眼角滑下的泪,“期期,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纪子期只呜呜地哭,就不理他

杜峰越发慌了,坐直身子就要脱光她的衣裳检查。

纪子期用力一拍他的手,瞪着圆溜溜仍挂着泪珠的眼,哽咽着控诉“你混蛋”

“是是,我混蛋”杜峰忙不迭承认,虽然他根本不知自己哪里混蛋了,柔声道“期期,你别哭了啊”

“你知道你哪里混蛋了”

“这个。”

“想不出来,从今晚起,不许你上床”纪子期凶巴巴道。

这么严厉的惩罚当然不行杜峰作出可怜状“期期”

纪子期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才过了个新婚夜,就被媳妇赶下床,这么丢人的事,怎能发生在他杜峰身上

关键是,在昨晚享受了那美妙的销魂滋味后,再让他独守空房,怎么可能

可媳妇现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堂堂杜大将军只好开始耍无赖,躺到纪子期身侧,头偎在脖颈边,撒着娇,“期期”

这样的杜峰亦是纪子期从未见过的,她有点傻眼,不过一晚上时间,这个向来霸道的男子,就变成了柔顺的小忠犬

然后,昨天夜里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情景浮现在她脑海里,呸什么小忠犬小狼崽子还差不多不,老狼崽子

纪子期伸手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期期,你说,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嗯”杜峰声音里有点不知所措,“你说我照办好不好”

纪子期突然心就软了下来,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本就不同,这厮在某些事上更是一条筋通到底。

与其自己这样生闷气,不如直接了当说清楚。

纪子期道“杜峰,咱们坐起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生气”

杜峰闻言立马乖乖坐起身,一副受教的模样。

纪子期正色道“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就不再追究。但是,你以后得悠着点,顾顾我的感受好不好”

她边说,面色忍不住染上绯红。

杜峰小声嘀咕道“我看你也挺享受的。”

纪子期俏脸越发红,瞪着他,“我说的是,我怎么也是初经人事,经不起这么疯狂地折腾。”

她咬咬唇,面上热意越来越重,“现在,还疼得很。”

说着眼眶又染上湿意,带着委屈,“而你,还想要硬来。”

“还疼真疼”杜峰有些愧疚,“我听军中前辈说,这女人在床上的时候,喊疼都是假的是想那个”

纪子期怒吼“哪个混蛋说的”

杜峰瑟缩一下,不敢供出是谁,心疼道“等会让我看看,帮你上点药。”

纪子期胸闷不已,怪不得昨晚死里折腾他,本来这老处男就轻易惹不得,偏偏婚前性教育还做得不到位

杜峰见她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模样,以为她又痛了,“期期,我去拿药来帮你擦”

“先把这事儿说完。”纪子期大力呼吸两口,“还有这大白天的,刚回园子里,你又想逞凶。

头发乱了可以重梳,这衣服皱了,只能换件新的。阿娘祖母都是过来人,我要是第一日进门就白日宣淫,她们会怎么看我”

婆媳关系本就是天下最难处理的关系,杜夫人品性好,性情温柔,不代表没想法。

而且她人品越好,自己越不能让她看轻,这样才是以后长久的和平相处的基础。

这一点,身为男子的杜峰,是永远无法体会其中的难处的。

但看到他的媳妇儿这么在意,一副委屈的小模样,他决定追随杜家传统听媳妇的话,准没错

“好,期期,我答应你,以后若白天要去见爹娘,我一定规规矩矩的。”

心里却想着,过几日得同娘说,以后沐休日的时候,两个园子分开用膳,也不要天天去请安,想必他爹也会很高兴的。

纪子期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的委屈散去了不少,“还有”

“还有”杜峰忍不住皱眉,然后看着她撅着的小嘴儿,忙不迭点头,“媳妇请说”

纪子期忍着笑白了他一眼,声音却柔了起来,“我想过了十八再怀孩子好不好这样对大人小孩都好”

这点杜峰倒是没意见的。他娘想抱孙子,可他还想单独跟纪子期多处些日子听说怀孕了就不能那个了。

“所以,”纪子期声音越说越小,“有些日子,你是不能碰我的。”

“哪些日子”

“就是两次月事中间那几天。”

“那到时候我忍忍好了。”

纪子期小声道“这几天,就是那个日子”

“什么”杜峰猛地抬高音量,他才刚刚尝到肉滋味,还没吃够味,就告诉他要过几天才能吃

那一脸的幽怨,看得纪子期又有点心疼,让个刚开荤的男子马上吃素,也确是为难他。

她面上红得似要滴出血,用细若蚊蚁的声音道“要是你能控制住,不再里面,也可以的。”

杜峰闻言立马开心笑得像个孩子,将纪子期压在床上,猛亲两口,“媳妇儿真好”

然后爬下床,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盒药,举到纪子期面前献宝“这个是之前太医院太医给我的,说治某些伤最有效。

当时我还没明白过来,碍于盛情难却收下了。现在,为夫就明白了。”

他冲她一挤眼,“来,媳妇儿,为夫帮你上药”说着便动手解她衣衫。

“不要,我自己来”纪子期忸捏着不依。

却被他按在床上,三下两下就扒下了下来。

杜峰看着那红肿,恼恨地拍自己一巴掌,“都怪我”

这一巴掌拍得甚是响亮,想来是用了不少力,纪子期顾不得羞涩,抓住他的手,“别把自己给打傻了。”

杜峰小心翼翼地往那处擦药,不一会便有冰凉的感觉从那蔓延开来。

擦完了药,见杜峰还贪婪地盯着瞧,纪子期立马拉过被子将自己遮了起来。

然后打了个哈欠,“杜峰,我有些累了,我想睡会,等会早些喊我起,陪祖父祖母还有爹娘一起用膳。”

“嗯。”杜峰看着她满脸的疲惫,轻轻吻上她已睁不开的眼,“你睡,我陪着你。”

因着昨晚折腾得太过厉害,又顾忌她伤势未好,杜峰今晚便老实地搂着纪子期,规规矩矩纯睡觉。

纪子期笑眯眯地奖了他一个香吻,却被他用暗哑的声音警告道“期期,不要惹火。”

那如火般炙热的身体,吓得纪子期乖乖地一动也不敢动。

美人在怀,又是名正言顺,偏偏只能看,不能摸也不能动。

杜峰心里郁闷不已,怀中人儿开始还老实,睡着后不停往他怀里钻,用那软绵绵的身子,不停蹭他,惹得他愈发火大,却又无可奈何。

半夜的时候,浑身欲火焚烧的杜峰,终于捺不住,掀开背子查看了一下那伤处。

发现那药果然如太医说的那般神奇,小半天伤口就痊癒了。

这下被欲火控制的男子,终于无法再忍受了。

睡梦中的纪子期,正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与所养的一条叫二哈的狗玩得正欢,那狗将她压倒在地上,不时伸出舌头来舔她,惹得她咯咯笑。

只是这身上,怎么也越来越热越来越重了呢

纪子期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旁男子不知何时已不在了身侧,然后英俊面容出现她面前。

她吓一跳,伸出手想推开他,已是来不及。

她发出一声尖叫,唇瞬间被堵住,只剩下了呜呜地闷哼。

身上男子的唇舌死命地纠缠她,不给她丝毫退缩的余地,或轻或重,或快或慢,无论哪一种,她都只能无力承受。

在这既温柔又狂野中,她的意识慢慢涣散。

许久后男子放开了她的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吻,然后俯到她耳边,“媳妇儿,喊声相公来听听”

声音暗哑而魅惑,带着一丝渴望和期盼,纪子期紧咬唇,生怕一开口就是令自己难堪的声音。

得不到回应的男子不肯轻易放过她,纪子期敌不过他,只能开口,“相公。”

这声音又软又娇,像着猫叫似的一样挠到杜峰的心田上,他控制不住。

好似哪怕要耗尽全部的生命,也要抵死缠绵,直到地老天荒。

又是一个被死命摧残的夜,纪子期欲哭无泪这个混蛋,才不过大半天,就将答应她的事抛在了脑后,呜呜

只是那烈火不光烧着他,也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两人像对双人舞者,很快就配合得完美无缺,共同演绎着这世间最古老最优美的舞步。

早上醒来的纪子期,看着紧搂着自己睡得一脸满足的男子,恨不得张嘴咬死他

心里如此想,嘴也毫不犹豫地下了。

杜峰是被咬醒的。

看着怀中小人儿一脸忿恨的模样,猜想自己昨晚又有些过头,惹她生气了。

他展眉一笑,绵绵气息扑面而来,“媳妇儿,昨晚咬得那么紧还不够吗今天还要咬你知道,为夫可是不介意的。”

这个色胚纪子期脸立马红得快要爆炸,咬唇狠狠看着他,不知如何接话。

杜峰轻轻笑道“昨晚有帮你上药,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让为夫瞧瞧,还咬得咬不得”

纪子期气得拿脚踢他,却被他压制住扣在了身下,“媳妇儿,昨晚娘说了,今早不用请安,晚些去送送祖父祖母就是了。”

“所以呢”纪子期咬牙。

“再来咬一次吧。”杜峰暧昧地蹭一蹭,让她感受他的炙热,“昨天早上你答应的姿势还没试过。”

身上的男子就是匹狼,纪子期毫无招架之力,很快便被他吞入了腹中。

边动还边调戏道“媳妇儿,不要咬得太紧,要是坏了,以后的幸福可就没有了。”

纪子期气血翻涌,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可是浑身早已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偏他还一脸嫌弃道“媳妇儿,你身子骨太弱了,等过两日回门后,每天早上陪为夫操练”

然后又暧昧轻笑,“地点你选,园子里也行,床上也行反正都是运动,为夫不介意是哪种运动。”

累垮了的纪子期,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沉沉睡了过去。

在地狱里煎熬了三个晚上后,纪子期要回门了。

昨天晚上割地又赔款,终于让那个不知足的男子只来了三回便放过了她。

饶是如此,一大早起来的纪子期,还是精神不济。

除了狠狠瞪那个在马车上坐在身边的男子两眼外,她实在无技可施。

早知道就该趁那天,多提点要求

她暗恨自己那天一时的心软,这样的男人,就该让他当和尚,当和尚

在彻底惹怒纪子期和惹得她虽怒却无话可说之间,杜峰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

就是按那天答应的,白天要去见爹娘时不乱来,至于不需要去见的时候嘛,那就按自己的意愿来了。

最易有孕的那几日,小心些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日子里,也自是按他的意愿来了。

不过当媳妇儿扁着小嘴,一副被他欺负的模样,在白天看到时,他还是有些心疼的,至于晚上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期期,”他凑近她出声哄她,“昨儿个是我不对,别生气了。等会让太爷岳丈岳母大人看到,会难过的。”

“还不都是你”纪子期磨牙控诉。

“好好,我错了,媳妇儿,晚上回去任你罚好不好”

呸,净会嘴上说得好听才不会相信你

纪子期将头扭向一边,不搭理他。

杜峰挨着她再挪动一步,两人间再无间隙,越发亲密。

他双手揽着纪子期的腰,不让她躲避,然后将头靠在她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马车里本就有些闷,杜峰这个大火炉又贴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纪子期难耐地扭扭身子,“杜峰,松手”

“不松”肩上的男子耍赖道“你要是还生气,我就不松手”

对这种油盐不进,结婚后才发现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男子,纪子期完全无法下手。

实在别不过他,只好咬牙道“我不生气了,可要是你还不松手,我真的生气了”

杜峰忙松开手,离开了她约一尺的距离。

纪子期用力呼吸几口,睥了一旁带着温柔笑意的杜峰一眼。

然后心里又忍不住松动了开来,冤家,真是冤家

她在心里暗暗磨着牙,也不知是该恼他,还是该恼自己

杜乐驾着马车,停在了蒋府面前,杜峰搀扶着纪子期下了马车。

蒋府里众人,一大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儿,已是少妇的装扮和风情,蒋灵忍不住红了眼,轻唤了一声,“小雪。”

本就心里有几分委屈的纪子期,再看到蒋灵神情后,双眸迅速聚满了泪,扑到她怀中娇声道“娘”

自从在天顺相认后,这一年多来,两母女虽从无秘密,却未曾有如此亲昵的举动。

怀中女儿柔软的身子,像小兽般依着母兽,全是温情和眷恋。

蒋灵恍惚起来,她轻抚着纪子期的头发,好似回到了女儿小的时候,时常被她搂在怀里那般。

“咳咳,”蒋大师轻咳两声,“日头有些晒了,进去说话吧”

相拥着的母女这才分开来,手挽着手,在纪仲春和杜峰嫉妒的眼神中,抬步走了进去。

一旁的小雨连忙追上,亲热地挽住了纪子期另一边臂膀。

“娘,外祖母呢”纪子期左右四望,发现不见范铭烟身影。

范铭烟年前回林府,元宵过后,又来了蒋府帮忙打点纪子期的嫁妆。

“你外祖母回林府了。”

“回林府”纪子期道“外祖母是原谅外祖父了吗”

蒋灵道“娘也说不清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你外祖母说,毕竟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

今生欠下的已无法偿还,只盼来世还能遇上,一并偿还。”

“希望外祖母真的放下了,她老人家也好舒舒心心地过个晚年。”纪子期道“还有外祖父,出嫁那日,我看他老人家精神也差了许多。”

“嗯,”蒋灵点点头,“娘现在是已经完全放下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母女三唠叨了一阵后,纪子期说起了成婚前与杜峰的打算。

“娘,有个事要跟您说一下,”纪子期道“杜峰决定向朝廷申请去东林,如果没什么意外,我打算同他一起去”

蒋灵失声道“他这么快就要去战场你要陪他一起”

“是的,娘。”纪子期“我不想和他分开那么久,也不想一个人留在京城。”

蒋灵想起大皇子,心下也明白两人此举是为何故,心中虽不舍,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到了这几天的新婚生活“杜峰,他对你,还好吧”

蒋灵看着纪子期眼睑下搽粉也挡不住的灰青,作为过来人,自是知道这几天女儿经历了什么。

而且女婿身子看起来又强壮,年岁亦不小,只怕吃了不少苦头,否则也不会一回到蒋府,看到自己就扑到怀里哭得委屈。

纪子期的脸攸的通红,这种事情,怎么好跟阿娘说心里对那个人咬牙切齿,面上也只能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蒋灵理解地拍拍她的手,碍着小雨在场,话语含蓄,“虽说作为人家媳妇,获得相公的欢心很重要,也得顾及自己的身子。”

她不是不顾及,问题是力气又没那厮大,能怎么办纪子期有苦难言,心里暗自垂泪。

蒋灵自是也知道,只是自己作为岳母,总不能去管女婿房里的事吧

话语一转,问起了与杜夫人相处的情形。

前院里,小风和小星,正对着杜峰怒目相对。

小风原本一直对杜峰非常有好感,可是他这一次将大姐带走这么长时间,在他心中,大姐夫现在就是个大大的坏人

小星已经三岁,对杜峰同样很有好感,只是三哥这么生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站在三哥这边。

小风气愤道“大姐是小风的今天不许你将大姐带走”

小星也跟着道“大姐是小星的,不许带走”

一旁的纪仲春看着两个儿子的表现,心里乐呵呵,哼,抢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总得吃点教训才是

因而看到小风小星的行为,将脸转向一边,低头喝茶装作看不到。

杜峰被两个小舅子缠得没法,想起上次小星坐在他肩头十分欢喜的样子,便一把抱起了小星,让他坐在自己肩上。

小星果然兴奋大叫,小风也很羡慕,可是又恨自家弟弟这么快就变节,大吼一声“纪小星”

小星扁扁嘴,喏诺道“大姐夫,放我下来吧”

杜峰将小星放下后,小风将小星一把扯过到他身边,然后朝杜峰示威似的一扬下巴。

杜峰哭笑不得,这要讨好未来小舅子,貌似不太容易啊

左右为难间,突然灵机一动,“小风,小星,大姐夫带你们去骑马可好”

小星还不知道骑马为何物,小风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跟香菇早就玩得非常熟,很想试试骑马的滋味,但他年岁小,阿爹阿娘说过了十岁以后,才让他去学。

小风是个乖巧的孩子,纪氏夫妇不允许,他便应了下来。

他曾看过杜峰骑着马送他大姐回来的情形,他不懂分辩杜峰的技术如何,只觉得从马上跃下来的大姐夫,那一刹那好帅

当杜峰提出此条件时,小风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若他答应了让他带着去骑马,是不是他大姐又要被他带走了

可若不答应,这个诱惑真的好大啊

年幼的小风,终是挡不住那强大的诱惑,道“大姐夫,小风想跟你去骑马,但是大姐还是不能让你带走”

别的好说,这个可是不能答应的,杜峰呵呵道“这样吧,小风,大姐夫答应你,如果岳父岳母大人都不允许的话,大姐夫就让大姐留在蒋府好不好”

哼,阿爹阿娘怎么可能会让大姐离开蒋府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去骑马,又可以将大姐留下了。

小风心里一高兴,便将刚刚对杜峰的成见抛开了,一把拉住杜峰的手,“大姐夫,小风带你去看香菇。”

被自家哥哥抛弃的小星嘴一扁,差点要哭了。

臭哥哥,刚刚不许小星跟大姐夫好,一转眼你自己又跟大姐夫好上了,还将小星扔在一边。

小星吸吸鼻子,将快要出来的眼泪和委屈吸了回去。

然后撒开小脚丫子,朝着杜峰和小风的方向跑去,“大姐夫,三哥,小星也要骑马,等等小星”

一旁的纪仲春还来不及阻止,几人已跑得没影了。

纪仲春虽对杜峰千万个不满意,对他做事还算靠谱这点,还是满意的。

而且他骑术了得,香菇又温驯,带着两个小的跑上两圈,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都走了,就剩他一人,孤零零的。

纪仲春心里突然又生出一丝感伤,女儿不是他的了,媳妇陪女儿没空理他。

儿子又被女婿忽悠走了,看来他只能去陪蒋大师下下棋了。

待了大半天后,依依不舍的纪子期告别蒋府众人,准备离去。

小风和小星一人拉住她一边衣裙,不让她走,“大姐,你要去哪”

“大姐,晚上陪小星玩。”

蒋灵连忙使眼色让小雨拉开小风,她则抱起小星,“大姐要跟大姐夫回去了。”

“不要”小风大声道“大姐夫答应了不带她走的”

纪子期瞟一眼杜峰,杜峰脊背一凉,陪笑道“小风,大姐夫说的是,如果岳父岳母同意,大姐夫就不带大姐走”

呸无耻之徒净会在话语中下套子骗小孩子

纪子期不屑瞪他一眼,低下身子,与涨红了脸的小风平视,柔声道“小风,大姐呢,现在有了两个家,一个家在这里,另一个家在杜府那。

就像林府与蒋府一样,小风不是可以两家都住吗大姐现在也是这样,以后小风可以经常去杜府玩,大姐也可以经常来蒋府玩。”

被媳妇嫌弃的杜峰插嘴道“是啊,小风,你要是去杜府,大姐夫的追风让你骑可好追风比香菇跑得更快,嗖一下就窜出老远了。”

“好啊好啊”蒋灵怀里的小星高兴地直拍手,软呼呼的小脸上布满红晕,双眼亮晶晶,“小星还要骑马”

刚刚骑马兴奋得不亦乐乎的小风,也开始有些犹豫了。

纪子期道“杜府里不光有马骑,还有个超会做甜食的吴婶子,小风下次去,专门做给小风一人吃好不好”

美食加骑马的双重诱惑下,小风终于点点头,“大姐,你要多点回蒋府来看小风。”

“嗯。”纪子期重重点头。

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没多大感觉,一转身的刹那,纪子期无端鼻子一酸从此蒋府成了娘家,再来她只是个客人了。

杜峰似感觉到她心里的迷茫,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手心里传来的暖意和力量,稳住了纪子期彷徨的心。

成婚生子,本就是大多数的人,一生必须要履行的责任,她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生命的轮回本就如此。

至少,她现在找到了心心相印的那个人,已是幸福过太多人了。

可想归想,明白归明白,这心里的失落总是免不了的。

杜峰见她如此失落,难得的今晚没有闹她,让她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只可惜,这安稳,只是延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练武的人,一向起得比人早。杜峰因着新婚,已有三四日未曾晨练了。

早上的时候,勉强控制住自己离开那散发着淡淡香味身体的诱惑,爬下了床。

等他洗漱完毕后,便开始逗弄还在熟睡中的纪子期了。

“期期,期期,起了”他轻轻摇晃她。

纪子期迷迷蒙蒙睁开眼,看看外面天色,复又闭上眼睛,“还早呢,让我睡会。”

“不早了,该晨练了”

“不要,”纪子期挥挥手,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惺忪,“你自个去吧。”

转瞬间,身上重物压来,让她呼吸困难,纪子期被迫睁开眼,杜峰俊朗的容颜放大在她面前。

眼睛里是危险的光,声音里带着暧昧的趣味,“期期,你是想在床上操练呢还是跟我去院子里操练”

边说,手开始探进被子里缓慢轻柔地游走。

纪子期浑身打了个颤,清醒了过来。

她咬着牙“你去操练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我一起”

“你身子太弱了。”

“我哪里弱了基本都不生病”纪子期怒道。

杜峰眉眼净是笑,黑眸里意有所指,然后附到她耳边,低沉笑道“不弱的话,每天晚上都哭着求饶,嗯”

混蛋纪子期爆红着脸怒视他。

杜峰直接忽略她眼里的指控,“是床上,还是院子里,嗯”

这个混蛋,才刚成婚就变着法子折磨她纪子期磨着牙,心里憋屈又无可奈何,论武力值,她连他一根小手指也比不上。

她将头扭向一边,不甘愿地道“你不起来,我怎么起来”

杜峰似有些可惜她的选择,在她面上大力亲了一口后,翻身躺到另一侧。

这几日纪子期更衣的时候,一般都会避着杜峰,若他不肯转身,她就在被子里穿戴好。

但今日遭到威胁的纪子期,心有不甘,故意掀开被子,当着他的面,背过身,慢慢地准备穿上衣裳。

果不其然,身后传来咕噜地咽口水的声音。

纪子期暗中得意,哼,小样,活该欺负本姑娘是吧,也得让你受受煎熬才行

她故意不紧不慢,还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纤细的腰肢,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期期,”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你要是再诱惑我的话,为夫不介意改在床上操练”

纪子期撇撇嘴,加快了穿衣的速度。

等洗漱好出来,活动开身子时,外面天色才微亮。

“来,先跟着为夫跑十圈。”杜峰说完,迈开长腿先跑开了。

“十圈”纪子期打量一下院子的大小,心道还好。

园子不算太大,跑完十圈下来,也就花了小半个时辰。

杜峰脸不红心不跳,纪子期早已气喘吁吁。

“接下来,扎马步三柱香。”杜峰看着她不过跑了一小会就开始喘气,有些嫌弃她的体力。

“什么我才刚跑完,让我休息一会。”纪子期不干了。

杜峰双眉一挑,“休息一会行啊,为夫陪你去床上休息可好”

纪子期磨着牙,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两口。

打不过,怎么办老老实实地扎马步呗

当初在棋林学院,纪子期为了过御射课,确实狠下了一番功夫练基本功。

只是一晃快两年,自从来到京城后,她就再也没进行过任何力量的锻炼。

如今重新开始锻炼,身体自是吃不消。

杜峰拿着枪在旁边挥舞了一小会,眼角余光便看到纪子期已经开始全身打颤了。

他走过去,围着纪子期转了两圈,突然伸出一只手抚上她后腰,“这里要用力。”

又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上,“这里要用力吸气,不可松懈。”

若是正常教导也没啥,只是偏偏那手还故意揉摸两下,带着炙热的火。

纪子期浑身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她怒瞪着杜峰,杜峰视而不见,一手抚上她大腿,“再往下点,用力,对。”

手在她大腿上来回滑动,纪子期气息不稳,忍不住想夹紧双腿,“杜峰,你这是骚扰”

“帮你纠正姿势而已”杜峰轻笑,低声暧昧道“别夹不然,姿势不对了”

纪子期气得正欲起身,却听那厮道“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期期,你不是想半途而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