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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76、嫉(纪)妒(杜)夫妇的初吻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侧着脸的纪子期,看不到此时杜峰面上的神情qg,只觉得他的呼吸压抑,呼到她面上的气息越发热rè了几分。

难道她今天要被当成男子给人办了吗纪子期心中一片惶然,不由闭紧了双眼。

长翘的睫毛不断颤动,眉头微蹙,泛着光泽的小巧耳珠就在他眼前,他只要轻微一低头,便可含住那耳珠轻吮shun。

五代单传算什么大不了从远房旁枝中抱养一个杜峰心中冷哼。

可是,身shēn下的人儿,脸上写满了抗拒和不甘

杜峰甚至可以想像,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紧闭的双眸下,会是如何的厌恶与憎恨

杜峰的心中突地升起一股自我厌恶的情qg绪,他猛地离开纪子期的身shēn体,朝帐外奔去。

身shēn上的压力突然减轻,纪子期一下子没缓过神来。

良久,她偷偷睁开一只眼,打量了一下帐里的情qg形,发现杜峰确实已经走了。

这才连忙从床chuáng上爬起,大力深呼吸几口气。

纪子期这一晚上都胆颤心惊,深怕杜峰又不知哪根神经不对,突然跑到她帐里来,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

她坐在床chuáng上,蜷缩在一角,不时戒备地盯着帐门口。

慢慢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身shēn子一歪,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

纪子期猛地一惊,直坐起身shēn。

身shēn上衣衫完好,还是昨晚入睡前的模样。

她放下心来。

走出帐一看,原来都快午时了纪子期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正准备去用午膳的杜康热rè情qg地招呼她,“子期,是去用膳吗走,咱们一起去”

纪子期蓦地僵住,不会这么倒霉,一早起来就碰到那瘟神吧

她立定住,杜康走到她面前,见她耷拉着头,奇道“子期,你怎么了”

纪子期抬起头,瞟瞟杜康左右,发现只有他一人,暗中松了口气。

“没什么,杜康哥,就是肚子饿得狠了咱们快去用膳吧”

说完便急急往前走去。

杜康连忙追上去。两人边走边聊。

纪子期试探问道“杜康哥,你家少爷”

杜康以为她要问昨晚什么时候找回少爷的,叹口气,“别提了我昨晚找了大半宿,回来后发现少爷就在帐中

然后我问少爷,刚刚去哪了少爷说,没去哪,一直在帐中

我心想,还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大一个人躺在床chuáng上,我难道还看不见吗

就算我看不见,小丁也进来看过,难道两个人的眼睛都出了问题

可是少爷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有些难过的样子,我又不敢问了

早上一大早的,又不知跑哪去了

我就要失宠了,子期少爷最近去哪,不光不带着我,连告都不告诉我”

说到最后,扁着嘴哀怨地看着纪子期。

纪子期被他的表情qg逗笑了,扑哧一声

杜康立马恼了,扑向纪子期,“我跟你说真的你还笑”

纪子期拔腿就往前跑,边跑边笑,杜康在后面边追边吼,“不准笑纪子期,你给我站住”

远处的杜峰倚着追风,定定看着眼前这一切

前面奔跑的少年洒脱肆意,阳光灿烂,即使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qg,却也能想像得到是如何的生动鲜活

杜峰的手不自觉握成拳,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纪子期在心惊肉rou跳中过了三天,好在杜峰都没有再出现,只要过了今晚的庆祝,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整个杜家军军营都在举杯庆祝。

杜峰及几位将军还有曹云清坐在了一桌,纪子期则安排在了粮草署各主事这一桌。

纪子期挑了个隐蔽的位置,正好可以挡住杜峰的眼光。

花秋山喝了一轮后,已有些醉醺醺了。

坐到纪子期身shēn边后,想起上次未敬成的酒,便随手拎起一坛酒,倒上两满碗,将其中一碗推到纪子期面前。

“子期,上次分箭的事花叔一直还欠你一个人情qg。

来,花叔我敬你一杯,借以表达我心中的感激之情qg花叔先干为敬”

说完不等纪子期反应过来,拿起碗咕咕两口就喝了下去。

纪子期愕然这别人过来敬酒,好歹会先交谈上两句

她以年纪小为由头,那些人也不为难她,抿一小口也就算了。

所以即使有数十人来敬过酒,纪子期碗里的酒也一点都没少。

可哪有像花秋山这样自己说干就干的

搞到她喝也不成,不喝也不成纪子期盯着眼前装满酒的碗,尴尬不已

花秋山见她坐着不动,不乐意了,“子期,你是不是瞧不起花叔我”

“不是,不是,花叔你误会了”纪子期慌忙摆手。

“不是就同我喝了这碗酒”花秋山已是醉了,管你是谁,只知道他敬的酒有人不喝

见她还是没有动作,遂端起碗放到纪子期的嘴边,硬灌了下去。

一旁的人不但不帮忙阻止,反而跟着起哄。

“喝下去喝下去”

纪子期咬紧牙关,酒顺着她的腮帮子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酒顺着喉咙流进了她的胃,强烈的刺激令到她大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花秋山这才作罢。

然后她借口头痛,起身shēn悄悄回到了营帐。

纪子期在床chuáng上躺了一会,浑身shēn一阵难闻的酒味惹得她很难受,胸xiong口湿漉漉的,也不舒服。

先前几日ri陪着阿夜,再来几日ri防着杜峰,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清洗一下了。

而且明天打道回天顺,路途遥远,和曹云清及粮草署几人一起,恐怕也不是太好清理自己。

纪子期想着,明天就要分离了,杜峰他们现在喝酒最少会喝到大半夜,看情qg形最少会喝到大半夜,说不定还会喝到天亮。

于是,她爬起身shēn,打算提桶热rè水来泡个澡。

纪子期分三次打来了热rè水。

兑上凉水,她伸手一试,满意地点点头。

不冷不热rè,温度刚刚好。

纪子期解开头上的发髻,除掉身shēn上的男子衣物和抹胸xiong,赤身shēn地踏进了盆中。

她的身shēn体在这几月中发育得非常完美,即使是天天使用抹胸xiong,她的胸xiong形还是圆润挺tg翘,而纤腰却是不堪一握,更显得胸xiong大无比。

由于胸xiong太大,她只得每天用力扯紧抹胸xiong,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再套tào上宽松的外衫。

好在天热rè起来的这两个月来,她尽量减少到处晃荡dàngdàng的机会,要不就是待在杜峰营中帮他看帐册,要不就是战事爆发时去到伤患营当助手。

倒也无人发觉她的异常。

纪子期闭上眼全身shēn放松,靠在木桶边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很快,桶内的水慢慢变凉。

她伸出一条胳膊,将桶中的水舀出部分,倒在右边空着的木桶中,又从左边装着热rè水的木桶中,舀了二大瓢热rè水倒进来,水温很快回升。

纪子期的手臂还未来得及收回,帘帐突然被掀开,带着一阵凉风吹进来。

她的肩及露在外的手臂上,立马起了一个个小疙瘩。

她几乎是下意识双手护肩转过头,“谁”

门口杜峰手正揭着帘帐,还未放下。

“啊出去”纪子期尖叫道。

帘帐放下,风停了。

纪子期心乱如麻,她站起身shēn,颤抖着双手,拿起边上的衣衫想套tào在身shēn上。

一阵风又突地吹了进来。

她慌忙蹲入桶中。

杜峰走到她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纪子期整张脸都被热rè水薰得染上了桃红,一头柔软的乌发有些微湿,有几缕贴在面颊上,更衬得肌肤似雪。

她贝齿轻咬,双手护在胸xiong前,清泉似的眼睁得大大的,正防备地看着他。

杜峰的眼睛往下移,水波滟潋,隐藏在其中的曼妙身shēn形模糊可见。

明明面孔纯真,美得令人窒息,偏又浑身shēn媚得像妖,诱you人犯罪,她一定是山林中的妖精变的杜峰心中模糊地想。

纪子期下意识地抱紧了胸xiong口,却令到胸xiong前的柔软向上挤得更高。

杜峰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亮,眸中似有火把在燃烧。

她张张嘴,想打破眼前的尴尬,发觉口干舌躁,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多大了”杜峰突然开口问道。

“嗯”

“年龄”

“十四。”纪子期回答的声音有些哆嗦。

“十四”杜峰停顿些许,似有些不满,“太小了”

他眼光却又往下移,嘴角勾起,声音暗哑,“也不小了。”

纪子期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移,停在她发育良好被双臂托起的胸xiong上,尖叫出声“色狼”

她慌忙转身shēn。

杜峰却忽地蹲下来,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盯着她的眼睛里发着幽幽的光。

像饿了许久的人,面对着丰盛的大餐,正考虑从哪先下手。

纪子期呼吸停顿,不知所措。

杜峰的目光移到她咬紧又松开的唇上,只见那上面泛着水光,嫣红一片。

他突的笑了,手微用力,按着纪子期的头靠近他,滚烫的唇分毫不差地印了上去。

“你干什么”纪子期尖叫着,么字还未出口,已被杜峰含住了双唇,字音便堵在了唇间。

纪子期的脑海一片空白

却依稀记得自己此刻未着寸缕,护着胸xiong的双手不敢松开。只头用力往后,想挣开杜峰的桎梏。

杜峰的唇吮shun吸片刻便移开了,手却未松开。

他伸出舌头舔tiǎntiǎn舔tiǎntiǎn自己的唇,果然是甜的。

心满意足的杜峰,邪魅地翘起嘴角,眼睛含笑,声音带着魅惑,“你是男子,嗯”

然后又覆上她的唇大力吸吮shun,发出暧昧的声响。

良久离开她的唇,轻笑道“你喜欢的是女子,嗯”

“你已经说亲了你不愿意嗯”

他盯着她的眼,霸道地道“说了亲便退亲不愿意也得愿意”

杜峰每说一句,便用力亲吻她一下

不一会,纪子期的唇便又麻又热rè

杜峰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盯着她桶中洁白姣好的身shēn形,强压住腹间升起的。

十四,确实还小了点

杜峰心中一阵可惜,要是再大个二岁,不哪怕大个一岁该多好啊说不定,他就将她就地正法了

没办法,现在只能先定下了

然后他火热rè的唇移到了纪子期的耳边。

纪子期感觉那呼出的热rè气,令到她双耳发烫,浑身shēn不由轻颤。

偏偏杜峰脸上生硬的胡子扎到她脸上,刺刺的疼。

又疼又麻又酸软,纪子期简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

似乎感知到她的颤抖,杜峰轻笑出声。

而后,他好听又低沉的声音传到她的脑海里,缠缠绵绵,“长大了等我来娶你

刚刚那一吻,是聘礼”

纪子期一夜未眠,杜峰侵略的双眼,低沉的声音,滚烫的唇印上来的温润触感,在她脑海里不停重复播放。

啊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闷声尖叫。

她快疯了,她竟然被一个老男人给轻薄了而且还是数次

纪子期恼怒得用头撞床chuáng,就一个晚上而已,干嘛忍不住干嘛非得泡澡

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悔青了

天还未亮,一夜未眠的纪子期,背起打包好的包袱,掀开帘帐,借着远处守夜人的灯火,偷偷往外瞄了几眼。

没人,快点溜

纪子期几乎是撒欢似地跑了起来。

此时黑暗中伫立在她帐旁的杜峰,像蛰伏的野兽,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身shēn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残忍的浅笑。

纪子期,本将军暂且放你走不过,你又能跑到哪去

你老实等着,本将军很快就会去找你了

纪子期一路小跑,在天微微亮时,出了天凉城。

哑叔驾着马车等着她。

“哑叔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走”纪子期愕然,一下子忘记了哑叔不能说话的事实。

哑叔面无表情qg,接过她身shēn上的包袱放在马车里,转过身shēn示意她上车。

纪子期反应过来,想到苏小年既然暗中替皇帝办事,自有他知道消息的渠道。

突然间杜峰那张大胡子脸跳到她的脑海里。

她心一慌,手脚并用爬上马车,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了再说

纪子期离开半个时辰后,曹云清过来找她。

天顺同京城相离不远,起先纪子期并不知道苏小年会派哑叔过来接她,所以原本是计划同曹云清等人一同走的。

曹云清在纪子期住的小帐外被一位士兵拦住,“今早纪文书家里已派人将她接走了。”

他心里一阵失落。

昨晚在庆功宴上,曹云清看到纪子期被花秋山灌酒,衣衫尽湿,也看到她偷偷溜出去后并未再进来。

他想着等庆功宴结束后,去看看她,问问她要不要晚一天再出发

结束后他来到纪子期营帐,却被两个士兵拦住了,“纪文书睡下了。有事明早再来”

曹云清感到很奇怪,为何一个文书的小帐篷也会有士兵把守

只是他第一次晚上来,以为是因为挨着杜峰营帐的关系。

谁知纪子期竟连道别都没有,一大早就随家人走了。

想到当初杜元帅私底下暗示他,纪子期的来历可能有些问题时,他便同意了杜峰将她要过去的请求。

他想起纪子期当时不愿意的眼神,心中暗暗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将她留下才是

曹云清注视纪子期的营帐良久,压下心中翻滚的情qg绪,转身shēn走了。

纪子期与哑叔一路走走停停。

与来的时候完全不同。每天天还没黑就会找店住下,早上天亮了才出发,有时纪子期瞧着新鲜还会停留多一日ri,想采购些土特产。

她手中的银子有限,哑叔很贴心的递了她一个钱袋子,好沉

打开一看,哇,足足有好几十两当下也不客气,权当作是自己之前五个多月的酬劳了。

不过买了一次特产后,突然想起自己应该是在乡下庄园里养病,现病好了重回苏府,怎么可能买得到千里之外的特产

不得已,纪子期只好将之前买的土特产,能吃的吃掉,不能吃的随便送了人。

这一路上花了二个多月的时间,在十一月上旬的某一天午时前,纪子期终于回到了天顺。

她并没有先回苏府,而是去了石头镇花家村,完成花二虎的嘱托,将他的贴身shēn衣物、遗物还有遗愿带给他爹娘。

纪子期一路向人询问花二虎家所在,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后,哑叔驾着马车,在一家黄泥墙黑瓦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大门并未关上。从外面看进去,可以看到院中间有棵大榕树,树下有石桌石凳,几只鸡在石桌底下钻来钻去的追逐。

青砖小道的尽头是厨房,里面还有火光,看来主人家正在煮饭。

纪子期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哪位”一位三十多岁左右面容圆润肤色暗黄的妇人,听到声响,边擦手,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特意换回男装的纪子期拱手道“请问是花二虎家吗在下是他的朋友”

妇人一听是自己儿子的朋友,面露惊喜,忙不迭将她迎了进来。“小哥先请到里屋坐会,家里比较乱,莫见怪

孩他爹出去了,我现在去把他叫回来村里人都唤我花婶,小哥你怎么称呼”

“花婶好”纪子期又行了个礼,“在下纪子期,花婶称我子期即可”

“哎,好,好”花婶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子期,你随我进来”

纪子期随着花婶进入左边一间房。里面陈设简单,干净简洁,只两张桌椅和一张床chuáng。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正坐在床chuáng边绣花,绑着双髻,面庞极小,衬得五官格外分明。

另一个岁肉rou呼呼的男童拿着毛笔,好似在练字,不过那纠结的神情qg,似乎比打仗更痛苦。

见有人进来,两人都齐齐地停止了手中的活计,看向姐弟三人。

“大妞,小虎,有客人来了,快过来打声招呼小虎,不许欺负客人”

花婶警告完那个小男童后,又对着纪子期笑笑,然后出了门。

大妞似乎有些怕生,打了招呼,怯怯地看了纪子期一眼后,又低下头继续绣花。

偶尔好奇地抬头看一下,与纪子期眼神相撞后,耳尖飞红,迅速低下头。

小虎却欣喜异常,圆溜溜的眼睛将纪子期瞅了又瞅,也不怕生,大喇喇问道“你是谁”

纪子期望着小虎与二虎相似的面容,如出一辙的微翘的鼻尖,喉头发紧,面上微笑道“我是纪子期,花二虎的朋友”

小虎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二哥的朋友我二哥也回来了他在哪”

他不停四下张望,盼望他敬爱ài的二哥能从哪里突然蹦出来。

一旁的大妞也伸直了耳朵。

纪子期眼睛一阵酸涩,她仰起头,用力眨了两下眼睛,轻声道,“嗯,回来了”

小虎急道“我二哥在哪怎么不出来见我”

“小虎别急,很快就会见着了”纪子期强忍住悲切,安抚急躁的小虎。

小虎不满地嘟起嘴,可想到就要见到二哥,脸上又止不住的激动。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中年敦厚男子的声音边走边骂,“那臭小子一走大半年,终于舍得托人送信回来了

老子气还没消,他要是敢回来,老子打断他的腿”

那话语好似在发狠,可轻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却透露了他的虚张声势。

花婶柔声劝道“好了,当家的别嘴上耍狠了这些日ri子你一个人时,老是默默念叨着,二虎啊,你这人不回来好歹也送封信回来啊

好不容易来了信了,你就让那小哥转告他,就说你之前问过秀才家的意思了,那家小娘子愿意同他过,让他快点回来去提亲”

里屋的纪子期听到这,终于控制不住情qg绪,眼泪夺眶而出。

大妞和小虎奇怪地看着她。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而入,他身shēn材不高,也许是常年劳作,脊背有几分弯曲。

如果说小虎是花二虎的童年版,眼前之男子活生生就是花二虎的成年版。

纪子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男子脸色大变,一把上前拉起纪子期,“你,你这什么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纪子期边哭边颤抖地从包袱里,拿出花二虎的贴身shēn衣物和遗物,“这是二虎的遗物”

纪子期艰难吐出那两个字。

男子似受到重大打击,后退两步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地盯着纪子期手中的衣物。

站在男子身shēn侧的花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是二虎的什么

她看到纪子期手中拿着的,熟悉的衣物,上前一把抢过,带着哭腔,“这,这是二虎的我认得,这是我亲手帮他缝的”

大妞和小虎被这一变故惊呆了不是说帮二哥送信来的吗怎么变成了遗物

遗物难道二哥死了吗

小虎哇地大哭出声,边哭边吼,“你骗人我二哥那么厉害,他不会死的你骗人”

听到“死”字的花婶,死死抱住手中的衣物,终于控制不住大哭出声,“二虎啊,我可怜的二虎”

大妞哭着上前抱住花婶,两母女抱头痛哭。

倒在地上的男子全身shēn不住抽动,张大嘴无声悲鸣,眼泪不断从他饱经风霜的面上流下来。

浓浓的悲痛气息笼罩在屋里每个人的身shēn上。

良久,地上的男子终于止住了眼泪,看到站在一边手足无措默默掉泪的纪子期,站起身shēn走到她身shēn前。

他的声音带着流泪后的沙哑,“小哥唤子期是吧我是不肖子花二虎的爹,人唤花叔辛苦小哥跑这一趟,那不孝子,不孝子。”

花叔突然停住,深呼吸两口,“我儿因何去世的临死前,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纪子期抽抽鼻子,哽咽道“二虎离开家后,去北地天凉参了军第一次上战场时,被箭射shè中,后来伤口感染

他去的时候,让我带话给二老请告诉我爹,我错了,若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个听话务实的儿子。

跟我娘说,不要伤心,我会在天上看着她保佑她的。

还请告诉秀才家的女儿,就说我变心要另娶她人,叫她不要等我了。”

花叔突然痛吼出声,像失去幼崽的孤狼一般,“这个逆子这个逆子早这么想,不就不会白白丢了性xg命吗”

又猛地捶向自己胸xiong口,“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要娶秀才家的女儿,我帮你去提亲就是了

以后是苦是累,都是你的命,我又何苦非要干涉

这下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真是,真是悔不当初啊”

一旁的母子三人哭得更大声了。

作为一家之主的花叔发泄完情qg绪后,渐渐平复下来

他知道,无论有多痛,这个时候他必须撑起来

他强忍悲痛,“子期,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辆马车,想必你还要赶回家中

你家中人应该也等得心急了花叔也不留你,你用过午膳再走吧”

然后朝地上的花婶道“孩她娘,快去煮饭”

花婶抱着大妞低低啜泣。

花叔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悲切道“孩他娘,我们还有大妞和小虎要照顾”

花婶看着大妞,又看着不知何时挨到她身shēn边的小虎,眼泪刷刷往下掉。

孩他爹说的没错二虎没了,还有大妞和小虎要照顾

她站起身shēn,拉起哭得累了的大妞和二虎,将他们送到床chuáng上躺下。

纪子期忙摆手道“不用麻烦了花叔花婶马车还有人等着子期,子期先告辞了”

花叔执意道“子期,留下来用个便饭吧花叔花婶还想多听听二虎在军中的事,权当作是与他告别了”

花叔的声音似乎一下苍凉了许多,纪子期心有不忍,只得留了下来。

哑叔坚决不肯进来用餐,花婶便单独装了两大碗送到马车上给他。

一顿饭下来,那饭还菜好似未动过一般。

花家一口均无心进食,纪子期也只扒了两口饭。

她将听到的和她自己了解的,关于花二虎在前线的事,通通一股脑讲给了他们听。

桌上不时传来压抑地抽泣声。

用完了纪子期有始以来最悲痛的一餐,纪子期告别了花叔一家,坐上马车,朝天顺城驶去。

石头镇离天顺城约半天的路程,中间休息时,哑叔看了看纪子期还略有些红肿的眼。

两个多月的相处,纪子期大约能理解哑叔的意思。

她笑了笑,“我知道我可以不用跑这一趟的,或者等朝廷下月的战亡消息及抚恤金发下来后再过来

但我就是想要亲身shēn经历一次,永远记住花二虎的战亡,给花家带来的伤痛”

哑叔又瞟她一眼,更加糊涂。

纪子期却不再说了。

苏谨言、小雨和小风下了学堂后就在门口候着了。

眼看着天色已暗,还不见哑叔的马车,三人心中都有些焦急了。

快一年未见的三人都长高了不少,除了面上红润一些外,几乎还是原来的模样。

终于,道上响起了马蹄声和车轮的滚动声。

三人欢呼一声,不顾寒冷,推开大门就冲了出来。

哑叔的马车将将停下,苏谨言就开始大叫“子期子期到了,快出来”

小雨和小风停在车厢前。

帘子被掀开,一个穿着浅蓝色棉裙、身shēn形高挑的少女跳了下来。

面容娇jio俏,神色温和,眉宇间透着一丝坚毅,如十月寒菊饱受摧残亦屹立不倒。

腰肢纤细,胸xiong脯却高高鼓起,浑身shēn散发着蓬勃的少女气息。

这是她们的大姐吗小雨和小风简直不敢相认了

纪子期张开双臂,微笑着大声道“小雨,小风,到姐这来快让姐抱抱”

小雨小风欢叫一声,冲着纪子期的怀抱跑过去。

纪子期一只胳膊搂住一人。

感受怀中二人的体温后,终于觉得自己的心定了下来。

曾在军中的煎熬,随着身shēn体的远离,也从她的记忆中慢慢忘却除了花二虎和花家

“姐,我以为我长高了,谁知道你长得更高。你走的时候,我在你耳朵上方,现在都到你耳朵下方了。”小雨有些不满地抱怨。

“大姐,小风也是。”说完学着小雨的姿势,拿着手比划了一下。

纪子期抱起小风,这小家伙又长沉了,看来这一年在苏府过得不错。

她笑着对噘着嘴的小雨道“傻丫头,过多两年等你发育了,保准长得比姐还快。”

小雨平日ri里下学后,都是跟灵菊灵玉在一起,所以这女孩儿的许多事她也已经明白了。

当下轻哼一声,便不言语了。

一旁的苏谨言不甘被冷落,便张嘴问道“子期,你在乡下都玩了些什么好玩的快给我一一说来”

纪子期便挑了两样前世在乡下,下池塘捉泥鳅、上山上采野果的事情qg讲给他听。

苏谨言张大嘴“原来乡下这么好玩的下次我也要去”

安杰安生夏荷灵菊灵玉等都在谨园里等着她。

五人见纪子期只不过一年未见,原来一发育不良的豆芽菜,突然间变成个仙女似的小娘子,都惊呆了

这哪是去养病的分明是去养人的

特别是安杰和安生二人,原本一直将纪子期当小妹妹看待,现突然变成大姑娘回来了,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苏谨言年纪小,除了觉得纪子期比以前漂亮了,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晚上的时候,纪子期留在了谨园,姐弟三人挤在一张床chuáng上,絮絮叨叨个不停,特别是小雨。

讲她在学院里和其他同学一起,捉弄夫子被抓包,被罚的事情qg。

讲她每月考试总是第一,刚开始好多同学都不喜欢她,后来都成了她的好朋友。

“姐,我跟你说我现在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唐大公子的堂妹唐心,跟我同年,一个是吴公子的小侄女,吴念,比我们大一岁

唐心和吴念两个可爱ài斗嘴了,吴念虽年岁长些,可她三叔吴公子和唐公子是朋友,按礼她得喊唐心小姨

可无缘无故比人小了一辈,她当然不愿意了,所以两人经常绊嘴”

唐大公子吴公子纪子期隐约觉得这两个称呼有点熟悉

小雨见她神色迷茫,便道“姐,你不记得了吗就是与少爷经常一起玩的唐大公子和吴三多公子,你之前有教他们术数的”

原来是他们纪子期反应过来。

想起之前与唐大公子的纠葛,经过战火洗礼的纪子期,为自己之前的幼稚寒颜

她想,之后总有机会会再见的,到时候就主动给他们赔个不是

小风撅着嘴,有些郁郁,“学堂里一点都不好玩夫子授的课太简单,小风一下就会了同学都不喜欢同我玩”

天顺有一位刘夫子,擅长幼儿启蒙,他所启蒙的学生,基本能考入天顺最知名的初级学院。

所以各高门大户都争先将族中子弟送去,苏谨言及唐大公子等人都曾是刘夫子的学生。

苏小年将小风送去的正是刘夫子的门下,刚进去月余。

小风初入学院第八天,刘夫子要求各学子,背诵前一天教的三字经,能背多少是多少,但最低要求是十六句。

小风当场背完了整篇三字经。

刘夫子初时虽有些意外,却并不惊讶。

这天顺名门有些对子侄要求非常高,三岁起便请夫子在府中启蒙。

过两年待到五六岁,再送到他这里来,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确保能考进知名的初级学院。

有些早慧的,能背出三字经并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qg。

不过为了刺激其他学子的好胜心,刘夫子惯例会先问问这位学子的背诵诀窍,然后再表扬他的勤奋努力,并让其他学子向他学习。

要说刘夫子之所以成为收费奇高且各大户争相追捧的启蒙夫子,其主要原因,便在于他善于调动小儿学习的积极性xg,树立一个好的榜样,让其他学子效仿,形成良好的竞争环境。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夸人从不夸人聪明、俊秀,只会夸他勤奋、有礼、孝顺、善良、勇敢等后天需要努力的优良特质。

刘夫子一生育人无数,见过太多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例子,也见过许多资质一般,全靠后天勤奋苦练终有所成的人。

所以刘夫子总结,一个人的资质高低并不能代表他以后的成就。

而且,有时候越是资质高的,如果不加以引导,反而会自恃天赋不认真对待学业,成为他成功的阻力。

不得不说,刘夫子的悟性xg非常之高。

不过,当他遇到小风这个奇葩时,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他询问小风背诵的方法时,小风不解道“我没有背诵,以前我娘教二姐的时候,我听过几次就记住了。”

听几次就能背下来学堂里其他学生不信,刘夫子也不信。

刘夫子又耐心的问了他几次,小风还是回答他没有背诵的方法。

饶是好脾气的刘夫子也有几分火了。

对于有些天赋的学生,他不愿看到小小年纪品行不佳而越长越歪。

当下便严肃的对小风道“纪小风,撒谎是不对的你有好的学习方法,即使不愿与同学分享,也不应该撒谎欺骗夫子”

小风涨红着脸,大声反驳“我没有撒谎”

刘夫子越发恼火,便罚了他留堂,直到他承认错误才肯放他回去。

小风倔强的紧闭双唇。

刘夫子无奈,只得道“好好等会我就将这篇文章诵读两遍,你若背的出,我便放你回去你若背不出,我也放你回去但你明日ri就不必来学堂了”

小风仍不言语。

刘夫子心中恼怒,也不管他,自顾自诵读了起来。

快速的诵读完后,停下来看着小风。

小风闭上眼回想了一会,而后双眼睁开,一字一句开始背了起来。

刘夫子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很快那篇文章便一字不漏的默背完了。

刘夫子嘴唇翕动,胡须颤抖,手指着小风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他给小风诵读的是小学里的文章,小风背得出来也能解释得通。

一些书香世家天赋异常的小公子,四五岁能背诵小学的他也见过。

如果这样,他完全可以将小风当成同那些小公子一样的天才,但,小风现在默背的是他自己写的一篇文章。

那篇文章是他前几月的得意之作。篇幅虽不长,却用词华丽,造句深奥,朗朗上口通俗易懂的三字经及小学,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他当时选这篇文章时,确实存了几分刁难之心。

刘夫子久久不能言语,这不只是天才,简直是旷世的奇才啊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过耳不忘的奇才存在

想不到我刘某有生之年竟能遇见

想不到不仅能遇上,竟然还在自己座下启蒙

刘夫子激动的不如如何是好

要说刘夫子为人师表还真是个言符其实的人,他平日ri重点要求学生们的品性xg修养,自己对自己的品性xg要求也甚高。

在得知自己冤枉了小风后,当下便向小风拱手道歉

一五十多岁德高望重的夫子能向自己的学生,一个五岁的小娃道歉,刘夫子的名声确实是当之无愧

刘夫子本想同苏老爷商量小风的教育问题,但苏老爷经常在外,这差不多月余的时间都没碰上面。

后来了解到小风原来是与父母失散,与两个姐姐暂借住苏府,大姐还得了病正在乡下养病。

他心中感慨,还好苏府仁慈,没得亏待这三姐弟,否则这旷世天才恐怕要明珠蒙尘了。

刘夫子心中怜惜小风,便对他颇有偏爱ài。

只是小风过耳不忘之事,却是不能同学堂里其他学子明说。

因为小风的存在,同他一向育人的思想相违背“成功主要是努力加汗水,不是天份。”

但其他学子不明白。

而且小风虽好动,却不喜与自己同龄的小孩子玩耍,觉得他们实在幼稚无知的可笑。

然后就造成了夫子偏爱ài,而同窗排挤的现象。

当然,小风在讲述他不喜欢上学堂的原因时,只说了同学不好玩,他也不喜欢同他们玩。

苏小年不在,纪子期第二天一大早就先去拜见了苏夫人。

苏夫人还是如以往一般温柔可亲,她拉着纪子期的手细细打量,见她的手上好似多了些薄茧,以为她在乡下受了苦。

苏夫人含笑问她在乡下的生活,纪子期前世小的时候在乡村待过,懂得一些,倒也对答如流。

因挂念着小风在学堂的问题,纪子期同苏夫人聊了一会后,便跟苏夫人请了一天假,打算去学堂里与刘夫子了解一番。

刘夫子用过午膳正准备小憩,门外小厮说有学子的家长求见,心下有些不悦。

他这午膳后闭目养神的习惯,是从一大夫那得到的养生良方,已坚持了二十多年。

一般学子的家长都知道他习惯,有事找他,大多都会在晚膳后。

刘夫子虽不喜,还是让小厮放了人进来。

来人是一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容貌秀丽,身shēn材高挑,有一股说不出的英气。

刘夫子楞了楞。

纪子期直接说明了身shēn份,“刘夫子好,小女是纪小风的大姐纪子期,前些日ri子在乡下养病。

昨晚刚回苏府,想着一直都未曾拜见过夫子,心中甚感歉意今日ri便冒昧来拜访夫子,若有打扰还请恕罪”

“纪小姐客气,请这边坐”刘夫子起身shēn回礼。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在乡下养病的纪小风的大姐,纪子期不过与纪小风口中的温柔娴静相去甚远。

纪子期直接问起小风在学堂的表现。

刘夫子面上的神色既喜又忧,“纪小姐,老夫不怕同你直说你弟弟纪小风是老夫这大半辈子,遇见的第一个真正天赋异禀的世间奇才,百年甚至数百年难出一人老夫既是心慰,又是忧心

喜的是此等人才,有生之年被老夫遇上了,定不会让他就此埋没忧的是小风天资虽高,但性xg情qg上却有些异于常人

他生性xg淳良,却不喜也不善与人往来,略显孤僻。

老夫担心他长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与这外界失去联系,哪一天钻入了牛角尖,这后果可大可小啊”

纪子期道“夫子此话怎讲”

刘夫子便将小风这一月多来在学堂的表现细细描述了一番。

以前纪子期曾听小雨说起小风的聪明,有过耳不忘的能力。

她一直以为小雨言过其实了,并未放在心上。刘夫子今日ri这一说,她不得不对此事慎重起来。

“刘夫子,子期在外养病,已有近一年未同小风接触。要不今日ri子期先回去,与我家二妹商量一通,过几日ri再来回夫子”

纪子期边走边思索,这纪家先出了个以后必定会倾国倾城的纪小雨,现在又来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纪小风,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只是以他们的家世,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纪子期下一站,是前往棋林学院预习分院。

当初她装病谎称要去乡下养病时,为了不被人发现异常,并未亲自到预习分院同赵夫子道别,而是托人送了一封信。

如今她病好了,怎么也得亲自到预习分院说一声

也不知赵夫子和韩助教还记不记得她

而且今天初八,还未到十一,也不知他们在不在

不过既然出来了,纪子期就想着去碰碰运气

守门的还是原来那人,纪子期记得他,他却不记得纪子期了。

纪子期拿出学号牌,守门人虽有些惊讶,还是让她进去了。

里面一切未变,只因冬天来临,那几棵大树都光秃秃的,带着几分萧索。

纪子期走到正中间的那扇门前,抬手敲了敲。

里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进来”是赵夫子的声音。

纪子期深呼口气,推开门。

赵夫子下意识地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高挑的少女,体态婀娜,面容背着光,显得有些模糊。

赵夫子眯起眼,想看个究竟。

那少女已先开口了,声音清脆“赵夫子好”

赵夫子回想起他认识的少女,没有哪个能与眼前这人对上号,疑惑道“你是”

纪子期走进来,行了个礼,“赵夫子好我是纪小雪”

“纪小雪”赵夫子惊呼出声,有些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她,“你真是纪小雪”

“是的赵夫子”纪子期笑着点头。

赵夫子也不顾男女之防,围着纪子期转了几圈,纪子期也不计较,大方地任他瞧个明白

“你你你你真是纪小雪”赵夫子终于确认了,声音颤抖道。

纪子期微笑看着他。

赵夫子差点老泪纵横,“小雪啊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赵夫子我就要被院长给撕了”

纪子期眨眨眼,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赵夫子的激动溢于言表,“当初你来分院后,我原本想着等院长副院长回来后,给他们一个惊喜

哪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们回来

后来,我便写了一封信,将你的事情qg告诉了两位老人家

两位老人家收到信后,立马从京城飞奔回来

可他们前脚才到,后脚就收到你托人送来的信,说是生了病,要去乡下静养

两位院长当下把我给臭骂了一顿,说这么大的事情qg也不早点告诉他们

还责备我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生了重病

这大半年来,两位院长是见我一次,就用眼瞪我一次

赵夫子我啊,现在是一见到他们就躲得远远的

所以,小雪啊你回来就太好了”

纪子期本来就有些愧疚的心,现在更加内疚了,她忙道歉“赵夫子,都是小雪的错连累了您,小雪心里实在非常抱歉”

赵夫子摆摆手,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担忧问道“小雪,你身shēn子确定好全了”

纪子期肯定点点头。

赵夫子脸上又乐开了花,“好好回来得正好,下月初八就是这棋林学院的入学考试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想到纪子期的水平,又补充一句“呵呵,以你的水平,根本用不着准备只要那天准时到来就行了”

然后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xg你这月二十一到二十三这三天抽个时间来报名,先安排考试座位号”

纪子期同他闲聊一会,便道谢告别。

赵夫子一直笑眯眯地送她出门,还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忘了报名的时间

她一出门,便径直往苏府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几步,就碰到三个少年公子,其中二人还有些眼熟。

一个宽肩窄腰,气质沉稳,带着淡淡疏离,似有若无的眸光透着凉薄,即使站得再近,也似隔着高山远水。

一个生得比女子还俊俏,风姿绰越,眼角眉稍晕染出绝代风华,似乎一个眼神,就能勾人魂魄。

另一个面容清秀,正从男孩向男人的过程中变化,略带上了一丝男子气概。

正是唐大公子、吴三多和罗书。

纪子期在脑中翻找回忆。

其实她在天顺见过的外人并不多,很快便联想到之前与她有几次纠葛的唐大公子。

吴三多也觉得这脚下越走越慢、眉头微蹙的小娘子,有几分眼熟。

他撞撞身shēn边目不斜视、神情qg淡漠的唐大公子,“喂,你看看前面偷看咱们的小娘子,有没有觉得有几分眼熟”

唐大公子冷哼一声,懒得理他

吴三多自认风流,双生得一副好皮囊,每个遇到的小娘子,都觉得人家是在偷看他

虽然确实也很多但他不想陪他一起蹚这趟浑水

纪子期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对以前的事道个歉。

吴三多已认出了她,指着她大呼小叫道“啊是你之前用银子砸人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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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戏,自我感觉好像还不错羞涩捂脸飘过

看来大大果然是个表内面心纯闷洁骚so的孩子

基友文推荐皇妃,你要的皇子到货了彼岸伊人

简介

这是一个扑倒与反扑倒的故事,一场腐女与色狼的pk。

初见时,一个是神出鬼没的赌坊幕后老板,一个是赌坊闹事的小丝。

再见时,就被人连拉带扯的逮去向皇上请旨赐婚,从此夜生活过的酸爽无比。

自从嫁给柳墨后,夜落身shēn体力行的感觉到了什么叫身shēn体被掏空。

自从嫁给柳墨后,夜落不仅涨知识,涨得更多的是姿势。

自从嫁给柳墨后,夜落觉得自己的人生道路越走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