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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72、整改与预测方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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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先生听得声音都颤抖了,“子期,慢慢说,老夫现在脑海里一片混乱,你再说得仔细一些。”

曹云清面色激动,杜峰更是眼亮得吓人。

纪子期递上文书,后面附有货架的样式,“子期将想法都写了下来,先生、将军、曹大人,请过目”

然后重新又讲解了一遍。

她所建议的货架样式,采用的是现代组装货架的方式,只需要长宽高三种固定尺寸,按需要的高度和长度,将其组合起来即可

三人明白过来后,一时心头感慨万分。

末了,曹云清朝杜峰拱手道“杜将军,此次粮草署整改事件,兹事体大,下官申请调回纪文书,协助推进”

有关纪子期调回粮草署之事,曹云清之前已多次向杜元帅提出。

杜元帅也口头答应了,只是一直未确定具体的时间。

曹云清便想趁着这次整改,将纪子期调回粮草署。

杜峰的双眼,在曹云清与纪子期身shēn上来回扫过,表情qg有丝诡异,“本将军这边还有事需要纪文书帮忙,只能同意纪文书暂时到粮草署协助推进,而且纪文书每晚必须回来,同本将军报告进度”

曹云清

纪子期

粮草署众人对纪子期的到来非常欢迎,经过先前的分箭事件,粮草署与军中人的关系融洽了不少,再也不用如同猫见老鼠般,只听闻就躲开。因此,他们心中大多对纪子期心存感激。

后纪子期计算风速,与推行新账本之事,都是天大的功劳纪子期毕竟出自粮草署,所以众人都与有荣焉,面对军中将士时,腰杆都挺tg直了几分。

兵器库的花秋山乐呵呵的道“纪文书,你可终于回来了,大伙盼你盼了好久”

纪子期笑着回礼道“多谢花主事和各位前辈们厚爱ài,子期接下来这段日ri子就要叨扰各位了”

纪子期先解决的是从战场收回的物资存放问题,“曹大人,子期刚来粮草署时,看到库房新、旧、还有回收的物资都堆放在一起,很是混乱。

军中将士因领不到需要的物质,意见很大

当时子期就在想,如果将各大库房合理规划起来,应该可以空出一个小库房,专门用来中转那些回收物资

同时各库房专门抽出一些人手,来处理回收物资,这效率上便会高出许多”

曹云清点点头,拿出库房平面图,两人便一间一间商量起来。

“大人,还有每间库房后面开多一个大门的事情qg,不知还需要什么手续如果可以的话,子期建议尽快着手修建。

正好货架到了之后,各库房物资便可立即行动,进行分类存放了”

曹云清皱眉沉思一会,“我在来天凉时,我爹曾跟我说过,天凉离京城太远,这信息一来一回浪费太多时间,若遇到紧急之事时,让我便宜行事,不必拘泥于礼法有什么后果,他可以担上一二

这库房本是由工部派人建造的,从情qg理上说,如果要修建的话,需要知会工部一声,才可以动工。

但眼看战事迫在眉睫,这库房整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所以这事,我决定先斩后奏了”

最后二人商量的结果,是将药库与铠甲库合并一起,空出药库来,作为中转仓。

曹云清的动作很快,当晚一封信,派人快马送至凉州,第二日ri下午便派了数十建筑匠人过来。

同日ri货架的样板也到了,这国家级的木匠手艺就是不错,纪子期很满意。

她将其组装起来,示范给众人看。众人看着人高的货架上放的物品数量,最少比原来堆放在地上时,多出了五六倍,都兴奋无比。

而且物品一清二楚,一目了然,关键是以后再也不用猫着腰找来找去了。

粮草署各库房的进销存账目,在上次纪子期培训后,曹云清已着手让各库房,开始用新的方法来记录了。

新的进销存表填上数字后,整个库房这一日ri的情qg况便一目了然。

关键是,这表格不管如何延伸,都不会影响改变原有的内容。

纪子期的建议是,这些表格每个自然月更换一次,每月底与粮草署总兵手头的记帐薄核对一次,每月抽一间库房盘点核对,确保帐物一致。

关于同一库房内的物资分细账分区域划分,纪子期和曹云清,以及各库房主事沟通后,便在平面纸上大概圈定了位置,待货架到位后,便可按此进行划分。

军营那边的花名册也采用了表格的形式。不过做了些许调整。

每营里的人在登记时按体重范围,每相差五公斤一张表。试想一下同样是八十公斤,不管身shēn高五尺,还是五尺五,这衣服的尺寸总是差不多,力气也接近。

身shēn高则按现代的方法,在墙上画了几条线,往那一站,估摸就差不多了。

眼看一切准备就快到位,纪子期算了算完成时间,意识到单凭粮草署上下这几百号人,想在短期内完成这么大的任务,是不可能的。

纪子期便想着向杜峰借人,只是她一点都不想亲自去求杜峰。

纪子期本想提醒曹云清,让他去跟杜峰提。

但看到每日ri忙个不停的曹云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算了,反正杜峰就住在她隔壁,自己去求他,一来方便,二来这是正事,杜峰肯定会同意的。这点她还是有自信的。

最多就是还会被他戏耍一番罢了。

其实纪子期心中,对杜峰时不时的抽疯举动,心有余悸。

她有时忍不住想,杜峰是不是怀疑起她的性xg别了可多观察两日ri,又觉得一切正常。

纪子期也只能将他时不时的不正常举动,当作他的恶趣味了

杜峰近日ri也很忙,主要是巡视各营的操coco练情qg况,以及提出改进意见。

眼看大战在即,他第一次带领如此大的队伍,而一向能顶半个元帅的陆军师也不在了,所以他一刻也不敢松懈

好在上次的肖守仁事件,威远将军杜峰不仅骁勇善战,而且英明果敢、有勇有谋的形象深入人心,那些同他爹杜元帅出生入死的将军们,又全力支持,除了忙些之外,暂时军中一切事务都很顺利

纪子期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了晚归的杜峰,“将军,关于库房整改之事,子期有事禀告”

杜峰接过杜康递过来的热rè毛巾,一边擦手,一边道“说”

“粮草署库房整改前期相关准备,已基本到位,待过两日ri货架到后,便可动工了不过”

纪子期略一停顿,“粮草署上下总共三百来人,若单靠这三百人,想要完成这么大动作的调整,大约需要两个多至三个月的时间。

这还不包括有战事,若碰到战事,完成的时间会更长,而且难度更大所以子期想向将军借人”

“军中现正加紧操coco练,全力准备应对下一场战事,只怕抽不出太多人手”杜峰眼角扫过她,“这事为什么不是曹云清来提”

纪子期直接忽略他后面的问话,“将军所言子期明白子期的想法是,军中步兵营一营四千人,每营只抽半天时间,轮流去帮忙。这样大约七日ri左右,便可全部完工了”

杜峰低头沉思片刻,“若只抽半日ri时间,便能提前这么多日ri子完成,倒也可行”

说完又轻飘飘一瞟纪子期,重提旧话,“曹云清为何不亲自来向本将军要人”

纪子期呵呵笑道“曹大人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子期离将军近,每日ri都要回来,便自告奋勇,来向将军要人了”

杜峰轻哼一声,“本将军也忙得脚不沾地,你帮不上忙不说,为何慰问一声都没有”

纪子期目的达到,也早预料杜峰会小小刁难一下,当然也识时务的很,狗腿道“将军,这些日ri子的辛苦了

将军您饿不饿小的帮您去厨房拿宵夜将军您渴不渴小的帮你斟茶

小的帮不上忙,心中真是愧歉万分将军,您要是有用得着小的地方,小的宁死,也会完成将军所托”

杜峰心知纪子期有意戏弄,还是被她低眉顺眼、讨好的模样逗得开怀大笑

杜康冷眼旁观,越来越觉得自家少爷有些不对劲以前他总以为是自己多心

刚刚杜峰一副求安抚的神态,纪子期两句伏低做小的话,就乐得合不拢嘴,明显心情qg也好了许多

杜康忍不住想起,当日ri杜峰拥着纪子期,靠在兵器架上时,杜峰的神情qg。

莫非,他真的猜中了少爷真的喜欢男人杜康感觉后背爬上一阵凉意。

他偷偷仔细观察纪子期,越发觉得她过于秀气,像个娘们似的难道少爷是因为终于到了思春chun的时候,又见不着女人,所以才对娘们似的纪子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不行他一定要禀告夫人,提前准备好人选等少爷有空回京后,立马帮少爷选一门合眼缘的大家闺秀,趁早断了少爷这不该有的念头才行

他心中如此的想着,便决定以后断不能让二人单独相处。

当下便走到杜峰与纪子期二人中间,“少爷,很晚了子期该歇息了您也需要早早就寝了,明日ri一早还要去营中”

纪子期回到小帐时,阿夜不知何时来了她的帐中,睡在了她的床chuáng上。

虽然杜峰给阿夜单独准备了一间小帐,但阿夜似乎更喜欢跟纪子期睡在一起,总是时不时晚上偷偷跑过来。

不过他现在不好意思让纪子期打地铺了,只好自己勉为其难与纪子期挤在一张床chuáng上。

阿夜并没有睡着,他眼盯着帐顶,一动不动,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纪子期这几日ri早出晚归,有时回来阿夜早已睡了,早上离开时他还未醒。

两人交流少了许多,她也不知发生过何事,见阿夜如此神情qg,便问道“阿夜,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阿夜继续盯着帐顶,幽幽道“小爷祖父寿辰快到了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小爷都在尽心尽力地,寻找祖父喜欢的玩意,送给他替他贺寿今年只怕要错过了,小爷心中有些难过”

“阿夜,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要不趁这个机会回去,相信你的回去,便是你祖父今年最欢喜的寿礼了”

“小爷知道可小爷不能回去现在他虽然伤心见不着小爷,起码他知道小爷还活着

可小爷回去后若是丢了性xg命,只怕祖父会更伤心”

纪子期小心翼翼重提话题,“阿夜,你真确定有人,要害你性xg命吗”她总觉得是不是阿夜想歪了。阿夜冷笑道,“小爷五岁以前,阿娘总跟小爷说,让小爷小心那些姨娘们,小爷不以为然。

总觉得阿娘是因为争风吃醋,才不喜欢小爷和那些漂亮的姨娘们亲近。

后来小爷五岁生辰过了没多久,有一日ri小爷正在别处玩耍,有个眼生的小丫头说阿娘找,小爷不疑有他,跟着她走了。

走到一处池子处,便被人从后面推了下去,小爷那时不会游水。幸好有个小厮路过,将小爷救了上来。后来满府找那个小丫头,却始终不见踪影。

六岁的时候,有日ri见到有个姨娘正在喝杏仁茶,小爷好奇试了试,觉得味道不错,便也想要一碗。姨娘说让厨房重新做一碗,送到小爷院子里。

送来后,小爷换了身shēn衣裳出来,端起正准备喝时,发现小爷养的那只白猫口吐白沫,全身shēn抽搐不止,不一会便死了,嘴边还有那杏仁茶汁。

小爷当下害怕得不行,忙去找阿娘。阿娘便从外面找了个大夫来验,发现那猫中了剧毒

但那碗杏仁茶,在小爷去找阿娘时,早已被人调了包,查不出问题,此事便不了了之。

小爷从此再也不相信那些漂亮姨娘给的吃食了。

七岁的时候,有天晚上歇息时,半夜时分,院里有个小厮,用迷药药倒了小爷的贴身shēn小厮。

然后偷偷摸进小爷的屋子,用枕头捂住小爷的脸,想闷死小爷。

小爷挣扎中,摸到枕下阿娘送的匕首,向那小厮刺去。那小厮没有防备,被小爷刺中要害,当场死亡。

小爷之后夜夜噩梦,晚晚惊醒,连续病了三个月,才慢慢好转”

阿夜转过头看向纪子期,眼睛里是与其年龄极不匹配的冷静,“所以,纪子期,你还认为小爷说的,有人想害小爷性xg命,是假的吗”

纪子期完全惊住了,她没想到阿夜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她张张嘴想安慰阿夜,却发现她所能想到的言语都太单薄。

阿夜转回头,继续道“后来阿娘去世了,府中大夫说是阿娘身shēn子太弱

小爷不信,便从外面找了个大夫回来,那大夫说是中了慢性xg毒药,积少成多,导致身shēn体亏空太过

如此证据确凿,可我爹性xg子弱,不敢查,只胡乱整治了几个下人,便不了了之

小爷又去求助祖父为阿娘做主,祖父摸着小爷的头,叹口气说,人死不能复生,无谓再造杀孽你现在年纪小不醒事,长大后,坐上祖父的位置,你就明白了”

阿夜又冷笑两声,“小爷一气之下便留书出走了本来身shēn上带了足够多的钱财,没出两日ri便被人抓住,不但抢走了小爷身shēn上全部的银两,还想要小爷的命

若不是小爷警醒,扮成乞丐逃脱,恐怕早已成为冤魂野鬼了”

纪子期有些心痛的抱住他。

虽隔着被子,阿夜却不习惯,他涨红着脸挣扎,不过仍记得不可大声说话,“你个女人,放开小爷小爷才不需要你的怜悯”

纪子期紧紧抱住他不放,柔声道“不,阿夜我不是怜悯你,我只是心疼你”

阿夜停止挣扎,鼻头一酸,声音哽咽,“子期,我杀过人,我不是个好人,你会讨厌我吗你还会心疼我吗”

“阿夜,你那是自卫,不是有意的,不是你的错”纪子期安慰道。

“我说的不是那个害我的小厮,是其他人”阿夜支吾道,“我因为怀疑他要害我,便命人活活将他打死了”

“阿夜”纪子期对上阿夜含着泪,情qg绪复杂的眼,那里面有害怕、有自责、有厌恶,“我不曾在你的世界生活过,所以我无权去评判你的好坏

我只知道,在我的世界里生活的阿夜,是个聪明伶俐、俊俏惹人爱ài、有些骄傲又有些脆弱的孩子”

阿夜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他拉过被子盖过头,偎在纪子期怀里,小声啜泣。

良久,被子里传出他闷闷的声音“小爷可不脆弱,小爷也不是孩子”纪子期怕他闷坏了,将他从被子里扯出来,看着他挂着泪水清亮的眼睛,心生怜爱ài,便在他额头印上了一个吻,轻声细语“好,我们家阿夜最棒了,又聪明又勇敢”

阿夜此时却不像以前那般吼道“你个女人,都说不要将小爷当孩子哄了”

他垂着双眼,睫毛一颤一颤,语气可怜兮兮,“子期,你亲了小爷,可要对小爷负责哦”

纪子期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好,好,负责一定负责到底”

阿夜得到承诺,心满意足的在她怀里睡去。

在杜峰公布抚恤金监管方案后,所有将士都对纪子期心怀感恩对大多数将士来说,最害怕的不是自己战死沙场,而是死后自己的亲人得不到妥善的安置

纪子期的这个方法可以说是消除了大部分人的后顾之忧毕竟肖守仁之类只是少数

所以步兵营将士一听是纪文书要找他们帮忙,纷纷主动请命,生怕轮不到自己营。

因为步兵营总共二十营,即使只是去帮忙半日ri,七天也只需十四营。

几位将军怒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平时有事,个个跑得没影现在一听纪文书有事要你们帮忙,个个求着要去真是气死老子了”

营长们个个涎着脸赔笑。

几位将军没有办法,只得采取了抓阄的方法。

那些抓中的营长喜笑颜开,而那些没中的则愁眉苦脸,心想这下回去,要被营中那些弟兄闹腾死了

纪子期倒是不知这些变化。只是步兵营中人,第一日ri上午去帮忙时,每人见到她,都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让她受宠若惊。

几日ri下来,又恰逢月事期间,每日ri还得来回折腾,纪子期累得够呛。

她虽然不用下场搬运物资,但要不停指挥那些将士们将物资放到指定的地方。

纪子期现在的个头,若在同龄女子中,算高挑的了。

可跟那些粗壮的汉子一比,就完全没了看头,随便往那一站,便被淹没其中了。

没办法,她只得扯着嗓子大声吼叫。

不几日ri,声音就变得嘶哑难听,阿夜嘲笑她,像公鸡的叫唤声。纪子期反讽道“小样,你听过公鸡叫声吗”

阿夜嘴一撇,不理会她了。

小雨的第二封信,这几日ri也到了。里面还是苏小年找人誊抄的,将称呼改成了大哥。

“姐,见信好我和小风都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们

我现在已经上了初级学院,在女乙班,里面共有二十多个女学生。我和她们大部分,相处得都很愉快。

教课的夫子们都很和蔼,一点也不严肃,跟少爷说的完全不同。

不过我还是很努力完成夫子们布置的功课,夫子们经常在课上表扬我。

跟我玩得好的同学好羡慕我,不过也有一些嫉妒我的,有事没事就找我碴,但其他同学会帮我,所以我一点也不怕她们。

少爷前些日ri子骗他的同学李成明,让他带酒去学堂喝,结果同学们喝醉了,把给他们讲课的夫子气得够呛,然后让那些同学的父亲将他们接了回去。

那些父亲们气不过,便去找老爷评理,说少爷带坏了他们的儿子。

老爷便当着众人的面,用家法惩罚了少爷。少爷哭着去找夫人,夫人便将那盆新买的桃花送给了他。”

纪子期看到这,眼皮一抽,这苏谨言不会是把当初,她和小雨面试丫环时写的关于绿菊与骗酒喝的方法用上了吧

她继续往下看。

“原来少爷把姐和我当时写的关于绿菊与骗酒喝的方法用上了呢,然后被老爷发觉了。

老爷恼他欺骗夫人,狠狠责罚了他一顿。并不是打他骂他,而是当他院中所有的玩意和小动物,除了将军车都收走了。

还害得小风跟着伤心了好久。

少爷回来后,冲着灵菊姐姐发了好大顿火,说灵菊姐姐故意不拦着,让老爷派来的人将那些玩意和小动物都拿走了,还说要让崔嬷嬷把她嫁掉,好找个听话的丫头。

灵菊姐姐一听,脸色惨白得吓人,少爷知道好似说错了话,又拼命哄她。

后来灵玉姐告诉我,原来灵菊姐姐三年前的时候定了一门亲,是罗府管事的小儿子。

那管事娘子是崔嬷嬷自小的姐妹,灵菊姐姐与那未婚夫相差两岁,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长大后又互生爱ài慕。

两家原本就有意结亲,便高高兴兴地替二人订了亲,准备灵菊姐姐十八一过就娶进门,谁知前年夏天的时候,那未婚夫出外办事,不幸掉处江中尸骨无存。

唉,我才知道原来灵菊姐姐这么可怜她虽然有时候严肃点,但人也挺tg好的,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苏武哥哥木匠铺的生意很不错,他经常买些点心来看我和小风,然后问问你的消息。

有次他跟我说,想将那些分红银子交给我,我说不要,那是我姐的,姐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姐,你一定要好好养病,要快点回来,我和小风都盼着你早点回来

妹小雨、弟小风敬上”

阿夜在一旁跟着看完信,看着眼眶发红的纪子期,吃醋了,“想不到你还有弟妹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你无爹娘,又有弟妹要照顾,之前说要对小爷负责到底,不会是哄小爷的吧”

纪子期擦擦眼角的泪,摸摸阿夜的头,笑道“怎么会呢你虽不是我亲弟弟,但我心里是把当亲弟弟般疼爱ài的。你要是有机会见到小雨小风,一定也会喜欢他们的”

阿夜小声嘟哝道“我才不要做你弟弟”

“什么”纪子期没听清楚。

“没什么”阿夜无精打采地回道。

粮草署各库房上了正轨后,纪子期便开始准备大数据预测的事情qg。

她每日ri在各库房里抄抄写写,算来算去。

唉,没有电脑真是麻烦,不然直接在电脑上提取,用个exce,整个函数,一下子就出来了,哪像现在这样,纯手工计算

每当纪子期累了的时候,心中就忍不住抱怨一下这个落后的时代。

这一晚她抄完数,正准备离开粮草署时,杜康忽然鬼鬼祟祟地来找她。

他小声唤她,“子期,子期”

纪子期四下张望,终于看到躲在一个街角边上的杜康,正探出半个身shēn子,朝她挥手。

“什么事杜康哥”

杜康的神色略有几分不自然,“走,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纪子期好奇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别问”杜康的声音也有些奇怪。

纪子期虽不知他在搞什么鬼,还是跟着他去了。

二人一直朝北走,偶尔遇到一些将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露出奇特的笑容。

纪子期越发糊涂了。

不远处是一排排的小帐蓬,还有不少士兵在那排着队,模样似乎很是焦急,不时有人大吼几声,“完事了没”

不一会,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边系裤腰带边骂“催你奶nǎi奶nǎi个熊不知道男人办事时,最忌有人打扰吗”

刚才还急得大吼的那人,此时却不计较,嘿嘿两声笑,钻进了帐子里。

走得近些了,纪子期听到帐子里传来的,或放肆或压抑的男女纠缠的声音,蓦然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纪子期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一阵发热rè,心中暗骂杜康,转身shēn就走。

杜康一把拉住她,“你去哪”

“回营帐”纪子期咬牙切齿,“杜康哥,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杜康胸xiong脯一挺tg,“我怎么不能来了”

“你才多大岁数你家少爷不是不让你来吗”纪子期边说边挣脱杜康的手,“我不管,你不回去,我要回去了”

“你小子少来,我就不信你不好奇”杜康有些恼了。

纪子期不想跟他辩论,转身shēn要走,杜康就是不放。

迎面走来一个大个子士兵,“咦,这不是纪文书吗”

在这个地方碰到认识她的人,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纪子期尴尬点点头。

那大个子热rè情qg异常,“想不到纪文书年纪轻轻,也好这口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哈哈”

大个子似乎觉得自己掉了句书包,很了不起,得意大笑两声。

他上前两步,一把搭上纪子期的肩,“有相熟的没没的话,哥带你去占个好位报出你的大名,肯定能插个队”

纪子期大惊,欲yu甩脱那大个子的纠缠。

可大个子的力气比起杜康来不知大了多少,纪子期丝毫动弹不得。

大个子见她挣扎,以为她被人识破害羞,哈哈大笑两声,“纪文书你放心,哥我一定不会宣扬出去的这以后,咱们可是同胞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同,嘿嘿”

那同胞二字说得含糊,不知说的是同胞还是同嫖piáopiáo

纪子期挣脱不得,只得被迫随着他往前走去。

杜康在后面奸jin笑。

其实他是故意带纪子期来这的。

他想着少爷定性xg大,不愿尝试这军中的女人,他不能勉强。

可纪子期年岁小,受不得诱you惑,若是尝了女人的滋味,说不定就不会和少爷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牵扯了。

当然,其实他也很想试试的。只是少爷不让,就算来了这,他也没这个胆。

杜康跟着二人后面,慢慢磨蹭,眼看他们越长越远,便悄悄溜了。

大个子带着纪子期,来到了一处人最多的红帐前,他走到最前面那一人身shēn边,指着纪子期,在那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人了然笑笑,让大个子站在了他前面。

排他后面的人不满了,质问他为何要让人插队。

让位的人转过头,同后面质问他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提出质问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qg,又转头朝后一个人解释。

然后一个一个往下传,很快,排队的十来人都明白了。

纪子期全身shēn燥热r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明日ri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知道,纪文书来红帐了

纪子期恨不得狠狠踹杜康两脚,杜康那小子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里面不时传来浪言浪语,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纪子期越发尴尬。

大个子见她模样,以为她忍不住了,便调笑道“老弟,别着急,下个就到你了。”

“不是,我,我内急”纪子期急中生智,“这位大哥,我先去方便一下,等会再来”

几个附近的汉子听到后,一阵暧味大笑,“纪文书,我们也很内急”

还挤眉弄眼的互使眼色。

大个子也笑了,“老弟,哥陪你一起去那边方便”

纪子期一听慌了,急道“不,不用了又,又不是很急了”

大个子又一阵大笑,打趣道“看来老弟开荤没多久,定性xg有些差啊”

然后压低声音,“来,说给哥听听,什么时候破的童子身shēn”

纪子期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接话。

这时帐内传来男人的大吼声,还有女人娇jio娇jio的喘息声。

不一会便静了下来。

大个子朝纪子期眨眨眼,“结束了”

一个中等个子的壮实男人走了出来。

刚刚让位给大个子的那人,朝出来的男人伸伸大拇指,赞道“不错哦,兄弟”

那男人得意笑道“老子别的不行,就这手功夫厉害有空教你两招,保准那些娘们个个离不了你”

“谢了,兄弟,改日ri请你去吃酒”

这时帐内一个娇jio媚慵懒的声音响起,“下一个,进来吧”

纪子期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推了进去,后面是大个子爽朗的笑声,“好好享用吧,兄弟”

纪子期差点摔倒,踉跄两步,勉强站住。

“咦”那女人第一次见到军中有如此瘦弱娇jio小的少年,惊奇出声。

帐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暧昧的麝香味和脂粉味,一个皮肤细嫩的女人,躺在一张简陋的床chuáng上。衣袍随意搭在身shēn上,露出圆润的肩,半个饱满结实的,还有笔直有力的长腿。

体态妖娆妩媚,看得出衣袍下未着寸缕。

那女人身shēn形是北地女人身shēn形,高大丰满,却长着一张南方女人小巧精致的脸。

往那里斜斜一躺,眼神迷离,红唇微启,说不出的诱you人。

连身shēn为女人的纪子期,心跳都快了两分,何况男人怪不得这女子生意最好。

女子娇jio媚的声音道“奴家娇jio娘,官人如何称呼”

若那女子容貌七分,加上这声音,便有九分了

只是军中留着如此尤物,那些个将士还有心情qg打仗

纪子期觉得半个身shēn子都酥了,她拘谨行礼道“娇jio娘姑娘好,在下军中人称纪文书”

娇jio娘掩嘴娇jio笑道“看得出来官人是个读书人,不似外面那些粗鲁的汉子,甫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直入主题”

纪子期跟着干笑。

娇jio娘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姿态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外面排队的还有几人”

“十来人”

“一个二个想整死老娘么”娇jio娘皱眉披衣下床chuáng,走到帐边,朝外吼道,“今晚到此为止,明日ri早点过来”

只是她声音天生带着几分娇jio气,即使大声说话,也带着几分诱you惑,反而更惹人心痒。

门外汉子们一阵怪叫咒骂,也只能慢慢散去。

纪子期也打算趁机离去,“娇jio娘姑娘,既然姑娘累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娇jio娘挡在她面前,身shēn形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她娇jio声道“官人既然进来了,奴家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得官人舒舒服服,咱们红帐里的人,也有红帐的规矩”

她打量一下纪子期的身shēn板,咯咯笑道“只怕到时累着的是官人”

纪子期呵呵后退两步,娇jio娘似乎觉得有趣,又朝纪子期走近两步,略有些呛人的脂粉香钻进纪子期的鼻子。

她又想后退,娇jio娘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床chuáng的方向走去。

娇jio娘身shēn形高,力气也不小,纪子期又不敢太大力挣扎,竟被娇jio娘拉倒床chuáng边,推倒在床chuáng上。

娇jio娘正欲yu软软倚在她身shēn上,纪子期往旁边一躲,娇jio娘倒在了床chuáng上。

床chuáng很柔软,娇jio娘还是皱了皱眉,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嘴里娇jio声叫唤道“哎哟,官人,您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摔疼奴家了”

然后抓起纪子期的手,就往她胸xiong口覆上去。

纪子期只觉手下一片软绵绵,大惊之下连忙大力甩开。

娇jio娘抓住纪子期的手并未用力。她未料到,会有男人的手,在覆上她的胸xiong口后,还会大力甩开。一时有些楞住了。

纪子期忙跳下床chuáng,向娇jio娘拱手道“娇jio娘,实在对不住在下在家乡有了心仪的女子,且已说亲,断不敢背着她乱来请娇jio娘见谅”

“乱来见谅”娇jio娘斜躺在床chuáng上,手指尖把玩着发丝,媚眼看她,声音却有些冷淡,“官人既不齿奴家这等欢场女子,为何还要来这”

纪子期忙解释道“在下并没有看不起娇jio娘在下是被一个兄弟骗来的,然后又出了点误会,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娇jio娘嘴角略带一丝嘲讽,眨眨眼,并不说话,似乎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xg。

哼,男人都是一个德性xg她倒想看看眼前这人等会如何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