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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67、你休想要小爷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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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抢劫的小贼个子不高,却跑的飞快,纪子期只追了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她只得停下来,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喘气。

待气顺了之后,纪子期耷拉着脑袋,苦着一张脸,无精打采地往书坊走去。还好书坊掌柜那押了二百文,跟他说说好话,先匀个五十文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银子丢了事小,面子丢了事大纪子期可以想像,若杜峰得知她被人抢了银子后,那脸上嘲讽的神情qg,还有似笑非笑的眼神。

“纪文书你可真了不起不过去个天寒城,这么大个人,居然在大街上被人抢了银子本将军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又或者是“纪文书,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一个人去天寒城也不成问题的吗怎么,刚去一天就把银子丢了这要是多待上两天,不得把你自个儿给弄丢了”

纪子期越想越觉得来气,使劲用脚踩着地,口中“死贼子臭贼子”地骂,发泄心中的郁闷

忽然前面不远转角的巷子里,传来几个少年的打骂声及闷哼声。

“野小子老实点你这钱袋一看就是偷来的小爷几个帮你拿去花花是看得起你,小心爷几个告到官府去,让你进那牢里蹲上几个月,去你一层皮”

“就是就是老实将钱袋子出来爷几个就放过你”另外几人附和道。

纪子期挨着墙角往前几步,将头探进巷子里一看,只见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围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个子乞丐,向他逼bibi要紧攥在手中的钱袋。

她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她的钱袋心道,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是那几个少年身shēn高与自己相仿,身shēn形比自己壮硕,别说三个,连一个自己都打不过得想个法子才行

就在她走神的空档,三个少年见那乞丐不肯乖乖交出钱袋,恼羞成怒,由推推搡搡变成了拳脚相加。

那乞丐开始时还能躲闪几下,耐何个子小,地方窄,对方人多又被围在中间,不几下就只剩挨打的份了。

可他虽倒在地上抱头屈膝,却仍倔强地紧握钱袋子,不肯服输。

纪子期看到远处走过的两个路人,眼珠一转。

她将头收回躲到一边,捏着嗓子尖声道“郑捕头又带着兄弟们来这一块巡视啊”

然后又沉着嗓子道“是啊刚听兄弟们说这一块,有人被抢劫老子一听就来气了,敢在老子的地头上闹事,老子看他是不想要命了要是被老子抓着,定要他好看”

巷子里的三个少年闻言脸色一变,互看一眼,便往巷子另一头走了。临走前还不解气,狠狠地踢了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乞丐一脚。

纪子期瞅着那三人已走远,飞快地跑进巷子里,将那小乞丐扶起,搀到了正路上靠着墙边坐下。

待那小乞丐缓过神,她伸出手,“拿来”

那小乞丐讥笑一声,却是个孩童的声音,“小爷还道这世上真有好心不怕死之人,原来也只是人为财死,撞狗胆而已”

纪子期大怒,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小子你睁大眼看清楚,小爷是谁”她气得学那小乞丐连“小爷”都用上了。

“还能是谁难不成还能是个天仙”那乞丐边讽刺边抬高头,看到纪子期后怔住。

纪子期哼了哼,“看清楚了吧还不快把钱袋还来”

她以为那小乞丐当贼被人抓住拆穿,定会觉得羞愧万分

哪知那小乞丐不仅不觉羞耻,反而笑话她“看你年岁长过我,身shēn形高过我,被小爷我抢了钱袋不说,连跑也跑不过小爷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纪子期咋舌,这什么人当个贼都这么嚣张还是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

她当下却懒得跟他作口舌之争,伸手取过他手中的钱袋,就欲yu离开。

转身shēn走了两步,又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那乞丐一脸痛楚地皱着眉,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抚着肚子,手背上一片青紫,整个人缩着坐在那,纪子期心中生出些许不忍。

她走回去,伸出脚又踢了踢那小乞丐,“喂,你没事吧”

那小乞丐头也不抬,“小爷我死不了不用你假惺惺”

真是个没礼貌的臭小子纪子期恨恨走开,刚抬起脚,那小乞丐就开始小声呻吟起来。

纪子期叹口气,心道罢了,罢了,我一成年人,跟他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

她一把拽起坐在地上的小乞丐,扯着他就要往前走。“你要带小爷去哪”小乞丐不停挣扎。纪子期个头高不了他多少,力气也不大,不过两下,那小乞丐便挣开了。“说清楚否则小爷不走”

“闭嘴”纪子期的火又上来了,朝他挑衅道“带你去衙门敢不敢去”

那小乞丐似乎被她无故的怒火吓着了,任由她牵着,乖乖地向前走去。

“济世堂”的大夫看了看那小乞丐,对纪子期道“你这位小兄弟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吃两副药化化瘀,过几日ri就好了不过他这身shēn子有些营养不良,回去后需要好好调理一番”

纪子期道过谢,付了诊金,然后抓了两包药。

走出药堂后,她将药扔给那小乞丐,“刚听清楚大夫说的了这药两碗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喝两天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小乞丐却不接,“你没听那大夫说吗小爷营养不良,需要调理”

纪子期磨磨牙,又叹口气心道,算了,好人做到底

她从怀中钱袋取出一小锭碎银子,“那,给你这是我自己的私房钱,就这么多了其他的是公款,动不得”

小乞丐嗤笑一声,“这么一点银子,你当打发乞丐吗”

纪子期的火蹭蹭窜了上来,你不就是乞丐吗难不成还以为自己是大爷这没教养的小子,本姑娘帮你到这,已经是日ri行一善了,银子你爱ài要不要

她不在理会那小乞丐,收起银子,转身shēn就走。

谁知那小乞丐却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嚎啕大哭道“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就算我是小老婆生的,可总归也是你亲弟弟,田家的血脉啊

哥,你就带我回去吧我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的,好害怕没得吃没得穿没得住

哥,我保证我回去后,一定乖乖听你话,多做事少吃饭,每顿只吃一碗哥,求求你了不要丢下我,呜呜”

纪子期惊呆了。

药店里的人,以及往来进出的人,均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用力掰那小乞丐的手,想抢回自己的袖子。那小乞丐却抓得紧紧的,怎么也掰不开。

旁边有人看不过眼了,“我说这位小哥做人不能这样他总归是你亲弟弟看你装扮虽不富贵,总不至于缺他那一碗饭何况他这么大个子了,又不是白吃饭不会干活”

小乞丐猛点头,吸着鼻子,一脸的可怜兮兮,“是的哥,我会干活的要是一顿一碗米饭嫌多了,我可以只吃半碗的”

其他的人接着帮腔,“小哥,这俗话说,打虎不离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血浓于水啊,小哥”

纪子期很想大吼一声,我不认识这个人可她刚刚才带人去看了大夫抓了药,谁信

被逼bibi无奈,她只得含着满肚子怨气,带着那小乞丐一起离去。

此时天色已晚,纪子期就近找了一间客栈。

小乞丐一入客栈房间,立马放开她,飞奔跳上床chuáng,“小爷我好久没睡过床chuáng了今晚上要好好享受一番”

纪子期上前一把将他揪起,气咻咻瞪他,“洗干净了再说先下去用膳”

小乞丐本来有些不高兴,听到有饭吃立马从床chuáng上跳了下来,冲出房间。

晚上客栈投宿的人并不多,店小二见有客人要用膳,态度非常殷勤,舌灿莲花,“我们店里最出名的要属这烤羊腿了只要是享用过的客人没有不说好的,在这天寒是大大有名,两位客官可以来半条还有那狮子头,用的是最上等的五花肉rou,外香里嫩,汁滑味浓,吃到嘴里那个鲜香”

小乞丐听得口水都流下来了,忙不迭点头“好,好,都来一份”

“好嘞”店小二喜得正欲yu下单,纪子期朝他甜甜一笑,“小二哥,别慌刚刚点的那些统统不要来两碗肉rou哨阳春chun面大碗的”

店小二的脸瞬间僵住,纪子期想了想又加了句,“再各加一个煎蛋”

店小二僵笑着写下单,拉长音调懒洋洋地向后堂喊道“两碗大的加蛋肉rou哨阳春chun面”

小乞丐嘴角翘得老高,“小爷要吃烤羊腿”

“行啊”纪子期凉凉道“你自己付钱”

小乞丐怒道“你明明有钱,为什么不请小爷吃”

纪子期懒得理他,就算你是聪明俏丽的黄蓉,可本姑娘不是那怜香惜玉的靖哥哥

“再吵,阳春chun面也没得吃”纪子期恶狠狠地道

小乞丐看着她冷冷的脸,悻悻闭上嘴。

等阳春chun面端上来,鸡蛋和葱花的香味在空气中散开时,刚刚还满脸不痛快的小乞丐立马喜笑颜开,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纪子期冷眼看着他吃相,虽有些迫切,却并不狼狈,执筷的姿势非常优美,背挺tg得老直。

若撇掉他的装扮不说,单看那吃想,就像是受过良好训练的富家小少爷。

而且,他整个装扮虽狼狈,身shēn上却并无异味,否则那药店还有这客栈也不会让他进来了。

看来要不就是偷溜出来的富家子弟,要不就是家逢巨变的世家之后。

若是前者,还可以好言相劝,看他这模样想必也吃够了苦头再好言相劝两句,定会回心转意

可若是后者,又该如何安置呢看他一副赖定自己的样子,该怎么脱身shēn才好

用完膳回到房间,纪子期请小二打来一桶热rè水,让小乞丐洗洗后才准他上床chuáng。

小乞丐却别别扭扭地不愿意洗。

纪子期问他原因,他左右支吾就是不肯说。后来纪子期发火了,他才涨红着脸道“小爷我不会脱衣,也不会穿衣不会洗头,也不会梳头”

纪子期愕然,“那你身shēn上这身shēn衣服是如何穿上去的”

“小爷将原来那身shēn衣裳当了,去成衣铺买的时候,让店家帮忙穿的”

“头发呢”纪子期继续问道。

“上次当了衣服后,还剩下些银子,就顾人帮忙洗了澡,顺便洗了头”

这样都行“几天没洗澡换衣洗头了”

“三。三天。”小乞丐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小声道。

原来如此还以为他是个爱ài干净的乞丐,原来是因为刚成为乞丐不久

纪子期有些哭笑不得,要说也还真是个爱ài干净的人,身shēn无分文,当了衣服也要洗澡洗头

一看就是富家少爷作派不过纪子期却没打算把自己当成丫环姑息他。

“你叫什么名字”

“夜,阿夜。”

“好,阿夜”纪子期拍拍他的肩,笑容可掬,“转过来我来教你怎么脱衣,穿衣头发我可以帮你洗,但澡你得自己洗”

“你让小爷自己洗澡、穿衣”阿夜发火了,“你知道小爷是谁么”

“知道”纪子期在他惊愕的表情qg下,笑眯眯地道“乞丐三天没洗澡的乞丐身shēn无分文的乞丐”

“你”阿夜大怒,正想大骂出声,却在纪子期不紧不慢的一句话下闭紧了嘴。

“阿夜,你有两个选择一、乖乖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二、走出这个门,自己找地去过夜”

阿夜看着纪子期还在笑的脸,判断出她虽在笑,说的话却并不是作假。只得低下头咕哝了两句。

纪子期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

“来,阿夜,我先帮你把外衣脱下,你自己试着穿上去”

“错了,重来”

“又错了,脱下来”

“你这个笨蛋,你弄痛小爷伤口了”

“闭嘴别再给我一口一个小爷”纪子期怒吼道,又压低音量,“来,这根带子在前,两根绑在一起,对,就这样”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教人穿个衣服都这么辛苦,这哪里养大的奇葩

终于教会了穿衣后,纪子期长吁一口气。“阿夜,你洗完澡后,用这个将身shēn体擦干净,然后穿上衣服,知道了吗头发先别洗,等会我帮你洗澡洗好了叫我”

“知道了”阿夜不情qg不愿地应道。

当纪子期在门外等得不耐烦时,终于传来阿夜“洗好了”的声音。

她推开门走进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眉眼深邃精致、精雕细琢的小男孩,就是刚刚那个脏兮兮的乞丐

原先看他身shēn量,还为最少十一二岁了,现在露出真容后,纪子期判断他最多就岁的样子。

阿夜看着纪子期目瞪口呆的样子,得意道“怎么被小爷的俊美给吓到了吧”

纪子期瞪他一眼,“你多大了”

“十一”

纪子期又凶狠瞪他一眼,阿夜立马败下阵来,“十九,好了,八岁,刚满八岁不久”最后一句不甘心地大吼出声。

“为什么离家出走”

“你怎么知道小爷是离家出走”阿夜话一出口,立马反应过来,双眉一蹙,无端带上一丝慑人的气势,“你套tào小爷话”

“谁叫你笨”纪子期才不会被他吓到,她看着他发怒的可爱ài模样,心情qg大好,“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祖父忙着抢外面的财产,没空管我我父亲和叔伯们忙着争家产,讨祖父欢心,没空管我

我娘死了,我爹的那些小老婆们个个都想我死,好让她们未来的儿子得到更多的家产我不想跟她们争,现在也争不过她们,所以我就跑出来了”阿夜歪着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纪子期心中一阵刺痛,阿夜短短几句,道尽了高门大户的心酸,“可你小小年纪流落在外,你祖父和父亲会担心的”

“我知道虽然他们没空理我,可我知道他们是很疼爱ài我的只是,我不能回去,回去我就会被害死了”

这阿夜小小年纪,总说有人要害他,不会是因为失去了娘亲,而没有安全感造成的吧

纪子期小心试探道“阿夜,你总说有人要害你,你有证据吗”

阿夜脸色大变,愤怒吼道“我就知道你跟我祖父还有我爹一样,不相信我说的话证据我年纪小小,到哪里去找证据

难道非要我被毒死了、害死了,等尸体摆到你们面前,你们才会相信我吗如果你们早点相信我,娘亲也不会被她们害死了呜呜”

阿夜说到后来,竟放声痛哭起来,“娘亲,娘亲”

纪子期一下子手足无措,她可从没哄过哭闹的小孩子虽说带着小风小雨快半年,可也许因为爹娘不在身shēn边,二人都很懂事,从来没有大哭大闹的时候。

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想搂住他又觉得好像还没那么熟,“阿夜,你,你快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

阿夜却很快就停下了,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吼道“你这个笨蛋连安慰人都不会”

被骂“笨蛋”的纪子期不但不敢动怒,还得在一旁涎着脸陪笑。

“你叫什么名字”阿夜擦干眼泪,吸着鼻子,红着眼问她。

“纪子期”

“纪子期真难听”阿夜扁着嘴,一脸嫌弃的样子。

呵呵这小子,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纪子期哼了一声,转过头不想理他。

阿夜蹭到她身shēn边,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她,眨巴着眼,软声道“子期,你还没帮我洗头”

纪子期看着他露出小风撒娇jio时的神情qg,心中忍不住柔软起来。

她摸摸阿夜的头,认命地起身shēn叫小二打热rè水过来。

帮他洗完头后,纪子期便让他先到门外等一会,等自己洗完澡后再叫他进来。

洗完澡洗好头后的阿夜不愿意出门了,“子期,大家都是男人,你洗澡我又不会偷看外面冷,我不想出去”

“不行”纪子期不妥协

“子期”阿夜又用上了撒娇jio的语气。

不过这次也不管用了,“不行先去门外等着”纪子期叉着腰。

阿夜不得已,万分不愿地爬下床chuáng,踏出门口时,突然转身shēn作了个鬼脸。

纪子期大笑,还是毫不留情qg地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就寝的时候,纪子期原本是打算让阿夜打地铺的,后来知道阿夜才八岁,在床chuáng上挤一挤也没什么,便向小二要多了一床chuáng被子。

何况她还要说服阿夜回去,他这么小流落在外,家人担心不说,他也无法生存

阿夜却对劝他回去这个话题,充满了抗拒。他将被子拉过头顶,侧身shēn朝里。

纪子期怎么哄他也不应。她没法,只得任由他,明早再作打算。

临睡前,纪子期还是忍不住跟他说了心底话,“阿夜,我明天要回去了,我去的地方你是不能去的,而且我现在也没能力带着你

你年纪还这么小,不说读书识字考功名,最少也要有个去处解决食住明日ri你告诉我你家乡何处,我让人帮你捎个口信回去”

阿夜还是一动不动,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一早醒来,纪子期迷蒙着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睁开眼只见阿夜圆溜溜深邃的大眼睛,正略带诡异地盯着她。

“阿夜,早啊”纪子期跟他打招呼。

阿夜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眼睛里带上了不满“你是个女的”

“什么”纪子期大惊失色,猛地坐起身shēn,“你说什么”

阿夜不屑地撇撇嘴,“切女人就是爱ài大惊小怪”

纪子期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阿夜指指她的胸xiong口,“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纪子期低头一看,用来束胸xiong的抹胸xiong不知何时松开了,只穿着里衣,那鼓鼓的胸xiong脯形状就很明显了。

纪子期连忙用被子遮住。

“有什么好遮的女人不都一个样”阿夜不屑吐槽,又警惕地盯着纪子期,“小爷昨晚不知你是女人,才跟着你上了床chuáng,你休想要小爷负责小爷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又有些愤怒道“看不出你这女人这么阴y险”

纪子期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捏捏阿夜的脸,“小屁pi孩,你懂什么”

阿夜对她捏脸把他当小孩的动作十分不满,“哼你别小看小爷,小爷什么都知道”

“好,阿夜最厉害了”纪子期敷衍道,又拍拍他的头“时候不早了,快起床chuáng”

“你个女人,不要把我当小孩子”阿夜怒道。

纪子期眼一瞪,一个爆栗弹向他的额头,“小子什么女人女人我没名字吗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起床chuáng”

阿夜摸着额头,看着眼前批头散发叉着腰的凶女人,撇撇嘴,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

用过早膳结完房钱后,纪子期想着今日ri去书坊看成品后,就必须赶回天凉了,便同阿夜道“阿夜,你家在哪儿我帮你写信,托人给你祖父送去”

阿夜闭着嘴不说话。

“阿夜,你不能再跟着我了我还有事要做”

阿夜还是不出声。

纪子期叹口气,严肃道“阿夜,你这样我只能在这里和你分开了”

阿夜低着头,一只脚来回蹭地,就是不出声。

纪子期无奈,转身shēn就走。

走两步回头一看,阿夜正跟在她身shēn后。见她停下,他也停下了。

纪子期继续前行,阿夜也跟着动了,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阿夜”纪子期转身shēn立定,正色道“你真的不能再跟着我了”

阿夜看着她不似作假的脸,面露惶然。

纪子期于心不忍,无奈现在自己自身shēn难保,狠狠心就欲yu离开。

阿夜小小的声音几不可闻“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就告诉别人你是女人。”

纪子期的脚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在地,动弹不得。

阿夜见状,知道抓住了她的把柄,脸上的可怜神色一扫而空,露出狡猾的笑容,将刚刚的话,用坚定的语气又说了一遍,“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就告诉别人你是女人”

纪子期连忙捂住他的嘴,阿夜未说完的话就堵在了嘴里。

被抓住把柄的纪子期只得带着阿夜一起去了书坊。

阿夜的面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书坊掌柜老汉已经等着她了。

见到纪子期,笑眯眯地打招呼“小哥,早你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过来看看符不符合小哥的要求”

样品有两本,纪子期接过一看,线条粗细均匀,墨迹干净没有溢出,伸出手指用力蹭了两下,没有掉墨的现象。

她满意点点头,“不错,若以后批量的成品也是这个质量,上官肯定会满意的。”

掌柜老汉面上都笑开了花,“承蒙小哥看得起呵呵,还请小哥在上官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一定,一定”纪子期拿着一本成样,拱手告辞。

阿夜啧啧的声音在旁边传来,“这墨一股味道,一闻便知是最下等的墨;纸质粗糙,摸上去还有些棘手;图画的色泽也不艳丽,一看就是下等货”

原来阿夜正翻着一本画着插图画的书,在那里品头论足。

掌柜老汉的笑容立马挂不住了。

纪子期慌忙捂住阿夜还欲yu评说的嘴,向掌柜老汉道歉,“掌柜大叔,对不住了我家小弟年幼,胡言乱语,大叔莫见怪在下告辞了”

阿夜出到门外挣脱开,对她说的话很是不齿,“小爷哪句胡言乱语了”

纪子期道“这一分钱一分货,人家店里价钱实惠,品质上自然有所不如而且,你怎么能当面说人家的不好,打人家的脸”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打人家的脸了”阿夜反问道。

纪子期噎住“那,那也不行”

“那就是明明心里觉得不好,嘴上还要说好,撒谎欺骗人啰”

这小屁pi孩,什么逻辑,“也,也不是”

阿夜皱眉,“你们大人真是麻烦,当面说不行,背后说也不行,撒谎更不行,那就干脆闭嘴都当哑巴算了”

纪子期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胸xiong口发痛。

阿夜见她不出声,又道“那老头求你办事,为何不见他贿赂你还是已经贿赂了,小爷没瞧见若是如此,那他的手法还真是高明一般这种贿赂的手法,是瞒不过小爷的”

纪子期扶额,这都哪跟哪这是谁教养出来的小屁pi孩“我们这是正常生意往来,我看中了他的东西,出银子,他给我需要的东西,这叫互惠互利”

“是吗”阿夜搔搔头,有些不解,“我看那些姨娘们,为了见我爹,总是偷偷往我爹身shēn边的管事塞银子”

“这不一样”纪子期望着阿夜求贤若渴的眼神,不知如何解释,只能以大欺小,“总之就是不一样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

阿夜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跟他祖父爹娘一个样,答不出了就说你长大了就会明白阿夜不屑地轻哼一声。

纪子期头痛该如何将阿夜带进营里藏起来,还不能被人发觉。

之前纪子期好说歹说,说将手上的银子全给他,帮他租个院子让他住,阿夜就是不肯答应,一副把柄在手赖定她的表情qg。

纪子期只得实话实说,“阿夜,我现在杜家军中从军,这次是有事跟将军请了假出来的你知道女子是不能从军的,如若被发现,定会被砍头的你若跟着我,肯定会被牵连”

阿夜一听,双眼冒光更加兴奋,像遇到羊群的小狼崽一样“军营好啊,好啊我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军营快走吧,子期,咱们快点回去”

然后,纪子期就被阿夜拖上了租来的马车。

快到天凉城时,纪子期警告他“阿夜,你要跟着我,行但咱们得约法三章一、无论什么事,你都得听我的;

二、只能乖乖待在我帐中,不能发出一点声响三、若不小心被人发现了,绝对不能倔嘴,老实待着等安排四、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是女人这件事情qg”

“知道啦,知道啦小爷有那么傻吗”阿夜被即将偷入军营的兴奋冲昏了头,纪子期说什么,他想也懒得想,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纪子期拿出令牌,守城的士兵掀开车帘随意看了一下,就让她进了城。

马车行到一偏僻处,纪子期跳下来,紧接着她身shēn后布帷被掀开,阿夜跳了下来。原来这马车有个夹层,阿夜便躲在里间。

“阿夜,现在天时还早,你先在这躲着。待天黑了,我再来接你”纪子期叮嘱他,“这里虽然少人来,但你还是要小心点,万一被人当成奸jin细抓住了,我可保不住你”

阿夜点点头。

纪子期对他的听话表示疑惑,“你就不怕我把你扔在这儿不管了”

阿夜嘲笑她“你以为小爷跟你一样没脑子这都进天凉了,你要是敢把小爷扔在这,小爷随便找个人,告诉他纪子期是女人,你不就完蛋了你也太小瞧小爷智商了”

“以后不准自称小爷”纪子期气结,轻拍一下他的头,走两步又回头,“不要到处乱跑”

杜峰不在,杜康也不在。侍卫小丁说,这两日ri将军都不在,好像是去元帅那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g吗”纪子期问道。

小丁憨厚一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纪子期心急如焚地等到了深夜。隔壁杜峰营帐还是没有声响,看来今晚又不会回来了。

真是天助我也

纪子期偷偷溜出小帐。

今晚无月,虽有些灯火,但整个营地还是黑得有些阴y森森。

大半夜的,巡夜兵也有点松懈。纪子期一路偷偷摸摸来到白天放下阿夜的地方,也没被人撞见。

“阿夜,阿夜”纪子期一只手放在嘴边,小声呼唤。

良久,阿夜愤怒又压抑的声音传来,“你个女人这么晚才来,想饿死小爷”

纪子期回头,顶着一头草的阿夜正站在她身shēn后,“白天下车的时候不是给了你五个肉rou包子吗”

“这哪够吃的小爷正在长身shēn体,食量大”阿夜将头上的草扔下,不满道。

纪子期这个正在发育中,也经常会饿肚子的人,很能体会他的心情qg。便不跟他计较,从怀中拿出一只鸡腿,“先吃点垫垫肚子有点凉了”

阿夜接过,大口啃了起来,边吃边埋怨“怎么才一只哪够小爷吃的”

纪子期气结,“这本来是我的份例,我没吃省下来给你的你再嫌弃,下次一只都没有”

阿夜这才闭嘴不吭声。

而后,纪子期心脏狂跳、胆颤心惊,一路带着阿夜躲躲藏藏,在黑夜的掩饰下,终于顺利地进了她的小帐。

阿夜松了一口气,纪子期却一点也不敢松懈,对她来说,这危险才刚刚开始

今晚阿夜便不愿跟纪子期睡一张床chuáng上了。

他振振有词“先前不知道你是女子,现在既然知道了,万没有再同床chuáng睡的道理而且我年岁小,理应我睡床chuáng,你睡地”

纪子期看着他呈大字躺在床chuáng上的样子,很想一把将他揪下来,可自己貌似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小孩子睡地,自己睡床chuáng。

其实她倒不介意与阿夜同睡的,才八岁的小屁pi孩而已老娘在现代要是早结婚,说不定小孩都跟他差不多大了

可阿夜满脸的男女之防,纪子期也不好勉强,只得认命地打起地铺来。

杜峰直到隔日ri晚才回营帐。

听到声响的纪子期连忙将手指伸到唇边,示意阿夜不要出声。

然后她拿着新出来的账本成品,来到了杜峰营帐。

杜峰的神情qg看起来有些疲惫,一旁的杜康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说说看”杜峰双手撑在桌案上,闭眼揉着太阳穴xué。

纪子期将账本样式摆到他面前,上面用笔写了填写示例。

“将军,子期的账本样式是这样的左边是月份和日ri期,开始写上初期余额,接着写上摘要,右上分为进、出、余额。

请看这填写示例四月初一,初期余额五零三二零,对应上面的读下来,便是五万零三百二十两。

四月初三,发步军营军饷,金额三万二千七百五十两,填在出这一项上,然后余额为一万七千五百七十两;

若有进项,则填在进这一栏上,后边再写上余额,这样每月的账进进出出就很清楚了。总账和分账样式一样的。

还有一样是进销存,模式基本是一样的,每个大类用一本记账,再合在一本总进销存里,这样物品的数量也很清晰了。”

杜峰凝重的神情qg慢慢舒展开。

若每营都能按此方式来记账,那些叔伯们也不会直接将账本扔过来了这样一来能大大提升他们的监管能力,二来也给他爹、陆先生和自己省掉不知多少功夫

他静静听完,整个人放松开来,眉眼含笑,声音带着撩人的磁性xg,“这两日ri去天寒城可遇到什么事”

纪子期心头狂跳,也不知是被他的语气还是被他的话语拔动的。

她半阖着眼,看起来恭敬无比,心虚道“没,没遇到什么事,一切顺利”

杜峰瞟她一眼,“这新记账法,你打算什么时候推广开来怎么推广开来”

纪子期见他不再追问,微松口气,语气带着几不可察的轻松,“回将军,这账本若将军认可的话,明日ri先派人去天寒城陈记书坊下单,大约三日ri时间便可从天寒城运回来。

子期这次打算办个培训班,一是针对各营记账的人。至于这杜家军的大账房先生,子期不敢班门弄斧,因为子期对真正的账房运作并不是很熟悉,只是略懂看账而已。

二是针对看账的人。这看账一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一个不好,很容易滋长有心人的歪心思所以子期觉得,那些将军营长们,就算不会做账,最好也要会看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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