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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这世界[快穿] 80.故都引09

故都引09 宠妃系统09:时有满虚, 事有利害,物有生死

于黄昏时刻,穆黎的御车抵达到军营。早就接到命令的王楚、刘节早就带着士兵陈列等着, 两人一番威严以阵。

穆黎下了御车,朝列为士兵示意。

军营门口简单的迎接仪式之后, 士兵各自归队, 而王楚、刘节则迎接着穆黎和子期到主帅营帐里去。

一番禀告之后,晚饭的时间到了。

刘节偷笑。“陛下,今天我估计您得醉。”

王楚露出一个了然的目光。

穆黎笑着回答:“你问问子期,朕可是千杯不醉。”

子期回他一个笑容。

四人走出军营, 旷野之中, 溪水两侧,上千将士列坐在草席上,周围火把无数。照耀着整个黑夜的天空无比的璀璨。

溪水仅余一舟可行, 穆黎亦了然, 他朝王楚、刘节看了一眼,这两个人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穆黎一笑,大步迈到舟上。

子期却止步,站在溪水的一侧。

穆黎刚一到了舟上, 数千人将士有如刀剑出鞘一般, 刷的一下一齐站起。

众人高呼:“穆王万岁。”

穆黎被将士的热情所感染,他立即开口说道:“士兵们辛苦了。”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应答。

穆黎挥手, 让众人坐下, 穆黎的话在寂静的夜空下, 传的无比寥远。“灭大人,伐西弋,征北嘉,逐南雍,伐沣国……不仅仅因为朕,也不是只是因为这些将军们,更是因为你们,你们的奋战,你们的不畏辛苦,才有了今日的伟业,一统天下将成,诸位功劳居高。”

穆黎扬手说道:“来,今日喝酒,一人三杯,朕陪你们喝!”

一个士兵,能和帝王喝酒,这份尊荣足以他夸耀一世,流传于后代子孙了。尤其是帝王的这一席话,他们的心里暖烘烘的。

无数士兵们再次爆发出更加炽烈的欢呼声。

穆黎随着扁舟的移动,一杯一杯朝这些打下无数战役的老兵们敬酒。

穆黎的舟移到王楚、刘节的身侧,却深深一恭。

刹那间,喧嚣的将士们立即安静了。

无比寂然。

没有一个帝王会为他们的臣子弯下腰。遑论说将士们,就连王楚、刘节都已经被惊吓到反应不过来。

“朕若非因你们作战,安能有这天下,这一杯酒,敬你们。”穆黎朝两人举起酒杯,一昂头,酒杯已空。

霎时,无数将士爆发出更加炙热的回应。怔怔地愣住的王楚、刘节,顿时感到心头大热,他们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酒杯。

朝穆黎深深一拜,痛饮美酒。

而子期则一直沉默地注视着天生帝王的穆黎,直到这场军宴结束,从王楚、刘节接过穆黎,扶着他回到营帐之中。

王楚、刘节两个人醉眼朦胧,看着子期扶着穆黎远去的背影,嘴里咕咕噜噜,希望陛下挣点气,让我们的府邸没白输给赵翡那货。

王楚朦朦胧胧,“我说,我们再去喝点,谁先喝醉了,明天谁去接陛下。”

“中。”真是好奇明天陛下的脸色,但是保命却是第一位的。

两个人搭着肩,朝着篝火走去。

营帐内,子期把醉成一滩烂泥的穆黎给拖到榻上。

正准备拿了帕子给他擦拭脸。却听到穆黎嘟嘟囔囔的说了什么,声音太低,也听不清楚,子期便凑近了去听。

结果被穆黎一下子吻了个正着。

子期蹙眉,抬眼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仍然合着眼睛,不是恶作剧。

喝醉了整个让人不踏实。

子期粗鲁的那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就准备去把明天议的事情整理一下,却不妨又被穆黎拉住。

子期被他痴缠了好久,给他灌了醒酒药,才让穆黎睡下。

又在榻前看了他一会,子期却以为困倦,也迷迷糊糊的依在榻前睡着了,醒了之后,天色渐明,子期看了一眼仍在酣睡的穆黎,便出去洗了把脸。

待子期走后,穆黎顿时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一咕噜的爬起。睁着迷瞪瞪的双眼,没看到子期的身影,便歪歪斜斜的爬下床,恍惚间看到门外的子期,他就迷迷糊糊的走了过去,脑袋却又昏昏然,没走到门外,就依在书桌旁,翻了个身,到了书桌下面,几乎睡了过去。

子期精神了许多,没有折返回榻前,而是坐在书桌后,聚精会神的准备议事的资料。

营帐外的天已经亮了。

因为昨天先醉而输了的王楚正耷拉着脑袋,朝里面时不时的张望。

陛下怎么还没起来,他又不敢去叫,怎么办呢。王楚郁闷的在营帐外站着。直到一个士兵过来,恭敬地朝他行礼:“上将军早。”

“早。”王楚脸上带笑,心里郁闷的几乎要流血一般。

这声嘹亮的打招呼声让大家都知道他在门口了,不进去就是窥伺帝踪,王楚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营帐内。

诶,他做了万般揣测却一眼瞥到正在书桌后的子期。

十二分的吃惊都不足以形容他。

“相相相……国~”王楚几乎是打着颤的说了出来。

子期抬头,看了一眼王楚。

“你酒醒了,有事禀告吗,陛下还在榻上睡着呢,要紧吗,要不要把陛下叫醒?”子期是十分乐意去把穆黎给叫醒的。

王楚连连摆手,“没什么大事。”

陛下还睡着,相国却这么神采飞扬,呃,难道陛下是被推倒的。

天了噜,王楚在脑海里疯狂了脑补各种不良故事。

“那你先坐,我问你一些事情。”子期说道。

他话音刚落,却感到脚边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踩住,子期没来及反应,一双柔软的手在他身上乱摸。

从脚踝处往上一直到膝盖,最后居然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而似乎是找到可以握住的地方,那双手不再游走。

子期猛然蹙眉,朝下一看,居然是本应该在榻上的穆黎,一副伶仃大醉,醉眼朦胧的模样,似乎是渴极了,眼睛闭着,嘴却是开合着,正准备找水喝。

子期脸色突变。

原来穆黎居然本能的朝他的那不可描述之处张开了嘴,紧紧地咬住,又砸了咂嘴,似乎是在品味好不好吃,他还来回的舔舐了几下。

子期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

一声呻|吟几乎从口里逸出。

子期赶紧咬住了嘴唇,几乎被咬出了血。

王楚紧张了看了过去。

子期蹙眉,摆了摆手,朝王楚十分艰难的开口,几乎是断断续续:“你~先~回~去……”

子期的脸显出痛苦的神色。

原来是书桌地下的穆黎更加肆意的吞咽着。

王楚准备靠近去问下,子期朝他使劲的摆了摆手。

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不可说的事情,王楚十分有眼色,却带着疑惑的从营帐离开。

王楚方一离开,子期立即把作乱的穆黎拉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子期还来不及把衣服整理好,穆黎却整个人似乎是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瞥到是熟悉的子期,立即向一尾熊一样靠了过去。

他甜甜了叫道:“子期,子期……”

子期被他紧紧抱住,几乎都呼吸不了,子期想要挣脱。

穆黎突然睁开眼睛,里面却无半丝迷茫,十分清明。

“我们困觉吧。”

子期的手突兀地停下,愣怔的看着他。

无法把这个索爱的人和昨日那个帝王无双的人看成一个。

穆黎见子期没有反应,他索性把衣衫全部除去,整个人坦坦荡荡的都呈现在子期面前。

“子期我爱你。 ”

穆黎深深地凝视了子期一眼,闭上眼睛,等待子期对他的答复。

是释然不见还是其他的抉择,穆黎不敢深想。

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回应。

穆黎的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之中。

然而嘴角蜻蜓点水的一吻,让他整个人从生无可恋中发出生机。

子期的身体浑身发热,是穆黎刚才的行为导致的。

没有其他再多余的话,子期从轻吻到深吻,两人辗转到了床笫之间。

酣畅淋漓之后,两个人躺在榻上。

“子期你真的愿意陪我吗?”穆黎不安的问道,即使刚刚和子期雨云过,即使身体的疼痛告诉他,是真实的,他却仍然无处相信眼前的事实。

子期抚摸着他的后背,抱住了他。

穆黎被安抚,整个身体都舒展了。

“下次不要假装了,痛就喊出来。”子期把背对着他的穆黎转到他面前,郑重的告诉他。

“嗯,下次我找些”

穆黎整个人都像染上一层蜜一般,乖觉的答应着。

子期的嘴角弯弯,整个人都浑然有了另外一种气质。

军营里将士们对他们的相国一向是崇拜有加,不过以前都觉得他是天人之姿,相当有距离,现在却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气质。

以至于半数的将士们都是子期的脑残粉。

另外半数则是陛下的脑残粉。

以至于常年是将士们心头好的王楚、刘节都忍不出各种吃醋。

两人常常在将士们向子期和穆黎表达各种爱慕之后,就在他们背后呵呵哒。

嘿,等你们心碎一地的时候再说呗。

两个上将军专职坑自己的手下,十分娴熟,自己绝不在陛下面前,去凑到相国面前去。而是让手下的最踊跃的将士去送。

当然,他们还给都城的另外两位,重新打赌。

“陛下在上,还是相国在上?”两个人狡猾的相互一笑。

而在都城的赵翡收到书信,立即哈哈大笑。

这两个人还想坑他,难道还能是相国在上吗,瞧相国那姿容,再瞧瞧陛下的模样,还用想吗,当然是陛下在上了。

更别说,陛下是谁,那是征战多国,能平定天下的人。当然,相国是谋略天才,但是,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有被压的快|感,更遑论一个帝王的尊严。

于是,赵翡就非常非常肯定了写下了他的答案:陛下在上。

不过一刻钟,另外一封信到了。

信上只有这么一段话:早就猜出你会说陛下在上了,错了哟,是相国在上。不信你去问陛下呀哟~

附,我们的府邸已经派管家去了。

赵翡这边刚被气得跳脚,那边就有管家告诉他说:王楚、刘节府上的管家到访,不说其他事情,只说你们大人知道。

赵翡气得特别想把信追回去。

可惜只是想想。

————————

如梨在弥央书舍宴请一位客人。客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很是神秘,他就是特意从佘下学宫特意赶赴东周国的亓可为。

传说中,亓可为自从出师之后,一直在南雍国任职,锐意改革,挑战南雍国内固话的既得利益者,改革颇有成效,也因此闻名于各国,然而,南雍国国君却耳根子软,被奸臣和妃嫔所蒙蔽,亓可为被污蔑。亓可为愤怒而离国,打算隐居山林,然而在路上,被南雍国的朝中对手给暗害了。不久之后,南雍国就被穆国的大军打败,国破。

当然,世间还有另外一个传说,说亓可为愤怒而离国,并未隐居山林,而是大隐隐于市,仍仍居住在南雍国国都,当日南雍国城破的时候,亓可为并未像南雍国的国君一样弃城而去,而是殉了国。

不过,这两则传说中,都有一个相同点,就是亓可为被板上钉钉的认为:死了。

然而,这个在世人眼里已经死去的人,却好端端的出现在弥央书舍。

而招待的地点,则是子期曾居住的庭院。

因如梨是秘密宴请,早让弥央书舍的奴仆们退下,也关闭了宾客来这个庭院的通道,整个庭院十分寂静。

这是十分不容易的。

因为从今天春天开始,除早已覆灭的大人国和西弋国,北嘉国,南雍国,沣国三国也先后被穆国灭了。唯有东周国幸免于难。

有才华的士人纷纷投奔穆国,而东周国则是接收了五国的逃亡贵族。

这些带着大批仆人和财宝的逃亡贵族,用取之不尽的珠宝和金钱挤压了弥央书舍士人的居住空间。

以弥央书舍为五国联络和议事的地点,才和自己的贵族身份相衬。

从前年北嘉国逃亡贵族来此,到今年春天,弥央书舍有八成以上的逃亡贵族,而只有一成多的士人。

弥央书舍也从清幽变得富丽堂皇起来。

些子大师虽然只收了三个徒弟,亓可为是子期的二师兄,却比子期的年纪大的多。一个硕大的脑门,好似夸耀着他的聪明才智。皮肤黝黑,眼睛虽小,却十分有神。而最惹人注目的则是那下巴处长长的胡须。

亓可为款款而来,在如梨的对面施施然的落座。

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仿若他不是被宴请的人,而是自家庭院一般。

如梨诧异的撇了一眼他。

“好胆魄。”如梨的眼神晦明,嘴上是夸,却连嘴角都未弯一下。

亓可为爽朗大笑。

“五国汇聚于此,唯东周国马首是瞻,公主甚是威风,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嘛?”亓可为开门见山,不和这位口蜜腹剑的蛇蝎公主你来我往,说些没用的事情。

如梨的眉头蹙了一下,瞥到亓可为腰间的玉佩,瞬间舒展起来,她微微一笑,将眼神微微一挑,颇有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

亓可为连连摆手,“我这个糟老头是难消美人恩,还是让那个长得好的延初来消受公主吧。”

饶是如梨两世为人,却还是被亓可为噎到。

她一挑眉,说道:“南雍国的四皇子就在这弥央书舍住着,身为四皇子的老师,身为南雍国的丞相,您不想见一见吗?”

如梨不相信亓可为会不动心。有四皇子,南雍国就有复国的希望。

亓可为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他端起茶杯,沉吟片刻,才深沉的问道:“南雍国的皇室不是都死了吗?”

如梨呵呵一笑。“您不也是没死吗?”

亓可为摆摆手:“我不足为道。”

如梨见好就收,反而宕开一笔,继续问起来什么时候见四皇子的事情。

亓可为眯起眼睛笑着说:“我就在这住下,你安排我们见一面的。”

如梨点头,“明天五国之间的贵族会有一场议事,商议五国联合复辟之事情,您的出现,相信会让大家大吃一惊的。”

亓可为不置可否,和如梨谈笑风生起来。

如梨心底并不认为亓可为会是多大的筹码,而是拿五国联合复辟作为引亓可为出山的棋子,如梨想通过画五国联合复辟这块大饼,吸引亓可为背后的佘下学宫的势力。

佘下学宫的学说和帝王独霸相反,相信佘下学宫会愿意通过复辟五国,而渗透自己的学说,以此建立国家。

而让如梨相信佘下学宫的势力的原因则是,亓可为。

前世,亓可为就是南雍国的丞相,而国破的时候,亓可为也如同此次传说一样,或者殉国,或者被追杀而死。

前世今生一致,如梨却通过延初传话,见到了活着的亓可为。

这也正验证她的看法,把亓可为请来,算是她的一石三鸟之计。

除了验证佘下学宫的神秘与能力,而最大的目的则是将六国搅和一起,把佘下学宫和六国势力联合一起,就是耗死拖死也要弄死穆国的王——穆黎,不,她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有一个更好的报复方法。

她的眼光阴冷,嘴角上露出一丝暧昧的微笑,嘴里念着子期二字,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