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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第131章 携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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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阵寒雨几阵凉,眼看就要冬季了,薄裳轻纱无法御寒。男人从塌上离开没多久,这被子就凉了,没过多久,沈卿卿紧缩着身子醒过了。这些日子夜夜缠绵,她梦中都有男人的体温和味道,昨夜很晚了,见着男人没有来她还有点诧异,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记得男人进屋时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对她道:“是在等为夫?”

“等你的可不止我一个。”含春带嗔的模样成功地叫男人面色一喜,搂着她就在塌上翻滚,微哑着叫着她的名字起起伏伏,到了半夜她浅浅的醒来,男人还在她的身上做恶吸允,便是借口上个内室也要亲自抱着去,简直把她当成不能自理的婴儿。

不由说,这些日子虚情假意惯了,尽挑捡着男人高兴的话说,把男人哄得喜不自禁把她捧上了天,连她自己都以为与他是情投意合伉俪情深了。

错了,她只不过是个妾室而已。

一想到这里,仍是惆怅地叹了一声。“想为夫了?”身后突如其来地是男人沉沉的声音。沈卿卿一惊,猛地翻转了身,玉白的肩膀露了大片出来,细鹤的颈项晶莹地犹如清晨的露珠,“你怎么回来了。”男人清晨离开多半是不会回来的,夜里才能见到,今天怎么神出鬼没了。

男人抿了抿薄唇,强迫着把目光移到塌边的衣裳,大掌搂着她坐起来,把衣裳往她身上套,待触摸到那白腻柔滑的好似丝缎的肌肤时还是爱不释口地浅吻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拂在沈卿卿白玉的耳垂,“怕你老怨怪为夫,带上你一起巡查,要有两天功夫,你可开心?”

开心个屁!

沈卿卿银牙都要咬碎了,巡查?她能不能不去啊,还来不及想法子推拒,男人不由分说地风风火火叫着丫头给她备东西,连着早膳都是在马车中用的。沈卿卿苦着脸,一泡泪水在听到出门办公事不能带丫头时差点就要落下来,自作孽不可活,这些日子撒娇抱怨可是起了效果,竟是叫男人连着一刻都不放过地粘着她,还称是循了她的意思,天晓得她有多么苦闷。

管家照常是一早备了马匹,这一回不一样,还特地弄了一顶软车,车上铺垫了厚厚的一层毛毯,那毛质白透发亮,竟然是新制的狐裘。

“这,这软车是为谁准备的呀?”阿彩看着白花花软绵绵的裘面就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把,管家也不多言,只说是大人吩咐要准备的。

阿彩在角落里逗留了一会,不多时就看见沈姨娘垮着脸走了出来,那一头乌发还散在纤细的后背上分外撩人,眼眸清漾渗着水渍不晓得是哪个意思,身边的丫头忙活着给她往车里备这备那。一会儿大人就快步走了出来,见到车中放了一堆的东西全扔了出来,重重地说了一句:“就去两天哪里有什么好带的。”不由分说搂着娇气的女子上了车,一马一轿很快就离开了视线。

阿彩提着小脚快速回到了院子,对着正描画眉眼的女人道:“小姐,大人带着沈姨娘出去了,还说要去两天呢。”

乔蜜儿脸色一变,一道眉毛画到了眼窝处,显得恶毒又凶狠,“我说怎么他好几日都不来我房里了,居然又给那女人勾了去。”

“小姐,那怎么办才好。”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去叫姨奶奶想想法子,她主意多的是。”乔蜜儿没了心情,男人都走了,画得这么美还有谁看啊。

素了脸露出平白无奇的五官和脸颊,皮肤松弛,眉眼深凹,发质干枯,比那个正室都好不到哪里去。乔蜜儿用过早膳在院子里随处晃悠,府上的丫头和仆婢也知道大人和沈姨娘出门了,愈发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干活,闲的屁股疼还三三两两出来闲聊。看到她都远远地避开,“她们怕我?”乔姨娘随口问道,她脾气不好,不过来了霍府之后还是忍了许多,不过责骂和小小的惩戒仍是常事。

阿彩瞅了一眼,正是前几日被她教训过的两个小丫头,她在主子这受了气就喜欢发泄到丫头上。那天晚上去马厩差点吃了一口马屎,回去洗半天早上还有味道,早上去膳房其中一个丫头无意说了一句房里带骚气的话,她就二话不说拿着滚烫的水就要烫她们的舌头,所以现在两人见着她都远远躲开。心里有鬼,阿彩巧意地道:“小姐多虑了,这些贱婢算什么东西,等小姐当上了夫人,她们巴结还来不及。”

乔蜜儿想想也是,若是没有那个狐狸精,她早就把男人勾在了手心。转身之际,看到狐狸精房里的丫头拿着一个锦盒往里走,脸上一派喜气洋洋的看着就叫人不舒服,腿一抬快步追了上去。

“水莲,你等等。”阿彩唤住前头蹦跳的身影。

“乔,乔姨娘,您有什么吩咐?”水莲诧异地回头,她是沈卿卿院子的大丫头,乔姨娘那边可与她没什么关系的。

“哟,你这么开心捧着的,是什么好东西?”乔蜜儿的杏眼紧紧盯着她手中的锦盒,看见上头刻着唐氏金铺的纹符,唐氏金铺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金店,她一件都买不起,猜想里头定然是贵重的好东西。

“没,没什么,是唐氏铺子拿来给小姐的。”水莲如实道。

“唐氏金铺的还说没什么,你口气倒是不小。拿过来!”乔蜜儿斜着眼命令道,说着阿彩已经走上前,没等水莲同意就拽过锦盒子来,里头两个匣子都开了一遍,就是两个簪子,不是金制的,不过样式倒别致精巧,不过乔蜜儿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粗粗一看甩手道:“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就两个破簪子,拿回去吧。”

水莲谢了一声搂紧了放怀里就走,乔蜜儿轻哼一声正要离开,脚底下不知踩着了什么东西厚厚的一个纸包。“咦,是方才匣子里掉出来的。”阿彩捡起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堆散发着臭气的药草。

“这是什么东西,还有股臭味?”乔蜜儿看了一眼觉得不对,捂着嘴问道。

阿彩嗅了嗅,她跟着姨奶奶时间久,也经历过一些腌脏事儿,眼睛一亮:“好像是女人避孕之物,姨奶奶曾经就用这个来叫妾室们怀不上的,一直到老爷去世,膝下也再没有出个一子半女。”

“哦?”乔蜜儿吃了一惊,叫阿彩收好纸袋子,想了半晌问了一句:“那这个东西她是自己用还是别人用?”

天寒地冻的,沈卿卿裹了一件轻裘,在马车颠簸缓行中摇摇欲睡。

出了城门,马车就开始快了起来。沈卿卿听到外头有急追的马骑而来,然后就是男人的说话声。

“霍兄,这么大快人心的事你怎么不叫上我。”来人兴气冲冲,劈头就是质问。

“你一个城头不好好呆着,小心朝廷把你打回牢子去。”男人撇了来人一眼,丝毫不放慢速度。

来人嘻嘻笑了一声,还在马上吹了一记口哨,心情倒是极好,慢悠悠道:“有霍兄在,我这个清闲的职位就比城门还牢固,这城头一日不倒,我就不会被打回去。”

男人没有再理他,自顾朝前急驰。李钱知道他是个闷葫芦,嘻嘻哈哈自言自语了一阵,突然发现后头一辆马车一直紧跟着,御马的还是霍亚夫的第一大护卫,武艺不凡,居然甘心充当马夫,不由好奇心起,放慢了马速就凑过去挑车帘。

沈卿卿只觉得车帘被人掀起了,但很快又落了下来,外头的寒风一缕飘入,叫她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娇低软濡的声音似乎能够钻入骨髓,整个身躯都是一酥,可是随后手掌上传来的疼痛又叫他缩了手:“霍,霍兄,你也太狠了。”马鞭精准地抽在他的手腕上,带着摧枯拉朽之势,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吓人过,难免心里胆颤。

“再撩一下就没那么客气了。”一向说一不二的,李钱揉着手掌灰溜溜地走开。男人等他远离了,俯下身轻轻掀开了条缝儿,见到娇气白着唇,一身轻裘映衬得脸如软玉,正拿着眸子睨他,心情一时舒畅,掐了掐她水嫩冰凉的脸儿:“等会就到了,你再忍忍。”

“还以为带我去什么好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风还这么大,你就存心不想我踏实。”

这女人乖顺了几天又蹬鼻子上脸,男人也不恼,大掌轻揉着女人的玉脸,贪恋地嗅着满车的玉兰香气。

李钱气闷地策马在前头,无意间一撇,差点以为眼睛看错了,那个还是不苟言笑举刀杀人面不改色的夜煞吗,简直就是像寻到了什么宝贝,那温柔样他跟了好些年都没有见到过。待到男人轻拂下帘子,还小意地锁紧了下头的环链,让帘子不能透进一点风儿才叫马夫快速策马疾驰。

到了一个小村庄,男人收拾好娇气就出了门,把沈卿卿留在一间土坯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