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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第75章 给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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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村庄就有消息传出,瘟疫有了解药,厨房每天要大量熬制一锅汤药分发给病患。因为不停地施用金针,姚景天不知道何时开始就没有合过眼,给最后两个小孩拔出金针之后,靠着塌边就睡着了。

侍卫按着大人的吩咐把姚景天搬回屋子休息,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一个小男孩,冲着塌上睡着的孩子唤“弟弟妹妹”。“他们只是睡着了,一会就能醒过来。”霍亚夫对着男孩说道。

这男孩便是赵天,听到他的话乖乖的点点,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道:“那我就不是煞星了,我要领着弟弟妹妹回去告诉婶子,我不是杀害全家的煞星。”

霍亚夫眉头一蹙,露出不可琢磨的神色,转眼,小男孩扬起脖子看着他,羡慕又憧憬地说道:“大哥哥,美人姐姐要我来问姚御医,什么时候可以回京。你们都要离开了是么?”霍亚夫听着他童稚的声音,点点头,“姚御医暂时还不能离开,不过,她倒是可以。”

男孩嘟起了嘴巴,“可是我还没有长大,美人姐姐一回去,定是会被人抢了去。”纵使霍亚夫面容瘫痪,也难得咧开了嘴角,拍着他垂头丧气的头轻笑道:“这么小就晓得娶媳妇了?”

男孩冲着他做了个鬼脸:“难道大哥哥就不想娶美人姐姐么,不过你肯定抢不过我,美人姐姐很喜欢我,可是她就不喜欢大哥哥。”“哦?”霍亚夫来了兴趣,装作疑问道。

“我告诉你。”男孩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凑着他的耳边说道:“美人姐姐说见着你要绕道走,还要尽早回京,免得再撞见你。大哥哥,你比我这个煞星还要来的叫人恐怖呢。”

用完了膳,沈卿卿唱着欢快的曲儿在整理衣裳,瘟疫缓解了,可不是距离回家不远了嘛。她没有出过远门,这趟离开数月,特别惦念父母,还有叶氏的肚子应该大了,她着紧着回家照料叶氏的身子呢。身边没有婢女服侍可是太不习惯了,每天熬得度日如年一般,镜子里头的美人儿水灵丰腴,不过沈卿卿左瞅右瞅,还是觉得脸蛋小了,皮肤粗了,胸脯瘦了,不过脸上的气色倒是极好的,应着霍亚夫答应她放下对她的仇恨,连着睡了几个美美的觉,便是吃着不曾精挑细熬的粳米粥都是有滋有味的。

再抬头时,娇艳的笑颜卡在镜子里头,那个穿着黑甲携着长刀快步而来的男人,可不是霍亚夫嘛。这些日子她都避着他,想到若是回了京,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相干了,这厮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男人坐在她身后的宽椅上,卸下长刀搁在桌上,盯着从镜子里头搔首弄姿的美人,淡淡道:“你要回京?”不知怎地,这般见他作为夜大人浑身凛然的模样,沈卿卿不免有点气短,尽管不悦他进人闺房如入自家后院,还是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嗯!”

男人执着桌上半凉的茶水一口吞下,随后看着镜子里头美人汝汝的小口不由滚动了喉结,美人怒瞪过来,他咧嘴道:“我护送你回去。”

沈卿卿猛然回身,拿着泉水般的眸子恨恨地瞅着他:“我不用。”男人低下头,若无其事地擦拭着手中的大刀,亮闪闪的银光折射着他刚毅坚决的脸膛,沉而有力道:“若是不想喂了野狼就乖乖听话。”

什么?对她来说,他才是一匹凶恶狠毒的野狼。她那娇美脆弱的唇瓣被他啃噬之后,可是才消了肿,害得她都不敢出去见人。

沈卿卿怒着脸正要说什么,这个时候,从村头传来一片哗然声,还是马蹄轻踏的声音,她跟在霍亚夫后头出了门。

见着整齐划一的队伍,还有前头的凤顶鸾轿子,霍亚夫突然变了脸色。不一会儿,这窄小的村口就聚集了一帮看热闹的人,这村野之地可还没有见到过这般气势宏大的仪仗队,尤其是那轿顶上还有一颗亮闪闪有如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尤其惹眼,一眼就想到里头定是坐着个京城来的贵人。村庄的隔离刚被解了,自然是出入自由,这一会功夫,里里外外都挤满了观看的人。

正当大家伸长了脖子望着,从娇子里下来一个女子,一身繁锦戎裙衬得身端丰厚。她的身形极为肥满,可硬是塞进紧凑的戎装中,不见飒爽,反而把那层层肥肉给凸显了三分。

不过,女子裙上繁杂的珠串和宝玉在阳光下闪着异常的光芒,众人把目光聚集在她挺当当的胸前,那头正挂着一个红玉挂佩,即便从来没有见过宝物,也能从亮泽度上知道定是价值不菲。沈卿卿的眸子一瞬不瞬地从头盯到脚,一张红艳欲滴的小口张着简直能吞下个鸡蛋。别怪她吃惊,凭借她刁钻的目光,一个宝石就值千金,一件衣裳的领边、袖边、下摆都是用五色宝石绣织的,那鹅黄与湖色玉石最是难求。昔日她在世子府都没有见到过。最稀奇的是,女子转身到背光处,那湖色还微微闪着光,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可是稀世的夜明珠。

女子见到众人都瞅着她,下巴上扬地犹如利刀,嘴一撇昂着步子便是往前走,才走了两步,见到不远处站立的异常挺拔的男人。神情一喜就奔过去,沈卿卿离着霍亚夫最是近,听到女子憋着粗鸦的嗓子,硬是学着娇弱的声音道:“霍亚夫,我亲自来见你了,你可惊喜?”

“公……恭迎!”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少,霍亚夫面瘫着脸,话语少得可怜,沈卿卿不由好奇起女子的身份来,见着她的打扮定是贵不可言了,再瞅一眼男人不佳的脸色,虽然是侧着,不过那如雕似琢的五官冷硬异常,尤其是绷着的时候叫人无法直视,她怎么也想不通这般恨厉的男人也有女的扑着涌上来。有个宛翩然这样的傻子为他受箭伤受瘟疫之苦已经是奇迹了,如今还有这么一个高贵的女子,虽然模样不出奇,可是光凭满身的财富,可挑可选得多的是,怎么也会瞧中这个不温柔不体贴冷心冷肺的男人?

用她两世看男人的目光,如世子这样温柔俊俏的男人才是女子的首选。就在她跟于两人的身后神思游离的时候,前头昂着脑袋的女子突然地回了身,用一双往上斜翘的眼睛打量着她,丰满的唇角还微微抖着,沈卿卿没有留意,直到到了跟前才堪堪止住了步伐,在女子打量她的同时,沈卿卿也不由地仔细瞅着女子的容色,说实话,比起她满身的珠翠,这一般甚至普通的容色就太不起眼了。她只是瞅了一眼,便垂下头来,没有看到女子的神色愈发地恼怒,下一刻,忍无可忍地举起手臂,指着沈卿卿白玉透明的脸颊,向着身旁的侍卫道:给本宫把她杀了!”

给本宫把她杀了!

沈卿卿蓦地抬起头来,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说着杀伐就如捏死蚂蚁般简单的女子。可是分明又是如此理所当然,仿佛这本来就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余光都能见到那侍卫的手摸向了利剑。而女子自称本宫,应该是权势极大的。她听到自己软濡又颤抖的声音:“我有什么错?”

盯着她娇柔楚楚的我见犹怜的容色,女子更恼了,不耐烦地道:“本宫杀人从不需要理由,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就因为你在太漂亮了,还在我的霍郎面前招摇,就必须得死。”眸光一闪,对着一旁的侍卫不悦地命令道:“还不快动手。”

沈卿卿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一把长剑闪着冷光向她的胸口袭来,就在一毫之差时,哐当一声,一炳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在了剑头,长剑落地,那侍卫被神力震跪在地上,噗嗤一口鲜血吐出,随后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霍亚夫,你!”换做了女子目瞪口呆地瞪着他,看了眼气绝身亡的侍卫,再看看虚软惊吓地瘫做在地上的美人儿,再盯着他异常不悦的神色,激动地手指着沈卿卿说道:“霍亚夫,她就是你惦记的可为你去死的贱女人?”

霍亚夫神色不明地挡在了沈卿卿的前头,高大挺拔的身躯投下一道阴影,居然让沈卿卿感觉到异常的安全。他沉沉道:“除了我,谁都不能杀她。”他的意思,并没有直言沈卿卿是那女子,可是袒护之意也是显露无疑。

沈卿卿算是听明白了,她差点就成了别人的替死鬼,对霍亚夫又生了恼恨,分明可以一句话摆脱了她的嫌疑,可是这邪厮非要用这般不明不白的话把她拖下水去。她不干了,无力地撑起身子,推开霍亚夫道:“告诉她,我并非是她要找的人。”说完,细腰一扭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因为方便对宛翩然的照顾,侍卫还是在她的屋子里安了两个床榻,即便霍亚夫治愈之后再没有与她同住过,那张床榻还是没有撤去。

陈倩见到屋子里的情景,木呲牙裂地简直要顷刻间杀光所有的人才好。而宛翩然则瑟缩在墙边,大气也不敢出。这女子带着众多侍卫一下子撞门而入,这个女子,她曾是见过的,便是三年前与她一道被匪贼掳劫的女子,不怪她还记得,因为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容颜一直没有变化,当时她还没有穿地如此富贵,只是着了个丫鬟服。后来才知道是宫里的贵人,扶持着霍亚夫来到南关,成了赫赫有名的夜煞。即便不晓得她真正的身份,不过这三年里也多少晓得是个富贵难言的女子。

她这般恼恨自己,定是不能善了。正把自己往墙角处逼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宛翩然,见着霍亚夫腾腾地走了进来,不由眼眶一红地扑过去,欲抓不抓地握着他的手臂,可怜道:“霍大哥。”那苍白无肉的脸色叫人不忍心直视。

陈倩显然早已忘了她,口气咄咄地对着霍亚夫问道:“你们行了夫妻之礼?”其实她问不问都是多余,因为两个床榻摆在屋中,被众多侍卫目睹,以后她即便是下嫁,也会被人嘲笑。可是她还是想听他亲自承认,当重重的一声“无”响彻在寂静的屋中时,她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是袒护之意也是显露无疑。

沈卿卿算是听明白了,她差点就成了别人的替死鬼,对霍亚夫又生了恼恨,分明可以一句话摆脱了她的嫌疑,可是这邪厮非要用这般不明不白的话把她拖下水去。她不干了,无力地撑起身子,推开霍亚夫道:“告诉她,我并非是她要找的人。”说完,细腰一扭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因为方便对宛翩然的照顾,侍卫还是在她的屋子里安了两个床榻,即便霍亚夫治愈之后再没有与她同住过,那张床榻还是没有撤去。

陈倩见到屋子里的情景,木呲牙裂地简直要顷刻间杀光所有的人才好。而宛翩然则瑟缩在墙边,大气也不敢出。这女子带着众多侍卫一下子撞门而入,这个女子,她曾是见过的,便是三年前与她一道被匪贼掳劫的女子,不怪她还记得,因为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容颜一直没有变化,当时她还没有穿地如此富贵,只是着了个丫鬟服。后来才知道是宫里的贵人,扶持着霍亚夫来到南关,成了赫赫有名的夜煞。即便不晓得她真正的身份,不过这三年里也多少晓得是个富贵难言的女子。

她这般恼恨自己,定是不能善了。正把自己往墙角处逼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宛翩然,见着霍亚夫腾腾地走了进来,不由眼眶一红地扑过去,欲抓不抓地握着他的手臂,可怜道:“霍大哥。”那苍白无肉的脸色叫人不忍心直视。

陈倩显然早已忘了她,口气咄咄地对着霍亚夫问道:“你们行了夫妻之礼?”其实她问不问都是多余,因为两个床榻摆在屋中,被众多侍卫目睹,以后她即便是下嫁,也会被人嘲笑。可是她还是想听他亲自承认,当重重的一声“无”响彻在寂静的屋中时,她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