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可可其实对张谦和孙菲菲一直以来都十分信任，然而就算再信任，做不了事实，就只能当花瓶。
她气的整个中午都没吃饭，差点气的七窍生烟，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等着张谦和孙菲菲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曲可可知道这个消息，同时公司的其他职员也在这之后知道这个消息。
当张谦和孙菲菲一起踏入公司大门时，公司内的职员看他们的眼神都格外诡异。分不清到底是怜爱还是嘲讽。
更别提他们前脚刚回到自己部门的座位上坐下，下一秒就有人冷嘲热讽。
声音并不压制，好像故意说给他们听。
“你们知道吗，关于越南工程的这个投标案我们公司竟然失利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当时就去了现场，那价格简直高的离谱。更好笑的是，某人之前信誓旦旦说一定能拿下，现在呢，打脸了吧。”
“……就是，还整天对我们指手画脚，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想指导和教训别人，起码自己得拿出一些成绩来吧。”
“……”
孙菲菲听得耳朵都快起死茧了，她忍耐力一直都不太行，如今真正单独起来做事业，竟然带不动。
好像找到了发脾气的窗口，她不可抑制地朝他们大吼：“有什么好议论的，不就是一次竞标失利吗，你们还好意思在一旁冷嘲热讽，难道你们不是同一个组的？难道我们成功了你们只能坐享其成分奖金，失败了还要这样对待同事吗？”
其中一个叫做宋青青的妹纸不以为意，仔细来看，她正是上次那个和孙菲菲在大厅里吵架的那位。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们不认啊，不认。”宋青青双手抱臂，趾高气昂道：“自己的错误自己认领，我们也就是个听指挥办事的，如果失败，只能说你们的决策能力不行，有着空闲时间，还不如去找曲总说说好话，劝她消消气，招来的人啊，还不如之前的陈主管。”
其实张谦从入行来到现在，很多职员对他依旧有偏见，那些偏见的话大多是陈星海的部下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如果是陈星海来做这件事，虽然因为喜欢曲梦瑶而显得人品略微不过关，但能力还是到位的。
孙菲菲好像被她这句话点醒，她转头看向张谦，“走吧去向曲总说明情况，竞标中途有变数，她一定能理解我们的。”
张谦却好像受了很大打击，他站起来时，手里拿着份文档，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着。明明是个成年的男人，好像因为受到巨大打击，身心都有些摇晃。
孙菲菲是副组长，要承担责任肯定会一起。
她走在他身旁，低声问：“你没事吧？”
转念一想，他或许是在害怕，害怕第一次都这么失败，今后的信任要再建立起来可就非常难了，项目估计也拿不到几个好的。
张谦摇摇头，“没事，”转过来劝她，“其实你不用跟我一起来的，曲总肯定对我非常失望。你不一样，你是刚调过来，别必要跟我一起趟这趟浑水。”
其他方面孙菲菲真可能抛掉，偏偏她是个重义气的。当初以为他曲可可踢他出局还为他愤怒，如今不过是一起面对诘难，更不可能丢下好朋友不管。
“没事，我也是副组长，何况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不会有这么大意见，导致我们组现在成了一盘散沙。”
张谦再没说什么，两人走到总裁办公室，敲敲门。
曲可可看似好像一直在专注着某件事，敲门声一响，她立即猜测到来着何人。
“进来。”她在这里等了他们好久，有一长串的问题想问。
怎么可能会输了，十拿九稳的事，怎么还给其他人做了嫁衣，难道张谦是对面派来的？
也不怪她这么想，实在是因为张谦输的太不靠谱。
她面对着他们，对面早已经摆放了两张椅子，一看就是为他们俩准备的。
“坐。”曲可可指着对面座位，看似漫不经意的语调，实际上满心满眼都装着那个投标案的事。
“曲总，对不起，我们竞标失败了。”张谦并没坐下，而是将手中的方案书呈交到曲可可面前，带着十足的歉意，“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期望和栽培。”
一开始曲可可那颗愤怒的心，好像因为他中途来的几句道勤终于舒缓了些，她长叹了口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重复之前的话语，“有什么事还是坐下说吧，我有几个相关问题想问你们。”
张谦点点头，但就算是坐下，也仍旧坐的一丝不苟。像个认真聆听老师讲话的小学生，神色端庄。
一旁的孙菲菲把头埋得很低，估计要说的话跟张谦差不多，曲可可朝她摇摇头，仿佛在说没关系。
他们望着她，曲可可开始提出自己的疑惑：“竞标方案结束后，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的漏洞出在哪里，现在能告诉我吗？”
曲可可问的跟张谦思索的莫名吻合，但这也正是让张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曲总，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们的方案按理来说问题不大，也是走的规规矩矩的老路，问题就在于中途杀出个陆成峰，他好像并不重利益，目的只是为了投到那个方案。”
曲可可听得云里雾里，这种突发事件，陆家不是一直在讨好顾直？何必要跟她对着干。
孙菲菲也开始认真地回想当时的案发经过，在张谦话音刚落的时候，她接上张谦的话，“并不是为了投到那个方案，他好像是刻意针对我们。”
张谦和曲可可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孙菲菲压力莫名大，咽了咽口水，看向张谦，“难道你没发现吗？每次我们一竞标的时候，他就开始出手，我们中途沉静了几个点，陆成峰也跟着沉默，而我们一出价，他就绝对会比我们高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