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银粉,从那不受镜框遮掩的侧边看去,就像是凌波仙女下了凡尘,也许
这是有心人的特殊眼光,但在我看来,此时的妈妈就是有着嫦娥般的姿容。
我深深感谢起,幸好自己没有一开始便向妈妈坦承身份。此时,一份家
庭独有的安宁气息,让我有了一种成家的冲动,也便在这一刻,我为自己的
行为找到了终点∶我要这个女人作我的妻子,共同组一个幸福的家庭,两人
相伴着走过一生,永远不分开,直到视茫发苍,仍是老夫老妻恩恩爱爱。
当然,这件事我不会让妈妈知道的,当牧师宣布我们结为夫妻的时候,
妈妈将永远也不会知道,她面前的新郎,就是自己的亲骨肉。光想到这里,
我就有种难言的刺激感。
悄悄地走上前去,从後头突然搂住妈妈的腰,当她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贴
近我怀里,我趁机将她转过身来,掳获住她的朱唇,老实不客气地吻下去。
妈妈又惊又羞,大力挣扎,一双粉拳雨点似地击打在我背上,摇摆着脑
袋,拒绝这唐突的接触,甚至将我的嘴唇都咬破了。但即使是如此,我仍然
没有松开,当温热的液体泄红妈妈唇瓣,尝到鲜血的味道,她的抵抗顿消无
踪,我心中大喜,这代表她是在乎我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因为喘不过气,终於舍不得地分开,这次接吻是我
最久的一次,而在这之前,我都是利用接吻,趁女孩子意乱情迷的时候,把
她们的衣服褪得半裸,再带到床上。从来没有过吻到连自己都失去意识,和
妈妈接吻的感觉真是好。
而我的嘴唇才一离开,妈妈立刻使劲把我推开,自己躲得远远的。惊魂
未定的脸蛋上,一下惨白,一下又变得通红,胸脯起伏不定,眼角也水汪汪
的,如果不是心疼,看起来真是让人着迷。
但是,这副着迷的外表,却说出了让我血液为之凝结的话语。
妈妈红着脸,质问我为什麽这麽做。我想这也是机会到了,於是就说我
很喜欢她,打从心底爱上了她,并且把除了我们是母子之外,这几天的心情
全部告诉了她。
刚开始,妈妈显得很讶异,不能理解我怎麽会喜欢上一个双方层次差那
麽多,外表又不漂亮,而且还大自己十三岁的一个老女人,说我一定是在开
玩笑,因为很多外国人,都是抱着猎艳的心理,把傣族姑娘的热情当作放荡
,以在此地搞上多少个女孩为荣耀的。
我知道确实有这种事,但也说,如果我是那种人,就会参加专门的打炮
旅行团,到东南亚去为国争光。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真的爱上了她的一
切,喜欢她的音乐、她慧黠的心灵,甚至连她保守的矜持,都令我着迷得快
要发狂。我从来没有那麽样的倾慕着一个女性,如果要我一直这麽下去,那
还不如跳澜沧江淹死算了。
这番话让妈妈有着短暂沈默,而在我心里忐忑不安时,妈妈说话了,她
说,很感谢我有这份心意,她对我也很有好感,知道我不是那种心存不良的
坏男人,不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什麽东西都没有交集,我的感情只是
一时迷恋,不会有什麽结果,只要冷静个几天,就会发现其他女孩子的优点
,奇怪自己怎麽会喜欢上一个老女人。
妈妈说道∶「你那麽年轻,条件又好,如果真的是喜欢我们傣族姑娘,
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所以┅┅」
我焦急了,妈妈完全是拒我於千里之外,半分机会也不给。
「香颖,你不明白,我不是什麽女人都行的,我要的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的她,除了这个黄香颖,什麽女人我也不要。」
妈妈有些欲言又止,我续道∶「年龄什麽的,根本不是问题,因为让我
爱上的就是现在的你,不是十几年前和我一样岁数的黄香颖。我知道你顾忌
我小你十三岁,但是这种事在先进国家根本就没什麽,只要我们结婚,你移
民到美国,你就会发现这完全是很平常的。」
我本来还想说下去,但妈妈的眼神,阻止了我的说话。在几下深呼吸之
後,妈妈开了口,诚恳而坚决地说话。
「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开放,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想像不
到的,可是,念慈,我今天大你整整十三岁,要用年纪来算,足足可以当你
母亲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全身冷汗直流。
「就算外头没有人说,我心里也觉得不舒服,而且,我们之间差那麽多
,老实讲,我真的自惭形秽。」从眼里泛起的水光,妈妈说的是认真地重话
,「再说,我是个寡妇,就算丈夫已经不在了,也要为他守身如玉,不能再
有其他的男人,也不会对男人动心,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感谢,但是现在,
我必须正式地拒绝你。如果你已经听明白了,那麽,请你离开我的屋子,因
为我不能和一个对我有非份之想的男人共处一室。」
妈妈的话,像是几个晴天霹雳一样,直接打在头上,原本的伤口忽然剧
痛起来,我疼得呻吟,但是妈妈的表情依然严肃,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没有
半点改变。
於是,我羞愧难当,大叫着冲出了屋子,一面跑,一面狂嚎,等我稍有
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跌倒在一滩臭泥水里,脸上湿湿的,不是泥浆,
而是眼泪。
瘫痪在泥浆堆里,我抱头痛哭,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不住放出哀嚎声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我们是不是母子,这辈子终究是没有缘份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你才将我抛弃
的吧!你的无情,像是把割穿时
间的利刃,十六年来不断地在我
心上留下血痕。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三乐章
第二天,我仍照样到学校去上班,校长反正拿足了往後的薪水,我怎麽
样迟到早退都无所谓。
而如我预料中的一样,妈妈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不再与我亲近,连我想
找她说句话,都藉故离得远远的,令我痛苦极了。
这与之前的亲昵截然两样的态度,旁人绝对感觉得到,再加上,那天的
事不知怎地,走漏了风声。现在橄榄坝谣言四起,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年轻
的外国男老师,向学校的音乐老师求爱被拒。
由於懂得打扮,自幼养尊处优,我的外貌相当不错,称得上帅气;再加
上外国人的身份,早在橄榄坝家喻户晓,不少傣族少女,青春美貌,甚至刻
意与我接近,如果我有那个意思,绝对可以把在这里的艳遇写书出版。也因
此,众人无法理解,为什麽我如此没有眼光,看上了一个貌不出众的平庸女
子;而更荒谬的是,这女子居然有眼无珠,推拒了这门旁人羡煞的福气。
传言越描越黑,众人也就越说越不堪,连学生们看我们的眼光,都带着
几分疑惑。学校里的另一名男老师姓李,是汉人,他便私下跑来对我说,何
必看上那种庸脂俗粉,要漂亮妞儿,这里随便都是,傣族女性是怎麽样的美
丽,奶尖臀圆┅┅话没说完,便给我轰得跌地找牙。
几天过去,妈妈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冰冷的态度,让我终於受不了,向
校长请了长假,搭车去到允景洪,到那里的酒馆里买醉,而当自己有了八成
酒意,酒吧角落里一名侏儒向我拉皮条,我也爽快地答应了。
连续几天,我在这样的生活里度过。刚开始的第一天,我在喝酒时打电
话给爱夏,把目前的事情告诉她,她似乎说了些什麽,但醉得乱七八糟的我
,已经按下了切断的钮。之後,再想打电话给她,就只有答录机的声音,我
这才想起来,最近是她做论文报告的日子。
就这麽样的,我待在旅馆中,自我放逐,美金像流水一样,不停地散出
去,回想起来,没被人抢劫真是件怪事,不过那时就算被抢我也不在乎,一
切都无所谓了。
我就是重复地喝酒和召妓,彝族、白族、傣族的妓女我都上过,不过最
多的还是傣族,只是我不挑豆蔻枝头的少女,反而尽是要那种风韵犹存的中
年女子,论年纪,她们比将满三十的妈妈大得多,但感觉上,搂着她们,我
就觉得与妈妈靠近了些,当我的**插在她们的里,那的确让我感到温暖
,只是在射精之後,又是无尽的空虚。
这种生活反覆地过着,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当某个夜里,我从睡梦中
醒来,身边的床是空的,满地凌乱的衣衫与床上的秽迹,似乎是刚刚搞过。
而我半梦半醒地走进浴室,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几乎给吓到。
头发、胡子像乱草般丛生,脸色惨白,眼眶凹陷发黑,皮肤上泛着难看
的蜡黄色,整个人瘦了老大一圈,眼中无神,看起来浑没半点生气,像是一
抹在阴间游荡的孤魂。
我苦笑起来,曾几何时,我也会有这麽狼狈的一天。懒得再看,我躺回
床上,将瓶子里剩馀的酒液倒进嘴里,右手伸进裤裆套弄,脑海里再次幻想
妈妈的**。
如果再这麽下去,下一步大概就要吸毒了┅┅
正在想要不要打电话再召个婊子来陪宿,有人按了门铃,我没去理会,
来人自作主张地开了门,走了进来。
醉眼朦胧中,进来的似乎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有着我熟悉的金发与身体
曲线,那像是爱夏,可是应该在美国考试的她,又怎麽会到这里来;另一个
,打进来後便看着我不说话,慢慢地变成泪眼汪汪,那个声音,好像┅┅是
妈妈呀!
我整个儿惊醒了过来,定神一看,没错,在前头的是爱夏,而在她身後
,妈妈两眼通红,瞧着我说不出话来。
「啧!怎麽搞成这个样子,真难看啊。」有着往常那样的幽默,爱夏笑
道∶「这不是我的场合,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跟着,她用英语快速地
说道∶「你们母子俩好好谈清楚吧!」说着,她偷偷地眨了眨眼,反锁上门
,出去到外头。
爱夏的中文是在大学学的,比我还流利,而她那眨眼的意思,是告诉我
『放心,我没有泄漏你的底』。
室内只剩我和妈妈,两个人呆呆对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直过了
好半晌,妈妈才颤抖着声音,缓缓开口。
「那个外国女人,她来找我┅┅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会让你变成
这样┅┅」妈妈一面说,眼泪簌簌流下,看得我心里好疼,却也好欢喜,妈
妈有这种反应,证明她是很在乎我的,事情有了转机的希望。
妈妈走到我床边,瞥向周围的脏乱,粉脸通红,却仍是腼腆地伸出手,
拨开我额前的乱发,轻抚我的额头,这种不是一般朋友会有的动作,教我心
儿狂跳。
「这样值得吗?」妈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如果是为了那个黄香颖,那就值得。」我挺着胸膛说着,就想伸手去
握住妈妈的手。
妈妈把手抽了回去,没给我握着,我正觉失望,她低着头,小声小声地
道∶「你对我好,我很感激,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也很有好感,只是没料
到你会这麽样┅┅那天,你说自己不在乎年龄差距,又说要娶我,我知道你
不是说着玩的,心里也很感动,只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你走了之後,我也
一夜难过得没法睡┅┅」
原来还有这麽一回事,早让我知道,就不会在这里浪费那麽多天了。
「後来几天没见你,我很担心。中午,那名美国小姐来学校找我,告诉
我你在这里,路上她对我说了很多,而刚刚开门看到你变成这样子,我心痛
得像是要裂了,那时候我想,我也真的是喜欢你的。」
一面说,妈妈连耳根子都羞红了,以她保守的个性,说这些话真的要很
大的勇气。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在刚才也都全想开了,那个小姐说得很对,年纪
顾虑什麽的,也都只是观念而已┅┅我想,你什麽条件都比我好,会看上我
这个老女人,那是意外,也是我的福气,像我这样的女人,在这个年纪,能
有一个这麽好的男孩来爱我,为什麽我不珍惜呢┅┅现在我这麽说,就有准
备来接受这份感情┅┅我不是那种女人,也不贪你什麽,你不用真的娶我,
那样太委屈你了,而且你终究是要回美国的!我只要求┅┅你在这里的时候
,能全心爱我一个人,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这番话,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一段话,我高兴得立刻就想起来大跳
大笑,当下再次想握妈妈的手,告诉她我的心声,没料到她又避开了。我正
觉得奇怪,妈妈抬起头,表情慎重,我吓了一跳,知道一定有很不寻常的事
,便闭嘴不说话,听着她下段说话。
「可是,在这之前,有件事我要先告诉你,不管你听了之後怎样都好,
我不能骗你,你听了之後,就知道我当初为什麽要拒绝你。我┅┅并不像你
想像中的那麽好。」
说到这,妈妈的喉咙像是给哽住了,神情惨淡,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
继续。
「我┅┅其实我不是寡妇。」
「咦?」
「坝子里的人都以为我是个寡妇,其实不是,我就连婚也没结过。」妈
妈哑着嗓子道∶「我十二岁那年,遇着了一个汉人,我那时不知人事,对他
没有戒心,後来在一天晚上,我┅┅我被他给奸污了。」
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真相,我大吃一惊,两肩气得不停颤动,只想把那
人活活捏死。妈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让她说完。
「我很伤心,那天,如果不是被我母亲救起,我就淹死在澜沧江了,後
来,我拼命的洗自己身体,但不论怎麽洗,我都觉得自己是肮脏的,不可能
再像以前那样┅┅後来,我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吐个不停,有三年的时间
,连看到男人都怕得发抖。所以,我伪称自己是寡妇,刻意和男人保持距离
,因为只要接触着男人,我就觉得不自在┅┅」
说话时,妈妈的表情仍是充满惊恐,可以想见当时的伤害对她有多深,
只要一想到我的出生,让妈妈这样痛苦,我真恨不得自己没来到世上。
「直到遇见你,也不知怎地,我不会怕你;而和你说话,我觉得很亲切
、温暖,像是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所以,如果要我认真去喜欢一个男人,
除了你,我想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将一切说完,妈妈眼中泪光
闪烁,屏息道∶「我不知道你听了这些,会怎麽想我。但我就是不能瞒你,
如果你认为我是个肮脏的女人,那你之前说的一切,都可以不算,我另外还
要告诉你,这些事可能比你想像得更糟,我没说的部份┅┅」
话没说完,我已经妈妈搂在怀里,直接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
她没说的部份,我比世上任何人都了解,就是妈妈因奸成孕,而生下了一个
儿子。也许别的男人会介意,我却又怎会在意呢?毕竟这结果是导致了我的
出生啊!
没关系,妈妈,你所有的不幸,到此都结束了,往後就由我来补偿你,
好好的爱你吧!
*********************************
在楼下的酒吧里,我找着了爱夏,她正在和一个男人比扳手腕,见着我
,她笑着问说∶「解决了吗?好男孩。」
妈妈把心里话一次说完,再一番热吻抚摸後,我本想趁势要求母亲的身
体,不过,妈妈瑟缩着身体,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愿意把身体给
你,可是┅┅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明白妈妈的忧虑所在,我暗暗咒骂自己的鲁莽,於是在一番轻言耳语後
,妈妈心情松懈,在楼上沈沈睡去。我下楼来,感谢爱夏的帮忙,为此再三
致意,事情能有如此的转变,全都是靠这位红粉知己的扭转乾坤。之後,我
为了今後的心理调适问题,私下向她请教,也对她说了整件事的始末。
爱夏认为,妈妈的心理创伤很深,但综合她一路上所闻所见,似乎还有
点别的理由,要观察之後才能确定,总之,我必须要好好照顾妈妈。
「不过,乔治,你和你母亲的关系,一定要保密,以她的个性,如果让
她知道情人是亲生儿子的话,一定会崩溃掉的。」爱夏叹了口气,「本来,
我根本就不该主动帮你,但是现在既然来了,就只能尽量把事情导向较好的
方向。」
我点点头,如果没有爱夏,我们母子现在一定还处於僵局。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只要个把月,你们就可以**了。」爱夏脸色沈
重起来,「而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能避孕。」
「避孕?为什麽?」我惊道∶「结婚生子,这是正常的婚姻过程啊。」
「问题出在,你们不是正常的夫妻。」爱夏道∶「就算你能瞒她一辈子
,母子就是母子。近亲交配生下的孩子,因为隐性基因重叠,出问题的机率
就比一般人高。如果只有你们两个倒也还好,可是我查过,这些少数民族表
兄妹通婚的情形很频繁,所以,如果你想让母亲幸福,最好是别生小孩。」
突然的惊讶,让我很是沮丧,爱夏牵着我的手,笑道∶「别那麽难过嘛!如果真的想要小孩,我可以替你生啊,我和乔治的小贝比,很让人期待呢!不过,要瞒着你妈妈喔。」我勉强笑笑,当然知道这番话是来安慰我的。
「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会支持你。也因为这样
,我现在才在这里帮你泡上自己的母亲。但是,我希望你注意一件事,就是
不必强求一定有结果,什麽事情顺应自然,如果不行就该放弃,别勉强非得
到结果不可,那样,对彼此都会造成伤害。」
爱夏谆谆教诲,并且说了许多以後我与母亲的相处之道,而最後,她说
∶「如果不谈**,你们母子真的是一对很好的佳偶,我就是因为这麽认为
,所以才会帮你。」
而对於爱夏的帮助,我只有感谢再感谢。
*********************************
第二天,我和妈妈重新回到学校,两个人神采飞扬、喜上眉梢的表情,
明眼人一看就知,傣族人基本上都是善良的,所以在一阵背後骚动後,坝子
里的男女老少,都以祝福的态度对我们。
妈妈对爱夏很有好感,将她当作媒人一样地感谢着,我们相偕在曼飞龙
佛塔、景真八角亭、曼阁佛寺一带,做了几天旅游,本来还想继续的,但爱
夏在美国有事待办,所以便匆匆赶回。
上机前,爱夏留了张纸条,上头写着英文字。
『goodluck!oedipusboy!』
妈妈问我是什麽意思,我微笑不答,oedipus,伊底帕斯,那是
希腊神话中的一个戏剧人物,泛指的意思是『弑父娶母者』,爱夏是用这名
词与我调笑,并且真心地祝我好运道。
接受她的建议,我自己也调适着心态。在我而言,妈妈是我的母亲,对
着她,除了爱慕,我更有着敬重,和她一起相处的时光,除了恋人的两情相
悦,更有着被母亲关爱的温馨,产生两倍的情感。
妈妈则是以一个年长姊姊的身份自居,虽然嘴上一直说自己是老女人,
但是,再几个月才满三十的她,仍有着少女的青春气息。特别是在接受这份
感情之後,她更像是重获新生,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首先是衣着上的改变,她开始穿一些素净但不死板的衣服,颜色也由死
气沈沈的深蓝、深灰,逐步出现了乳白、鹅黄、嫩绿之类的色彩,当她百般
推拒地穿上了我送的粉红洋装,外表焕然一新,简直像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特别是短袖装的出现,虽然说在云南这种热地方,穿长袖简直不可思议,但
妈妈以前可真的是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半点肌肤也不露的。
俗话说,人要衣装。经过这样一番转换,虽然没有刻意打扮,可妈妈真
的像是变了个人,在坝子里处处引起惊奇。人人都说,黄老师变得漂亮多了
,简直就像是当年母亲的翻版,对此啧啧称奇。
我问妈妈这是什麽意思,她起先不说,後来才告诉我,外婆以前是西双
版纳有名的美女,跳起舞来的美姿,像是翩翩飞起的孔雀,在当时极富盛名
;而她从小就像丑小鸭一样,没有母亲的姿色,在这方面叫人失望,没想到
现在人家会重提此事。
我笑着说,因为爱情是最好的化妆品。心下并且好奇,早知道傣族姑娘
能歌善舞,原来外婆更是此道能手,怎麽妈妈从来也没表演过。妈妈说,自
己的舞蹈天分远没有音乐天分好,所以学了几次就放弃,没传到外婆的当家
本领。
我又感到奇怪,外婆这样的人品,怎麽会看上外公的,并且,我对外公
也很好奇。开口一问,妈妈明显地露出厌恶表情,要我以後别问这事,不过
,还是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外公以前是个军官,因为犯错被长官调来云南,
後来不知怎样地娶了外婆,夫妻的感情也不是很和睦;退役以後没事,因为
三教九流的路子广,很是结交了些江湖朋友,现在人在允景洪,给一个权贵
当司机,父女俩很少碰面。听得心里有数,我也就答应妈妈不提此人。
感情公开了,就连我们之间的称呼都换了。以前,我都学坝子里的人,
叫她黄老师,放肆些也不过直接叫名字,可是现在我嫌这叫法太生疏了。
「香颖,你小时候母亲怎麽叫你的?」
「嗯,小时候没取什麽别名,我母亲也是颖儿、颖儿这样叫┅┅」妈妈
想了想,突然了解我的意图,红着脸道∶「你不可以这样叫我,太没规矩了。」
我就是喜欢妈妈这副母大姊的样子,听她这麽说,笑道∶「可是我将来
也不能一直叫老婆作黄老师啊,这麽吧!你叫我小慈,我就叫你颖姊,这样
好吗?」
虽然她嫌小慈这名字听来像女生,但我解释这样叫和我本名「乔治」音
近之後,妈妈也就红着脸颊,点头答应了。
「叫一次试试看。」
「小┅┅小慈。」
「对了,就是这样,颖姊,阿颖姊姊。」
此後,我和妈妈同进同出,上午一起教导孩子们,下午她弹琴,我在旁
聆听,傍晚,就像任何一对情侣一样,牵手在月下漫步、谈天。感受着她对
我的关爱、呵护,我心中盈满暖意,好像被弥补了十六年份的母爱一样。
某天晚上,我和妈妈并肩坐在她住处的竹楼下,我说着以後的打算,「
颖姊,找个时间,我就把你娶过门当老婆,然後,等到这个学期结束,我就
带你去美国,对了,你喜欢什麽样的结婚礼服呢?」
妈妈笑了笑,搂住我,什麽话也不说。这些天以来,每次我提到结婚,
她总是笑而不答,似乎没把我的话当真。
「颖姊,你不愿意嫁我吗?」我觉得失望,因为早将结婚当作最终目标
,除了想亲自给妈妈幸福之外,能光明正大地娶自己母亲为妻,也是一项男
人的莫大成就。
「不是不愿意,而是┅┅」妈妈顿了顿,道∶「小慈,我们先别谈这个
好吗?只要你我现在过得好,不就好了吗?就先别谈那麽远的事了吧!而且
,美国那麽远,我┅┅我这种乡下女人有点┅┅」
而我察言观色,也发现妈妈对外面的世界有份畏惧,不太敢随便离开这
朴素而美丽的小地方。我有些无力感,但这些事不能操之过急,也只好慢慢
诱导了。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的颖姊才不是乡下女人,城里哪找得到比你更
漂亮的姑娘。」我道∶「好,我们先不提,你再让我香一口。」我很喜欢和
妈妈接吻,主要因为这是妈妈所能接受的尺度,再来也是喜欢那种独一无二
的陶醉感。
接吻之馀,我的手也不规矩起来,在妈妈的上半身大肆游动,隔着衣衫
,爱抚那丰满而成熟的**。才几分钟,妈妈已经鼻息粗重,我胯下也硬得
像根铁棒似的,急需发泄,趁着妈妈给摸得半昏半醒,我把手伸进衣衫,直
接去碰触那热烫肌肤。
「不!还不要。」妈妈惊呼一声,阻止我的动作,而基於承诺,我把手
撤出上衣,无视於她的些微抵抗,将妈妈搬到我大腿上坐着,手掌转向她的
粉臀,隔裙轻捏。不一会儿,妈妈气喘吁吁,眼神迷蒙,我看时间已经差不
多,低声问道。
「阿颖姊姊,你放心,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再进一步碰你,可是我
的问题,你要告诉我。」
「别在这里,有人看的┅┅我们去屋去好吗?」承接了刚才一连番动作
,妈妈早就红了脸。
「不好。不是只有你有拒绝的权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笑道∶
「颖姊,你的胸口有什麽感觉?」
「胀胀的┅┅硬硬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那麽,颖姊姊你喜不喜欢这感觉?」
妈妈好一会儿不说话,甚至转过头去,但我一直睁大眼睛等着答案,终
於,她像蚁鸣一样小声说∶「不讨厌。」
我嘻嘻一笑,说∶「颖姊,你的奶头是不是硬了?」
这麽露骨的问话,妈妈哪里肯答,立刻便想跑开,我搂着她的腰,不让
她滑下大腿,一番挣扎後,妈妈低着头,脸色红得像是要烧起来,点点头。
我心儿大乐,最近,我发现妈妈非常容易脸红,而她羞怯的样子,好像
传说中美人捧心一样地绝艳,所以,我总是逗她害羞脸红。当然,这也是爱
夏提议的,让妈妈逐渐从前戏里得到快感,就可逐渐消褪对**的恐怖。
「那麽,颖姊姊的穴儿是不是也湿了呢?」
这问题其实是多此一举,因为妈妈是坐在我的大腿上,而我腿上的湿热
感早说明了一切,这麽问,只是想在逗逗妈妈。
哪想到,给这麽一问,妈妈索性贴了过来,和我吻在一起,闭过了这尴
尬问题,反而是让我吃了一惊。
两相接触,本已硬挺的**更是难捱,直接跳动起来,隔着裤子,传到
了妈妈腿上,她停下动作,望着我胯间呆呆不语,过没多久,吃吃笑起来。
这情形实在再好不过,我低声道∶「颖姊,我想┅┅」
想的是什麽不言而谕,也就在这时,妈妈眼中掠过一丝恐惧,笑声也止
了下来,我知道,这次又泡汤了。
「小慈,对不起,颖姊姊┅┅」
「没关系的,颖姊。」我退而求其次,「那你可不可以用手帮我弄出来。」
给我一说,妈妈把手放到我裤裆上,推了几推,我急道∶「不是这样,
是直接拿出来弄的。」
话还没完,妈妈缩回了手,吃惊地看着我,小声道∶「这样好脏的。」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我苦恼地想了想,最後灵光一闪。
「不然你把现在穿的那件裤子给我,我自己来。」
妈妈为之一愣,继而明白了我的意思,迟疑地没有动作。
「颖姊。」我又唤了一声,眼神中满是苦苦哀求。
「唉!」妈妈轻叹一声,「都是给你这小冤家害了。」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把手伸到长裙里,慢慢地将亵裤褪了下来。在清白
月光照射中,我看着她腿部与臀部的线条,羞涩又带着无限诱惑的动作,热
血全往脑袋顶冲。
妈妈的衣着保守,内裤的形式更是朴素,我原本预估是条简单的白色三
角裤,哪知道竟是件旧得发黄的高腰棉裤,样式还是男士穿的四角裤,不过
早给津液泄得湿透,一拿在手里就黏了满把。我半脱了裤子,把妈妈的亵裤
放在**顶上,伸手套弄,没过多久,精液就喷射了出来。
而妈妈则在一旁,把这一幕从头到尾看进眼中,我知道,她腿间也是流
满热液。
这一天就这麽过去,而在那以後,我就常喜欢在音乐教室里,趁着只有
两人的时候,与妈妈爱抚**,特别是在我送她乐谱以後。
因为没受过正统教育,外头能接触到的资讯又少得可怜,所以妈妈把以
前偶然得到的几本外国破乐谱当宝,珍藏在家里,我知道这情形,便想办法
弄了几本巴哈、贝多芬、萧邦的名曲录音带与乐谱,一起送给妈妈,她高兴
得搂着我直亲,整天下午都耗在教室里弹琴。
我趁机定了个约定,就是每天下午,我陪她弹琴,她也要在教室里陪我
玩半小时,当然,每一次都是用同样方法,把精液射在她的内裤里,到後来
她直嚷没内裤穿。而这样也有好处,到最近几天,我连哄带骗,终於让妈妈
握着我**帮忙射出了。
时间飞快,转眼时间已到四月中旬,筹备已久的泼水节,终於到来。
~~~这时候,我从心里认定,在我们
前方的,是幸福可期的未来┅┅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四乐章
所谓的泼水节,是连带傣族在内,云南省内数个民族的共有节日,而对
西双版纳的傣人来说,它就具有与汉人新年等同的意义。
泼水节一连举行三天,第一天是赛龙舟、放高升;第二天游园联欢;第
三天相互泼水。我们是在第二天傍晚,从橄榄坝坐车来到首府允景洪,预备
参加隔天下午的庆祝大典,由我们黑芝麻小学的学生表演舞蹈,算是橄榄坝
人民的参与。
虽然相隔不远,但妈妈好像也没来过这里几次,东看看、西看看,十足
好奇的模样。
趁上午空闲,我们在市里到处逛。妈妈特别换上了傣族妇女的传统服装
,浅绯色的紧身小背心,外套乳白短上衣,圆领窄袖;下穿淡绿长筒裙,腰
间系了条银腰带,分外显得身材苗条与修长;长发梳得光亮,在後脑勺上盘
成发髻,插着把木梳,周围还戴几朵鲜花,看上去就是明艳照人。
我陪着她玩,也借来傣族男子的服装,无领对襟袖衫配长管裤,还用条
白布包缠了头,十足道地打扮,只不过真正的傣族男子,往往身上都有黑色
纹身,这就是我敬谢不敏的地方了。
街上的人拿出水桶水瓢,有的甚至接起水管,气氛热烈地相互喷水,就
连外来客也不放过,妈妈说,这样是代表尊敬客人。我们两个牵着手,在大
街小巷里跑来跑去,躲避着两旁的水花,可还是给打得半湿,妈妈像个小女
孩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我问妈妈,泼水节是怎麽来的?她笑着告诉我了个故事。
古代有个传说∶一个作恶端端的魔王,滥施淫威,民不聊生,它抢来七
个美丽姑娘作妻子。姑娘们忍受着魔王的凌虐,决心除掉它,其中,七姑娘
偶然探知,用魔王的头发勒它的脖子,就能置它於死地。於是,一天深夜,
姑娘们灌醉魔王,悄悄拔下它一根头发,把它的头勒下来。但是,魔王的头
颅滚到哪里,哪里就烧大火,却只要姑娘抱起头颅,火就熄灭。七位姑娘便
轮流抱着魔王的头,一年一换,直到腐烂。每年换人时,人们都要给姑娘泼
水,冲去身上血污,洗涤一年的疲劳,这就成了泼水节的由来。
妈妈一面说,附近另一项东西,引去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些青年男女
排列成行,拿着些拳头大小的布包,彼此间丢来丢去。我觉得有趣,就问妈
妈那是什麽?
「那个啊,是丢花包。」妈妈笑道∶「花包里面装的是棉籽,那是我们
族里年轻人表示爱情的信物。丢包的时候,要是小伙子接不住姑娘丢的包,
就把预先准备好的鲜花插在姑娘发髻上,倒过来也是,丢着丢着就有感情了。」
「好像很好玩。」我牵着妈妈的手,拉她起来,「我们也去丢丢看。」
妈妈笑着摇头,「不去,我又不是年轻人,玩那个惹人笑话。」
「胡说,我的好颖姊正值青春美貌,谁敢说你不年轻。」妈妈推辞不过
,终於顺着我的意思,一起加入了那群男女。
我们玩得很开心,只是我的技术不太好,常常漏接,然而,每次我去给
妈妈簪花的时候,都藉故在她耳珠、脸颊、粉颈香上一口,而她也每次都害
得满脸通红,这种恩爱的感觉羡煞旁人,一旁的男女都帮着起哄,当妈妈自
己漏接了,男男女女都嘘着要她也依样画葫芦一番,妈妈最後还是照做了,
却羞得把头埋在我颈边,不敢说话。
众人玩得正乐,不料旁边一辆车经过,却是有人玩得疯了,弄台车来沿
途泼水,大夥儿闪避不及,全给喷得一身湿,一哄而散。我眼见时间差不多
,牵着妈妈的手跑回大会堂,沿途经过闹街,泼水泼得更是厉害,我虽然全
力挡着,还是湿得透了,而在要进会场前,我顽皮心起,顺手在街边拿起水
瓢,哗啦哗啦地,把妈妈也临头浇下,全身衣服全给打湿。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