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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第 1047 部分阅读

种电击般的快感。回想起最初时她娇羞畏怯的模样,再看看眼前她熟练灵活的姿

态,顿时感慨万千,看来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风尘女子,只要有了一定的经验和

阅历,在床上都是同样的宛转媚艳,或者说是娇痴放荡。

她的动作带给我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本想起身爱抚她,现在也懒懒地不想再

动,放松着身体感受她温柔慰贴的侍侯。鲁丽的香舌灵活地划过我的**,从龟

头的细缝一直游下,温润的小嘴尽力地吞吐着我勃起的**,试图吞入更多。

刚刚洗过澡的皮肤特别敏感,在鲁丽口舌并用的挑逗下,我身体情不自禁地

阵阵颤动,嘴里也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知道我醒来,鲁丽一边吸吮着我的**,一边抬眼向我望来,水汪汪的眼睛

里带着些哀怜的柔媚。我喘息着用手抱住她的头,用力向下压去。**直戳到她

的喉咙,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挣扎,而是将小嘴缩紧,象

个富有弹力的肉箍紧紧包容着我的**。

我的小腹间只觉洋洋的暖意似潮水般涌来,忍不住挺起小腹向上耸动,粗壮

的**反复地在她小巧的口腔里冲刺,爆发的**越来越强烈了。

鲁丽温顺地承受着我粗暴的动作,小嘴竭力包容着我一阵阵膨胀的**,美

丽的脸蛋涨得通红。

望着象个乖乖的小猫般伏跪在我胯间的鲁丽,她那宛转承欢的娇态让我的男

**望膨胀到了极点,只有被完全被征服的女人才会这样温柔体贴地侍侯自己的

男人,象个完全不设防的城市忍受迎接着如此的蹂躏。

对于我来说,享受女人的**和在女人身上狂暴粗野的鞑伐是两种完全不同

却又同样**蚀骨的快乐。

前者可以完全放松身体,没有任何压力地感受由女子美丽小嘴带来的**,

因为不需要用力,所以那钟快乐的刺激真是无比强烈;后者最大的快乐来自于眼

见身下的女子在自己勇猛的冲刺下欢叫呻吟,瘫软后一副被征服的弱者姿态,可

以极度满足男人的**和强烈的虚荣心,那是种生理上和心理上同时获得快感的

方式。

随着**在鲁丽小口中越来越强烈的脉动,我感到她的口腔里似乎有一股火

焰在熊熊地燃烧,脑际渐渐空白。她的小手握着我的**根部快速套动,配合着

头部的上下起伏,形成一种极其强烈的吸引力将我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到小腹之

下。

「呃」我一声轻叫,再也抗拒不了那种让人浑身酥软的快感,**在鲁丽口

腔里膨胀到了极点,紧接着腰眼一酸,精液在她的小嘴里狂喷而出,整个人完全

沉湎在**的极度快乐之中。

鲁丽的嘴向后退缩,紧紧含着我的**,用手快速而又轻柔地套动着**,

拼力地吞食着我不断射出的精液。

我象个羊癫风病人般全身抖动着阵阵痉挛,直到所有的精液被鲁丽吸食得干

干净净才平复下来。鲁丽仍是紧紧含着我的**,等到我的身体完全平静下来,

才轻轻吻了一口我仍翘着的**,翻身下床去漱口。

鲁丽光滑诱人的身体紧紧依偎在我怀里,虽然我们都是**裸的身无寸缕,

但却没有感到什么凉意。我的手在鲁丽丰满匀称的嫩乳上揉摸着,不时轻捏她嫣

红的**。

鲁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怎么会那样,你……别再怪

我了,好不好?」

看着怀中佳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满怀怜意地说:「别傻了,我们马上就要

结婚了,你就要是我的妻子了,我怎么会怪你呢?」

鲁丽仍是有些不安心地说:「我是想到结婚还差那么多钱,没有着落,所以

才……」

我叹了口气,抓着鲁丽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她柔顺地握住我软绵绵的阴

茎,温柔地抚摸着。

「没事,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看看鲁丽红艳艳的嫩脸,

我忍不住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接着说:「我绝不会让你委委屈

屈的出嫁,我要让你所有的女朋友都羡慕你,无论如何我都会让我们的婚礼风风

光光的。」

鲁丽被我的语言打动了,柔软的身体和我贴得更紧了,眼神中充满憧憬的光

芒,喃喃说:「你对我真好。」

唉!我在心里忍不住叹息,这个外表明艳成熟的女孩,其实心理却还是如此

天真。亲密无间的接触和旖旎温存的气氛,甜言蜜语似乎不需要经过大脑都会自

己冒出来。「你是我们公安局最漂亮的女警,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我一定

会好好疼你的。」

鲁丽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红晕,也难怪她,依偎在情人的怀抱里听着如

此的赞美,没有哪个女孩会不高兴。

我用下巴粗短的胡须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继续说:「我一定要你成为

我们局,不,我们这座城市最美丽的新娘。」

鲁丽娇嗔着说:「你取笑人家,我哪有那么漂亮。」话虽这么说,眼角眉梢

却满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鲁丽娇媚万状的诱人神态逗得我心痒痒的,呼吸间闻到她身体传来的阵阵浴

后清香,小腹间一股洋洋的暖意油然而生。

正轻抚着我的鲁丽立即感觉到了我下身的变化,娇笑着捏了一下勃起的**

说:「刚刚才那个的,这么快就又想了?」

我看着她挑战似的眼神,忍不住狠狠地捏了一把她娇嫩的**,在她的娇呼

声中,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说:「你不想吗?」

同时故意在她耳边呼吸,气流弄得她耳朵痒痒的。鲁丽吃吃娇笑着躲开我的

骚扰,满脸绯红地摇头:「我才不想呢。」

我刻意地用身体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再次雄起的**熟悉地钻到她两腿间

青草茵茵的部位撩拨着:「你真的不想?我不相信。」

鲁丽在我身体的重压下喘息着说:「不想,不想,我就是不想。」

看着她故作矜持的模样,我恨得牙痒痒地说:「那好,你不想就算了。」故

意做势要从她身上下来。

她却伸手紧紧搂住我的肩背,两条粉嫩修长的**也盘上了我的腰臀,不准

我从她身上下来。

我惊奇地说:「咦,你不是不想吗?」

鲁丽羞得闭上眼睛,不依地撒娇:「你坏死了,故意欺负人家!」搂着我的

肢体更加用劲地抱拥着我,两腿将我伸在她胯间的**夹得紧紧的。

我哈哈笑了起来,其实我又怎舍得离开她香软温暖的身体,**裸的动人女

体是每个男人梦想中的天堂,何况又是深爱着自己将身体与感情完全奉献的漂亮

女孩呢?

我伏在鲁丽的身上,享受着她身体起伏扭动所带来的阵阵曼妙无边的快感,

她温软坚挺的**白嫩诱人,我象个饥饿的婴儿般尽情吸吮着她樱桃似的**,

两手也不停地爱抚着她优美光滑的肌肤。

一直都觉得奇怪,看起来柔弱娇美的女孩却能够长时间的承受笨重的男人压

在身上的负重,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感觉到亲密快乐。在男女交欢的**时

刻,男人虐待般的暴力揉捏也能带给她们极度的兴奋愉悦,或许,这就是造物主

赋予女子诱惑男人的本领;又或许,女子天生就是让男人来摧残蹂躏的。

在我细密耐心的爱抚下,鲁丽原本清凉的肌肤渐渐热了起来。身体不安地扭

动着,搂着我腰部的双手用力地向下压着,而两腿间最柔嫩的部位也随着臀部的

摆动向上耸动着。柔情似水的眼眸此时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漂亮的脸蛋更

是嫣红得像要滴出血似的。

我知道她已经动情了,稍稍松开她的身体,将手指探到她毛发丛生的阴部,

那里已经是一片腻滑,泛滥的**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粘湿了我的手指。我轻轻

的将手指突破她的肉壁,贯入那炽热滑腻的腔道。

鲁丽一声轻叹,腔道里的肉壁蠕动着摩擦我的手指,嘴里呢喃着不知在说些

什么。我用手指在她润滑异常的腔道里**,模仿着**的动作运动,鲁丽呻吟

着挺动屁股迎合着我的动作,坚挺的**也随之剧烈地起伏。

掏出手指,我将粘满**的手指伸到鲁丽眼前,调笑说:「你看,还不想?

下面已经是洪水泛滥了。」

鲁丽又羞又急,张嘴咬住我的手指。

「哎呀,好痛!」我装腔作势地叫了起来。

鲁丽看着我的样子,眼里露出看你还敢不敢的笑意。却伸出舌头,毫不介意

我手上沾满的**,含着我的手指轻舔,就像是在舔吸我的**一般。

看着她又乖又温柔的娇态,我也不忍心再作弄她了。挺起早已是蓄势待发的

**,借着鲁丽丰盛**的润滑,慢慢的一寸寸地进入她饥渴期盼的腔道。

鲁丽张开含着我手指的嘴,感受着我缓慢进入她身体所带来的刺激和充实,

发出阵阵动人的呻吟。

相爱至今,我已经无数次地进入她娇嫩的身体,也用自己的精华千百次地浇

灌她的花蕊。但她的腔道仍象初次般狭小紧窄,总是被我的**涨得满满的,几

乎没有任何缝隙,带给我强烈的刺激。

随着**慢慢地进入她腔道的深处,我可以感受到她肉壁被我撑开后阵阵的

栗动,象一张张小嘴般吸吮缠绕着我的**,炽热腻滑的肉壁蠕动着慰烫我的阴

茎,有种**蚀骨的快感。

春情荡漾的鲁丽受不了我老牛破车般的动作,抱着我的腰,屁股猛烈地向上

耸动,伴着她的一声呻吟,我的**整根没入了她的身体,那种完全被包容的强

烈快感瞬间传来,让我也舒坦地轻叫一声。

我抱着她的屁股,开始快速运动起来,她娇美的**在我猛烈的**下颠簸

得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一般,嘴里发出更快更媚的呻吟。

真痛快!我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感受两人身体结合处传来的快感,感觉着

自己就象个勇猛的骑士策马奔驰在宽阔无垠的大草原,胯下鲁丽阵阵**的呻吟

就象战鼓般催人奋进。

因为刚刚在鲁丽嘴里发过,这次我特别持久。鲁丽柔软的肢体被我翻来覆去

摆成好几种花式亲热,她在我凶猛热烈的攻击下再也顾不得矜持,在极度的快乐

中发出阵阵的欢叫呻吟,反是我生怕被外人听到稍稍减缓了**的动作。

很快,鲁丽就到了**,强烈收缩的腔道像是要将我的**吸进去一样,满

脸红晕,一副欲仙欲死的动人媚态。

我坚硬的**仍插在她的腔穴内,满意地看着她软绵绵的满足模样,心里自

是升腾起骄傲的感觉,自己的女人在胯下快乐得死去活来能最大限度的满足每个

男人骨子里的虚荣和自尊。

我将鲁丽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她软弱无力地抱着我

的脖子,在我耳边昵声说:「你坏死了,让人家叫那么大声,人家不笑死我了,

明天还怎么好意思见人。」说着在我肩头轻轻地咬了一口。

听着她娓娓的轻诉,我忍不住笑着说:「那有什么?别人哪会笑你,羡慕你

都来不及,谁不羡慕你有个厉害的男朋友?」

鲁丽轻轻捶打着我的脊背说:「羞不羞?你怎么知道别人的男朋友没有你厉

害?」

我装出愤怒的样子:「好啊,你还不知道厉害?我就来干死你。」

说着**在她体内狠狠一顶,顶得她轻叫一声,接着我抱着她的屁股向上抛

动起来,这种姿势让我的**更深地插入她的体内,刚刚才到**的鲁丽被我插

得哀声求饶:「啊,我错了,啊,对不起,啊!」

连串娇媚的呻吟让我的**勃起得更加粗壮,象根铁棍般狠狠地捣击着她娇

嫩的腔道。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连绵不绝的强烈快感让鲁丽再也来不及求饶,只

是不停地发出动人的呻吟。

鲁丽的窍穴在我的冲击下一次次收缩,娇柔的肢体象藤缠树般将我缠得结结

实实,光滑的肌肤也泌出细密的汗水,身体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到最后连呻吟

也呻吟不出来了,只是微弱地喘息着,全身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软软地躺倒在床

上。

我也是累得满身大汗,终于在她体内再次发射了大量的精液,然后懒懒地躺

倒。

休息了半天,鲁丽先恢复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胸脯上亲吻,看到我睁开眼

睛后,娇媚万状地伏在我肩上,一脸幸福满足的娇态,我得意地问:「怎么样?

知道厉害了吧?」

鲁丽俏脸一红,却没有作声,我继续追问:「刚才舒服吗?」

鲁丽轻轻点了点头,在我继续说话前用她香甜的小嘴封住了我的嘴。我抱着

她汗津津的身体动情地和她吻着,直到疲惫将我们都带入沉沉的梦乡。

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我为了结婚筹钱快要无计可施的时候,母亲又给

我寄了两万元钱,说是让我给鲁丽家人彩礼时不要小气,让人家瞧不起,并叮嘱

我千万不要让父亲知道,要不然他又要说什么浪费奢侈了。

人穷志短,面对母亲的心意,我虽然不想再用他们的钱,可也只能默默无言

了,将父母的恩情记在心里。

从小到大,父母为我花费了多少的感情精力,而今我已成年,不但未能有所

回报,反而还要再花他们的钱,想起来心里真不是滋味。

市局常年住院的王政委终于没能抵抗住病魔,年仅五十一岁就去世了,不出

所料,关系后台都硬,手段又非常灵活的孟副政委被提拔为正职。虽然在王政委

住院期间一直都是孟副政委主持工作,但提为正职,在别人眼里是孟副政委亲信

的我自然要有所表示了。

和鲁丽商量了一下,虽然我们仍很紧张,但事关我的前途,她一点也没有犹

豫,主动准备了一个六千六百元的红包给我,反而让我有些吃惊,本来我只准备

送个两三千的。

鲁丽说该花的钱一定要舍得,局里那么多比我资格老的同志没有住房没有职

务。而我才从农村调来没多久就提为所长,还分了房子,不说别的,也应该感激

孟政委。看来在城市长大的鲁丽也是明白人情世故的。可不管怎么说,看着一台

高清晰度的飞利浦彩电就这么没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一朝天子一朝臣,孟政委很快就给自己的心腹和关系安排了更好的位置。我

很快被调到开发区派出所任所长兼指导员,可以说是独揽大权。

正赶上所里发年终奖金和各项福利津贴,一下子就领了一万五千多块,比我

原来所里一年的奖金福利还高。看着这么多钱有些手软,我知道这多少是有些违

反财务纪律的,但想想空荡荡的新房,咬咬牙就领了。

后来我才知道开发区是个多有油水的地区,这里集中了全市最好最新的各类

娱乐场所,很多政府干部和省里领导亲属参股的公司在这里大兴土木,在这里派

出所任职,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可以说什么都不要做,就有大笔的收入到手。如

果你想做点什么,市局分局就会告诉你这里不能碰那里不能碰,什么都不做,反

而乐得太平。

又到了该去学校上课考试的时候了,因为长沙电器便宜,种类又多,鲁丽让

我在长沙把要买的电器买好,托运回来。我机械地任凭她给我安排着,心思却早

已远远地飞到了省城。

长沙,美丽的城市,还有漂亮的鸽子。我要结婚了,我该怎么对她说呢?前

路迢迢。

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是无法面对的。结婚也好,

感情也好,随遇而安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校园里永远都充盈着年青的气息,这些未来的共和国警官们眉宇间洋溢着对

前途的希望和憧憬,蓬勃的朝气让我不时回想起「恰同学少年,意气风发,激扬

文字,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时光。

离开警校也只是几年时间,比这些未来的男女警官也只不过大五六岁,可感

觉却像是整整大了他们一辈似的。或许,现实生活的残酷激烈真是催人老啊!

现代化的电子视听教室里,近百名学员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前,看着眼前

显示器上不断刷新的画面,听着教官在讲述一个颇为典型的案例:一个国际贩毒

组织从云南边境偷运海洛因入境,途径四川、湖南、广东、海南,最后从三亚装

船运往美国。在各省公安和美国fbi的合作下,历时四个月,动员沿线警力上

千人,终于将这伙犯罪分子一网打尽,缴获毒品价值人民币一千多万元。此案被

誉为国际警方合作的经典。

在教官颇富吸引力的讲说下,年青的学员们都流露出羡慕神往的神色,或许

脑海里还幻想着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和美国警员联手缉拿罪犯。

我可不这么想,在第一线干了这么久,对此不以为然。不为别的,我清楚,

动员了这么多警力,所有的联系调度、安全保密、通讯协作,其间耗费的人力物

力财力足以破获更多的案件;何况,境外毒源和最终销售国用户无法清除,这样

的案件永远不会停止。

说得不好听,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或者说是哗众取宠。毒品入境,边防武警

就该将它一网打尽,沿线哪里发现就由哪里打击。

犯罪经济学所说的严厉打击可以增加犯罪成本和犯罪风险,那仅仅只能是相

对于治安刑事案件。对于贩毒来说不同,他的利润率是百分之一千,十次行动成

功一次就保本,成功两次就有百分之百的利润,所以他永远不会停止,而他的附

加损失只是贩毒者的生命。可对于中国来说,最不缺的就是人。何况对贩毒者处

以死刑只是中国,毒品的最大用户西方国家只对贩毒者处以徒刑。

相较而言,中国政府和警方投入大量资金和资源实际上最大的受益者反而是

西方国家。

这起案件则是更笨,本来可以将治安成本限定在较低规模,毒品和毒贩一入

境就可以根据准确的情报一网打尽。为了所谓的国际合作,牺牲了大量的资源为

美国人免费清剿他们的罪犯。万一数千公里的跟踪和监视有一点出现漏洞或者轮

船改变航线就全部落空,真他妈的傻。

看着显示幕上那些满脸风尘的中国警官和白白胖胖的美国警官的合影,再瞥

一眼讲台上唾沫横飞的教官,我忍不住不屑地撇撇嘴。

其他和我一样是为了文凭来读书的警官差不多都伏在桌上打瞌睡偷懒。也难

怪,这大热的天,虽然诺大的教室里有两台空调在拼命地工作,但近百人的体温

和近百台电脑的热量仍是让整个空间里充满了难熬的暑气。

好不容易下课了,按惯例,第二节课分组进行讨论。我所在的组都是些高中

毕业直接考进警校的小青年,一个个他妈的就象北京话说的「牛b」,又较真又

单纯,却往往以为自己成熟透顶,在案例分析会上往往让我苦笑不得。

几次之后,我也拿他们无法,只有闷声不说话,通常都是一句「我同意大家

的看法,没什么补充的」蒙混过关。

从小组长开始一个个发言,国际警方合作的典范,公安干警的努力,上级的

关心支持,计划的周密部署……我听了只想笑,不他妈的都是废话吗?删了第一

句国际警方合作的典范,后面那一句不能套到其他的案子上?

我操,唉!看着眼前这些热血激昂的小弟弟小妹妹们,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

出的滋味,看来你们以后还有得闯。或许在农村的猪圈里埋伏一晚抓捕偷牛贼;

眼看着千辛万苦抓捕的罪犯在上级一个电话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你们才会慢慢领

悟到要当一个好警员,警校里是永远无法教会你们的。

「大张,你怎么不说说自己的看法?」小组长是长沙人,年纪轻轻却他妈的

总是居高临下的一口官腔,似乎非此不足以显示自己的小小官衔。

「噢,我,我没什么看法。」象往常一样,我试图蒙混过关:「我的意见大

家都说了,没什么补充的了。」

小组长今天好象要和我过不去,毫不放松地说:「大张,你在一线干了这么

久,多少总会有些自己的看法吧,怎么每次讨论你都不说话呢?是不是觉得和我

们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啊?」

听小组长这么说,其他的同学都轰闹起来,叫着一定要我说说,这些自诩正

宗的年轻人对于我们来自于基层,文凭不高的老同志(当然是相对而言,因为我

也只有二十七岁)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喜欢居高临下地审视我们,总觉得我们落

伍了,根本不配做二十一世纪的新型警员。

我苦笑着说:「好吧,好吧,我说。」

大家安静下来,等着我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有小组长略带些不屑地撇撇嘴,

一点也不相信我会说出什么新鲜的观点。

也难怪,他出身于公安世家,爷爷是建国后第一批民警,父母亲是文革后正

规院校毕业的警官,自己也是警官学校的优等生,那种骄傲自负的感觉已深深渗

入了他的血液中。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来自小地方的基层警员,常常指桑骂槐地

说一些讽刺挖苦的话。

当然,摄于警校严格的纪律,我们又都是经验丰富的前辈,不会和他一般见

识;否则,按我以前的脾气,早就教训他了。

看着同学们期待的目光,我清清嗓子,不急不缓地说:「从这个案例来看,

中美警方联手,破获了一起跨国贩毒案件,我国境内和美国的相关毒贩基本上被

一网打尽,缴获海洛因一百多公斤,确实战果辉煌。但是,」我顿了顿,加重

语气继续说:「换一个角度看,按国际刑警组织的统计资料,每年在我国境内销

售和转运的毒品约为二千七百多吨,如果都按照这个案子的办法,我们算一下,

应该动员多少警力和办案经费?我们的治安系统能否承担如此高昂的成本?」

同学们都被我新鲜的观点所吸引,有两个性急的同学甚至从桌上拿起计算器

算了起来。

「虽然公安部没有公布每年缴获毒品的详细资料,但根据经验来看,公安系

统最多只能查禁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毒品,这包括边防武警和非禁毒警员的战

果。」嘴唇有点干,我看看教室里没有教官,忍不住掏出香烟点了一根,要在平

常,小组长和其他的年青同学肯定要制止,但现在他们显然都被我的话所吸引,

只是焦盼着我的继续解说。

美美地抽了一口烟,我才继续说:「我们就按四分之一算,每年我们大约查

获不到七百吨毒品,也就是七十万公斤,其中大宗毒品案件占二分之一,三十五

万公斤。按这个案例算,在四个月内需要动警员力三百多万人次,而我们公安系

统一共才多少人?其中专业缉毒队和临时参与缉毒的刑警有多少人?更不要说那

天文数字的办案经费了,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家都被我所描绘的情景震撼了,竟然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心里算着这个

帐。

「所以我认为,贩毒案件就象治安一样,预防性处理好些。情况一出现,毒

品入境,边防武警和沿线公安哪里发现就由哪里打击。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家

之言,肯定有不妥当和不完善的地方。」偏头看见教官从教室门口走进来,我忙

说:「哦,对不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小组长,我请个假上厕所。」

在小组长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匆匆离开座位逃一般从教官身边擦过,心中暗

叫侥幸,要让教官听到我刚才那一番妙论,今天教室卫生和操场二十圈急速跑是

逃不掉了。

学校的日子就这样有聊无聊地过去了一个星期。周末下午,当我正犹豫着是

否该给鸽子打电话的时候,上学期一起坐火车回去的几个老大哥笑嘻嘻地来到我

的寝室。

按理说像他们三四十岁又整天忙在公安一线的人记忆力应该不会太好,估计

上次回去时火车上我的承诺他们早该忘了。但看着他们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的脑袋立即大了起来,知道自己是别想侥幸过关了。

「今天周末,怎么样,和女朋友到什么地方潇洒,啊?」笑眯眯的老杨一边

说话一边拍着我的肩膀,另外几个同学则不声不响地占据了从我所处位置到寝室

门口几个最具威胁性的位置,让本来还盘算着冲出去的我彻底死心了。

「好说,我正打算去找你们呢。」我笑着说:「正好你们来了,省得我跑一

道了。」

衡阳局的周强忍不住笑道:「好你个小子,挺狡猾的,我们也不麻烦你跑一

趟,怎么说我们吃白食的也该主动上门等候。」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在他们的前呼后拥或者说是严密看管下,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地穿过了校园,

感觉像是囚犯被押运一般。我无奈地跟随着他们挤上了计程车,拿起手机拨通了

鸽子的电话。

「什么时候来的?」电话里传来鸽子柔腻甜美的声音,听在耳里感觉甜丝丝

的。

「来了五六天了。」

鸽子略带着些娇嗔说:「那你怎么现在才给我电话呢?」

我无奈地说:「没办法,学校管得严,平时,不准离开学校;今天周末,所

以……」

鸽子笑了:「哇,你原来那么守规矩啊?」

我看看身边虎视耽耽望着我的几位同学,说:「鸽子,上次你送我上车时见

到的几位同学都在这里,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吗?」

话机里静了几秒钟,「好的,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鸽子问我。

我告诉她我们计划去xx海鲜城,约定半小时后见面。

放下手机,几个同学都笑了:「好小子,说话算数,走吧。」

大家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说要将我吃穷了。

我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他们都是想再见见清秀靓丽的鸽子。上次火车

上惊鸿一瞥的邂逅让他们大呼惊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得又是同学的女友,

能和如此美丽的女子近距离接触多少也可以满足自己的视觉,这种心情我理解,

因为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格调清雅的包厢里,平素狂放的同学们难得地没有抢着动筷子,满桌的海味

和美酒静静地等待着我们的品尝。鸽子还没来,他们都像些拘谨的小学生般老老

实实地坐着。看来,畏惧美丽或者说是在摄人的美丽面前屏息静气的小心翼翼是

共通的。

当我无所谓地想先喝杯酒也被他们无情的阻止,弄得我搞不清楚今天到底是

谁请客了。

手机响了,我看看显示幕上的号码,有些熟悉,但记不清是哪的号码。

摁下接听键,立即传出一连串带着浓浓长沙腔的普通话,又急又快,好半天

我才听出是我们班主任的声音,问我在哪里。我当然不会说是在喝酒了,告诉他

我正在办理本单位的一些事情,班主任的生音听起来有些急躁,问我今天案例分

析课时说了些什么?我的脑袋轰地一声,完蛋了,哪个王八蛋又出卖我了?肯定

是小组长。

我嗫嚅着试图为自己分辨。

虽然是隔着电话交流,班主任似乎也能感觉到我的惶乱和尴尬,说话声里竟

然带着些得意的笑声,假惺惺地说,他对我这样在职干部读书的同志一向都很关

照,这次他没办法了。教务处长和分管专业课的系主任要找我谈话,明天早上八

点半准时去系办公室报到。

听着绰号「笑面虎」的班主任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我恨得牙痒痒,

却仍要装着恭谨可怜的样子连声称是,请求他帮帮忙。一句先这样吧,我看着办

啦,班主任挂掉了电话。

我全身瘫软地靠在椅子上惨叫着完蛋了。

看着我煞白的脸色,老杨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唉,这下麻烦了,笑面虎总算逮着我了。」

「笑面虎?」老杨一脸同情地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让笑面虎抓住

了?」

老杨因为专业理论课成绩差,几次被班主任狠狠地修理,笑面虎这个绰号就

是他给起的。

「唉,今天案例分析课讨论我又多嘴了。」我呻吟着告诉他们今天的事。

老杨扳着手指头给我计算后果:「嗯,取消休假、禁止离校、早晚各二十圈

急速跑、综合大教室打扫卫生、小组检讨、书面认识……」算着算着,老杨用不

忍的眼色看着我,犹如看着一个即将堕入苦海的可怜虫。

「你这次麻烦了。」经常受训的周强同病相怜地看着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大声说:「妈的,不管他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手拿

起面前的酒杯,眼睛扫了一遍几位同学,故意恶狠狠地说:「我心里不痛快,谁

拦我我跟谁急。」说着将酒杯往嘴里送去。

「怎么这么急,也不等我们就要先吃了。」身后传来鸽子甜甜的声音,我硬

生生顿住自己的动作,回头望去,一身淡蓝色长裙的鸽子婷婷玉立地站在我身后

的包厢门口,笑意盈盈的俏脸上两只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正望着我。

我心里一热,忙站起来:「你来了。」

鸽子对着我微微点点头,然后微笑着招呼其他几位同学:「不好意思,让你

们久等了。」

老杨周强他们也都站了起来招呼。

鸽子说:「我还有位朋友一起来,大家没意见吧?」

「欢迎欢迎,快请进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杂乱地表示欢迎。

鸽子侧过身子,身后又进来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身崭新的夏式警裙

套装,肩章上几颗闪亮的星星,赫然是一位女警司。鸽子拉着她的手,笑着为我

们介绍:「你们都是同行,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储虹,省公安厅二级警司。」

储虹微笑着向我们招呼:「大家好!」

「你好。」我有些疑惑,不知鸽子怎么会带一位女警过来,但仍是热情地招

呼着她们入座。

储虹很漂亮,物以类聚,鸽子那么优秀,她的朋友也不会差到哪去。鸽子是

那种看起来清雅靓丽却又意志坚定很有主见的女子,储虹给人的感觉却是温文淡

雅,像个老师多于像个警官。

几个同学没想到除了鸽子,还会多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同行,谈笑间气氛立时

热闹起来。特别是还没结婚的岳阳局的刘阳河,更是两眼放光,非常热情地招呼

储虹,看得我们人人在心里痛骂他重色轻友。

我是请客的人,责无旁贷地担负起介绍的责任,向鸽子和储虹介绍着我这些

同学。

「杨军波,老杨,常德鼎城分局副局长,周强,衡阳局刑警支队教导员,冯

刚,邵阳局重案大队副大队长,」看看有些激动的刘阳河,我故意最后介绍他,

指着刘阳河说:「这是我们班最年轻的同学,刘阳河,岳阳局技术科的科长。」

我话一说完,刘阳河立即向储虹伸出手说:「你好,我的名字最好记,刘阳

河,浏阳河,同音,欢迎你到岳阳做客。」

储虹微笑着和他握握手,笑道:「有机会到岳阳,一定会麻烦你的。」接着

又对其他几位同学说:「杨局,周教,冯队,你们不会反对我去你们那麻烦你们

吧?」

几个人本来对刘阳河的急迫有些不满,听到储虹这么说,原本有些不舒服也

都烟消云散了,个个都热情地连声欢迎。倒是我为储虹超卓的记忆力暗暗佩服。

我举起杯说:「来,为了认识新朋友,也为了大家的友谊,干一杯。」

大家都举起杯站了起来,老杨笑着说:「也为了安慰我们张所的不幸遭遇,

干!」

鸽子听老杨这么说,望着我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关切。

我苦笑着说:「谢谢。」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起来了。鸽子是记者,经常在外面奔波,酒量好是正常

的,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储虹也是酒林好手,几杯白酒下去,一点事也没有。让几

位男士大为惊讶。

在他们眼里,鸽子是我女朋友,不好意思敬酒;储虹酒量又好又是同行,感

觉上亲切些,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纷纷找储虹喝酒。

储虹来者不拒,只是要求对方喝一杯自己喝一口,几个哥们都是「酒精」考

验的老公安了,自然不会也不好意思和漂亮的女士计较,何况能和这么漂亮的同

行多喝两杯,醉了也心甘情愿。于是乎,你来我往倒是将我和鸽子落在一边得个

清静。

鸽子似乎对他们敬储虹酒不怎么在意,一副很放心的样子。

倒是我有些担心,毕竟是鸽子带来的新朋友,又是第一次见面,万一喝醉了

就不太好了。我低声问鸽子:「储虹酒量怎么样?别给他们灌醉了就不好了。」

鸽子给我夹了个大大的龙虾,轻轻地说:「不要紧的,阿虹是我的好朋友,

她的酒量我知道。你要关心还是关心你的同学吧,我看最后要醉还是你的同学会

醉。」

我有些不信,但看着鸽子笃定的神色,也就不再说了。

鸽子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不时告诉我最近又去了哪些地区,采访了一些什么

事情。

我听着她柔柔的声音,感受着她谈笑间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甜甜的。

想起自己就要结婚的事,不知该怎么和她说,脑子里一时间乱哄哄的。

「你们两个别老躲着说悄悄话啊,要喝酒啊。」周强拿着酒杯叫着。

我笑笑正准备开口,鸽子抢着说:「周教,怎么啦?喝这点酒就不行了?」

周强的脸上写满酒意,听到鸽子的话,大声说:「开玩笑,谁不行了?我只

是叫你们别躲在一边,大家一起喝开心。」

我端起酒杯:「好说,来,咱哥们干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一口吞掉杯

中的酒,将杯底向外一翻,开口道:「干!」

他们也举起酒杯干了自己的酒。

趁着大家干杯的空挡,我看看储虹,她应该也喝了差不多二三两白酒,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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