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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集合 第 1046 部分阅读

谈笑间狭小的车厢里洋溢着甜蜜欢快的气息。

到观星台的直线距离很近,但是在绕来绕去的环山公路上却要开差不多二十

分钟。黑暗中山风呼啸,别有一番情趣。我小心地驾驶着车子,眼光却不住地留

意着身边的美女。

男人是不是都像我一样?当他真心把一个女子作为朋友的时候,往往会忽略

这个女子的所有女性特征和诱惑力;而撇开或者说是超越朋友这份感情时,往往

会为自己长时间没有注意到如此动人的美丽尤物而暗自叹息。一如,我此刻的心

情。

我的眼神不时为鸽子丰盈的酥胸娇柔的体态所吸引,眼前似乎也幻现着在咖

啡厅里她几乎要贴在我脸颊的那惹人爱怜的小嘴。几乎不用怎么想,我完全可以

感觉到,今夜我和鸽子之间注定要有些事情发生,想到这,我的心似乎在期待和

渴盼中微微颤抖。

鸽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在阵阵的山风中有些怕冷似地卷曲着身体,白

净如玉的嫩脸上两酡红晕就一直没有消退过。

我和鸽子并肩站在观星台的玉石栏杆边,近处茂盛的林木,在山风中唰唰作

响,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在黑暗的天幕下,瑰丽得如同神话里最动人的宝石般美

丽。

「真美!」鸽子喃喃地自语,她的眼神在夜色里如同星星般明亮动人。

鸽子沉浸在美丽的夜景中,我却沉浸在她的美丽中:修长挺俏的苗条身体,

美丽夺目的脸颊,几欲裂衣而出的丰乳,高高翘起的浑圆臀部,不折不扣地是个

男人就会为之心动的美女,一团熊熊的火焰在我心底悄悄地燃烧起来。

古老宽阔的观星台上,只有星星那点点的微光在照耀,只有风儿在寂寞地轻

唱。天地间似乎只有我和鸽子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般,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

心儿似乎也甜蜜的醉了。

鸽子轻柔的身体在夜风中微微颤抖。

「冷吗?」我不待鸽子说话,就脱下身上的夹克给她披上。

鸽子没有拒绝我的好意,只是柔柔地看了我一眼,那比星光还要娇媚的眼光

是如此的温柔,我整个人似乎都在这温柔的一眼中陶醉了,周遭的一切也变得温

暖和熙。

鸽子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有些幽幽地说:「你看,那些星星真美。」

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向璀璨的星空,千万颗闪烁的星星点缀在广袤无边的天

宇,那种浩瀚无匹的博大气势让人不由气馁自己的渺小,壮丽的景色似乎在诉说

宇宙永恒的奥秘。

我叹息道:「看着这么壮观的景象,想想它们自宇宙诞生一直存在,而人的

生命不过几十年,什么不满怨气全都没了。」

鸽子望了我一眼说:「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每当看到这么美的夜空,就觉得

心情很舒畅、很平静。」顿了顿又道:「可惜生活在大城市,很难看到这么美的

夜空。」

我深有同感地说:「是啊,大城市污染太厉害了。我以前在农村时,不用上

山,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见美丽的星星,到了城里以后只有在山上才看得见。」

我们淡淡地聊了一会儿,渐渐地,两人都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了。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看着鸽子娇弱的身子在夜风中显得那样单薄无助,心

中不由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她涌入怀里的念头,我为自己的念头紧张起来,

忍不住掏出香烟叼在嘴上。

风很大,我的打火机一燃就被吹灭,连续几次也点不燃。鸽子将手伸到我面

前,「噌」一声,一股幽蓝色的火焰从她手中的防风打火机冒出,我轻轻握住她

的手,低头凑了上去,点燃了香烟,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深深地吸了口

烟,回味着掌心里那柔嫩腻滑的感觉。

鸽子拉着披在身上的衣服,脚步轻盈地在观星台又宽又大的石板上,轻轻跳

着,嘴里哼起了一首曲调优美的曲子。看着她迷人的姿态,我觉得嘴唇干涩,忍

不住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皮,心间一阵冲动,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可整个人却

僵硬得不知该干些什么。

突然,鸽子轻跃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

就拉着我望观星台的另一头走去,边走边说:「我们看看那边的风景。」

我呆呆地跟着她的步伐,感受着她清凉的小手紧紧相握的滋味。

观星台靠山的一侧完全处在大山的阴影里。虽然是晚上,仍能感觉到那厚重

的山之阴蠡遮住了星光,一层浓浓的暗色笼罩着我们。

我们靠在冰凉的栏杆上默默相视,她没有放开我的手,我自然也舍不得将手

抽开,彼此手心相贴的那种感觉分外温馨。

鸽子美丽的眼睛深深吸引着我,从她清澈如水的眼波里,我似乎看到了很多

很多的东西,又似乎一片空白什么也没看到,心里暖洋洋的,默默的享受着这温

馨的时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古文所包含的韵味恐怕也不外乎如此了。

「你在想什么?」鸽子温声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随口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鸽子的脸儿一片晕红,眼睛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快乐,和我相握的手捏得更紧

了。我轻轻抚摸着她修长腻滑的手指,那种温凉如玉软绵绵的触感让我的心似乎

都要醉了。

风停了,随风飞舞的树林恢复了平静,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只有蛙鸣蝉声点缀着这美丽的夜。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鸽子越

来越急促的心跳声,象是这世间最动人的音乐,一声又一声地激荡着我躁动的灵

魂。

不知道究竟是谁主动,是鸽子主动投入我的怀抱,还是我将她搂进怀里,星

光最灿烂的那一刻,我发现鸽子和我已经亲密地拥抱在一起。她温暖坚挺的**

紧紧压在我宽广的胸膛,一阵阵如兰似麝的馨香淡淡地从她身上传来,那种软玉

温香抱满怀的滋味让我如电击般阵阵颤栗。

鸽子两手勾着我的脖子,微微昂起头,眼睛紧紧闭着,轻轻眨动的眼睫毛象

是害怕又像是在挑逗,漂亮的脸蛋上红润的小嘴充满了无尽的媚惑。

我的身体完全沈浸于眼前这美丽的景象,准确地咬住她的小嘴,舌头抵开她

微凉的嘴唇,刚刚进入她炽热的口内,她光滑热烈的香舌立即迎了上来,与我的

舌头亲密地吸吮缠绕。我们同时迷醉于这快乐的热吻之中。

从来没有的**蚀骨般的感受,在极度的欢愉中我残存的理智仍然惊讶男女

接吻也会有如此的快感。以前与其他女子也接过吻,但那仅仅只是欢爱之前的例

行公事——对于我来说确实如此,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接吻会有如斯的快乐。

我像是要补回以前的损失一般忘情地拼命纠缠啜吸着,搂抱着鸽子细腰的手

也开始慢慢向上游动,在她的背上温存地抚摸。

不知道究竟吻了多久,当我们喘息着分开时,鸽子靓丽的脸庞写满了欢乐,

明亮的眼眸里水汪汪的尽是让我神魂颠倒的柔情。

看着她娇喘嘘嘘的娇态,我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字——风情,女人的风情。

鸽子动人的身体漂亮的脸蛋无不散发着醉人的风情,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般如

此真切地感受过女人的风情,禁不住望着鸽子明艳的容颜痴痴地说:「鸽子,你

真美。」听着我的赞美,鸽子露出了骄傲的神色,旋即柔情万千地将她香甜的小

嘴再次送上。

我的手从鸽子的腰间伸了进去,她的休闲衣内没有其他衣物,光滑的肌肤温

暖细腻,向上探去,高高坟起的**上盖着一层小巧的真丝奶罩。抚摸起来简直

和直接摸在**上没有什么差异,我用手指轻柔地挑弄着她微微发硬的**,心

里充盈着如火的**。

鸽子在我的挑逗下身子发软,避开我贪婪的嘴唇,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无力

地喘息着。

我埋头在她芬芳的秀发之间,另一手忽重忽轻地揉捏着她丰满的臀部。看着

美丽可人的鸽子,在我怀里渐渐勃发春情,我的**也渐渐燃烧到了极点。隆起

的裤裆顶在鸽子的腹部,那种坚硬的刺戳,让鸽子脸上的羞色更浓更深了。

我捉着鸽子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鸽子看了看我涨红的脸,温顺地将手盖在

我隆起的部位,隔着裤子轻轻捉住我的**抚摸,这种隔靴搔痒的动作更加让我

感觉到汹涌的**仿佛快要爆炸似的。

我亢奋地在她耳边喘息着,在她嫩乳上揉捏的手游到她背后,迅快地解开奶

罩的搭扣,轻轻往下一扯,跟着又回到正面直接蹂躏着她光滑富有弹力的椒乳。

在我的上下夹攻下,鸽子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抖,象风中柳絮般不胜娇柔。

我在鸽子耳边轻声呢喃:「伸进去,鸽子。」说着,我挺挺腰,让雄起的阴

茎隔着裤子顶着她软绵绵的小手。鸽子乖巧地拉下我的裤链,拨开内裤将我的阴

茎掏了出来,用她温凉的小手握住我炽热的部位轻快地套动。真舒服,我忍不住

轻声呻吟,在她胸乳和丰臀肆虐的手也加重了力量。

一时间,这宽阔寂寥的古老观星台上充盈着我们欢快的声息。

「嘟嘟嘟,嘟嘟嘟……」衣袋里的手机煞风景地叫了起来,我沈湎在与鸽子

的亲密接触中,懒得去理它。可响声却仿佛催命般死缠烂打,丝毫没有罢休的意

思。

刺耳的铃声吵得人头晕脑胀,将我们如火的**一下子赶得无影无踪。鸽子

轻轻推开我,柔声说:「你先接电话吧。」说着侧转过身子,整理着被我弄乱的

衣服。

我留恋地看着鸽子星光下动人的体态,将露在体外的**塞回去,匆匆拉上

裤链,这才取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我派出所的号码。

我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摁下接听键:「是谁?」

话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张所吗?我是王祥麟。」

「什么事?」我不耐烦地问。

王祥麟是派出所的内勤,他焦急地说:「张所,刚刚接到市局电话,要您马

上赶到市局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

我心里哀叹一声:妈的。

「好了,我知道了。」挂掉电话,我歉意地望着鸽子,她原本红红的脸颊已

恢复了平素的白净,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我。

我无奈地耸耸肩,抱歉地说:「鸽子,对不起,局里有急事。」

鸽子理解地说:「没关系,那我们就下山吧。」

在离天南宾馆还有五十米的路边,我停下了车,忍不住又抱住鸽子,和她来

了一个长长的热吻,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鸽子绯红着脸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下车前又柔情万千地望了我一眼,让我冲

动得差点将她再次搂进怀里。

************

鉴于公安系统以前的一些不良作风,加上去年曾经被新闻媒体曝光了几次;

而在这次整治各类社会组织和气功团体的行动中,新闻媒介将会全程跟踪拍摄。

为了防范于未然,市局将我们各个所处科室的负责人全部召集,严令在行动

中要注意人民警察的形象。谁出了问题谁负责,绝不姑息。同时由局宣传科的人

介绍接待处理那些无冕之王的注意事项。整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散会。

第二天一早,和我们所分在一组的工商、民政、文化部门的工作人员就来到

了所里,十点整,市电视台和省报的记者也到齐了。让我微微有些遗憾的是,鸽

子他们摄制组没有和我们一起,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省电视台的人员肯定要和市

委市政府的领导在一起,记录他们把握全局统筹一切的光辉形象。

我们的前几个目标都是那些在通知下发后主动登记的团体,很顺利,他们的

负责人和一些主要人员很热情地配合我们联合检查组完成了审核检查工作。

其实大家心里有数,真正的最难啃的大鱼在后头。

那些**的信徒有一部分真可以称得上是鬼迷心窍,油盐不进。前次我和

居委会的人去他们的所谓练功点作说服工作时,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围着我

们给我们将一些什么**真谛,听得我昏头转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不出所料,当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到达那个练功点时,那栋文化站的老式楼房

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还打着几条横幅,什么「**是

真正的宇宙**」、「护法光荣」、「真、善、忍」……

不过他们的行动就不怎么**了。

我们刚一下车,每人身边就围上了几个人,质问我们为什么要打击迫害他们

这些虔诚的与世无争的练功人。一时间,整个场合乱成一团,本来是检查他们的

合法手续的,结果变成了向他们做说服工作,怎知道这些所谓的虔诚的**的

练功者竟然个个伶牙俐齿口若悬河,能把歪理说得天花乱坠。

我和所里的警员只负责安全,以及随形势发展而来的其他行动。这些人没有

动手,只是不停地啰嗦,比周星驰电影里的唐三藏还要啰嗦,可不是吗,唐三藏

只是一个人,这里却有几十人。嗡嗡的声音简直是几十堆苍蝇在嚎叫。

虽然适值初夏,但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仍是火辣辣的,人人都感觉像是一团

火在身上烧。我护在拿摄像机的记者身边,阻挡着涌过来要向记者讨说法的人。

赶巧今天又是周末,我们在这耽搁了一会,附近居民小区的人都围过来看热

闹。

人群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冷嘲热讽,听起来让人不由心头起火。不过围观的

人多了,我们更加不敢采取什么严厉行动;那些**轮**子**功**的信徒却如鱼得水般更兴

奋了,在继续围困我们的同时,还分出些人向围观群众大肆宣扬所谓的**。

文化站的小院子里一片混乱。

混乱的场面持续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招呼手下的警员一

起强行将围观的人群驱出小院子外,然后将铁门锁上。指着上次见过的这个练功

点的负责人,大声喊着:「于春营,于春营。」

于春营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休干部,为人滑头,今天一直躲在人群的后头。看

着我对着他大叫,无可奈何地走了出来。

我用力推开身前的几个**轮**子**功**信徒,对于春营说:「你要搞清楚,我们今天

是执行公务,叫他们都散开。」

于春营一脸无辜地说:「张所长,我们**可都是正正经经的老实人,

你们要干涉我们修炼**,大家伙当然有意见了。」

我狠狠地盯着于春营,只看得他在我严厉的眼神前不由自主地退缩,才放松

口气说:「老于,你也是国家干部,**的政策你知道,我们都只是执行上面

的命令。今天我们办不好,明天照样还有人来,你不要让我下不了台。」

于春营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说:「不管谁来,都不能不让我们练习大

法。」

我叹了口气,说:「今天我们和民政局、工商局的同志一起来,只是给你们

办理一个登记注册的审核手续,用得着这样吗?」看看混乱的场面,我压低声音

说:「再这样下去,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

见于春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我趁机又说:「今天全市统一行动,你这

里只是一个地方,再说我们也不仅仅是只审核你们。别耽误时间,也别耽误了你

自己。」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刻意加重了语气,豪不掩饰自己**裸的威胁警

告。

于春营低头想了想,又看看我紧盯着他的眼神,无力地点点头:「好吧!」

转身走到人群中,大声呼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他的喊

话很奏效,骚乱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都是**,信奉的是**,

不要怕,就让他们办手续。」

看得出,于春营的话在这些**轮**子**功**信徒里很有影响力,在他的说服下,原本

激动的人群渐渐散去。看着大多数**轮**子**功**信徒离去,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全

被汗水浸湿了。

随后,于春营配合民政局的人办理了所有的登记手续,虽然一直继续唠叨着

**轮**子**功**的那一套神神秘秘的内容,不时追问着什么时候能办下许可证。但终究还

是顺利地完成了手续。

离开文化站,我们挤在车上,交谈着刚才的感受。人人都觉得刚才那混乱的

场面太危险了。

王祥麟佩服地说:「还是张所厉害,擒贼先擒王,先抓住那姓于的,逮着他

说话。要不然,还不知会搞成什么样子。」

我笑着说:「你小子,拍我的马屁,也不怕同志们笑话?」看看正审视录影

带的记者,笑着说:「回去,可要好好看看电视台同志拍的带子,看看谁被吓坏

了。」大家哄堂大笑,互相戏谑着,车子按计划开回市局。

回到市局,才发现我们所遇到的情况简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其他各组遇到的情况更加麻烦,有一组甚至还遭到了人身攻击,有个报社记

者的照相机也被砸了。全市所有小组,只有我们和另外一个小组按计划完成了工

作,在当晚的总结会议上,我也第一次受到了局领导的正式表扬。市里决定,在

接获上级进一步明确指示之前,暂时停止行动。

从市局出来,立刻就接到了鸽子的电话,她已经到了直通省城的高速公路。

鸽子告诉我,她们要立即制作采访节目在电视上播出,所以必须连夜赶回去。

听着鸽子带着些不舍和遗憾的声音,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甜甜的又涩涩的感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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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警察】【全】第三部22-24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人物不可一日无钱。那么,象我这样不大不小的人

物应该怎么办呢?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随着在装修新房、购买家俱电器上

的开支日渐增加,我深深感到了缺钱的苦恼。

一个人过日子感觉很轻松,是真的,特别是我作为公安系统内部的一名有点

小权的干部,别的不说,起码平时抽的烟自己就从没花过钱。

不是说别人专给我送烟。你只要想想,到公安局派出所办事——特指捞人、

说情及办理特种行业手续年审,谁不是一包包地发烟给我们?我的抽屉里总是堆

满了各种各样的好烟;至于在外面进馆子临走时总是少不了拿一两条好烟,这样

一笔大开支就节约了。只要我愿意,差不多天天有人请我下馆子吃饭,所以一个

月下来,自己的工资收入基本上可以不动。

再加上这两年派出所抓赌扫黄、各类罚款加上办理暂住证等等,每个月加起

来都有近两千块收入,按理说,起码也是小康收入了。

可是,真的要办大事,比如我现在和鲁丽要结婚,那可就是真的感到收入太

少了。虽然我们住的是公家的房子,暂时不用花钱买,但房改是迟早的事情。

而仅仅是结婚所需,鲁丽和我算了一笔帐,装修三万,家俱电器三万,酒席

和其他开支一万。可我和鲁丽的全部积蓄加起来才两万,我父母给了两万,还有

三万缺口,就这还没有算上给鲁丽父母的彩礼或者说是聘礼。

按当地风俗,在城市生活的人彩礼一般是两万左右。当我听完这笔数字差点

没当场晕过去;可晕不晕,作为男人,一家之主,还是要想法子挺过去。

鲁丽虽然说,她父母亲体谅我们,彩礼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但我怎么也不

愿意丢面子,怎么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我结婚就要显得比别人矮一头,

以后我还怎么好意思见她父母亲。我告诉鲁丽我一定会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彩

礼绝不会少的。

大话说出去了,可钱呢?该怎么办?唉,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我向其他

派出所的同事学学,在那些美容院、地下赌场占一份干股,区区几万块钱还是不

成问题的。可关键是那些东西烫手,眼下看是没什么问题,但一旦运动来了或者

是碰上什么麻烦就惨了。

何况我从小在部队接受的那些教育让我视那些钱为毒物。我不是假正经,所

里发奖金,一些部属私下里捞外快,只要不是太出格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实社会让我明白太多的事情了。

记得香港电影《廉政风暴》里有一句台词,把贪污受贿形容为坐公共汽车,

一个贪污警员警告他的好朋友说:「你不坐公车是你的事,但是你不

要挡在公车前面。」妨碍别人发财的事我绝不会做。否则在中国有真正意义的廉

政公署、反贪倡廉之前我早都不知会死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不知道别的象我一样的同事是怎么操办婚礼的?真痛苦!难道老老实实领工

资的人都是这样结不起婚吗?是否我和鲁丽对婚礼的要求太高了。父亲临走前一

再嘱咐我婚事要简朴些,可社会风气就是这样,我有什么办法?看来唯一的办法

就是借钱了。

借钱,这钱也不好借。我不是本地人,没什么亲戚朋友。不能向下属借,那

样不但影响极坏,而且也不利于我今后的工作;向辖区几个涉黑涉黄的老板借,

想都不敢想,那和在他们那参股收黑钱没什么区别,他们绝对乐意借钱给我,而

且肯定不会指望我还钱。可我从此就再也洗不掉自己的污点了。

唉,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鲁丽说她去借钱,被我一口拒绝,如果结婚要

靠女朋友借钱才能结的话,这种男人也可以买块豆腐去撞死算了,以后也不要再

做男人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后我还好意思在家里当一家之主吗?

天气越来越热了,看着新房装修的进度越来越快,我的心情更加烦躁,脾气

也变大了。

一天晚上,我在派出所值夜班,凌晨,巡夜的民警和联防队员抓到个小偷,

带到所里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我问明情况,也上去狠狠揣了几脚。

在所里突击审讯,看起来眉清目秀高高大大的小偷竟然哭了,我接触的犯人

也够多了,小偷更是不计其数,还从没见过哭得象他那样伤心的小偷,简直是哭

得死去活来悲痛欲绝。我不禁升起测然之心,好声好气地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偷姓丁,是本市206机械厂的青工。206机械厂是老牌国营军工

厂,这几年国家定单减少,他和大批工友被迫下岗。在菜市场摆了个小摊,可三

天两头被工商局市管所罚款,一年到头也赚不了什么钱。

同在一个厂上班的女友怀孕了,他被迫匆忙准备婚礼,可想尽办法也筹不到

结婚的钱,眼见着女友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一时情急就走上了歧路。

看着这个本该成为新郎现在却身处牢笼的青工,我心里没来由地酸酸的,松

开他的手铐,看着从他身上搜出的身份证和工作证,他真笨,出来行窃还带着这

些证件。旁听的两个年青警员也被他的交代打动了,也许他们也想到了自己可能

也会面对这样一幕,有人悄悄为他倒了一杯水。小小的审讯室沉默了。

事上竟有这么巧的事,这个姓丁的青工竟然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看着身

份证上那一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问他家里人是干什么的,他以为我要通知家里,吓得

大声恸哭,连声哀求我不要通知家里。

我好不容易才让他平复下来,原来,他家里三代都是206机械厂的工人,

爷爷、父亲都是多年的先进生产者,曾屡次获得省级表彰和军工系统的嘉奖。

如今爷爷的退休金和医药费长年没有着落,父子同下岗,家里真的是到了没

有办法的地步,全家都靠母亲当环卫工人的五百元工资和自己时不时获得的一点

收入生存。

看着眼前这个祖孙三代为国家贡献自己的青工,听着他们悲惨的处境,我的

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虽然我知道下岗工人生活艰难,也曾在执勤过程中接触过一些下岗后摆地摊

的工人,但从没想过竟会艰苦窘迫至此。

如果我的父亲是206机械厂的工人,而眼前的这个青工的父亲是军队的高

级军官的话,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那么,也许此刻我和他的位置就要颠倒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代表法律秩序的公安警员,我则是萎缩在地下的小偷。身处他的

环境,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走和他同样的路,我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我不敢再想下

去了。

我决定要帮这个和我同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怜人。但在此之前,我要核实

他说的事情的真实性,虽然我的情感我的直觉都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但经历了

太多的虚伪和欺骗的我却不得不带着怀疑的眼光审视所有看起来真诚纯洁或者催

人泪下的故事。

没用多久时间,全市联网的户籍管理系统和206机械厂所在辖区派出所的

回音都证明了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边派出所回话时还顺口说了句:「那个姓丁的

家里还算勉强过得去,206厂还有更多的更苦的人家。现在厂里下岗青工真让

人头痛,打架斗殴、偷摸拐骗还有卖淫的太多了,弄得我一接电话就紧张。」

我听着他抱怨的诉说,应付着将电话放下,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将他暂时关在临时拘押室,我叫了在场的几个年青警员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告诉他们查证后的结果,接着我毫不隐饰自己的意思:「这个家伙太可怜了,我

想帮他。你们的意思怎么样?」

几个年青警员互相交换着眼神,然后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我对负责审讯记

录的江戈说:「把刚才的记录给我。」

拿过审讯记录,我看了他们一眼,将那几页记载着一个悲惨故事的记录撕了

下来,一边注视着他们的表情,一边慢慢地但又坚决地将纸张撕得干干净净。他

们都神情紧张地看着我的动作,随之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看着眼前这些平日里有着各种毛病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我沉声说:「谢谢你们!」说着向他们敬了个礼,他们收起笑容,迅快地也

向我回了个标准的敬礼。我敬过很多次礼,却从没有一次像此刻般真诚。

天亮后,我将自己的储蓄卡交给江戈,要他到银行帮我取五千块钱,自己和

另一个年轻警员带着叫丁建华的青工开上警车去206机械厂。206机械厂位

于郊区的团结大桥附近,硕大的厂区占地数十亩,只是原本人声鼎沸的厂区此时

已是冷冷清清一派荒芜的气息。

在厂区附近的一个小吃店,我叫了三份早餐,通宵没睡,确实感觉到自己饿

了,狼吞虎咽地一会功夫就将几个馒头和一大碗稀饭消灭得干干净净。丁建华却

是神色颓唐食不下咽。我笑笑:「小丁,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

听到我的话,他哆嗦了一下,像是完成任务似地拿起馒头咬了一小口。

过了没多久,江戈骑着边三轮摩托车赶了过来。我们一起上了警车,按照丁

建华的指点,一直开到他家宿舍楼的附近。

看看几丛低矮的树木掩映下破旧的老式砖瓦房,我轻轻叹了口气,将丁建华

的身份证工作证还给他,迎着他诧异的目光,我告诉他,我们已经将他的审讯记

录销毁了,希望他以后老老实实做人。

泪水从他干涸的眼眶流出,他象个绝处逢生的人一样痛哭了。我拍拍他的肩

膀:「别哭,象个男人样子,把头抬起来。」丁建华拼命地抑制着自己激动的情

绪,哽咽着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无尽的感激。

「我们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说起来也真是有缘。」看看他疑惑的眼睛,我

笑了:「怎么,你不信?」我掏出身份证递到他眼前。

「虽说我们这不是什么大城市,但几十万人里能遇见也真算是有缘。你准备

结婚,我也准备结婚了。这里……」说着我从江戈手上拿过钱:「有五千块,是

我借给你的。」我将钱塞到他手里。

丁建华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地拿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

当他的目光看到那一叠钞票时,这才浑身颤抖着惶乱地将钱送过来,嘴里念

着些可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意思的话。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说:「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听清楚,我是借给

你的。」我推着他的手继续说:「先把婚结了,小孩子在肚子里不等人的。以后

做什么小生意给我们说一声,」我指指身边的江戈和另一个年青警员方竞:「或

许在我们派出所辖区,别的帮不上你,少交些费用和罚款我们还是能帮你的。」

被一连串好运刺激得有些稀里糊涂的丁建华随着我的手势望过去,江戈和方

竞都是一脸真诚的微笑看着他。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死命地咬着自己

的嘴唇,闭着眼睛,任泪水不停地涌出。

回城的路上,平素和我比较亲近的江戈问我:「张所,你将自己结婚的钱给

了丁建华,不怕嫂子和你算帐。」

我摇摇头:「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让老婆管住。」

也许是经历这么一次事情,和我说话时从来都很拘谨的方竞也开起了玩笑:

「张所,嘴巴这么硬,到时嫂子不肯嫁给你看你怎么办。」

「呵呵,」我笑了两声:「没事。鲁丽你们都知道,她是那种心软的好人,

我给她说说她会理解我的,再说,她要真的不肯嫁,哼,天涯何处无芳草?」

江戈和方竞都被我的话逗笑了。我将油门踩得飞快,看着眼前笔直的马路又

说:「其实我和丁建华真的算是有缘,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在部队长大,他在军

工厂长大,想想他也真是可怜。看着女朋友肚子一天天变大,自己作为男人却毫

无办法,换做我们也难啊。」

过了一会儿,方竞说:「张所,说真的,你结婚也需要钱,一下子给丁建华

五千块,说是借,也不知哪年哪月能还,你不心痛?」

听着他的话,我苦笑着说:「怎么不心痛?你们说,该怎么办?」

转头看看正在互相挤眉弄眼的两个家伙,他们贼笑着:「当然是堤内损失堤

外补了。」

我忍住笑,装得一本正经地说:「嗯,考虑到同志们的战斗愿望,我们所近

期有必要开展抓赌扫黄专项斗争了。」话一说完,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我和鲁丽之间的第一次争吵就为这五千块钱开始了,她发现存折里少了五千

块钱,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想隐瞒,也没有撒谎的习惯,如实告诉了她情况。

本就为结婚和筹钱费劲心思的鲁丽听说我将五千块钱借给一个小偷,怎么也

忍不住自己的怨气了。

我知道自己理亏,再说一向以来也觉得和女人吵架的男人很没面子,所以,

坐在装修一新却空荡荡的新房里闷声抽烟,听着她的啰嗦,可没想到我没反应却

让她更加生气了。

我知道鲁丽其实也不是很看重钱的人,但最近为结婚忙得很累,本来结婚的

钱还差一大截,我又没有和她说一声就把钱给了别人,心里实在窝火。

我曾设想过,和鲁丽的第一次争执会是什么状况,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为了

钱,我虽然不是那种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但也不太看重,总觉得「千金散尽复聚

来」,只要过得开心就好,直到这次为了结婚伤透脑筋才略微有些触动。可我怎

么也想不到会为了钱和鲁丽吵架。

其实,只要我服软认错再哄哄她,鲁丽也会消气的。但我自己为了筹钱的事

心里本就不是滋味,再说我也从来没有向女人低头的习惯,所以,我懒得理她。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啰嗦,忍不住心头火起,大吼一声:「你怎么这么啰嗦!」

从来没有受过我一点委屈的鲁丽被我吓得不知所措,随之捂着脸「嘤嘤」地

哭了。

看着鲁丽哭得伤心的模样,我有些心软,但旋即就被心中强烈的男人自尊驱

散,男人怎能向女人的泪水屈服?我大步地走出门,将门重重地摔上,留下她一

个人仍在空空的新房里哭泣。

鲁丽实在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不,现在应该说是个善良的好女人了。虽然我

丢下她独自一人,但她第二天还是给我打来电话道歉,求我别生气了。我的自尊

和虚荣心得到满足,自然顺势下台了。

晚上在她的宿舍里,鲁丽做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准备了些啤酒。我们共进晚

餐,我先在公共浴室冲了个澡,**裸地躺在床上等她。也许是酒足饭饱的缘故

吧,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阵温暖愉悦的快感,**被包含在一个

温润柔腻的腔道里,热乎乎的非常舒服,一条光滑炽热的物体正在不停地轻舔着

我长长的肉茎。

勉强睁开眼睛,只见鲁丽光溜溜的身子跪在我的两腿之间,头部正在我的胯

间上下起伏着,一头松软湿润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地撩拨着我的身体。看着

鲁丽乖巧柔顺的卖力服务,下身那洋洋的暖意慢慢传遍全身,心里不由升起一股

疼爱怜惜的感觉。

鲁丽的口技越来越好了,她的每一次起伏每一次舔吸都让我的小腹感受到一

种电击般的快感。回想起最初时她娇羞畏怯的模样,再看看眼前她熟练灵活的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