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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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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烦意乱,突然见她如此,仍是一怔。

尚没回神,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受,是因为台上那女人吗?”

开心一个伶仃,定下神,抬起手掌,搓了搓脸,垂下手时,眼里已没了泪。

转过身,认得是女皇安插在婉城的眼线,裂了嘴角,吊儿郎当的道,“没见过夫妻吵架?”

提督冷笑,“夫妻吵架吗?”向将脸死死埋在他胸前的女子看去。

他到婉城不久,开心暗中见过他,他却不认得开心,方才在台上恰好见到他看向台上的神色不对,忙跃下台向他赶来,并没留意到被他身体拦住的女子。

开心不以为然的哧笑一声,“怎么,现在官兵还管男人找女人风流快活的事?”

说完,使劲拽开紧抱着他的无忧,不往台上看一眼,扬长而去。

无忧跺着脚哭骂道:“你有种,去了别再回来。”

提督这时才看清无忧的相貌,即时一怔,又见靖王府的管家朝这边跑来,顿时慌了神。

无忧见开心离了刑场,暗松口气,脸上仍带怒容,转脸过来,一扬手重重的一巴掌掴在提督脸上。

提督捂着脸又是一怔。

无忧竖着眉对到了面前的管家怒道:“我好不容易捉到开心,他给我放走了,赶紧给我找人去。”

管家瞪了提督一眼,也是头痛,开心前几日因花楼女子,进了大牢,被郡主弄回府,二人在府里吵吵闹闹就没清静过,只道无忧当真是与开心闹着别扭,朝怔着的提督重重一叹气,“大人,你跟我们郡主有仇不成?大牢里难为她,现在又放跑了她好不容易抓到的夫,这下叫我们去哪儿寻人去。”

提督眼眸一亮,“是纥不凡?”

“呸,是纥公子,我们到不头痛了,是白公子。”管家又瞪了他一眼,回头吩咐家人道:“还不快分头找人去。”

提督摸不到魂头的看着无忧和管家一前一后的上车离开,脸上火辣辣的痛,这巴掌挨得真是莫名其妙。

也是窝着一肚子火,转身一巴掌扣在一边看热闹的属下脸上,怒斥道:“还不收尸去。”

※※※※※※※※※※

无忧听家人禀报开心去了婉城最大的那家赌场,将一个护卫从马上拽了下来,自己翻身上马,独自向赌场而去。

刚到门口,便听见赌场里传来打斗声。

忙跃下马,见赌场里被砸得乱七八糟,开心正与十几个赌场打手打成一团,地上已经东倒西歪躺了五六个打手,捂腰抱腿的呼痛。

开心虽然与人厮打,但全无招式,完全象全不会武功的寻常男子与人斗殴。

他一身黑衣,也看不出身上有没有伤,但围着他的打手的拳脚不时的重重落在他身上,照他蹒跚的步子来看,只怕也是受伤不轻。

她看过开心出手,虽然不知他功夫到底去到哪里,但绝不会如此脓包,他此番打法,根本是在找虐。

心里又急又痛,急迈进门槛,叫道:“住手。”

在一边守着的象是掌柜的人向她看来,上下打量一番,见她虽然穿着布衣,便相貌极美,半眯了眼,露出一丝色笑,“姑娘是他相好?”

无忧冷睨了他一眼,“你是掌柜?”

“不错。”

“叫他们住手。”

“叫他们住手不难,可是被你的相好打烂的东西,打伤的人,还有我这一堂子的生意全被他搅了,这账怎么算?”

赌场掌柜向无忧走来,到了近前,见虽然清雅绝秀,虽然年纪小了些,却另有一番稚嫩的味道,笑得越加有眉没眼,伸了手去摸无忧的脸蛋。

无忧正想还手,已横了一只手臂过来,抓住掌柜手腕,接着一拳击在掌柜胸口,将他重重的摔了出去,极快的拽了无忧手臂,将她丢出门口。

他与那些打手是乱打一气,丢她却将力道拿捏得极好,丝毫不伤到她,不理向他后背踢打来的拳脚,对她怒道:“你来做什么?走。”

无忧见他如此也是又恼又急,“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与你无关,滚。”他摔开扑来的一个打手。

赌场掌柜被他一拳击断了两根肋骨,痛得半天才出得了声,“给我打,往死里打,把那丫头给我抓住。”

一个打手立马向无忧扑去,身形刚动,开心弃了向他击来的木棒,腿上被拳头粗细的木棒重重击在腿上。

他只是略一皱眉,一把揪住扑向门口的打手,猛的拽回,手肘压下,只听骨骼轻响,打手杀猪般叫开。

正文 112 开心求挨打

“你要打,就好好打,这算什么?”无忧已看清情形,对方虽然人多,不过手上都只得些三脚猫功夫,他如果不是自己找虐,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何需挨这许多的打?

他虽然对落在他自己身上的拳棒浑不在意,却处处护着她,不容那些人靠近她。

察觉到这点,无忧打消自己出手的主意,只是不时的移动脚步,将自己挪到能引来对方打手袭击的地方。

只要有人向她出手,他必然会抢先一步阻止,而且对向她出手的打手,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他对她的举动固然恼火,却无可奈何,又做不到对她不理不顾。

虽然她破坏了救人之事,令他恼怒不堪,其实心里却是明白,就算无忧不插手此事,他也未必能将人救出,结果只不过是他无需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绞死去。

拜无忧所赐,没一会儿功夫,地上已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余下三两人缩手缩脚已然不敢上前。

开心平时虽然常出入赌场,但从不将常乐郡主夫郎的身体抖出来。

而这家赌场,常有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所以他自是禁足前来此处,因而这家赌场掌柜也认不得他。

旦凡开得起赌场的人,身后都不会没有后台,被人这么砸场子带是头一回。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赌场掌柜看及左右,凭剩下的二三人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只盼拖得一时半会儿,官家收到风声,派人前来,便可拿下这二人。

无忧瞅了开心一眼,如果把常乐的身份搬出来,砸场子的事,自然会有人去收拾……

正想上前说话,开心已拦在她身前,摊开手掌,掌心上摆着两颗骰子,冷睨着掌柜,蓦然将手一合,又是一松,掌心中零零落落的骰子碎片夹杂着两粒银黑色的东西一同跌落地上。

“如果那些权贵商贾知道婉城第一赌场诈赌,会如何?”他的声音如同眸子一样冰冷。

赌场掌柜眼里闪过一抹惊诧和心虚交结在一起的神色,然只是一眨眼,便换上一副恼怒至极的样子,“这骰子不是我们的,你想以此来诬陷,打错了主意。”

无忧将赌场掌柜的神色看在眼中,暗暗冷笑,果然是老千行的魁首,被人当面揭穿也能如此淡定的反咬人一口,而且表演的也十分逼真。

十赌九诈,无忧虽然没有接触过赌,但没少听说,来来去去,不过是看诈骗的手段高不高明,会不会被人发现。

对开心的话,自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而开心既然发现了对方使诈,砸场子还故意挨打,越加说明他是来寻找发泄。

一般人发泄是打别人,而他求挨打,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他心存愧疚,为救不了那个女人而愧疚。

所以他求挨打,是想让自己受痛来抑制这份内疚。

心下不由黯然,对开心与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越加想弄个明白。

开心常混在赌场,对赌场掌柜这样的人,并不少见,脸上全无表情,手腕一转,指间又捏了一颗骰子,“掌柜的为了显得气派,所有骰子都用象牙雕成,而且全刻上了标记,是不是你们家的骰子,明眼人一看便知,如果掌柜的有兴趣,不妨让官家来亲自鉴定鉴定。”

赌场掌柜之前打算,如果官方来人,这小子敢胡乱说话,他正好可以借机叫人亲自鉴定,当然到时拿出来的骰子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

到时就好将这小子罪加一等,没想到对方手上还留有一颗,对方刚才捏碎的两颗都是有问题的,光看外表,实在不敢肯定,他手上这颗是不是做过手脚的,如果是做过手脚的,被官家知道诈赌一事,他再是有后台,也硬不过全婉城的权贵。

肥胖的脸立刻涨红如注鸡血。

“你那些骗人的玩意,尽数换去,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还在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颗骰子就会落到曹大人手中。”

曹大人是婉城的行政最高官员,为人极为正直,深受靖王信任,如果做过手脚的骰子落到他手中,这间赌场也别指望再开下去。

赌场掌柜的气焰刹时灭去,方才还指望官兵快些来救援,这时却唯恐官兵在这少年离开前到达,忙道:“多谢少侠高抬贵手,贾某马上吩咐他们尽数换去,以后再不会用这骰子。请问少侠尊姓大名。”

无忧嘴角轻抽,还指望着秋后算账啊。如果这丫的知道开心的身份,不知还敢不敢想报复的事。

想到这儿不由的又瞅了开心一眼,他平时到处厮混,却从来不用借常乐的势。眼里浮起一抹奇异的神采,对他好感又多了几分。

开心感觉到无忧的投在他脸上的目光,转眼迎了上来,眸子里的怒意不掩。

无忧将嘴一扁,他皱了皱眉头,把视线转开。

开心也不理睬赌场掌柜,将骰子收入袖中,拽了无忧的手腕,朝门外走去,一动间,身上无处不痛得象要散架一般,尤其是被木棒击中的大腿处更是痛入骨骼。

无忧见他脚下微微一跛,知他伤得不轻,挣出手,反抱了他的手臂,将他扶着。

他睨了她一眼,眸子微黯,轻抿了唇,却将她的手甩开。

无忧知他恼她是必然的,瘪了嘴,跟在他身后,“你要去哪里?”

他只是眼角略斜,瞥了她一眼,便又将视线转开,此时实在不想见到她,招来无忧骑来的马匹,突然拽了她过来,带着她翻身上马。

极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令他身体痛得瞬间绷紧,行动上却全不顿滞,催马朝着靖王府的方向而去。

无忧见是回靖王府,暗松了口气,到了无人处,才回头向他问道:“那女人到底与你是什么关系?”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他心里更是如沸油浇滚,痛得整颗心都要缩紧。

低头,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我与一个女囚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王妃给我的任务。”既然她去了死囚小牢,便不会不知王妃的事,他也不必瞒着。

无忧没指望,他能轻易说出实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任务,败了就败了,再说我娘也知道那死囚之事,她并没说什么,说明也算不上你任务失败,何需如此难受?”

他静看着定定望着他的那双明亮大眼睛,嘴角抽出一丝冷意,她并非常乐,但要在常乐府站住脚,就得拢络王妃,得王妃信任,“女皇设下这个套,是想套出她想要的人,王妃交不出,又不想因此与女皇生出间隙,影响自己在女皇心目中的地位,便将我交出去讨女皇欢心,你说我该不该难受?”

无忧微愕,她做过许多猜想,万万没往这方便想,难道之前当真想错了,他与那女人确实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可能,我娘……”

娘……叫得真是亲昵,开心嘴角笑意越冷,“可不可能,你去问你母亲,不就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去?”

“我爹在王妃手上,我如何能不去?”

“你……你一定想错了……我娘与你爹关系非浅,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向你爹交待?”

无忧心乱如麻,皇家中人虽然复杂,姨娘也不例外,但她绝不愿将姨娘归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王妃交得我出去,自然弄得我回来,但弄我回来,就得有条件,我答应则生,拒绝则死。”开心审视着她的眼,在提到王妃时,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纠结和痛楚,并非伪装,既然并非常乐,对王妃为何会有如此深的感情,然既然不是常乐,早晚得离开常乐府,对皇家中人,就不该有任何情感,否则以后……

他紧抿了唇,伤痕累累的心口上,又再撒上了一把盐,直痛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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