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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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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刑台,而绞刑的女囚却仍留在台下后方。

众男囚虽然也如往常一样,头上罩着麻布袋上台,跪下后才揭去头上麻布袋。

但这些人麻布袋还没去,紧接着便被按在了断头台上,并不令他们抬头面对百姓示众。

开心看着台上一个个正在抹拭斩刀的执刀手,感到诧异,这次决刑,处处出人意料,实在叫他匪夷所思,心中微感不安。

※※※※※※※※※※

无忧站在车辕上,远远开心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刑场上,眉角轻挑,掠过一丝不安,“果然还是来了。”

将千千留在车上,跳下车辕,“我到前面看看去。”

管家怕她有闪失,也忙下了车。

千千一把将他拽住,“郡主去捉白公子,人家小两口亲亲我我的,一起看热闹,您在后面盯着,多碍眼啊。”

管家朝刑台上望了眼,对千千的话实在无法认同,这血淋淋的地方,又不是花前月下,怎么亲亲我我得起来。

但见无忧果然是奔着开心去的,有开心护着,寻常人也伤不到她。

他在后面杵着,也实在不是回事,再说他对斩头这种血腥场面,也委实厌恶,能避就避,依了千千,返回车上。

无忧混在人群里将开心不远不近的吊着,直到见他望着台上男囚,眼里闪过疑惑,怕他看出蹊跷,探视后台女囚。

那女囚仍戴着人皮面具,无忧无法确定,如果这张脸被开心看见,他会做出什么举动,祸福难料。

既然不能确定,那就只有阻止他看见那张脸。

拿定主意,不着声色的摸到他面前,背着手,仰头笑盈盈的将他看着。

开心正想挪步换到可以看见后台的位置,眼前一花,略低了头,入眼便是一张娇柔明媚的小脸,微微一怔,“你来这儿做什么?”

方才看见她的马车,便想到她必在附近,但这样的场面,她一个小姑娘,按理应该缩在车里,这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面前,顿感头疼。

“找你啊。”无忧笑嘻嘻的瞪着他。

开心默了一默,摸着鼻子,裂嘴‘呵呵’一笑,“才一天不见,就迫不及待的想我了?”

他话一出口,周围的看热闹的人,都把视线挪到了他们两身上。

开心挂记着后台女囚,想着无忧虽然无赖刁蛮,但终是个姑娘家,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她想男人,多半会羞得跺脚跑开,那么他也就能该干嘛,就干嘛。

无忧一双极漂亮的大眼睛,很慢很慢的转了半圈,瞟了一眼在她身上打量的围观者,“呃”了一声,“人家跟我说,执刀手都是不穿衣裳的,一个比一个长得健壮,好身板。”

“喔。”开心瞟了眼台上正以酒洗刀的执刀手,确实是没穿衣裳,不管高矮,也确实是身上肌肉一块一块的,个个精壮,只是不知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忧眸子又慢慢转了回来,落在他身上,“所以我来看看,他们有没有……你脱光光时好看。”

开心微微一愕,摸着鼻子的手即时僵住。

围观者‘哄’的一声笑了出来,一笑之后,视线全转到了开心身上,各种稀奇古怪的眼神在他身上乱看,简直象是要将他的衣裳剥掉,与台上那些个执刀手比上一比。

无忧仍穿着平常百姓的衣裳,去了头上的首饰,小脸越加显得稚嫩,明明一肚子坏水,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纯真无邪。

而开心高大英俊,却又处处透着放荡不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利用自己男性好身板,哄骗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又充满好奇的纯真少女,并对人家做出了越轨之事。

开心摸着鼻子的手握成拳,放在唇边,瞄了左右两眼,尴尬的咳了一声,“哪有……”

他本来想说“哪有姑娘这么说话的。”被无忧及时打断。

无忧俏脸板了起来,甚委屈地道:“怎么没有,你对我还……还……”

她后面的话,象是在羞涩中再难说出口,叫人越加浮想翩翩。

开心‘腾’地一下,俊脸通红,这丫头简直就是疯的,眼角余光,周围看热闹的目光已经转成指责,并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再呆不下去,一把握了无忧手臂,将她提了过来,便往人群外挤。

拽着她走出两步,怕人群挤到她,停了停,将她圈进臂弯,回头过来,却见她笑嘻嘻的冲着他一眨眼。

他嘴角轻抽,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好在离午时三刻尚有时间,望了望人群外的马车,唯有将她尽快丢上马车。

台上‘咚’的一声鼓响。

有人喊了声‘开始了。’哄闹着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开心的胸口一紧,停了下来,往刑台上看去。

执刑手扯了罩在死囚头上的麻布袋,高举了明晃晃的阔背斩刀。

无忧不怕看杀人,但过去杀人,都是一箭中,或者近身暗杀,总是个全尸,斩头还只是在电视上见过。

加上他们又站在人群最前面,从斩刀上晃来的阴寒冷光,仍让她生出惧意。

又是一声‘咚’的鼓响,身子一紧,被开心扳过一转,身体被他的手臂紧紧箍进怀中,手掌按了她的头,压进他的胸膛,不容她面对刑台。

她脸庞紧贴着他的胸口,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就在这时紧随着一声鼓响,紧接着近乎齐整的骨骼断裂声传来,‘噗’地一声,眼角余光,一串鲜红血液泼溅在脚边不远处,在冰冷的泥地中冒着热气。

身体禁不住轻轻一抖,长睫一颤。

他忙将她抱得更紧,可恶的声音却在她耳边低声谑戏:“这么胆小,还来凑这热闹。”

无忧轻轻一挣,挣扎着从他胸前抬起头,小脸苍白,“谁……谁胆小了……”感到有东西滚到脚边,低头一看,却是颗血淋淋的人头,乱发中突着无神的一双渗血的眼瞪着她,嘴唇仍在翕动,甚是恐怖。

她过去死人也见过好一些,但此时全无防备,冷不丁的看见,又只是一个头颅,吓得脸色一变。过去训练有素,并未出声尖叫,手臂却不自觉的缠上他的颈项,往上一纵,吊到他身上,唯恐那人头再滚过来碰触到她的脚。

他将她打横抱起,避开地上人头,往旁边让开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紧绷着的小脸,眼角带笑,“还敢说不怕?”

“我……我当然不怕……”

无忧话没说完,突然感到抱着她的手臂一松,身子就要往下沉,大惊之下忙死死抱住他,唯恐此时落下地,踩到那颗还会动的人头。

在这瞬间,松开的手臂,又一紧,将她牢牢接住,他在她耳边低声闷笑,温热气息随着他的笑,吹拂着她的耳,又热又痒,酥麻了她半边身子。

羞恼之下,想也没想,转头便向他咬下,胡乱间也没留意咬到他脸上什么地方。

只觉托着她的手臂刹时僵住,齿间柔软又极有弹性,垂了眼,才发现自己正咬在他下唇上,自己的唇含着他的唇,即时怔住,抬眼对上他带了热意的眼。

官兵伸了长矛柄过来收取人头,避让脚下人头的人群一挤,无忧的唇磕上他的齿,痛得忙松开他的唇,抬手去拭微痛的唇瓣。

眼眸微转,见旁边半捂着眼的姑娘正直怔怔的看着他们。

脸‘嗖’的一下直红下耳根,紧张转脸回来,再不敢看去别处,老实的窝进他怀中,地是不肯下的。

她学医时便接触过尸体,后来杀过人。

做这些时,她异常镇定,在别人看来,她胆大包天。

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从记事起,便生活在无人问津的冷落后宫,最早学会的,便是忍,后来又受着子言的影响,从小便比常人能坚韧,更能压抑和控制自己的情绪。

正文 111 不同的开心

看到所有一切不愿看的,她内心是怕的,怕杀人,也怕看到死人。

只是全凭着强于常人的毅力强忍着。

如果是她一个人,面对身前的断头台,她一定会面色苍白,但心绪不会有任何波动的看完整个过程。

但执刑的一开始,她冷不妨的被他护住,这样发自内心的维护,在她很遥远的记忆中才有残存。

往后的十八年,不管她面对什么,都是独自面对,没有人会想到她也会害怕,更没有人会蒙上她的眼,将她与恐怖的景象隔离。

不经意中,伪装的坚硬外壳被敲裂,内心的柔软悄悄渗出,也在她未料之中显示了自己一直隐藏得很好的懦弱。

他看着她受窘安分下来的乖巧模样,微微一笑,神色间却是坦坦然,只要她在他怀中,便全然不在意别人向他投来的异样眼神。

随着一阵铁链拖动声,无忧的心顿时跳得又急又快,转头望向刑台。

台上无头的尸体已经拖开,只剩下满地流淌的鲜血。

穿着囚服的女子被押上刑台,也是用麻布袋套着头,看不见面容。

无忧偷看向开心,后者也正眼定定的望着台上,心里越加不安,仿佛怕他看穿那层麻布,环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头向他偎近,小声唤道:“开心。”

开心微微一怔,她以前叫他,惯来是连名在姓,凶声恶气的叫,这么亲昵柔弱的声调还是第一次。

只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里软软绵绵,漾着说不出的欢悦,转头过去,望进她小心翼翼的眼,柔声低问,“怎么?”

“我……我害怕。”无忧也不知这时能寻到什么借口,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们回去吧。”

开心“嗯”了一声,回头望着正被套上绳索的女人,面颊轻蹭了蹭她的面庞,她的脸极冷,不由收回视线,担心道:“很冷?”

“嗯。”无忧并不冷,只想他快些离开,将交叉着的手臂,紧紧握住,打定主意,不管发生什么,绝不放开,他拖着她,自然做不了什么。

“走吧。”开心从不曾见过她如此安静,反而担心她当真有什么不舒服,不再多加耽搁,将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转身向人群外挤去,眼角余光见执刑手已踢去女囚脚下木桩,而头上麻布袋却始终没揭去,觉得蹊跷。

无忧看着女囚悬在半空中,双手死死攥着颈间绳索,衣袖滑下,腕间的胎记在身体不住扭动挣扎中,由暗红涨成紫黑色。

想着那女人前几日还在向她讨水喝,而不久前还吃着她送去的饭菜,这一会儿功夫,却生生的看着她死去。

偎在开心怀中的身体不由的微微颤抖。

开心收回视线,见无忧脸色发白,忙加快步子,挤出人群。

到了人群外,又回头望了一眼,台上女囚已停止挣扎,执刑手从她头上摘下麻布,女囚的头顺着拉扯的力道抬起,乱发中露出那张无色的冷艳脸庞。

开心的脸色刹时间全无血色,抱着无忧的手臂蓦然一松。

无忧死死将他抱住,“别去。”

开心听而不闻,怔怔看着,耷拉了头,已然断气的女囚,双目赤红,半张了嘴,透不上一口气,胸口憋闭的要窒过气去,再看死死搂着他的无忧,赫然明白过来,“你……你知道要绞死的是她?”

无忧面色苍白,仰头望进他的眼,冷不妨被他眼底深处的内疚和绞痛惊得呼吸一顿,“我给她送的断头饭。”

开心深吸了口气,“那王爷和王妃……方才去死囚小牢……”

“是我派人叫爹娘去的。”无忧咬了咬唇,“开心,这是我皇姨下的套……你不能去……”

开心脚下一个趔趄,他哪能不知是个套,是套也得钻……然……他瞪着眼前的小女人白如兰花瓣的小脸,象有千万把利刃绞着他的心脏,再回头望着悬吊在那儿的削瘦身影,慢慢蓄上泪,拽着她的手臂,“放手。”

无忧将手臂绞得越加的紧,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那女人是你什么人?”

那张脸的主人对她而言,也是极为重要,只要他告诉她,那女人是谁,与他什么关系,她就会告诉他,那女人不过是戴了张面具。

然话刚问出口,便见负责这件事的提督向他们走来,心里突的一跳,突然哭了起来,“你到底是谁的夫君?三姑娘叫你去,你就去吗?我不许你去……”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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