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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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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喉咙顿时干巴巴的:“一年后,他就要杀我的,到时我死了,你我恩爱一场,难免要被我牵连,虽然他不一定会连你一块杀,却未必再肯沏茶给你喝。”

凤止从袖子里抽了折扇出来,抖开来扇了扇:“所以呢?”

无忧望着他手中的扇子,哭笑不得,明明是个神棍,偏要扮出个风雅的模样:“所以你不如直接娶了他,那么以后不管他杀不杀我,都是会沏茶给你喝的。至于床弟之事,你就更无需担心了,大不了,他攻你受。”

惜了了万万没料到无忧会生出这么个古怪念头,好气又好笑,瞪向无忧的眸子却是冷了下去。

凤止看向惜了了:“何为攻受?”

惜了了也是一脸的迷惑。

无忧见二人对嫁娶之事没太大的反应,升起一丝希望,轻咳了一声:“所谓攻受……”

话没出口,背后一痛,回头看去,千千正一边掐她,一边向她递眼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车坐得太久,我活动活动。”无忧打开千千的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所谓攻受……让千千给你们解释。”

“郡……郡主……”千千即时傻了眼:“怎么可以如此?”

“别说你不知道。”无忧背对惜了了和凤止,凑到千千耳边,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既然你不让我说,就换你说,只要凤止不用跟我成亲,以后有你好处。”

千千见有好处,忙定了神,轻咳了一声,两眼下垂,只看身前桌缘,口中如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道:“所谓攻受,如果说男人是攻,那女人就是受。那么惜公子就相当于男人,巫仙大人就相当于女人,巫仙大人只消趴在床上充当女人,再不用为不能人道而苦恼。”

无忧本在桌边晃悠着暗暗偷笑,听到最后一句,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什么也不想,拨脚就跑。

‘当,当’两声,惜了了和凤止手中茶杯同时从指间滑落,跌在石桌上,滴溜溜的乱转。

正文 037 彼岸花之曼珠

惜了了平日再好的修养,这时也气得脸色发青,这个魔女简直邪恶的无可救要,在大街上公然非礼他也就罢了,顶多也是个好色,这时却想着法子令他与男子欢-好。

仅仅因为那些为人不耻的恶趣,能满足着她一时之好,便让她小小年纪,已是满手血腥,这样的邪魔恶女居然被众国储君捧在掌心中,实在可恶。

将茶壶弃在石桌上,握紧双拳……如果不是还有那许许多多无辜的性命捏在她的手中,恨不得就此取了她的性命,又岂能与她定下那五年之约。

他不怕违约遭受天谴,却不能不在意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深吸了口气,白得几乎透明的面颊,重新慢慢缓和下来,如同平时在茶苑对着那些茶客,眉眸中拢起半真半假的笑。

这笑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让人感到亲和。

抬起手臂,蓝深的阔袖滑下寸余,重重叠叠的番红花下露出白玉般的修长手指,开始有条不紊的整理桌上残局。

无忧没跑出两步,眼前紫影一晃,石桌旁的凤止已离座朝反方向而去,长松了口气,看样子这桩婚事算是吹了。

林中平地刮起一阵大风,卷着地上落叶翻飞上半空,将凤止的慕离面纱抛起,凤止回头过来。

俊美的面容雌雄难辩,金瞳一闪,波光流转,睨看向无忧,咧嘴一笑,那笑足以颠倒众生,将人的心魂掠去。

无忧浑身一颤,整个人僵住,倒不是因为他惊人的俊美容颜,而是这张脸,她整整看了十八年……

想再看真些,浅紫面纱已然落下,重新将那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他已回过头去,径直出了枫树林,仿佛那一刹只是个幻觉。

收拾了纷乱的思绪,看向杵在那儿的千千。

千千也是一脸的惊愕,手指着凤止离去的方向,看着无忧,张口结舌的道:“冥……冥……冥……”

无忧打下她的手,将她的话头截了下来:“明天见了我娘,我自有交待,你不用担心受罚。”

千千这才醒起失言,飞快了偷偷瞄了一眼仍端坐在石桌边的惜了了,垂下头。

惜了了眸子微瞥,半窄了眼,目光向千千飘来:“你就是千千?”

千千是极爱看美人的,初见惜了了时,就被迷得七魂没了六魂半,但自从得知他是无忧的夫郎,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塞进垃圾篓子,这次和了了一起出来,连眼角都不敢往他脸上挂一挂。

然这时见他问话,整个人顿时酥麻了一半,不过目光与他目光一交结,他的目光明明是含着浅笑的,却让她冷得打了个哆嗦,头埋得更低,不敢再看,只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惜了了不再说什么,接着慢慢整理东倒西歪的茶具,低柔婉媚的声音又自飘来:“是你对十一郎说:我恋童?”

千千心里‘砰砰’乱跳,讷讷半天,就是开不了口。

“嗯?”惜了了略抬了抬眼皮,声音极轻。

“误……误会。”千千慌得双手乱摇:“奴……奴婢怎么敢有这个想法……”

关于这件事,无忧心里本存着气,这时见惜了了还好意思提起,如同在灯芯上浇了勺沸油,越加火起。

将千千拉到自己身后,弯腰凑到惜了了面前,出奇不意的突然伸手勾了他的脖子,贴唇上去,目无表情的在他柔嫩如花瓣的下唇上咬下。

惜了了脑袋顿时木了一半,胃中一阵翻滚,身子后仰,与她拉开些距离,滚下石凳,跌跌撞撞的奔到一边,手扶了树杆就是一阵的吐。

千千有些看不过去,推推无忧,小声道:“郡主……明知惜公子忌女色……这么对他,不好吧?”

“下次再不帮你出头。”无忧横了千千一眼,真是好人难当,帮她出头,反倒落了个不是。

千千神情一窒,忙闭了嘴。

无忧话是这么说,却伸手提了装着已经不再滚烫的小水壶,踱到惜了了身边,也不见他呕出什么来。

她两眼望天,这么绝色的一个男儿,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怪癖。

将小水壶塞到他手中,惜了了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拒绝,接过就饮。

无忧着十一郎的腔调,道:“了了哥哥这么亲亲我,说这是表示喜欢。”

惜了了正含了口水在口中濑口,乍然听见这么一句,口中温水反灌下去,差点将他呛死,一阵剧烈的咳。

偏头过来,斜瞥了无忧渗着不屑的眼角,无力的闭了眼。

可能是他出于在茶苑对着茶客的习惯,对着谁都是,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和颜悦色,所以在常乐的这些夫侍中,十一郎特别喜欢亲近他,只要回府,十一郎就必定会去他那里缠一阵。

那日他象平常一般,总十一郎回他的寝院,穿过花丛恰好见一个小丫头忐忑不安的在假山后不住搓手,蓦然院中的一个隐卫现身落在小丫头面前。

小丫头一惊之后,看清来人,眸子在月光下顿时特别的亮。

“你找我?”隐卫声无波澜。

小丫头“嗯。”了一声,却说不出别的话。

“我公务在身,有话你就说。”隐卫对小丫头分明也是有情,否则也不会现身见面,不过见了面,又不得不装得无事一般。

小丫头之前显现是准备了许多话要说,可是被他这么不带感情的问话一堵,反而说不出来了,但就这么走也不甘心,踌躇一阵,突然下了很大决心,突然扑上前,踮着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飞快的跑开了。

院中隐卫的功夫都很好,小丫头就算是贸然靠近他,如果他不愿意,也是绝对亲不上他的,所以由此可见他对小丫头也是有情的。

隐卫抬手轻抚了抚唇,眸色在月光下闪烁不定,最终轻舔了舔唇,闪身隐在了夜色中。

这种私会,在府中是禁止的,不过凤止不关心,也无心理会。

十一郎却好奇的拽了指他的衣袖:“了了哥哥,丫头为什么要咬他,是他做了什么错事,她要惩罚他吗?”

郡主府中不是好地方,而十一郎又纯粹是因为常乐的一时心血来潮的邪恶念头,才入了府成为她最小的一个夫侍。

虽然十一郎身份如此,但终究是个孩子,惜了了希望十一郎在成长过程中思想能健康些,以后长大了,能真正懂得男女之情,而并不是成为常乐的一个淫-乐工具。

便蹲下身,将他抱住:“她不是在惩罚他,那叫亲亲,是对喜欢的人的一种表示。”

十一郎似明非似的眨着眼:“就象了了哥哥亲亲我一样吗?”

惜了了失笑,对着他的嘟着的可爱脸蛋,亲了一口:“当然不同,这是对小孩的喜欢。”

十一郎懵懵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压根没把喜欢的人,和对小孩子的喜欢区分开来。

不过这种事,对五岁的孩子来说,也无需太过明白,等到了那一天,他自然懂得。

所以惜了了也不再多说。

他亲的明明是十一郎的脸蛋,被那小子扭曲成了亲嘴……

在意思上,那只是对小孩子的喜欢,又被歪到了私会的男女之情上,到了常乐这里就更成了别样的龌龊意思。

如果说千千说他恋童是个误会,那么这个误会自也是他自己亲手种出来的。

然被人生生冤枉出这么变态的行为和爱好,实在叫人郁闷。

而眼前这位有着恋童之好,把十一郎弄进府中的罪魁祸首,却将自己的恶好灌到他头上,叫他们沦为同一类人,实在叫他怒不可遏。

他可以对着任何人谈笑风生,过去的常乐,固然恶毒,但在他面前,却也不敢造次,所以面对着她,也能应对自如。

不料三年的光阴,竟将她的言行变得完全不可理喻,令他对着她竟然无法保持常态。

无忧瞅了他一阵:“以后不许再碰十一郎。”

惜了了怒到极点,忍无可忍,站起身,吐了这一阵,有些乏力,背靠了身边树杆喘息一阵,重回到桌边,瞅了眼拉着千千正要离开的无忧:“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惹我。”

无忧回头瞪他,毫不示弱:“是你先惹起的。”

转身之际,象是闻到一抹淡淡的可以撩入骨子的媚香,但凡不正常的气味,都不该闻,但这味道,就算明知道不该闻,仍忍不住想再深吸一口,将这股味道长留一点算一点,哪怕死了也愿意。

这味道……这感觉……无忧膝盖一软,忙手撑了石桌,才勉强稳住身形,苦着脸向惜了了望去,试着问道:“你是曼珠,还是沙华?”

惜了了脸色苍白,神情却已经恢复,慢慢收拾着茶具,不抬头,长睫掩着的瞳眸却闪过淡淡微微讶然,道:“曼珠。”

无忧脚下彻底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这毒……罢了,我还几日可活?”

惜了了冷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有点见识,死人倒不会,不过每月初七子时七刻,要受一次剔骨之痛。”说完,捧了包好的茶具,轻飘飘的走了。

正文 038 曼珠沙华

无忧望着他的背影,险些哭了出来:“我的妈呀,让我去哪儿找沙华。”

千千忙将她扶起,急道:“郡主怎么不叫他拿出解药?”

无忧苦笑:“你何曾听过曼珠会解毒?”

千千吃惊的睁大了眼:“难道他是彼岸花中的曼珠。”

“怕是了。”无忧哭丧着脸,怨念的瞅了她一眼,寻不到沙华,往后一个月得受一次苦了。

二人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的,都傻在了那儿。

关于彼岸花曼珠沙华的事,象是一个传说,却是一个真实的传说。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宁漫的女子,同时精通毒术和医术。

一次外出采药,在河岸边救了一个垂死的孩童,孩童治好后,却全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既不知道自己为何受伤,也不知家在何处,父母何人。

宁漫见其可怜,人又聪明,便收为徒,留在身边,和出世不久的女儿养在一起。

女儿随着父姓,叫苏彼。

由于怀念死去的丈夫,给男孩起岸,随着自己姓,叫宁岸。

意思是与丈夫彼岸相隔的意思。

彼和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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