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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与君AA》_分节阅读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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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竹马,情投意合。

岸心地善良,不愿习毒术,苦研医术。

彼见他如此,便只毒术,因为她的毒,只有岸能解,如果岸不想她的毒伤到无辜,就得一辈子不离开她。

而彼的毒,大多数是无毒无味,但她不喜欢让人不知不觉的中毒,便自行调配出一种奇香,再将这种奇香放入自己的毒药中。

于是她的毒就有了与众不同的特点,总是带着跗骨的香,闻过的人,哪怕明知会被毒死,也会闻下去。

长久以来,世人只看见彼用毒,岸解毒。

一直弄不明白,到底彼会不会自己解毒,而岸又会不会毒术。

岸和彼郎情意妾,结为夫妇,日子过得恩恩爱爱,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也不知是不是被母亲起坏了彼岸这两个字。

就在宁漫去世的第二天,不知何故,岸就抛弃了妻子离去。

彼伤心欲绝,发下毒誓,永世再不与岸相见,所以后来的人见着彼下毒,却没办法在毒发前寻到岸解毒。

两家人的无法共存,被世人称作彼岸花,彼岸花另外有一个字叫曼珠沙华。

由于宁漫发下的毒誓,导致他们的后人也从来不会共同出现在一个地方。

于是彼的后人便是彼岸花之曼珠,而岸的后人就是彼岸花之沙华。

彼自被岸抛弃后,郁郁寡欢,终是没活几年,便离了世。

世间总有许多无法理解的事,岸抛弃彼,二人又多年不见,在世人看来,岸确实是个冷酷到极点的负心人,可是在彼死去不久,坟前来了一个人,在坟边坐了一夜,第二天曼珠发现他眼里噙着一颗泪,依着坟死去,坟前还拢着未能完全散去的媚香,由此可见他是服了彼的毒死去。

后来有人认出死去的人就是岸。

随着彼和岸的去世,曼珠和沙华也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关于彼岸的故事,是无忧小时候听子言讲起,至于他们有后人以后的事,却是前不久,无意中想起这个故事,一直不知道彼岸的结局,觉得遗憾,所以问了冥王,才得知彼岸的后人曼珠沙华的事。

无忧万万没想到,人间蒸发的彼岸花之曼珠居然会是‘一品香’的掌柜,兴宁的五夫-惜了了。

如果早知道是他,说什么也不去触这个霉头。

长呼出口气,这下可真是冤大头了,平白惹来一个月一次的剔骨之痛。

“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求求惜公子,给郡主把毒解了。”千千急得打转。

“你可听说过彼给人解过毒?”无忧扶着千千起身,搓了搓鼻子,回想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发生过毒发事件,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自己算不上正常的人,毒到了自己身体里便没起过作用,她真希望是后者。

千千急得险些哭出来,无忧是为了给她出头,惹火了惜了了,才得了这么一个果苦。

“曼珠是彼的后人,识得下毒,又哪会解毒?”无忧拍拍手上沾着的枯叶:“万一他只是吓一吓我,并不是曼珠呢?又或者我运气好,撞上了沙华呢?”

不过话是这么说,上了车,只得她和了了二人相对时,便又另一番说法。

惜了了慵懒的斜依着靠枕,欲睡不睡,半阖着眼,浓密的长睫在雪白的面颊上投下淡淡的一弯阴影。

无忧趴在小茶几上,直定定的将惜了了看着,忍着伸手去触摸他鹅毛小扇一般的睫毛:“每月初七子夜七刻的剔骨之痛,只是说来吓我的,是么?”

“你可以当成是我与你开了个玩笑。”他索性整个眼都闭上了。

无忧在他脸上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他的话是真还是假:“我娘知道你是曼珠吗?”

“你认为王妃会将不明身份的人,留在府中吗?”

“不能。”无忧想也不想的摇头:“那我娘可知道你想杀我?”

“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将你放在我身边?”无忧脚底升起一股寒意,母皇可以毒杀自己,难道姨娘也……

“我答应过王妃做为你的夫侍,绝不会伤你性命,真要到取你性命的时候,我自会离府,等我提出离开的时候,王妃再做打算也不迟。”

无忧怔了怔:“你就不怕在你提出离开那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长睫终于颤了颤,睁开眼,眼里是半真半假的浅笑:“不愧是母女。”

“既然你也知道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进府?”无忧胸口好象突然被什么哽住,憋闷的象要窒息过去。

“有些事,要去做了,才会知道结果,或许最后赢的是我呢?”他眸色微闪,又慢慢阖上:“倒是你与过去变了不少。”

“呃?”

无忧等了一阵,却不见他再搭理自己。

躺倒下去,眼珠子却没从惜了了身上挪开,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如此大胆的在自己身上下毒:“如果我娘知道,你在我身上下毒,会如何?”

“你不防去问问王妃。”

这是惜了了今天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无忧依在窗边,愁眉苦脸的看着王妃修剪花枝。

不知道把婚事搞砸了的事说出来,会不会被罚去一边跪着。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王妃抬眼轻睨了她一眼。

无忧挑挑捡捡,还是决定先把相亲的结果放一放,蹭到王妃面前,去接她剪下来的花枝:“娘,沙华可在附近?”

“沙华?”

“彼岸花之沙华。”无忧实在没把握预测,姨娘知道惜了了下毒的事,会有什么反应。

王妃微微一愣,接着修剪自己的花枝:“你府中有一个曼珠,婉城附近自然不会再有沙华。”

无忧泄了气,果然……“可是……就算不在婉城附近,或许可以在其他什么地方寻到他?”

“你寻他做什么?”王妃手一抖,飞快的向无忧看来:“难道你……”

无忧赔了个笑,不答。

王妃长叹了口气,放下花枝:“你怎么惹他了?”

无忧扁了嘴,怎么惹他……起初是在街上啃了他几口,再后来在车上又威胁了他一下,然后又再啃了他一口,在她看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小气。”

“小气?”王妃无语摇头,最善于交际的了了会小气?

“就是他小气。”无忧看不出王妃对惜了了下毒的事,有太多的担忧。

“你说小气就是小气吧。”王妃蹙了蹙眉,竟又开始修剪花枝,对她中的毒竟不再过问。

“他……他对我下毒……”无忧张口结舌。

“下都下了,能有什么办法?他也不会对你下有性命之忧的毒,来来去去不过是让你吃些苦头。如今除了慢慢打听沙华的下落,也没有别的办法。”

王妃白了她一眼,又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你去招惹了他,要不然他会拿赫免令当儿戏么?我会把这事禀报给皇上,赫免牌他只能用一次,以后不敢再这么对你,不过你还是别再去招惹他的好。”

赫免令吗……无忧暗抽了口冷气,他有这枚赫免令,以后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也能借这令牌免去一次死罪。

怪不得他敢与兴宁定下五年之约,敢说出五年后取她性命的话,到那时无论他是否杀了兴宁,都可以留下性命。

眼前浮过惜了了那双含着浅笑的眼。

他竟用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机会换她每个月受一回罪,这得多大的恨……

“娘,别禀了。”

“呃?”王妃有些意外。

“反正也不是要命的毒,想办法解了就是,不过这件事,我也不想了了知道,没有回禀。”

王妃想了想:“也好,这事暂时不要对外声张,过几日人你师傅要来,看他有什么法子没有。”

按理能有人想办法解毒,应该高兴,然无忧的心却是往下一沉。

姨娘所说的那位就是给兴宁治脸的神医,兴宁在山中三年,神医对她近年来的习性是最为熟悉,要想在神医面前鱼目混珠,只怕比在姨娘面前更为困难。

正文 039 不忍心

王妃见她没精打采,只道是中毒的原因,终于没忍住问道:“他给你下的什么毒?有些什么症状?”

“不知是什么毒,只是说每月初七子时七刻发作一回,发作时痛上一痛,仅此而已。”

王妃松了口气:“如果只是痛上一痛,你师傅多少能有些办法,就算解不了,也能帮你减缓些疼痛,也不见得会有多难受忍。”

无忧点了点头,也不解释,她是医的人,自然知道剔骨之痛除非用大量的******,否则哪能缓减得了,不过这些话说出来,也是白白添加姨娘的烦恼,不如自己另想办法。

“你得遭些罪了。”王妃看了无忧一阵,眼里多少透着些无奈:“不凡今天到城里办事,我叫他别回去了,今晚宿在你那里。”

无忧微愕,避到婉城,还是避不开啊:“我去叫丫头收拾客房。”

王妃奇了:“收拾客房做什么?”

“我觉得还是跟他分房合适些。”无忧拈了枝花枝在手中把玩,一片一片的拔上面的树叶。

“不凡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那个人滑得泥鳅,能惹着她什么?

“那……”王妃越加不解。

“年龄大了,不合适。”

“我信得过不凡,他的为人,绝不会乱来。只要你不胡来,什么事也不会有。”王妃似笑非笑。

一侧守着的丫头低头闷笑,见无忧眼风飘来,忙强忍着笑,神情有些怪模怪样。

无忧哑然,兴宁这点年纪,就能活出这么个个性,确实是个人才。

抬头见自己院子里丫头进来,等向王妃行过礼,才问道:“有什么事吗?”

“番王的女儿,赵雅郡主求见。”

无忧和王妃对看了一眼,

知道这个人早晚会来寻自己,只是没想到竟这么直接来了府上。

王妃眉头皱了皱:“也不知番王怎么想的,放着女儿出来乱来。”顿了下:“她好歹也是个郡主,不能怠慢了,你去看看。不过,如果她是冲着凤止的事来,你可不许胡来,凤止入府是势在必得。”

无忧应了,吩咐丫头去接着,她自己随后回去。

她带着千千,从另一条小路穿行回去,路上被一枝花枝勾了裙子,弯腰解了解,裙摆与花枝绞在一起,花枝又生了倒钩,一时间竟没能解开,又不敢硬扯。

千千忙蹲下身帮她小心退出刺入裙料的花刺。

“纥公子。”前方传来赵雅的声音。

无忧裙子被勾着,不敢站直身影响千千手上动作,只能抬头,从花树缝隙中望去。

果然见不凡正停了下来,往路边站了站,他身后不远处,赵雅被一群丫头拥着。

无忧有些意外,不凡是常乐郡主夫郎的身份,而赵雅同是郡主,公然在这里叫住不凡,可以说是非常不合适,但她居然这么做了。

她和千千的身影被花枝遮去,对面的人也没发现她们的存在。

不凡神色淡然,也看不出对这事做何想法,只是平视向赵雅,微微一额首算是见过礼:“有事?”

赵雅朝自己的丫头挥了挥手,将她们退下,见靖王府中的丫头没有退开之意,才开了口:“我有点事要问一问纥公子,你们先退一退。”

不管她这么做失不失礼,但她终究是郡主,开了口,丫头也不能还这么杵着:“我们在前面等郡主。”

赵雅点了点头,等丫头走开,才向前走出几步,在不凡面前方停下:“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合礼节?”

“赵雅郡主有什么话,请问。”不凡双眸微垂,不答她的问题,摆出的态度却是再明白不过,这么做确实不合适。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不凡并不随意揣摩人心,赵雅郡主的心思,不凡不知,也不想知。”

“你不是不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们番人,没有你们这么礼数和顾忌,所以……”赵雅又向不凡靠近一步,微仰起头,看向不看她的眼:“凤止的事,我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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