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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借个胆爱你 警察借个胆爱你_分节阅读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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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好,偏偏跟刘晓坤那个姓三孙子的东西,连带着老子这个“前任”都忒么的跟着你掉价儿,跌份,说出去丢人!

程宇因为受了轻伤,找借口在罗战家住了几天,没敢让程大妈瞧见那血活拉碴一条伤口。

罗战让程宇请几天假,在家养着。程宇却不愿意整天坐在杨油饼的砂锅居里,白吃白喝无所事事,坚持照常上班儿。

就为这个,俩人还差点儿拌嘴上火了。

罗战一大早,才做好浓浓的排骨汤面和程宇最爱吃的葫塌子,就看程宇从洗澡间出来,纱布上沾着水,头发湿漉漉的。

罗战不乐意了:“你又沾水了,起这么早干嘛?回去睡着,别上班儿了!”

程宇说:“今儿月底,有几个案子得赶紧结,写报告,我不能让我底下的警员帮我写。”

罗战系着围裙,提着锅铲,从厨房里冲出来:“程宇你这人怎么好赖话都不听啊!”

程宇一只手略微费劲儿地穿上制服外套,懒得跟罗战吵。

罗战拿起电话听筒,递给程宇:“给你们领导打电话,请假,就说你今天胳膊疼,不值那个班儿了。”

程宇不理他。

罗战死牛脾气上来了,以前他都是这么吆喝手下小弟的,难得吆喝程宇一回:“程宇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打,我跟你们领导说。”

程宇面无表情地说:“你甭给我犯浑。”

罗战说:“你也知道我这人能犯浑!我要是在你们领导面前说漏嘴了啥,你到时候可别怪我!”

罗战确实就是在亲近人儿面前犯个浑,耍他那个爷们儿脾气。

程宇冷冷地瞅他一眼,嘴角轻扯:“成,你打。”

罗战:“……”

程宇说:“你打一个你试试看。”说完扭头就走。

罗战提着锅铲追过来堵住了大门,一把抱住程宇,立刻就服软了。

他撒赖似的说:“干嘛啊程宇?不许走,你老是跟我这么横……”

程宇挑眉哼道:“你先横的,你再继续给我浑?”

罗战腻固着说:“我不,不浑了……那我跟你吵,你就也跟我吵啊?你怎么能这样儿啊,你不是应该管着我教育我吗?你以后说什么也不许跟我吵,小警帽儿穿着制服哪能吵架啊?!”

程宇笑出来,翻个白眼,拿这号人没辙。罗战就是那种明明是他先挑事儿闹腾再耍个赖犯个贱最后还能搞得他自个儿特纯洁特无辜全都是别人的过错!

那天程宇还是去上班儿了,回来时换过药的手臂微微有些肿,抬不起来。

罗战亲自开车去接程宇,路过几天前巷战群殴过的那条黑黢黢的小胡同,探头探脑张望了半天,心里又开始发癔症,想抽风。

回到家,罗战把给程宇带的一袋温突突的小笼包子掼在桌子上,扭过脸,一本正经得:“程宇,过来,哥必须得跟你谈个事儿了。”

“你说。”

程宇站在桌前,左手拿过一只水杯,在桌上摆正,对准压力壶的壶嘴儿,再左手上去按壶。

就这么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他却不能像一般人那样,左手端起杯子,右手按壶。当然,他也不能像罗战在厨房里,左手端稳铁锅,右手持锅铲七哩喀嚓地炒菜,俩手配合得行云流水,铁马山河。

罗战看程宇接水的样子都难受,苦口婆心地说:“其实我早就想说这话了,我一直憋着。程宇,你管片儿这地界,挺多像刘晓坤这号人,你就是个片儿警,你根本惹不起那些官二代军二代的,惹不起就甭惹他们,咱下回离远着点儿不成啊!”

程宇微微愣住,面孔也严肃起来:“你还记着我是警龘察啊?”

罗战:“我当然记着,你是警龘察,我是老百姓,你至少走出这道门儿你比我牛掰!”

程宇:“刘晓坤藏龘毒吸毒,我是依法逮捕拘留他。”

“藏龘毒吸毒又怎么样啊?”罗战瞪眼道,“结果呢?结果你前脚儿抓了他,后脚儿丫就被人一个电话给弄出去了屁事儿都没有,对吧?你们所长都不管,你说你何苦跟他较劲吃这趟亏呢!”

程宇口气冷冷的:“那照您的意思,我抓犯人都得先查他家户口本祖宗三代,见人下菜碟儿,有钱有势公子哥儿都让他们逍遥法外,平头老百姓大街上卖菜的捡破烂儿的我才能办?!”

“程宇你这是曲解我,你真吃亏了谁替你说话啊?谁最向着你啊?还不就是我啊!”

罗战急了声音就高了,脸红脖子粗。他其实不是埋怨程宇,是真的担心,怕程宇以前办案的那些对头,一个挨一个地回来寻衅报复。

不是自己至亲的人,不会这么后怕,越想越怕。罗战现在可算知道那些做警嫂、军嫂的每天担惊受怕都他妈是啥滋味儿了,每天早上看着咱家帅帅的小警帽儿精神抖擞地出门了,到晚上不知道这人还能不能全须全尾完好顺溜儿地回到家,这提心吊胆的日子谁受得了啊!

派龘出所领导都知道这件事儿,也问过程宇,口头上抚慰几句,然后,就没下文了。

真不是领导不护着自己的兵,不想替程宇出头。派龘出所所长警衔儿是二级警督,副处级。一个副处在这北京城里能管得了谁啊?也就能管手下几个小民龘警。

程宇有时候也恨,也烦,也有愤世嫉俗的感慨,也时常无可奈何。他是个警龘察,他只负责抓人,却无权给嫌犯审判定罪,关押执行。走在大街上,遍地乌泱乌泱都是嚣张横行常年逍遥法外的坏蛋,抓都抓不完。

程宇缓缓说道:“我以前抓过毒贩,跨省几十个人的制毒吸毒团伙牵涉了某个市领导的大案子都办过,什么人在我眼里都一样办。”

罗战挥挥手:“以前那是以前,以前跟现在一样吗?”

程宇反问:“怎么就不一样?”

罗战急得都结巴了:“你以前,你以前在哪儿干,以前什么样儿,你现在,你看看,你自己说,你现在还能跟以前一样整吗你?!”

程宇:“……”

程宇怔愣着,默默拿了颗烟塞嘴里,却没点火,眼神儿流露出愠怒,突然心就伤着了,转身就往屋外走。

罗战连忙拽住:“程宇!……”

某些话旁人也不是没说过,程宇一律全当耳边风,自己做自己的事儿。

可是罗战不一样。

程宇把罗战当成最亲近的人,自个儿的爱人,如果连最基本的工作对方都没办法包容和尊重,还需要争执和解释,这日子过得就没意思了。

程宇拿起自己的警帽和制服往外走,这是平生头一回想从罗战家里扭脸走人,自尊心有点儿伤。

罗战飞身蹿过来,按住门把手,蛮横地堵着门:“程宇,别走!”

程宇不吭声,眼底发红,胳膊疼都顾不上了,难受了。

罗战一瞧程宇微微撅着嘴垂下眼不说话的执拗样子,立刻又心软了,抱住人缠在怀里不撒手:“程宇,程宇对不起啊……哥刚才说错话了,无心的,我不是那意思……”

“放开。”程宇说。

“不放!”

“你别烦!”

“就不放!你以为我家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你既然住进来,你就是我的人了!……成,老子是你的人行不行啊?你得对我负责任你,就不许你走!”

罗战抱着人啃,亲,揉,又来他那一套百试不爽的混混耍赖**。

粗糙的下巴互相蹭着,腻着,暖烘烘的胸膛揉在一处,谁真舍得走啊?

程宇说:“罗战,我跟你有些想法不一样,我干好多年警龘察了。”

罗战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是非观念?我这人怂吗,我胆小怕事儿吗?我见着那王八羔子,都想一棍子抡上去揍死他!但是他不是冲我,他是冲你来的,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啊?!”

程宇沉默了片刻:“……罗战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罗战心里一动,像是蓦然从心口上淌出来一股暖流,整个人都被程宇融化掉了,说不出话,吻住了人。

他堵住程宇的嘴唇用力地碾吻,舌尖一点一点舔/舐程宇嘴里每一个角落。他从第一天就知道程宇是啥样儿人,如果程宇不是这样儿,如果程宇就是胡同拐角一个胡吃海整的小混混,程宇怎么会跟他有生死过命的交情?他又怎么可能这么爱程宇?

四片嘴唇轻轻松开时还拉着透明的口水丝儿,程宇安慰道:“你别担心。这次是意外,我以后小心着。”

罗战皱眉说:“我能不担心吗?你看你右胳膊上,削下一大块儿肉去,缝二十多针呢,你不疼啊?”

程宇脸上忽然浮出笑容,伸手用力捶一拳罗战的胸口:“你就为这个跟我吵架?你真烦人……我不疼。”

罗战瞪眼:“瞎扯吧你就,那是长在身上的肉,能不疼吗!”

程宇抿嘴小声说:“我真不疼。我这条胳膊……筋早就断了,上臂神经也不行了,所以肌肉没什么感觉,不怕受伤,真没感觉有多疼。”

程宇当时与一群歹徒搏斗,躲闪不及时就有意拿右胳膊护住要害,护着左臂。反正右手已经废了,确实不怕再受伤,这在打群架战略上就叫做“弃车保帅”吧。

可是罗战一听就懵了。

心口像让人狠狠擂了一拳,湿漉漉潮乎乎的液体瞬间全部聚拢到眼眶处,就快撑不住泪崩了。他哪受得了听见这些啊?程宇这话简直就跟亲手剜他心似的!

程宇怎么这样儿呢,怎么能这样儿对待他自己呢!自个儿刚才这又是干什么呢,还跟程宇发脾气瞎埋怨呢,还吼人呢,什么东西啊?千错万错终归还是自己亏欠了程宇,一辈子都还不清!

程宇的右胳膊新伤摞着旧伤。一条刚缝补好的鲜红色的伤疤下边儿,隐约还能看得到那几块微微凸起的灰白色旧痕,从上臂蔓延到肘关节。

那晚,罗战死死抱着程宇不撒手,把脑袋揉蹭到程宇脖颈间,唠唠叨叨得,像是道歉,其实更像撒娇恳求原谅。

“程宇,程宇……

“对不起程宇……哥对不起你,以后一定对你好,都听你的……

“我脾气不好,你甭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后要是再吼你,你就把我铐起来,关小黑屋里,拿皮带抽,拿脚踹,揍一顿出气!……”

两口子迅速言归于好,雨过天晴。

俩人平时生活里都是有脾气的人儿,互相对对方有什么就说什么,拌个嘴吵个架是常事儿,但是不记恨,没隔夜仇,也知道对方是真心为自己好。

程宇也感激罗战及时赶到,帮他打架,替他解围。

罗战担心成那副焦躁样儿,程宇能看不出来吗,心里能无动于衷吗?程宇也怕吵架伤感情,自己不该随便对罗战发脾气。

罗战洗完澡钻进被窝,程宇原本蒙头睡着,一只手就悄悄摸索过来,求/欢的暗示。

罗战哼道:“不睡啊?”

罗战想着让媳妇好好休养生息,哪舍得闹他折腾他,自觉禁欲好几天了!

程宇从被子下边儿蠕动着爬过来,手探进罗战的背心儿,三下两下就把背心儿扯到胸口。

罗战露出笑模样儿,明知故问:“哎呦?干嘛啊这是?”

程宇冷笑:“你说干嘛啊?干不干啊?”

罗战嘿嘿乐:“想我啊?想我你早说啊!你想我哪儿啊,哪儿啊告我……”

程宇没给这厮犯贫废话的机会,压上去堵住嘴,用力地碾,故意啃罗战的嘴角,啃他的脖颈和喉结,身子紧合着用下/体舒舒服服地磨蹭。

罗战胸腔子里振出沉沉的满足的声音,仰躺着让程宇在他身上撒欢儿。他以为程宇想那样做,他乐意奉陪。

程宇吻他的锁骨,吻他的胸肌,一路吻向小腹和内裤凸起处……

前戏的手法谈不上多么高明,但是罗战不介意,程宇反正没这么吻过别人。男人多多少少都有猥琐心态,娶进家门儿的正房老婆,可不比之前那些傍家儿,自个儿老婆当然是越干净越单纯的才好!

程宇一路往下,脑袋掩在被子里,罗战美滋滋儿地闭眼享受着……

毫无征兆的情形下,□突然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的时候他几乎从被子里惊跳出来,身体以一个受到惊吓后很别扭的姿势僵硬在那里!

程宇含着他呢!

罗战僵持着,不敢动,滑腻的舌尖勾舔上他的龟龘/头,欲龘/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儿简直就是仙境幻觉。程宇从来没亲过他那里,没这么做过,今儿个简直太不正常了,抽了!

罗战生怕惊动了程宇,把这人再抽回正常的脑电波阈值。他两只手探进被子,轻轻地抚摸程宇的头,抚摸程宇眉目五官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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