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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借个胆爱你 警察借个胆爱你_分节阅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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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们的棚子干嘛?”

楼上也不干了:“我们凭什么不能晾衣服啊,你搭个棚子兜着水是你乐意,但是你不能妨碍我们晾衣服!”

于是,两家人在小程警官面前哇啦哇啦开始吵,嘎嘎嘎吵得如同后海荷花池里漂来五百只鸭子。

罗战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程宇整天就接这种警?我靠,片儿警这活儿真不是老爷们儿能干的!

程宇也不爱管这种邻里纠纷,可这些就是管片儿民龘警份内的事。程宇倒是宁愿他接的警都是打击不法犯罪分子,人民群众在前方高喊一声“有人抢钱啦,抓劫匪啊”,然后自己飞身而上与歹徒英勇搏斗,直接抡拳上脚干起来多爽啊,比调解邻里纠纷省事痛快多了!

程宇跟那两户大妈说,要不然这样,你们两家人把这棚子改造改造呗,棚子顶上通一条窄窄的下水管,把晾衣服的水引到边上,不就不会积在顶棚上了么。

两个大妈说行啊,但是谁家来做啊?

二楼大妈:“当然是你们家做了,这棚子是你搭的!”

一楼大妈:“废话,当然是应该你们家做了,那衣服是你们家要晾的!”

程宇皱着眉头说:“你们两家人就不能互敬互让一下,邻里街坊的至于分这么清楚吗,一起弄一下不就完了么!”

二楼大妈:“我下岗了,我家里没钱。”

程宇:“没钱出人啊,你们家有男的没有?装个管子又不难,会动手就行。”

二楼大妈:“我们家没男丁,他们家有!”

一楼大妈一听,眼睛瞪起来了:“我儿子还小呢,哪能让他登高爬梯的做这么危险的事儿啊,摔着了算谁的啊,不行!”

程宇挑眉插嘴道:“你儿子多大了?”

一楼大妈一本正经道:“我儿子才22,大学还没毕业呢,我哪能让我儿子干这个啊!”

二楼大妈接茬道:“民龘警同志,您看我们叫您大老远跑一趟就是为了帮我们解决这管子的问题啊,您不能不管啊,您既然是咱管片儿的警龘察,就不能帮我们把这管子给接一下嘛?您都帮我们弄好了,我们这邻里街坊的不就没矛盾了,以后就不用麻烦您了嘛!”

神马?这事儿不归你们警龘察管?

你们管片儿的民龘警不管这个管什么啊?

您说您都来了,您就不管了就走了?您帮我们把这事解决了不就完了嘛!!!

您这回帮我们解决了,以后再不用麻烦您跑来跑去地调解劝架了嘛!

……

程宇面瘫,面对一群哇啦哇啦的大妈,烦得半天吭不出声。

罗战算是听明白了,听得直想乐,小程警官咳咳!

其实去银锭桥头找个等活儿的民工,二十块钱就能搞定。但是请民工要花钱,让自己儿子做又舍不得,所以才要报警,找热心又能干的人民龘警龘察啊!

那天,罗战看着程宇从二层那户人家的窗户口钻出来,骑在窗台上,探出半边身子,帮人家搭水管子。

这年头做基层片儿警的,确实不容易,还真得能伸能屈。

面对邪恶势力要敢于挺身而出横刀立马,面对广大人民群众要善于做小伏低,还要十八般武艺俱全,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杀得死木马,爬得上围墙,缠得过大妈,打得过流氓。

而且罗战知道程宇这人最是面冷,嘴硬,心善。

小警龘察被几个大妈吵着吵着就屈服了,被人当免费民工使唤,那副沉默着受虐还带一丝委屈的模样,真是越看越招人疼爱!

罗战发觉程宇干活儿总是习惯用左手。

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现了,白天在程宇屋里洗涮,程宇端脸盆、提暖壶,都是用左手。

前两天在街上追小灰车,他亲眼看见程宇左手扒着车窗,右手伸进去想拔钥匙,竟然没挣过那个司机,被摔出来了!

这绝对不是程宇的水准。想当年,不就是追个车么,他能抡起一掌一个横切气管直接把司机打晕,然后潇洒安稳地抢车。

这人已经彻底是个左撇子了……

罗战心里突然一疼,像是被记忆中的某些片段狠狠地拧到心口,难受了,心疼了。

他从一楼架起梯子,吭哧吭哧爬上去帮程宇一起架管子,俩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直到天色慢慢暗下去。

从小胡同里出来,程宇淡淡地道:“今儿辛苦了,谢谢啊。”

罗战笑得很狎昵:“谢什么啊?跟我还来假客气!”

程宇脸上浮出笑意,肉粉色衬衫蹭了几块灰尘脏痕。罗战伸手去给他掸,若无其事地帮程宇整理衣服领子。

俩人挨得很近,罗战从程宇身上没闻到乱七八糟的护肤品或者古龙水,只有一层很淡的香皂混合汗水的清澈味道。

罗战开着车带程宇转过两条街,进了饭馆。

老板杨油饼站在吧台里吆喝了一嗓子:“战哥你才来啊?那边窗口的雅座,给你留了一晚上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这杨油饼也是罗战以前做娱乐城生意的手下兄弟,这几年从良改行经营小饭馆,一直还跟罗战混,一起合伙做买卖。

当然,“油饼”这名字是他的混子绰号,不是大名。这人脑门子上总是油花花的嵌满粉刺痘疮,看着就跟一张大油饼似的。

杨油饼再一抬头,声调立刻就变了,连忙一溜碎步小跑出来招呼:“呦,警官同志?您今儿个来小店吃饭?快请进,快请进!”

罗战诧异地眨巴眼睛,咋着,你们俩还认识啊?

杨油饼点头哈腰地给程宇递烟,横了罗战一眼,使眼色道:战哥,你咋也没提前跟我说,你请的是警龘察同志啊?提前跟我说,我让大厨多准备准备啊!

罗战把他兄弟揪到一边儿去质问:“你早认识这人?那我当初翻遍北京城找程宇,你也没说你认识他!”

杨油饼瞪大眼睛,无辜地说:“这人我刚认识的!前几天店里顾客有个纠纷,我上派龘出所调解去了,就见过一次,我都不知道人家大名儿叫什么!……我说战哥,原来你风风火火蚂蚁上锅似的想找的那位小警龘察,就他啊!”

罗战用手指头捏住杨油饼的嘴,威胁道:“兔崽子待会儿甭给老子废话哈!”

杨油饼挺憨厚地乐了,又瞄了瞄程宇,小程警官这休闲装往身上一穿,电影明星气质,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的,爷们儿帅气啊!

其实罗战半年前从牢里出来以后,就打算做良家正道的餐饮生意,在不同的地方踩了踩盘子,最后还是觉得后海这片风水宝地最好。星罗棋布的饭馆街和酒吧街客源兴旺,内城几条颇具渊源的小胡同也适合搞一搞老北京氛围的特色餐饮,罗战琢磨着在这块地方扎营。

而且杨油饼这几年已经经营起这家饭馆,虽说生意一直平平淡淡,不温不火,将将能把本儿给捞回来,至少也算是个帮助罗战翻身发迹的开端。

现在终于发现程宇就在后海派龘出所上班,家也住在这里!

罗战心里是乐坏了,乐翻了,老子决定不挪地方了,就在这旮瘩落户扎根,和程宇摽上劲了,这辈子不把这人追到手,誓不罢休!

杨油饼亦有心巴结小程警官。他也看出程宇不是那种满大街横着走吆三喝四的警霸,可是这街里街坊墙内墙外的,管片儿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不好好招呼伺候着吗?

一个是大哥,一个是管片儿的警龘察大爷,杨油饼赶忙就把自己的亲老婆和亲小姨子都从吧台里叫出来,穿得鲜亮妖娆的,陪战哥和程警官喝酒吃饭。

罗战一边开啤酒瓶子一边在心里搓牙骂人,杨油饼你妈的这狗眼力价儿,这是老子的头一次约会!我不过就是图你这儿近便,菜好吃,你跑出来瞎掺和啥啊你?

你以为老子是来你家喝花酒的吗?你把你丫的几个家眷端出来发什么骚、陪什么酒?!

第五章 霸王餐

酒开了,菜上了,劝过几轮,酒意慢慢地上了脸,一桌人的话也就渐渐多起来。

罗战后来发觉桌上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不愁没有话题,男人有男人的话题,女人有女人的话题,男女之间那更是永恒的话题,气氛反而轻松欢乐起来。

油饼媳妇和小姨子都是爽利的脾气,一个劲儿地给程警官劝菜劝酒,逗程宇说话。

小姨子尚在大学生的年纪,但是没念大学,十个手指晾着五颜六色的贴片指甲,在饭桌上那眼睛就一直瞟着程警官,对她战哥都没心思招呼了。

罗战在一旁看着,冷笑道:“我说妞儿,看进眼里拔不出来啦?程警官帅吧?”

小姨子表达情绪一点儿都不含糊:“帅毙了简直了!程警官您可真帅啊!”

程宇埋头默默地扒饭……这馆子的菜还是挺好吃的。

小姨子又端详着程宇的脸说:“程警官您长得像内谁,你们没发觉么,就那唱歌的,唱‘北京的桥哦哦哦啊千姿百态,北京的桥哦哦哦啊瑰丽多彩’——”

油饼媳妇瞪大眼看了看:“嗳?是有那么一丁点像唉……”

罗战立刻就不乐意了,把筷子一掷:“像个屁啊!不像不像,咱们程警官长得有那么娘们儿气吗?程宇长得多爷们儿啊,酷不酷啊?你们俩给我说实话!”

小姨子很认真地附和:“酷!眼睛亮,脸型有棱有角的,是爷们儿版的北京的桥哦哦哦啊——”

油饼媳妇好奇地八卦:“程警官,您成家了没有?”

程宇摇头:“没呢。”

小姨子追着问:“有对象了么?”

“没有。”

罗战心说,老子真谢谢你们两位姑奶奶了!

小姨子还不依不饶:“程警官,您眼光特高吧,您找女朋友什么条件啊?”

罗战也跟着帮腔:“程宇,想找个啥样的?哥帮你介绍一个。”

热腾腾的砂锅白肉,纸一样薄的后臀尖肉片子下面再铺一层酸菜和粉丝,熬到酥软入味,吃起来肥瘦相间,滑而不腻,那就一个闷口儿香!

这顿酒不知道喝到第几轮开始,罗战已经不再假模假式地称呼什么“程警官”,而是直呼程宇的大名,也不再自称“我”,而是很热络地一口一个“哥”。

程宇喝干了半杯啤酒,无所谓地笑笑:“你甭费心了,我工作太忙,没时间找。”

罗战抬眉笑道:“咱工作忙,也不能忙得没有私生活啊?”

程宇的眼眶被酒意熏得微红,心里话就慢慢倒出来了:“忙起来不着家,连我妈我都管不了,哪有功夫伺候女朋友?每年元旦春节,两会,暑假,国庆,至少忙这么四轮,再赶上治安严打,扫黄严打,涉黑严打,有时候一个星期都睡在所里……真没时间找。”

罗战给他倒酒,碰杯,眼神带着钩子,在程宇脸上划过:“程宇,咱人民公仆也得保重身体,人民还需要您长久持续、坚/挺不懈地为我们服务呢!我知道你办事认真,但是别太累着自己。”

程宇笑笑:“每四天值一次24小时的班,夜里要是抓了现行,第二天还得加班再审……我没事儿我受得了,可是人家女孩子受不了这种,等不起。”

程宇说话间抬起手,咕嘟咕嘟又一杯酒下肚。

罗战竟然从这人眼睛里读出一层湿漉漉的水汽。

程宇那时别过脸去,看向窗外夜色里熙熙攘攘的人流,鼻梁和下巴组成一幅近乎完美的侧面图画,被窗外的霓虹镀出一道柔和旖旎的金边,目光迷离……

荷花市场的牌楼高耸漂亮,食客和游人自下穿梭而过,后海的水波中点缀着游船的浪漫烛火。

这是程宇出生和长大的地方。他还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的时候,每天就穿着小背心儿小裤衩,后屁股蛋像滚了两只泥球儿似的,穿过烟袋斜街,绕过沿墙根儿底下吆喝的磨刀匠,从那座银锭桥上跑过去。手心儿里攥着几枚硬币,从后海边的糖人儿手艺匠那里买一只糖掐的孙悟空,男孩子最开心的玩具。

罗战跟程宇一杯一杯地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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