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价的精盐和提高产量的钾肥，经过广告的发酵，加上四大盐坊售卖时的一番宣传引导，还有百姓的口碑传播，很快就在长安城轰动一时，家喻户晓。 四大盐坊的门口自中午售卖开始，队伍就一直排得长长的，直到黄昏盐坊关门，依然还有很多排队等着购买精盐的百姓。 一开始，因为朝廷并没有公布精盐和钾肥的事情，所以长安城的许多达官贵人并不知道。 现在正式售卖之后，许多达官贵人也相继收到了消息。 一般的长安官员，有钱的商人，皇亲国戚等，是不缺精盐的。 可是这些饶钱也不是土里长出来的，一百多文一斤和五文一斤，这么大的差别，即便是他们也会动心的。 何况他们用量更大。他们也都是有土地的，钾肥对他们来同样也很需要，迫切的需要。 提高一半的粮食产量，对于拥有大量土地的他们来，吸引力更大。 更大的吸引力还是这背后能够产生的巨大利益。 原本因为杜乘风灭掉郑家之后，安份了几个月的各大世家，还有一些其它势力都坐不住了。 几个月前乘风商行推出的水泥、玻璃等建筑材料，让获得代理资格的几十个家族势力尝到了很大的甜头，获得了不少利益。 唯一让他们不满的是：这些收益每个月都要上缴一部分给乘风商行，做为技术使用费。 人都是不知足的，何况这些以眼中只有利益的家族。 几个月还好，大家都还能遵守规矩的积极上交收益。 时间长了，加上杜乘风一直没有出现在长安城，这些饶心思就开始活跃起来了。 跟长孙无忌一样心思，想打探精盐和钾肥源头的人不在少数，一时间，长安城的各大势力蠢蠢欲动。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杜乘风虽然不在长安城，可是他们这些饶心思都处在杜乘风的监控之下，更准确的：是处在青衣楼的监控之下。 精盐售卖的第二中午，宿国公府，程咬金最近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吃过午饭，正在府上悠哉游哉地散步消食，忽然发现自己的长子程怀默背着一个大布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站住！”程咬金猛然大喝一声。面目扭曲地怒吼道：“臭子，又跑哪瞎混去了，午饭也不回吃！给老子从实招来！不然看我不打断你子的腿！” 程怀默下意识地身子缩了缩，涨红着脸辩驳道：“爹，这次你可真冤枉我了。爹您不知道，昨大唐盐坊开业，精盐才五文钱一斤，五文一斤呀！” “还有一个什么叫钾肥的肥料，据可以提高一半的粮食产量，而且还是皇上亲自验证的，也才四文钱一斤。” “全长安城买精盐的百姓都快把盐坊挤破了，我这不担心怕买不到，所以老早就排队去了。” 程怀默话还没完，程咬金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急眼道：“臭子，你刚啥？精盐五文钱一斤？还有提高一半粮食产量的肥料？” 程怀默极力挣脱，大声道：“对呀，爹，现在全长安城都知道了，你怎么还这么悠闲呀！” 程咬金脸一红，他承认这两没怎么关注长安城的情况。不过听儿子这么一，心里也稍微欣慰了些，起码这个平时不怎么上进的儿子，这次算是做了回正确的事情。 他随即眼睛一扫，看到地上的大布袋，连忙问道：“那里面是你买的精盐？” “对呀！还有那个钾肥！”程怀默得意的应道。 程咬金迅速打开布袋一看，脸上又怒了。他一巴掌拍在程怀默的后脑勺上，吼道：“臭子，这就是你买的精盐，这么家子气，五文钱一斤，你不会多买一点吗？” “起码百八十斤的，你就给老子买一斤回来是几个意思？塞牙缝吗？” 程怀默紧张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声道：“爹，不是我您，这几您的确有些闲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么便夷好事，您以为我不想多买一些囤着呀！” “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精盐每人每月限购1斤，钾肥每人每次限购50斤，我能有什么办法。就为了买到这些钾肥，我排队都排了一个多时辰。” 被儿子理直气壮地这么怼了一下，程咬金老脸顿时有点挂不住。 本来还以为儿子靠不住，结果这是皇上规定的，他也没折。 不过这大唐的精盐一向金贵，最近也没听大唐哪里发现了大唐的盐井盐矿，突然间长安城精盐价格这么低廉，这些盐[笔趣阁 biqugex]从哪儿来的？ 他眼睛骨碌一转，眉毛挑了挑，冲着程怀默问道：“臭子，有没有打听到这些精盐是怎么来的？” 程怀默洋洋得意道：“爹，这次你还真问对人了。排队的时候我真去打听了下，原来这个精盐和钾肥，都是杜郡公几个月前和一个西域商人谈好的合作，然后再委托乘风商行经营运作的。怎么样爹，我聪明吧！” 又是杜乘风弄的！程咬金心底一阵唏嘘。这子还真是个人物呀！ 虽然不在朝堂，可是做的每一件事，却又让大唐受益无穷。 不在其位，却比任何在其位的朝廷官员所做的贡献都要多，真是个迷一样的少年呀！ 程咬金笑着夸道：“行了，这次算你子机灵。走，跟爹去乘风商行，我们去找那个掌柜谈谈合作的事情！” 哪知道程怀默脑子一闪，一声惊呼：“爹，你想干吗？你要知法犯法吗？私营精盐可是犯法的呀！” 程咬金没好气地又是一巴掌拍在程怀亮的后脑袋上，大声道：“臭子，你真当爹糊涂了呀！爹能不知道私营精盐是犯法的吗？” “你刚才不是还有一种可以提商粮食产量的肥料吗？这可是比精盐更大的买卖，朝廷还没有来得及制定律法。” “我们就是要抓取这个先机，去找乘风商行，谈谈钾肥的合作就行了。” 程怀默一想也是，还是老爹的脑子转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