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也瞥了瞥嘴,“怪不得我怎么找都找不到病因,早知道当年就多学一会儿蛊虫了,这会儿还真是抓瞎。”
“我知道的也不多。”易白菱继续说:“但是这么大范围的人工养殖蛊虫,肯定不是一段时间的事情了,蛊虫难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我看,只是江南城投放的,至少就有上万只了!”
易白菱这话一出,在坐众人都愣住了,甚至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对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找不到病因。
因为致病的原因是小虫子啊,而且还是不一样的小虫子。
“这几种虫子我都已经查过了,是相对来说比较适宜群养的,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因为蛊虫大部分都死光了。”
众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景耀也惩罚的捏了捏易白菱的腰,“说话怎么大喘气呢?”
“你们放松什么?然后瘟疫来了。”
“蛊虫的数量终究是有限的,尤其是后期,蛊虫没有找到宿主,很快就会死亡,当时的人们防范心又重。”
秦柏点了点头,确实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新病人。
只是当时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传播的,是怎么致病的,也没有心慌去关注这些。
“然后上万只蛊虫被掩埋在乱葬岗,大火一烧,可能‘所有人’都觉得已经没事儿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发大水了。”
“上万只蛊虫烧焦以后残留的毒性混合在一起,在水里发酵沉淀,最后被人们喝到肚子里去,成了现在的瘟疫。”
听完易白菱的话之后,在坐众人全都安静了。
“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么?”小顺子怯弱的说。
众人这才喘了口气,像是活回了这个世界。
刚才易白菱说的太不真实了,但是众人心中也清楚,这是最合清理,也最理智的解释了。
可是是谁呢?这么狠毒,数万人的性命说不顾就不顾。
“我想,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他们会选中江南城。”这是江南太守。
秦柏也道:“我最不明白的,就是到底是谁培养出来的这些蛊虫,闹这么大一场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就是死人么?”
“会不会是苗疆那边派来的人?”景耀看易白菱。
易白菱认认真真快速的吃着饭,咽下了口中的饭团之后,易白菱才看向景耀,“这我是真的额不知道了,苗疆养蛊的方法确实都不同,他们有那么多的部族,可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哪儿家。”
到底还是学艺不精。
景耀安抚的摸了摸易白菱的头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易白菱也确实充满了干劲,天无绝人之路,她不信这种东西就没有天敌。
“孟大哥,等用过饭我们就一起去研究这个瘟疫罢。”
孟青泽点了点头,倒是秦柏有些不开心,“怎么不叫我呢?”
易白菱不好意思的道:“太医院的人还没有过来,这里还需要你主持大局,我想你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开的。”
秦柏叹了一口气,面上虽说是风轻云淡,但话里话外却全都是挤兑,“到底是年轻好啊,我这种老年人,现在可是被人嫌弃咯。”
景耀没想到易白菱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病因。
其实这也不奇怪,易白菱不知道翻来覆去的看了那些尸检报告,还有病例多少遍了。
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才能一举成功的。
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她对蛊虫的事情格外敏感的原因,还要多谢苗袅袅前段时间送给她的书了。
这次真是忙到了大忙。
只可惜苗袅袅可能并不领情。
虽说知道了病因,但是要想制出能治疗的药来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易白菱在太医院侧院里面研究,景耀也没有走远,就在太守府上住了下来。
江南现在所有的集市什么的都停了,一点都看不出两个月之前这里还有繁华之都的美称。
每个来到过江南的人都说江南比起京城来都毫不逊色。
再者说了,易白菱辛辛苦苦的在研究药物,景耀可不能让背后的人在捣鬼了。
每一个犯错误的人,都要被惩戒1
所以,易白菱和景耀都不约而同的很晚才从房间里出来。
刚巧在太医院门口遇上了。
景耀笑这把易白菱抱在怀里拥抱了一会儿,两人都像是在给对方鼓劲儿一样。
良久,才慢慢的走远了。
在两人离开之后,太医院的正门后面又转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个子小小的,“院长,咱们这样偷窥是不是不太好啊?”
“什么叫偷窥?我们只是旁观一下好?”“秦柏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现在是早春哎,院长,你怎么还拿着折扇呢。”小顺子一脸的不解。
秦柏气的说了好几句孺子不可教也,“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两人私底下的相处竟然是这样子的。”
“呵呵。”小顺子凑到秦柏的跟前,“咋了,院长,你思春啦?”
“胡说八道!”
“没事儿的,院长,怡红院里有好多漂亮姑娘都想要嫁给你呢。”
秦柏带着小顺子往院子里面走,“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去过怡红院了?”
小顺子忙慌慌张张的摆手,“院长你可不能这样说,我现在还是一个清白的小伙子呢,以后你要是要用童子尿的话,找我一准儿没问题。”
秦柏,秦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加快了脚步,任由小顺子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小顺子一无所觉的样子,还在列举他是多么的清白无辜,然后一会儿又说道他家的世世代代都是一代单传。
月色很凉,但是他们现在的心里都有了希望。
今晚回去之后,秦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梦里面的他不叫秦柏。
他是易白棋。
她母亲不过是妓院里的一个妓女,自然不能进易家的大门。
他印象中那个雕栏画栋的大房子里最好看的就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娃娃在床边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