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向来是奢华之地,可是历代的太子都不敢大肆的修缮东宫。
毕竟不管怎么说,太子都只是老二,皇帝才是真正的老大。
该有的尊贵还是有的,只是整个东宫都透露着一种沉沉的腐朽的气息。
易白菱笑了笑,将手中的杯盖放在桌子上,对状似疯狂的易白倩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自己造的孽,当然要你自己来享受了。”
“易白菱,你别忘了,你那个朋友的命还捏在我手上呢,你说话最好是小心一点。”易白倩冷冷的笑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易白倩也很清楚的知道易白菱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她绝对不相信易白菱能眼睁睁的看着素瑶送死。
“易白倩,我今天呢,确实是有求与你,可是如果这个代价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你自己也知道,我的医术如何,如果给我一定的时间,难保我就不会自己研究出解药来,到时候你手中的筹码可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易白菱今天确实是来退让的,可是也只会用她自己手中的力量,和景耀绝对不能牵扯上半点关系。
“再者说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如果被太子知道了,你这个费尽千辛万苦的来的太子侧妃之位恐怕也坐不安稳了吧?”
“你!”易白倩的手紧紧的握住扶手,上面青筋暴起。
其实这场博弈本来易白倩是占尽上风的,可是易白菱却在一次次的减弱了这种优势,而易白倩还不自知。
“那你说,你能做什么?”易白倩这话一说,易白菱就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果易白倩坚持这样的话,易白菱为了素瑶的安全最后可能也不得不妥协。
毕竟易白菱和易白倩不同,尽管她们在有时间的情况下确实能把东西研究出来,可是易白菱并不打算让素瑶受这样的苦楚。
哪儿怕要付出在多的东西也在所不惜。
可是易白倩并不这样想,她自始至终就不是这样的人,能为别人稍微付出一些在她看来就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我可以帮你,让那个太子侧妃进不了府上,可是前提是素瑶必须要好起来,你同意么?”
不得不说,易白菱这句话还真是说到了易白倩的心坎上,毕竟易白倩这段时间这么患得患失的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那个地位高贵的太子侧妃。
易白倩心动了。
易白菱也不多说,只是静静的等着易白倩考虑,她知道,易白倩是绝对拒绝不了的。
果不其然。
“我同意,可是我的手里并没有解药。”易白倩也留了一手。
那解药她有,可是她并不打算交出去。
“你是在开玩笑么?太子侧妃?如果没有解药,不知道是什么给的你底气让你跟我谈条件”
易白倩闭了闭眼,道:“你着什么急,虽说我手里没有解药,可是我知道那蛊虫是用什么养的,这样还不够么?”
“快说。”易白菱的眼神一亮。
其实说到底,蛊虫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可是困难的就是喂养的方法和东西不同。
这样的做法才导致蛊虫千变万化,难以破解。
易白倩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纸拿了出来,这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
易白菱正要伸手去接,可是易白倩却突兀的缩回了手。
“我怎么信任你你会言出必行?如果到时候你出尔反尔,我岂不是亏大了”
“倘若侧妃不愿意信任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可是蛊虫的事情不着急,可是太子侧妃三天后就要进府了。”
易白菱的言下之意是易白倩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
易白倩抿了抿嘴唇,将手中的纸递过去道:“易白菱,倘若你骗我,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易白菱根本没有把她的狠话放在眼里。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准备走人,易白倩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蠕动,但还是什么都没有。
倒是易白菱自己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你只要告诉他,我易白菱可不是什么好人,
让她等着我睚眦必报的那一天。”
说完,易白菱就干脆利落的走了出去。
出了东宫,易白菱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拐到了皇宫。
皇宫距离东宫是很近的,易白菱步行就能过去。
至于易白菱过来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景耀早上的时候进宫朝拜,易白菱琢磨着,这会儿子应该正好下朝了。
易白菱走了还没有两步,果然,就见到七王府的马车走了过来。
赶车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巫行。
巫行笑眯眯的凑到易白菱的身前,也不说话。
易白菱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你哥哥呢?”
“进来吧。”景耀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易白菱也不犹豫,直接上了马车。
易白菱坐稳之后,马车就恰如其分的走了起来。
易白菱看着景耀愁眉紧锁的样子,心中也是不解,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么?”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巧合么?”景耀将手中的国书递给易白菱。
这是刚刚摘抄的国书副本,苗疆太子想要进京朝拜。
皇帝已经同意了,让景耀准备一应的想干事宜。
易白菱看着国书上的条条框框,道:“这个乐游国,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景耀摇了摇头,道:“我也并不是很清楚,苗疆那边的人排外的很,不准人出来,更不准人进去,所以这么多年才这么神秘。”
“可是现在京城频繁有蛊虫出现,苗疆无缘无故的又要到京城来,只怕是来者不善。”易白菱这点政治触觉还是有的。
景耀也点了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无巧不成书,苗疆既然动作频频,那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听说,先帝在时,苗疆曾经过来朝拜过一次?”易白菱当初为了融入这个社会,还是看了不少历史方面的书的。
“确实如此。”景耀点了点头,道“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