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易白菱从那山洞里出来之后,易明熙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
易明熙向来是个懂事的孩子,这样嚎啕大哭还是第一次。
着实把易白菱心疼的不轻。
易白菱和景耀出来的时候一把火烧了那个山洞。
只是他们是从那个山洞开始烧的,所以给了山洞中的人出来的时间。
只是这个地方不可避免的也被暴露了出去,以后不能再用了。
其实本来易白菱是不想管这个山洞的,因为这里本来大概就是一个药材贩卖的基地。
应该是太子的一个钱财中转站。
按照景耀的解释,现在的药材生意基本都是由国家控制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可以贩卖。
当然,大夫自己去找是可以的,但是不可以随便贩卖。
一般这种国家垄断的生意都是暴利,太子自然也往里面掺了一脚。
甚至大佛寺这个地方几乎行内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太子罢了。
所以,烧掉也算是断了太子的一条财路,又很好的掩盖了他们的踪迹,对于易白菱两人来说有利无害。
景耀解释了这么多,易白菱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回去之后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的易明熙就吸引了易白菱全部的注意力。
她也没在意剩下的别的事情。
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有景耀才知道了。
等到她们回到菱家,对,因为易白菱不想自己的府邸和那个“易府”重名,所以就换了一个牌匾。
改成了菱家。
易白菱好好的哄了易明熙好几天,才算是把易明熙哄好了一些。
但是易明熙还总是不开心的撅着嘴。
不外乎别的,易明熙怎么撒娇易白菱都不肯和他睡在一起了。
其实易白菱心里也是暗暗地叫苦。
实在不是她不愿意和易明熙睡在一起,只是因为还有一个易明熙二号等着他去照顾呢。
景耀这几天一反前段日子看都不来看一眼的样子,天天晚上准时到易白菱的房间里报道。
有时候因为哄易明熙晚了一些,这人竟然还会乱发小脾气。
易白菱也是哭笑不得。
只是说到底,易白菱对景耀心里是有愧疚的,且不说景耀因她而受的伤,单单就是景耀身上价值练成却被那该死的虫子弄报废的软护甲。
十个易白菱都赔不起。
所以在景耀面前,易白菱只能乖乖的装孙子。
甚至还费心费力的琢磨了几个药膳方子出来,给景耀调理身体用。
这种药膳方子可是现代不知道经过多少年传承之后才有的精华之物。
易白菱身上也就十几张而已。
这还有大半都是从师傅那里继承过来的,剩下的几乎就是有价无市。
多少钱都买不到一张。
别看现代有那么多装模作样的药膳铺子,但那只是打着药膳的旗号罢了。
说真的懂其中的精华的,整个华国绝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易白菱能得到这么多也实属侥幸。
景耀自然也能体会到其中的好处。
这东西非但一点药味都没有,而且软糯香甜,滑嫩可口。
但是其中精纯的药性又能让你知道这绝不仅仅是普通的粥而已。
“你要不要把药膳拿去卖?”某一天,景耀喝完了之后,突然说道。
易白菱一愣,其实她还真的没有想过。
毕竟这看病救人,讲究一个对症下药。
饭可以乱吃,但是这种东西可不成。
但是听景耀这么一说,易白菱的心思就有些活络起来了。
说到底,她那个医馆现在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其实早就可以开张了。
但是易白菱一直苦于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虽说一手外科手术卓绝,但是这个世界有胆量让人开刀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如果易白菱现在还属于籍籍无名。
医馆也没有打出名声去。
总之,种种考虑之下,易白菱反而没有那么着急去开医馆了。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标识么?”景耀抹了抹下巴,“我在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对,可以把药膳当成是医馆的一种特色。”易白菱喃喃自语的说:“虽说药膳针对性很强,但也不是不可以克服。”
“对啊,比如强身健体的,美容养颜的,祛寒的,降燥的,种种。”
景耀也知道,易白菱这药膳自然不是卖给那些平民的,毕竟这药膳造价昂贵,又精致,肯定是达官贵人们才享受的起。
“正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家里有位长辈,年轻时因为泅水所以落下了一些病根,倘若你能用药膳给她调养,就当做你的开门红也未尝不可。”
虽然景耀这样说,但是景耀是什么身份,他的长辈自然能得到这个世界最好的照顾。
景耀这番作为,不过是为了给易白菱一个台阶罢了。
既不让她因为他的帮助觉得为难,又不动声色的给了易白菱一份大礼。
“那好。”易白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一两次的犹豫还是谨慎,但是三番四次看不清自己的心就是愚蠢了。“我帮你这个忙,你可要请我吃大餐。”
景耀本来以为还要准备一肚子的话,这人才会同意,但没想到易白菱竟然这么干脆利落。
所以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易白菱玩笑的凑近,对景耀的脸吹了一口气道:“怎么,请不起啊?”
景耀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不由得有些出神。
肌肤吹弹可破,嫩的都看不到毛孔,摸上去的手感肯定很好。
“啪”的一声,景耀抬起来的手被易白菱打了下去。
景耀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伸手妄图去摸易白菱的脸了。
易白菱端起盘子后退了两步,我去拿药。
景耀呆呆的看着易白菱的身影跑远,这才回过神来。
两根手指轻轻的捻动,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来。
但是在皇城之内的东宫,却有人的心情不是那么美丽了。
太子猛地摔碎了手中的茶杯,整个屋子的人皆是战战兢兢的,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