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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私生女复仇记 第92章 披着羊皮的狼

林越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宴会里戏剧性发生的一幕幕。

他总是不祥地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玄机。

是谁?会如此清楚蔡文良和顾婉容的关系?

是谁?又是这样恨透了他们俩,故意让他们在所有人面前丢尽脸面?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天晚上凭空出现在他家楼下加锁信箱里的移动硬盘。

硬盘里面全是蔡文良和叶胜平的资料和罪证。

不过他没敢相信这是真的,也没认为这是多么珍贵的材料,当然他也没有和自己的母亲何秀莲说起过这件事。

他又隐约觉得这些事都是由一个人在暗中完成的,可是调查这些东西毕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

他认为做这两件事情的人一定和顾婉容或蔡文良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也有着不同寻常的仇恨。

林越苦思冥想着,一个不好的念头忽然闪入他的脑海。

排除了千千万万的可能,他觉得也许这个人就在他的身边,也许,也许那个人就是初夏!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怀疑初夏的时候,都被自己的念头给惊呆了。

不会,应该不会是初夏吧?

她看起来那么简单,清纯。

她明明美好地就像是一个天使。

可是她对继母顾婉容的仇恨,对自己父亲林传雄被蔡文良诬陷的愧疚,这种种迹象表明这两件事极有可能都是她干的。

可是,可是他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真的就是初夏的所作所为。

而且刚才她明明一直都在大厅呀?

好像前几天他的表哥也还和他说他和初夏共进晚餐的事,他还说什么初夏人很好很善良呢?

林越想得头疼,苦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息了一声。

哎,算了,别想了,越想越头疼。

不过想到自己父亲也许很快就能被解救出来,他的心情又立马明媚了好多。

大礼堂里乱糟糟的,那几个保安一直想把蔡文良给拖走。

可是他的力气很大,死都不起来一直赖在地上,别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简直就像是一个无赖。

……

初夏安静地观望着这一切的发展,忽然有些紧张。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林越对于蔡文良的出现一点都没有反应。

她前天不是让老王把拷贝好的另一份移动硬盘亲自塞到他家别墅的信箱里了吗?

难道老王送错地方了?还是他压根就没有发现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燥热,便站了起来

总不能自己跑去警察局说吧,如果这样,顾婉容或是蔡文良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恨死自己的,那到时自己可就真的危险了。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林越那小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总不能直接和他说,逼着他去干吧。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初夏知道林越大致坐在来宾席的哪个位置,便起身走过去,然后有意无意地在他的面前走动徘徊。

虽然刚才他们刚刚分手,说了决绝的话。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她这样做,也是身不由己。

林越看到初夏在自己面前不远处走来走去,有些奇怪。

他装作不在意地瞅了瞅她的脸庞,在灯光的映衬下,满是紧张的神色,还带着一些小慌乱。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今天的脸色和神情有些不对劲,这是怎么了呀?

平时初夏好像一直都很淡定的呀,她的身上一直都让人感觉带着一种冷淡高傲的贵族气息。

今天这样反常,难道,难道她是在为蔡文良和顾婉容担心?不过这一点都不科学呀。

顾婉容和蔡文良被揭发,她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呀!怎么这样愁眉苦脸的呢。

林越略微有些疑惑,又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唯恐等下蔡文良被他们捉拿出去后,盘查起来可见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过如果到时真如此,也没事,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想象的时候,酒店外面已经响起了一阵阵警笛声。

就在蔡文良即将被几个特别粗壮的保安推搡出门外时,礼堂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了。

外面冲进了几个拿着长枪和铁棍的穿着制服的警察。

看到来势汹汹的几位警察,原本挟持着蔡文良的几个保安都有些心虚,赶忙松开了手。

蔡文良见刚才紧紧抓着他的那几个人见到警察来了就放开了他,以为他们是害怕了,就张狂起来。

他指着他们,大声喊道,“警察同志,你们来得可正好,你快来看看,这一群人还真是蛮不讲理的,我又没有招惹到他们,他们就来打我,还把我绑住,你们给我评评理呀。”

蔡文良为了引起警察的注意,还拼命地伸展开挥舞起手臂。

可警察同志只是奇怪地瞅了他几眼并没有多对他多加理睬。

其中一个貌似是警官的男子让旁边几个警察控制住蔡文良,重新合上门,没不让他出去。

接着他又从自己的制服里拿出一张警察证,威严地大声问道,“请问这儿谁是宴会的主人。”

杜建国听到声响,从礼堂的侧边上慢慢地走过来,很是奇怪。

看到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几位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间就把警察给招来了呢?

杜建国感到怪怪的。

正当他迟疑之际,那个拿着证件的警察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其实警官老远就看到了他,一袭名贵的西装与稳健的步履,不知为什么显得格外出众,好像与周边的人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派,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宴会的主人。

他还是有板有眼严肃地问道,“你就是杜建国吧?”

“对,对,我就是。”杜建国突然被质询,倒是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的,也许这本来也就是常人面对警察的一般反应吧。

“你找我有事?”猛地想起来,杜建国又接了一句。

“恩,是,不过这事应该和你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们呢,都是a市公安局的警察,刚刚接到上级的紧急通知,让我们来找一个人,他叫蔡文良,听有人举报说他就在这个宴会里,所以我们现在希望立刻马上找到他,知道了吗?”那个警官脱下大帽子扶着墙壁帅气而严厉地说。

什么?

这又是什么情况?

杜建国听了之后感觉脑袋里晕乎乎的。

怎么连警察也来抓蔡文良了,难道当第三者现在也够成一重罪了吗?

警察感觉面前的男子表情有些不对劲,又赶忙补上一句,加重了语气说,“对啦,先生,我想请您尽快配合我们的工作—找到那个人,你应该知道如果你选择包庇的话你可也是有罪的。”

随后他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大礼堂。

宽广的大厅,后侧装饰精美的舞池,大盏的水晶吊灯,奢侈而华丽,身边的来宾们都穿着价格不菲的行头,雍容华贵的模样,他料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寻常人家举办的宴会。

哎,有钱人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尽是做出一些缺德的事来给我们活捉吗?

想到这里,那个警官脱下了帽子叹了一口气。

杜建国还是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当他听警察严厉地说道“如果你选择包庇他”什么的,他才倏然醒悟过来。

包庇他?可笑。

如果说以前,确实是没有什么仇恨,

可现在,当今晚宴会上的一切发生之后,

他和蔡文良已经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杜建国又露出他决绝的风范,用肃杀的眼神瞥了一下礼堂门口那侧,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所说的蔡先生,我想我和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能告诉你刚才你进门碰到的那个被保安抓着的人就是蔡文良。”

警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

但杜建国的眼神依然决绝而坚定。

“好吧,那也烦请你跟我过来一趟。”警察侧着头有些奇怪地说。

杜建国镇定地和他肩并肩走到礼堂门口,看到蔡文良现在已经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他早已被几个体格健壮的武警制服得服服帖帖的了。

“警官先生,救命啊,救命啊!”蔡文良一看到警官走过来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拉开嗓子呼喊起来。

初夏呢,站在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冷眼旁观,她这才知道原来蔡文良刚才一直都只是装疯卖傻罢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她的笑容是苍白的,却又别有深意。

突然她旁边有几个人往前面挤了挤,黑压压的人头挡住了她的视线,初夏就算是踮起脚也看不到前方的情况了。

她只是听到警察冷静的呵斥声还有蔡文良的叫声和激烈的反抗声。

其实根本不用看,她也知道蔡文良发生了什么事情。

像他这种披着羊皮的狼,一旦被揭穿,终究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初夏知道蔡文良这次一定是死定了。

警察手上一定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

悬了好久好久的心终于稳稳地安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