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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金牌小狂后 11.第11章 什么愁怨

一路南下,前往夏国,大汉皇朝的邺安城,是整个国家的交通枢纽,也是除了榷都皇城外最为繁华的第二首府。在这里,商户与外来户居多,整个都城从建立到繁荣仅有八十年的历史。

华灯初彩,海棠飘香,灯红酒绿的商业街,其名为“普幽”。

纵使是在夜晚,宽广的街道仍有络绎不绝的商队穿梭,住宿的人员更是挤爆了收费高昂的旅馆。护城湖面泛着粼粼的波光,满天繁星皆化为湖面上的光斑,风吹荡漾,涟漪一片。

岸边煮酒的作坊边,锃红喜庆的灯笼下,挨墙坐着一名黑灰布衣的少年,他将头埋在膝盖间,呢喃道:“还我金诛,还我通关文谍……”

耳边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一片玄黑的衣角飘进少年的眼帘。徒地,少年瞳孔瞪大,霍然抬头,“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何要三番两次害我这么狼狈!”杀千刀的,要不是碍于她必须要以和亲郡主的身份通过关戌,得到认证,她才不需要什么通关文谍呢!

而眼前被昆黎指控为罪愧祸首的男子倒是不急不恼,相反的,他倒觉得少女此时因为发飙而绯红的俏脸生动不少。压下心头的笑意,夏谋想要刻意表现得静立些:“通关文谍我是要给你的,但我叫你时你根本就不理我。”

“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昆黎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她不服气地抬头瞪着高大的夏谋:“你明明早就拾到了我的通关文谍,为什么不早点还给我!”

夏谋被她吼得直往后倾,旁边喝酒的人也不觉将目光投了过来,二人皆视若无人。

“我的荷包呢?”少女大声问。

“空了,丢了。”夏谋理所当然的回道。

“什么,那可是……”正喊着,少女突然停了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男子,那可是她姐姐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夏谋见她有瞬间的失神,忙问道:“那是什么?”

“不用你管!”像赌气一样,昆黎突然又抱着双膝坐回了台阶上,嘴里还嘟囔着:“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

见她独自蹲在地上抱怨,衣料单薄,身材纤细,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几日不见,她似乎又消瘦了不少,眼窝都陷了下去,越发显得两只眼睛又黑又大。一时间,夏谋竟有些怀疑她到底还是不是那夜在榷都皇城辣手无情的少女。不自觉地,男子轻蹙起了眉宇,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夜晚寒凉,不如找个地方先休息一晚,可好?”

“你说的倒惬意。”少女瞥了一眼他,“钱都被你败光了,这个破地方的旅费比榷都都贵。”话落,少女向男子伸出手,“我的文谍呢?”

没有犹豫,夏谋自腰间拿出文谍还给了她。昆黎接过后,看也没看就塞进了怀中,下一秒,她便起身,并热身似的拉了拉双臂。

夏谋看着她奇怪,就问道:“你要做什么?”

“夜探郡守府。”昆黎有话直说:“听说那郡守家财万贯,府邸豪华,妻妾成群,我想他应该不会吝啬给我点盘缠吧。”

“你要去偷东西?”

一个眼光划过去,少女面色凶恶,“你一定要说得那么难听吗?遥想当初你拿了我的荷包,我也没送你一个‘偷’字。”

夏谋像是回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他道:“那你要小心了,我听说那郡守府狼狗成群,护卫重重,你应该不想未到达夏国之前,就丢条胳膊少条腿吧。”

明眸轻眨,昆黎看向男子,语气平静的道:“你在那瞎嘱咐什么,难道要小心狼狗护卫的不应该是我们两个吗,别忘了,可是你害我犯了钱灾的。”

“我们两个?”夏谋一愣,难道她想要自己这个堂堂夏王跟她一起去夜袭郡守府,他看着少女投来的那道名为“理所当然”的眼神,猛然摇头,大笑道:“没想到姑娘也会开玩笑啊,呵……”

“不,我没逗你。”昆黎尤其正色的跟他摇了摇头,夏谋的脸一瞬就僵在了原地,她又道:“还是说你只会败家,不会赚钱。”

“败家!赚钱?”

“没错。”昆黎煞为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管任何渠道,钱的积攒就等于是赚钱。”

“呵……”夏谋木讷一笑:“姑娘的想法果然特立独行。”

听出他在笑自己,昆黎黛眉轻蹙,催促道:“快,不要再磨蹭了,是你害我身无分文的,现在就要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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阗黑的夜,寂静无边,三丈高的青墙,旁侧一棵歪脖愧树看似无用,但有心之人会把它当成踏脚石,比如现在,就有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相继踏着它跃起,再借着离地惯性一跃翻过纵高的墙。

“汪汪汪——”好凶猛的一声吼叫。

安稳着地的昆黎警惕望去,随即脸色瞬间僵化,“喂。”她平静的唤了身侧的夏谋一声:“这就是你说的狼狗成群吗?”

望过去,一只彪悍凶猛的土黄小旋风正摇着尾巴看着二人,水汪汪的眼晴像是能溢出水。夏谋莞尔一笑,答:“怕是还没在长成吧。”

昆黎瞥了他一声,扭头就走。

庄重的府邸,修得倒算华丽大气,但传说中的护卫重重,昆黎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她只看见大步翻翻向前走的男子,气宇轩昂的身姿活像这里的主人,他到底明不明白他们两个是来干什么的!

“喂!”昆黎一把上前拉住他,压着声音道:“这边走。”

夏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少女拉着走过了花园,还恰巧躲过了一批巡逻的护卫,夏谋道:“我不叫喂,我有名字。”

“是吗,那你叫什么名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少女心不在焉的问。

剑眉轻颤,夏谋不情不愿地道:“我叫……夏四。”

少女不走心道:“原来如此,你叫‘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