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倾世梅花妆 289. 我愿画地为牢,囚你于身旁

吕灏虽然平日也会像个孩子一样,每次都意薏败下阵来,可这一次,什么好话都没有用,他甚至不愿意动一下。

“你要我怎样?”

意薏没有办法不退步,她担心吕灏,哪怕知道他有强烈的占有欲,但也只能先低头,若往日还好,要他再病了,自己真的会照顾不过来。

“我派人来照顾他,你随我回煜王府。”

“吕灏,你知道你再什么吗?”

他对敌人绝对不手软,可没有她竟然对这些百姓能够做到铁石心肠,不管怎么,她都攸澜族的子民,吕灏叫她置身事外不,还不要管阿墨,她怎么做得到?

“那你不同意了?”

“吕灏我求你了,我不能扔下阿墨不管的,他因为我……吕灏,吕灏你听我。”

意薏看着吕灏那个远去的身影,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今天真的不像吕灏,虽然他会吃醋,但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大局为重,他还明白的。

意薏还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还没有醒来的阿墨,硬没有出去追吕灏,想来还以后再好好和他解释吧。

等天已经完全黑,却依旧没有人送饭,雨棚里面只挖了一个坑,烧一点东西,意薏转身看了一眼屋外,见一个人都没有,还一片焦急,却硬生生地拿了一个土罐,开始煮一些白粥。

等喂阿墨再喝了一次要,却见他仍旧没有醒的样子,原本便紧绷的心弦,此时更压得她喘不过起来,而阿墨身体的高温,更没有退去的丝毫迹象。

意薏没有丝毫的胃口,但还喝了一点白粥,而后点了一盏油灯,到了外面,看到的依旧漆黑一片。

吕灏今天真的很奇怪,若吃醋应该女子的行为,他们平日就争吵,也不过玩笑,根本不达如此严重的。

“吕灏,你一定要让我们这般为难和难过吗?”

意薏幽幽地道,回答她的却只山风,在窗户廊下留下一盏灯,意薏还回去照顾昏沉的阿墨,若阿墨死了,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没有看到林子里的一个黑色的声影,在见到那一盏灯的时候,还朝雨棚慢慢走来,却只隔着门看着那个最独特的女子,正给床上的人擦手净面,这她从未替自己做过的,但还提步进了雨棚。

“吕灏,你回来了,还在生气?”

意薏脸上的喜悦骗不了人的,那一刻在她眼中独特的光芒,还让他走近拥住了她,“意薏,好怕你离开我,就像当年母妃被关起来,我被送到兆磬国一般,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你打乱的,而如今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你不要离开了,就你有这个心思我也……”

“嘘……”

意薏抬脚,花瓣似的红唇封住了他后面的话,灯影随风动,而二人的影子也正好映在了那个破落的雨棚上。

半响,意薏才睁开水媚的双眸,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俊脸,“下一次,在吃这种飞醋,以后就不要进我的房里算了,直接关到酒窖里。”

“为什么酒窖呢?”

这个吕灏有些不明白,意薏无辜地笑了一下,“帮着酿酒啊,反正醋和酒不都一样的原料吗?”

吕灏冷哼一声,就这么给她忽悠过去了,目光触及仍旧昏迷的阿墨,也没有再什么让意薏为难的话,而就着意薏吃剩下的米粥,坐到一旁,安静地吃了起来。

意薏看着吕澈,心里一阵柔软,其实这个样子的吕灏,才越发可爱一些的。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意薏不由得蹙眉问道,“吕灏,你今天不有人对你了什么话?”

吕灏的动作顿了一下,再看着意薏,“没有,只对你的事情,我都有点不冷静的。”

意薏见他回答地这么快,也就没有多问,而直接继续照顾阿墨,却不知道,今日的事情,还为以后埋下了祸根,甚至……缘尽缘了。

等吕灏吃了东西,便叫意薏休息一下,而屋里之后一张床,根本没有其它可以睡得地方,吕灏便直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不知他从哪里拿来一把太师椅,虽然还带着些腐朽的味道,却总比没有的好。

“意薏,阿墨我先看着,等他醒了再叫你。”

意薏本想拒绝的,可她实在有些累了,阿墨的体温退了,不需要一直敷着面巾,而吕灏又一再坚持,便由吕灏抱着,而他自己坐到那个太师椅上,不一会儿便睡去了。

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再看看床上昏迷的人,吕灏身后拨弄着意薏的发丝,不由得把她搂紧了一些。

“意薏,真相划地为牢,就把你给囚在身边。”

外面的风云诡谲,他已经再也不在意了,他只想一直和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依他只能,护着意薏,实质易如反掌,只意薏想要护着其他的人,琉菁教,甚至这些普通百姓,那么,他便要步步为营了。

阿墨突然睁开了眼,却一片朦胧,屋里没有点灯,只借着还没有燃尽的火光,看到了那个在椅子上相拥的二人,本不愿意打扰的,但还不受控制的咳出了声。

意薏顿时惊醒过来,小心翼翼地从吕灏的怀里钻了出来,正好看到阿墨那已经睁开的眼,“阿墨,你醒了,感觉……”

“水……水……”

意薏顿时明了,原本想点灯,但看看熟睡的吕灏,还摸黑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送到阿墨的嘴边。

“慢慢喝,如果饿的话,还有温热的白粥,要不要吃一点。”

意薏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而且让自己的动作温柔一些,但吕灏还醒了过来,眼神微闪,虽然不愿,倒还没有什么。

直到喝了一杯水,阿墨才有些有气无力地开口,“劳你费心了。”

意薏盛粥的动作一滞,相交十几年,这她第一次听到阿墨这样的话,还对自己,她真的不知道不该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