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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烈妃 帝后对质

高高筑起的宫墙将残忍的杀戮掩饰其内,激烈的厮杀声和兵器撞击声交织成一曲残忍奏响的悲乐,而那作为伴奏的是那鲜血的飞溅声以及人濒死时不甘而发出的最后一声凄厉的嘶吼。2血与火燃烧的宫殿,连烈风里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火光成片,昔日繁华成一片断壁残垣,那曾经美丽的花园已经不只有凋谢的花儿,更多的是一具具失去温度的尸体。

“大势已去,你,还想再牺牲多少人?”

一步一步,月倾邪与上官莺身后的三千炎骑和一千隐卫将负隅顽抗的八皇子和挟持着皇后的皇帝不到七百禁军逼到皇宫正殿,最终逼到他们再无路可退,困在龙椅中央。

百步长阶,是父与子的距离、也是君与臣、更是也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放开我额娘,你仍然是白国的皇帝。”

月倾邪没有再上前,一双狭长的眸子再没有昔日游戏人间的戏谑之色,微寒的眸色里带着不容违背的强势,看起来铁血而冷酷。

“白国的皇帝?”大笑出声的是被挟持的皇后,她几乎笑出泪来。

“额娘……”

“让她说下去。”上官莺重重一握他的手,皇后分明不对劲。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叫你的人退开,不然我杀了她!”

分明是被逼到了极致,都忘记了那尊贵的称呼。

“月倾邪,你胆敢放走你的杀父仇人,我即使是下到黄泉也绝对不原谅你!”皇后眉眼皆厉,脖颈决然的朝着皇帝手上的匕首撞去!

“额娘!”

月倾邪身子不受控制的上前一步,皇帝手一抖,皇后脖子上一串血珠飞溅而出,一个转身将那匕首尖端紧紧捏在掌心里,即使脖子上架了十把泛寒的长剑,她脸上有的也只有刻骨的恨意,那一双艳红的眸子比血还要红上数倍!

皇后嘶吼出声,神情悲怆,匕首直指向皇帝,“月任,你这弑兄的猪狗不如的畜生!”

“额娘,这是怎么回事?”每一代国君的名字那都是入了玉牒的,月任那是他死去的皇叔的名字,还有丧葬记录,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不光是他,就连保护皇帝的那些禁卫,也被皇后这一句话吓得不轻。

“住口,你这弑君的贱妇!”皇帝大怒,对着禁卫高喝道,“一个个都愣着做什么?给朕杀了这贱妇和这造反的逆子!”

“你敢!”

皇后昔日娇娆的面孔几近狰狞,一声厉喝,强大的气场瞬间让整个正殿就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得清。夹答列晓

皇后一双血红的眸子如同淬了毒一样森冷,“月任,你怎么有脸称‘朕’?怎么有脸站在这里?翼恒与我救你性命,待你恩重如山,你却携狼子野心害了他,还想害他妻儿,你根本连畜生都不如!”

皇帝斥道,“皇后,你想夺权也不用用这荒诞的理由!朕月翼德乃是先皇钦定的皇帝,月任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文武百官都有见过他下葬,你现下想弄个死人混淆视听,你当天下人是傻子不成?”

“不,全天下人都有眼睛,你再狡猾也会被扒下一层皮来!”皇后怒目睁圆,咬牙切齿,“当年我与翼德青梅竹马,他为太子时我曾大病一场,他为我侍疾三日三夜不休,那日日夜夜他将我与他的掌心生命线相连,说只要我能好起来愿把性命过给我!我与他的掌纹线三条基本一致,当年不光是他的侍卫知道此事,就连宫里的几位御医也是一清二楚!而你与我的掌纹却是错开得不止一丁半点,你敢说你是他?!”

皇后冷笑出声,“月任,我曾经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在我们大婚不过八年你身边的侍卫便是接二连三的死去,一个个的宫女、嬷嬷不是偷东西就是和人有私情被送走或杀死,十年内内外宫人来了个彻头彻尾的大换血!如今想来不过是你怕你的面目被人揭穿而杀人灭口!对我隆宠,却从来不碰我不过是因为我对翼德太熟悉,不杀我则是因为邪儿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还有我背后的娘家势力的强大!”

一桩桩的事,一次次的怀疑在他挟持她的时候得以验证,心口既伤痛也欣喜。原来这些年不是她爱的人不再爱她,而是他已经不是他……

“这些纯属子虚乌有!”皇帝抵赖,不承认有这些,还反咬一口道,“你生性善妒,都有胆子逼死皇后和三位贵妃,朕宫里那些宫女你难道不会逼死么?”

“后宫争宠残酷人尽皆知,我逼她们又如何,别忘了真正要她们死的人——是你!”皇后眸色越发冷冽,“月任,抛却这些,你可还记得,我及笄时送你的回礼是什么?”

“时隔多年,谁会记得那些!”皇帝一副薄情寡义相。

“不记得……”皇后凄笑出声来,匕首越发紧握,“你不是翼德,自然不记得!可是你不记得,不代表太医院老一辈的御医不记得,不代表当朝宰相不记得!”

“请人来!”月倾邪一声令下,手下侍卫闻声而动,不过半个时辰便是请了人来。

皇帝微慌,“你的回礼不过是些女儿家的物什,这么多年,谁记得!”

“世子殿下,这就是当年皇后娘娘送给皇上的回礼。”老御医有十位,最德高望重的那一位将两副画卷恭敬的送到了月倾邪的手上。

“月任,这两幅画我画了整整一月,翼德也在我府上陪了我整整一月,如果你是他,那么你能说出来这幅画画的是什么吗?”

月任当然猜不出来,“你随便拿两幅画糊弄朕……”

“够了!”皇后厉声打断他的话,“邪儿,让宰相全部打开!”

宰相让一边一个御医拿着一端,慢慢将其中一幅长画卷展开,月任的脸顿时青白一片。

“月任,你敢当着群臣的面宽衣解带吗?”

宰相面含薄怒,握住卷筒的手微微颤抖。身为两朝老臣,侍奉君主多年竟然没能辨别真正的君主,简直是奇耻大辱!

月任当然不敢,抖瑟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幅画卷上画的不是别的,而是月翼德一丝不挂的身体,或坐或站、或倚或躺,一幅长画卷百种身姿各不相同,却无一例外将男子纤瘦结实的身体画得清清楚楚,就连私密部位旁侧大腿根部一颗小小的红痣都没放过。女子画心仪的男子的画像表衷情是无可厚非,像皇后这样画当时是世子的月翼德这样的画简直可以称之为惊世骇俗!

上官莺心头涌上一股不知明的疼痛,这画上男子姿态各不相同可那肢体透出的无一不是对画画的人的爱意,而画画的人若不是满心欢喜,又怎能将这一笔笔话线条勾勒得让人一看就觉得此画透出浓浓的幸福?

帝后,青梅竹马相爱,二十多年的携手与共鹣鲽情深,他对她的宠爱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也正因为此,在被蒙蔽时会更恨,狠下毒手。

“第二卷,开!”皇后喝道。

宰相打开第二幅画,那是一幅完整的人的穴位图,图片的男主人公没有画出脸来,画风却和先前的画风一致,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上面批注的文字却出于男子之手,笔走龙蛇,大气磅礴。

“这两幅画是帝后成亲之日皇帝和宰相亲自送到太医院,并叮嘱老臣一些话,如果你是皇帝那你应该记得。”老御医目光灼灼,一脸的笃定。

皇后眼中落下泪来,当年大喜之日,她缠了他一月有余才于床第间套出这两幅画的藏匿地点,但他也几乎告饶的求她等他们老了她再拿出来。现在她拿出来了,红颜未老心却已死,多么悲哀。

月任哪里说得出来,老御医冷声道,“当年皇上跟老臣说,皇后娘娘玩心太重,骄横跋扈得紧,可不能任由她胡来闯祸。这画能让她画,不能让她一闹腾就把这张榜出去,不然皇上的脸面就要丢尽,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会惩罚于她。”

帝后情深,当年天下皆知。

“翼德,若当年我能收敛性子不任性为事,是不是就能早些揭穿阴谋?”皇后悲声自问,眼中是死灰一般的绝望,不顾脖子上架着的长剑,就要朝着皇帝扑上去!

“保护皇后,射杀贼子,禁卫再有执迷不悟者当九族诛尽!”月倾邪大惊而不动,一声令下,持着弓弩的暗卫朝着月任和八皇子射去!

与此同时焰锋利的牙齿闪过一道冷光,只听得咔嚓咔嚓声响,那些架在皇后脖子上的长剑全部从中间折断,无一例外。

就是这时候!

上官莺飞身而起,一把抱起失神的皇后,冲出包围圈。

长箭如雨纷飞,月任只来得及打开龙椅后的密道让月濯逃生,自己便是数箭穿身,但是每只箭都避开了他的要害之处,将他重伤却不致死。

大局于此时全定,厮杀声止。

“不能让月濯逃走,你主持大局我去追!”上官莺将皇后往月倾邪怀里一放,起身便往密道追去。

月倾邪来不及追,被动的将皇后搂在怀里,“御医,快为皇后包扎!”

御医领令前来,皇后却挣开他的怀抱,“让三十人护送我带月任回殿,大局初定,这乱摊子还有得你收拾。”

“是。”他知道她需要安静的时间疗伤。

“谢谢。”皇后展颜一笑,眼中却落下泪来,一转身带人离开。

那身影在摇曳的火光里,寡而单薄,似乎随风即折。

月倾邪鼻头一酸,眼中湿润,额娘出生尊贵,除了一次被从皇后废为贵妃,何曾受过半点苦?只是这短短一天,却是让她尝尽世上至痛至殇。

莺儿,我绝对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他在心中对自己发誓,抬手狠狠抹去眼中泪,“宰相听令!”

“老臣在!”

“今日八皇子放大军入皇宫,意图弑君逼宫,罪无可赦,三族尽诛!今日四支叛军,有品阶者皆杀无赦,以叛国罪论处,子嗣满十五岁者一律斩杀,其妻女充为官妓以儆效尤!”

月倾邪重重一拂袍袖,缓步走上百步长阶,冷厉的眸子望向烈火燃烧的殿堂,“自明日起,本宫代皇上监国,朝政大事不可贻误!”

“是。”宰相领令,明日便是朝廷的大洗牌,又是一轮腥风血雨将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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