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重生之将门烈妃 局——秘令

花子惜!

昔年她在战场最得力的右臂,精天下之路,有过目不忘之能。殢殩獍晓对于地形的记忆,到了常人所不能及的高峰。只要是他走过一遍的路,都能毫不费力的画下来,而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虽脚跛,却能扛住所有人不信任的目光,创出属于自己的辉煌神话。

若他未逢那变故,不是跛子,岂不是更如虎添翼!

曾经,多少次她叹息,若是能让她能再早一些遇到他,他的脚,也不会跛了!

而今,这话,真的实现了。

她与他再重逢了,他虽不认识她,脚,却仍是完好的。

第一次,她感谢上天对她的优待,眼中一抹坚毅的目光升起。

能重来,她必定改变他的命运,再不让……

那惨烈的一幕闪过眼前,她紧闭上眼眸,将心中强烈的杀意和恨意掩盖,再睁开眼睛时已是一片淡然,“阿黎,敲门。”

咚咚

拳微曲,五指轻叩。

“谁呀?”

妇人放下手上针线,走出来,打开了门。

“夫人,我们兄妹是赶路,天色黑了,我实在渴极了,想寻口水喝才让兄长敲门的。”

一席谎话,说得极是顺溜,连眼睛都不眨,唇角噙笑,一副无辜的模样。

十四岁的少女,最是单纯无邪时,本就不容易让人生起设防心。

而她又是极擅长伪装的女子,昔年落入敌寇领地,都能混迹于城民中,不让那人手下精锐士兵发觉,而今又岂会轻易让一介乡村妇孺看出破绽?

“你们轻着些……”

“娘,快让他们进来吧!”

少年清朗的声音打断妇人的话,将门打开,“二位请进。”

“谢谢。”

阿黎抱着上官莺进门,妇人搬了椅子过来,不一会儿就端来了水。

清茶无茶叶,用的是大碗,干干净净,清澈见底。

“谢谢。”迎着妇人略显尴尬的脸,上官莺道一声谢,阿黎正要接过妇人手上的碗,却不料那早盘在上官莺脖子上的焰突然跳出来,双爪捧着碗,轻嗅一下,才将碗捧到她的唇边。

就着碗口喝水,她无动于衷,屋子里的三人却都有些诧异。

“这小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少年疑惑道,目光在焰身上打量,却没有失礼的去摸。

焰是狼王,高傲尊贵,岂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可以议论的!

转过头,就冲着少年露出利齿,金色的眼眸中杀气瞬间升起。

狼王至尊,霸气无敌。

不止是少年,就连阿黎和妇人都为这惊人杀气而心惊,尤以妇人,额头滴下了冷汗。

“焰,稍安勿躁。”上官莺轻抚焰的头,明眸对上它金色的眸子,朝它笑笑,无声传达自己的心意。焰不满的轻‘嗷’一声,整个身子都蜷在她脖子上,似是受了委屈一般,将自己缩得紧紧的。

“它脾气大了点,还望见谅。”

上官莺对着少年笑,想了想又道,“这已是半夜,不好投客栈,贵舍可有多余的房间,供我和兄长住一夜?”

少年没有答话,眉心微皱,暗暗思忖,从他们进来,她就一直没有从那人身上下来,怕是腿有疾病,不良于行吧!

他们看起来并不相像,但这女子一看就是有着良好教养的小姐,说住一夜,怕是没那么简单。

可自己家徒四壁,有什么是人家可图的呢?

“两位若不嫌弃,就委屈一夜吧!”

少年释然一笑,转头对欲言又止的妇人道,“娘,姐……那间空出来的房间,就让与他们兄妹住吧!”

“子惜……”终究还是怨了她啊!

妇人心里都明白,却是咬牙咽下那苦楚,“二位,请随我来。”

“谢谢。”上官莺朝少年微微颌首,示意阿黎跟上那妇人,手一抖,一线沉黑随着碗一起砸下。

“你的东西掉了。”

少年拾起那碎渣中的牌状物体,递予上官莺。

“真是谢了。”她接慢了一秒,却也是这一秒,足够让少年看清楚牌上的所有纹路,以及暗蕴的意思。

这令牌!

少年心尖儿一颤,目送着他们离开,久久回不过神来。

“上官!”

他忽地一声惊叫,今夜第一次失了风度的往书架边跑,翻出左手边第三本,急急翻开,将脑海里的印记和那代表着上官将令的令牌仔细核对,目光越来越炽烈。

“真的是上官秘令!”

那只存于传说中,不听从帝王,只听令于上官家的秘密军队。

曾经的开国帝王恩赐的,只属于上官家的不衰隆宠!

今夜,他竟然看见了秘令!

心潮久久难平,激荡难安。

他想起昔日听过得市井传闻,上官将军以强悍冷酷闻名于沙场,却对病弱的唯一亲女疼之入骨!

“果真不假,只是没想到,上官小姐如此有礼,谦逊温柔。”

他低叹一声,合起掌上的书。

将门虎女,却是举步难行,真是令人惋惜。

他眼睛,忽地一亮。

这,不正是他的机会吗?

……

金鸡报晓,那暖阳的光线尚未穿透薄雾时,一阵喧哗声从门外响起,纷沓的脚步声,和人的咒骂声,亦有那妇人凄嚎声不断响起。

出事了!

上官莺猛地睁开眼睛,揉一下尚粘在一起的眼睛,抬头对着卧在房梁上的阿黎道,“走,去外面!”

黑影飘忽,阿黎落在床头,俯身弯腰抱起上官莺。

‘嗷’

焰睁开眼睛,见是阿黎,眼中那一抹凶光掩了去,乖巧的圈在上官莺的脖子上继续睡。

开门而出,不过五十米的距离。

昨日还干净的大厅已是一片狼藉,书籍散落一地,妇人被捆在地上,那少年满身是血,那目光却厉如暗夜星辰,闪耀天边,经久不灭,亮慑苍穹。

“焰。”

上官莺目光落到了木板所落的方向,瞳孔深深一缩。

一道白色残影划过眼前,血珠溅起,听得那打人得官差一声痛苦的嚎叫声,木板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草菅人命,这便是你们地方县衙的手段吗?”

冷厉中夹杂万钧杀气的怒喝响彻大厅,厅内所有人心头皆是一颤,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

素衣黑发的少女眉梢含怒,目光冷厉如冰,深黑色的眸子沉冷如不见底的幽湖,其中散发的强烈煞气教人胆寒,让人只一眼就再不敢去看她精致的面孔,哪怕那容颜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