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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霸爱 第230章 丢尽脸面

男人双眉霎时紧凝,眼里浮现一丝担忧,他紧抿唇沉声回道:“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他转过身看向身后正仰着头望着他的女人,黑眸微柔,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对上她关切的目光,抿唇道:“有点事我先走了。”

见他神情严肃中带着丝丝担忧,贝晓柔心头也跟着浮起些微担心,心头料想可能是临时出了什么事需要他去处理,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将他送出店门外,柔声叮嘱他注意安全,最后看着车子慢慢开启后才转身走回店里。

而坐在车里的男人,透过后视镜望着女人小小的身影转回店内,俊美的脸庞微微一凝,随即才踩下油门,车子加速往前驶去,最后熟门熟路地停在雷宅的别墅前庭。

在佣人们恭敬的问好声中,他大踏步地走进大门,李叔急步迎上前,边引着他往客厅走去,边温声报告了雷父的情况。

原来今天下午雷父突觉不适,急忙召来医生察看后,总算没有大碍,但是医生却慎重交代,万不可再让他易躁易怒,情绪起伏过大,以免再受刺激就不好了。

雷子骞脚步微顿,犀利的黑眸沉沉地望向前头的李叔,“为什么会突然身体不适?”

李叔转过身,脸色微带踌躇,最后在他越来越冷沉的视线下如实以告,“下午曼雪小姐过来,和老爷夫人说起了锦远集团那位沈小姐的事,还提起你和她曾经的关系,后来不知又说了些什么,老爷就突然气急攻心。”

一番话下来,雷子骞的脸色霎时冷沉如霜,黑眸涌动着怒意,而后再度迈步往前走去,经过拱门,一眼就望到坐在沙发上的一行人。

坐在沙发正中央的雷父闭着眼似是陷入了沉睡,雷母和楚瑶满脸担忧地一左一右坐在他身侧,而对面,则是一脸内疚自责的舒曼雪。

沉怒的黑眸锐利如箭地直射向舒曼雪,似是察觉到突然袭来的犀利冷光,女人抬起头,就看到了满眼怒意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她瞳孔微缩,放在膝上的双手微微一紧,眼里浮起一丝慌乱,而后急忙站起身,怯怯地开口道:“子骞哥,你,你回来了。”

她的话让雷母和楚瑶同时转头望去,脸上都浮现了一丝惊喜,而雷子骞则是收回落在她身上的沉怒压迫视线,转而看向仍旧闭着眼的雷父,眼里划过一丝担忧。

他几步走上前,黑眸细细地扫视着父亲的脸色,凝着眉转而看了眼一旁的楚瑶,“医生怎么说?”

楚瑶张了张嘴正要回话,谁料闭着眼的雷父突地开口,带着怒意的噪音重重落下,“你这个不孝子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吗?”

客厅里的气氛因为他这句话蓦地一凝,雷父缓缓睁开眼,精矍的双眼满含怒气,直直地射向站在身前的儿子,雷子骞黑眸迎视着他沉怒的视线,紧抿唇不语。

一旁的雷母见状急忙伸手轻抚过丈夫因为气怒,而再次剧烈起伏的胸膛,半是担忧半是指责地劝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儿子要是不关心你,会一接到小瑶的电话就回来吗?你也别生气了,忘了医生刚刚怎么说的吗?”

楚瑶也跟着附和地劝着雷父,只可惜,雷父的怒意却是不减反增。

他抬手猛地挥开雷母抚在胸口的手,转而倾身拿起茶几上的几叠报纸,而后一把甩向站在一旁的儿子身上。楚瑶和舒曼雪一同低呼一声,而雷母则是气急地质问着,“你在做什么!”

雷父的动作很重,其中一张报纸重重地飞甩至雷子骞的脸上,他微侧过脸,垂着眼望着四散在地上的报纸,上面一个个的头条版面,俱是最近关于沈慕诗的报导。

他弯下身,伸手拾起压在其上最醒目的一份,黑眸扫过,将上面尽数编出的沈慕诗和他之间的过往,以及跟贝晓柔之间的事情做了个揣测,直言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俊脸猛地沉冷紧绷,他慢慢抬起眼,黑眸如霜般直射向站在另一侧的舒曼雪,眼里的冷厉之色,让她下意识地身子微颤,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急忙偏头躲开。

而一直怒视着他的雷父,则是气急地伸手指着他,“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因为那个女人尽上这些无聊不正经的新闻版面,简直丢尽我们雷家的脸面!”

雷子骞抬起眼看向满面怒容的父亲,微抿唇,黑眸带着不肯退让的光芒直视着他,这副神情却让雷父的怒火越燃越旺,指向他的手越发颤抖了几分,他狠狠咬牙,愤怒大吼道:“你别以为将你私自定她是未婚妻这件事昭告天下,我就会点头同意你们在一起!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那个女人一辈子都别想进我雷家的门!”

他气怒决绝的吼声在宽大的客厅里响起,带着种不容人反抗的坚定之意,传入每个人的耳里。

楚瑶双眉微微一皱,雷母则是同样恼怒着脸色,紧抿唇看向儿子,而一旁的舒曼雪,明眸中快速闪过一丝雀跃之色,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反倒是被父亲指着的男人,俊脸没有一丝变化,似乎他的话对他根本构不成什么难题,黑眸仍旧坚毅如初地望着父亲,深幽一如让人看不到底的深潭,无法看清他的想法。

空气一时沉静,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凝窒紧张,像是一触即发般。

一旁的楚瑶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缓解一番此时的气氛,雷子骞却已经先行开口,低沉的噪音一如以往般冷静从容,“看你这样已经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小瑶”他转眼看向一旁的楚瑶,“好好照顾。”

楚瑶眨巴着双眼,讷讷地点了点头,而男人则是转过身,偏头看了眼一旁的舒曼雪,黑眸越显沉暗了几分,紧绷着俊脸走到她身前,在女人惊疑不定的退怯目光下,突地伸手紧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一起带出去。

握向手腕上的力道传来一丝疼痛,舒曼雪低呼一声,略微踉跄地跟在他身后,一手急忙想要掰开他紧扣住自己的大手,一边低呼道:“子骞哥,疼!”

可前头的男人却似是一点也没有听到她的呼叫,不仅没有放手,力道反而又加重了些许,脚下没有丝毫停顿地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