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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 126|171.1

==第126章==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之时,严嫣和骆怀远正缩在闲云殿过自己的小日子。

年节之时,宫里筵宴甚多,作为皇子与皇子妃的严嫣和骆怀远几乎都必须到场。参加的次数多了,严嫣也有了经验,不再像往日那样从头坐到尾,而是也学会了偶尔趁人不注意出去透透气,毕竟这种欢庆筵宴持续的时间都是比较长的,并且着实没趣。

空气中蕴含着湿润的冰冷,每呼吸一口便让人感觉由衷的神清气爽。严嫣估摸差不多是时候了,便从后门往里面走去。行走之间碰见来来往往的宫人,别人也只当四皇子妃是去更衣。

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旁的卢秀玲瞄了严嫣一眼,并没有理会她。

今日是琉球、高丽等国在京中的最后一日,因此熙帝大摆筵宴欢送他们。地点位置乃至场景与初一那日一样,只是再没有中间捣乱的扶桑人。

严嫣觉得非常无聊,便百无聊赖端着桌上的酒杯啜着。这酒是专门与妇人准备的,酸酸甜甜,甚是可口,严嫣不知觉便喝完了一壶。

在她身后服侍的宫人见酒壶里的酒没了,便从端着托盘而来的宫人手里又拿了一壶,与她斟满。

场中是一队宫伶随着丝竹奏乐偏偏起舞,这种舞初始看起来确实好看,但是看多了就会觉得见怪不怪。严嫣曾研究过,她们换来换去好像就只会那么几支舞,并且动作大同小异。胳膊和腰肢俱是软绵绵的,一点劲道都没有,严嫣倒情愿有人上来表演一段剑舞。

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的,严嫣感觉自己有些热,心口也有些闷,她不禁的拿手扇了一下风。身后与她斟酒的那宫人没有防备,被她突扬起的胳膊撞掉了手中的酒壶。

“四皇子妃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宫人慌忙拿着帕子与严嫣擦拭,只可惜酒很快便浸入了进去,留下一团玫红色的印子。

“无事。”

严嫣挥挥手,并没有责怪于她。

上首处的皇后似乎看到了这边的动静,与身边宫人低语了两句。

湘平走了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宫人小声将事情说了一遍,严嫣替她解释道:“与她无关,是本宫不小心撞到了她。”

“以后要注意,还不赶快谢谢四皇子妃娘娘宽容大度。”

“谢过娘娘。”

湘平又道:“四皇子妃娘娘,这天气寒冷,可不能穿着沾了酒水的衣裳,若不然奴婢让这丫头带着您去换一身。”

严嫣想了想也是,这种场合还是要注意一些仪容的好,便站起了身。

集英殿后面有几间宫室,俱是准备给筵宴中有醉酒之人稍作歇息的。那宫人领着严嫣离开侧殿,两人顺着廊道往后行去。

半途中碰到一名太监,那太监三十左右的年纪,面白无须,眼角微微有些笑纹。见着严嫣,他似乎有些惊讶,望了两人一眼,便垂首束手贴墙而立。待两人行过之后,他抬头望着两人的背影。

到得一间无人宫室,那宫人反手闩上门,便上前服侍着严嫣将冠服外面那层脱了下来。

这个宫人可能是以往没有服侍人的经验,衣裳脱了下来,她才想起没有备用衣裳可换,顿时窘得面红耳赤,期期艾艾对严嫣道:“四皇子妃娘娘,都怪奴婢所想不周。”

严嫣见这宫人十三四岁的年纪,圆圆的脸稚气未脱,她本就不是一个苛刻之人,哪里会责怪于她。

“本宫的贴身宫人依梦在侧门那处候着,你去与她说了,让她赶回闲云殿再拿一件过来。”

宫人满脸欣喜,忙匆匆告罪下去了。

严嫣并没有发现,刚才脱下外衫之时,她腰间的环佩也是取下了的,而那枚环佩并没有随着衣裳放在一旁桌子上,而是被这名宫人偷偷顺走了。

那宫人走后,严嫣见一旁有一软榻,便去了软榻上坐下。坐了一会儿,她觉得很热,心里躁得厉害。严嫣想着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暗暗埋怨自己刚才不该因为那酒爽口便多喝了几杯。

想喝水,却发现壶中没水,只能又回到软榻处,昏昏沉沉的歪在那里。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他在屋中立定,抽了抽鼻子,眼神移到室中一角处的熏炉。再去看严嫣,面色酡红,神智似乎不清,不禁暗骂了一句。

也来不及多想,他上前扶起软榻上的人,匆匆忙忙便离开了。

***

骆怀远正百无聊赖坐在席上,眼神呆呆的看着场中莺歌燕舞。

身旁挤过来一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他侧首望了去,发现居然是老五身边那个首领太监。那人对他做了一个眼色,便转身离开了。骆怀远想了想,见四周无人注意他,便跟着出去了。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福顺简单扼要的讲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奴才估摸着可能是有诈,为了以防万一,便将四皇子妃扶去了另外一处宫室,剩下之事还需四皇子斟酌。”

骆怀远大惊失色,又琢磨不透这太监为何要帮他,只是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福顺哂然一笑:“那日多谢四皇子妃与我家殿下解围!”

所以好人也是有好报的?

顿了顿,福顺怕这四皇子不解,又道:“那日太子当众失仪,皇后因此在陛下跟前吃了挂落,定然会不忿想着从许贵妃一系身上报回来。奴才估摸着,也许不多时二皇子或者三皇子便会被人引去,所以四皇子殿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骆怀远也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倒也不再疑他,拱拱手便匆匆离去了。

去了福顺说的那间宫室,门口站着一个小太监,见了是他也没有阻拦,待骆怀远进去以后,那小太监便一溜烟的跑了。

骆怀远进去后,果然看见自己心肝宝贝躺在榻上,衣衫俱乱,红艳艳的大红色肚兜露在外面,双处高耸若隐若现,着实诱人。

他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暗叫了一声姑奶奶,便上前去给她整理衣裳。哪知他往上提,她往下拽,骆怀远累了一头汗,都没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反而呼吸急促,感觉自己就快把持不住了。

“我的姑奶奶,若是平时,哥哥自然巴不得你如此,可这会儿是非常时期,你乖乖的别闹,咱们回去后,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严嫣鼻子里哼哼唧唧的,迷瞪着眼只晓得热要脱衣裳,哪里听得到有人与自己说话。

“我c你麻辣隔壁,萧皇后。你个老娘们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爷爷我从今以后跟你姓。”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叫着殿下。

骆怀远定神一听,似乎是小安子的声音,便忙去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

小安子一脸惊疑,“五殿下身旁那个福公公,说殿下您让奴才来这里找您,难道殿下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骗我?”

骆怀远已经无力吐槽自己贴身的太监,为毛没有人家那个那么厉害了,他附在小安子耳边交代了几句。

小安子脸色惊疑不定,倒也没有多言,便匆匆离去了。

骆怀远回转过来,就看见榻上多了一个玉/体横陈的美人。玉体之上一丝/不挂,通体雪白晶莹,粉圆高耸,一件红色肚兜歪歪斜斜的横搭在上面。

他感觉心中一跳,又是欢喜又是无奈的上前了。刚坐定,人就缠了上来,炙热的鼻息喷撒在他耳旁,玉手拉拽着他的衣裳。

“小胖,我好难受……”

“乖乖,我也难受!”骆怀远哭丧着脸,抱着她,“可这会儿不行,你听话啊!”

“小胖,我难受,你摸摸我……”

“乖,我摸,我摸,你别乱动……”

***

卢秀玲心中一跳,不敢置信的小声道:“你说什么?”

立在他身侧的太监又附在她耳边说了一遍。

她面色一喜,心绪复杂。

她偷眼瞧了一眼坐在上处的萧皇后,见她正斜着身子与人说话,便悄悄站起来走了。

一路跟着那太监往后殿行去,来到一间宫室,入了内里,里面空无一人。

“你不说二殿下在此处等着我吗?”卢秀玲疑惑道.

她正欲转头,突然后脑勺一痛,顿时眼前一黑。

这时,小安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与那太监两人合伙一起将卢秀玲拖到床榻处。先剥下她身上的皇子妃冠服,然后将她绑了手脚堵了嘴塞到床榻下面。

床榻之上赫然还有一名女子,做宫人打扮,若是严嫣在此就能认出这名宫人就是刚才领她过来那名小宫人。

两人匆忙将宫人的外衣脱下,将卢秀玲的冠服与她穿上,替她带好金冠后,将她面朝里放在床榻之上。

之后将杂乱收拾整齐,将室角熏炉中的熏香重又点上,将屋内的烛火吹熄只留一盏,两人便阖上门退去了。

……

当二皇子手捏着那枚佩环踏入此间宫室,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情形。

一个美人以侧卧的姿势躺在榻上,榻前的地上整齐的放着一双绣鞋。鞋尖缀着一个东珠,耀眼生辉。

二皇子欲言又止,倒也没有生疑,因为这一身皇子妃冠服便说明此人的身份。

想着刚才那名太监与他说的那些话,二皇子心中即得意又激动。

“可是你命人来寻我来?也是,四皇弟那人胆小如鼠又痴肥如猪,你嫁给他心中不乐意,也是应当的……”

二皇子絮絮叨叨,似有些语无伦次,手中捏的那枚环佩早已让汗水侵湿。

“……若是我当日求娶于你,你嫁我,这会儿想必琴瑟和谐,如神仙眷侣吧……”二皇子神情激动起来,“只是你为何不愿?是不是镇国公不许?你不该听他的……”

榻上那人并没有回答与他。

二皇子恍然失笑,“我一向镇定自制,这会儿倒是在你面前落了下层,幸好你熟睡不知。”

他缓步走了过去,坐在榻前,想伸手去触摸那人,却又觉得有些孟浪。手伸过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又伸过去,内心百感交集,无法言语。

恍然,见那人悠悠醒来侧首冲自己多情一笑,原本咄咄逼人的眉眼儿突然变得温柔似水,二皇子顿时三魂没了两魂,靠了过去。

馨香四溢,沁人心魂。

二皇子从来不是纵欲之辈,却突然一股剧烈的渴望冲入心间。这股渴望极其猛烈,顿时让他心神失守,急不可耐的吻上那个人,手上胡乱的解着对方的衣裳。那人似乎也非常激动,两人缠做一团。

床榻之下的卢秀玲其实早就醒了,在二皇子刚走进来那会儿。

她原本惊疑自己怎么会被绑着塞在这样一个地方,哪知那人的句句声声钻入耳中。起先还不知晓他是与谁说话,直到提到四皇子、嫁我,卢秀玲才明白那是谁。

狗男女,居然敢在此处偷情!

卢秀玲满心满脑都是这个念头,自然就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之后便是满腔满肺的伤心涌上心间,让她忍不住淌起泪来。

等她意识过来一定要阻止这对狗男女,在下面挣扎并使劲呃呃之时,上面的动静已经大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交杂着女人娇媚的吟哦,还有床榻咯吱咯吱声响……

卢秀玲心神俱丧。

突然,门砰地一声被从外撞了开,就听得萧皇后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快进去看看,可别让他们犯下错事。”

一个太监快步进去,又屁滚尿流的转头回来,哭丧着脸。

“皇后娘娘,已经不好了……”

随着门户大开,那*之声也顺着传了出来,丝丝入耳。

萧皇后脸色又红又白,捂着胸口,似乎承受不住,气急败坏下令道:“还不把门关上!你们,一句不得声张,违令者斩!着人去请陛下来,就说本宫有事相商。”

跟随萧皇后而来的一干宫人太监面色煞白,双腿直打颤。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发生了这种丑闻,首先被灭口的便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二皇子哟,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就算真得想,也不该是这种地方啊!

不多时,熙帝便匆匆赶到。

一同而来的还有面色焦急的许贵妃,与面色沉凝仿佛蕴含着无尽怒气的镇国公。

这种事情又哪里是瞒得住,西侧殿那里动静很大,萧皇后听闻消息大惊失色便赶来了,早已引起众命妇的注意。

郑海全把事情报上去,熙帝当场砸了手里的杯子。镇国公本是颇为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的,见熙帝眼色晦暗莫名的望了自己一眼,便是心中一跳。之后熙帝借着困乏先行退了,他随后跟了上去。

镇国公对熙帝来说一直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又哪里能忍心瞒他,更何况发生了那样的事,早晚都是要知晓的。再往深处说,像发生了这种事情,皇子顶多是名誉受损,而女方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只有一个死字。那严嫣乃是镇国公的嫡亲外孙女,哪怕是为了安抚镇国公,这个‘死’也是要镇国公亲自发话的。

熙帝黑沉着脸,直指禁闭的门扇:“可是那畜生在里头?”

萧皇后神色恍惚歪倒在一旁宫人的身上,见熙帝来了,赶忙镇定住心神迎了上去。只是终究是惊恐太过,未语泪先流:“陛下,臣妾失职了,居然让发生了如此惊世骇俗之事。”

许贵妃听到门内那*之音,满脸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我儿不可能会做下此事!”

萧皇后走了过去,握住许贵妃的手,满脸感同身受:“贵妃妹妹,本宫也不想,可是、可是——”

她咽下喉中的哽咽,道:“有宫人见着老四媳妇与晋儿那孩子先后进了这间宫室,心生不妙,便偷偷来禀报了本宫。等本宫带着人赶来之时,已经是无法阻止了……”

许贵妃挥开皇后的手,目眦欲裂:“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萧月琴,我究竟哪儿得罪了你,你要这么不屈不挠的害我,害死了我两个孩子,如今又来害我的皇儿……”

许贵妃此时已经心神俱乱了,根本顾忌不到什么颜面,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幸好此时没有什么外人,除了一干宫人太监,便只有镇国公在此。熙帝面现恼怒之色,郑海全便赶忙使眼色让身边人去捂许贵妃的嘴。

许贵妃也不是个简单的,面色顿时一变,满脸凄然:“陛下——”她扑了过来,倒在熙帝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抑不可止。

“我的二皇儿啊,我们的皇儿啊,我儿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熙帝低头看着抓着他衣袖的玉手,原本的葱葱玉指这会儿血迹斑斑,竟是许贵妃惊恐之下,捏断了那寸长的指甲。

他紧了紧袖下的手,望了萧皇后一眼,又看向那扇门。

“将门打开,门外这么大的动静,那畜生还能继续得下去?!”

没人听出熙帝的话外之音,除了镇国公。

即使知晓是有人刻意设计,又能如何?错误已经犯下了,皇家是不能允许发生这种乱了伦常的事情。

镇国公感觉自己心口一阵阵的紧缩。

他的阿嫣。

那个曾经小小的雪团子。

小小的一点人儿,就知晓练武要持之以恒。镇国公其实并不喜欢女儿的那种性格,可是老婆子犟着如此,并且曾经他也是见过老婆子当年被京中贵女挤兑的情形,所以并没有制止。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女儿好?

后来女儿生了外孙女,镇国公委实高兴了许久。到了外孙女长大,性格一点点显露出来,练武的天赋一点点显露出来,那种属于沈家人应有的坚毅与霸道也显露了出来,镇国公欣喜若狂。

脑海之中对于‘女儿’那种期许的感情,俱是转移到了严嫣身上。

这也是当年为何严嫣诉苦,镇国公为何会如此震怒,甚至对沈奕瑶也不假以颜色。除了恨铁不成钢,除了心疼女儿的痴傻,更多的是一种完全的偏心。

人心天生就是长偏的,镇国公从不掩饰自己的对严嫣的偏爱。

常年行伍出身的武夫,连自己老伴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男人,知道外孙女是个女娃娃,要穿漂亮的带好看的,隔些日子便会嘱咐老伴记着要给外孙女备着。为了给严嫣找个女师傅,从来不会‘假公济私’的镇国公,将消息传给了往日的门下以及下属,才会有蕙娘的出现。

那日,那个耀眼之极的女子放下豪言,‘怕输就直接滚回你们扶桑国去,小小的一个弹丸之地也敢来我大熙跳嚣!真当我大熙无人?!’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却是要凋零了吗?

镇国公感觉仿若是挖了自己心那般的疼。

种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镇国公最终暗下决心。

哪怕这次是天塌了下来,他也要保住阿嫣!他相信阿嫣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定是被人设计了!

……

门里传来各种杂乱之声,似乎二皇子并没有配合之意。

先是太监们的一阵低声祈求,然后是二皇子的宛若野兽似的咆哮,再然后一声惊诧之声。

一个太监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面上悲喜交加:“不是、不是……”

“你说话不会好好的说!”郑海全上前踢了他一脚。

“不是四皇子妃……”

“那是谁?”

“不认识啊!”

不用死了!

这是在场众多宫人太监的心声。

镇国公与熙帝还有许贵妃则是心中一落,萧皇后面色一惊,转瞬又做出完全的惊讶。她双手合十,感激涕零:“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之后,震怒道:“那刚才禀事的宫人呢?这种事也能胡乱说,拖下去给我杖毙了。”

蓦地,一个期期艾艾的声音响起:“父皇、母后,你们在此做甚,怎生如此大的阵仗?”

只见,骆怀远出现在不远处的一间宫室门前。

见众人震惊的望着他,他胆怯的瑟缩了下,解释道:“我媳妇不小心喝醉了,我在这里陪她醒酒。”

镇国公面色一喜,步了过去,握住他的双肩,“你和阿嫣在一起。”

他点点头。

镇国公松开手,以旁人都听不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好小子!

骆怀远得意的眨眨眼,外公夸奖了!

镇国公斜了斜眼神。

骆怀远点点头,大戏好看吗?

真!好!看!

镇国公露出牙齿,老子的心脏都快被你小子玩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