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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萌宝:宠妻归来 第四百四三章 继父,是什么东西?

艾米呆在家里自娱自乐玩得欢快,厉书廷切好了水果,叫她来吃。

对于吃,艾米这个吃货没有任何犹豫。

她甩下那些玩具,走出儿童房。

客厅沙发上,艾米边吃,边晃着双腿,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厉书廷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你妈咪大概明后天就回来了。”

“真的吗?”艾米眼睛一亮。

“嗯。”厉书廷点了点头,“不过,你也该叫非名爹地了。”

“爹地?”艾米不解,“我没有爹地啊!”

“现在他们结了婚,也就是你妈咪给你找了个继父!”厉书廷解释。

“继父?这又是什么东西?”艾米更不懂了。

“意思是说,她给你找了个爹地。顺带着,你也成了我孙女,该叫我爷爷了。”

“孙女就是这个意思啊?”艾米挠了挠头,“那叫你爷爷,有什么好处?”

“那不都是好处么?”厉书廷指着身后那些购物车,原本显得有些空旷的客厅如今已经被这些装满零食的购物车占据了。

艾米眨着棕色大眼睛觑了眼,机灵地摇了摇头:“这点东西就想收买我叫你爷爷吗?”

厉书廷嘴角抽搐,耐着性子问:“你还想要什么?”

艾米想啊想,她还想要什么呢?她现在在这里什么都不缺,唯独有时候会感觉一些孤独罢了。

她不禁想,这么大个房子,以前就只有这个白发爷爷住吗?岂不是太可怜了!

自小生活在夏尔身边,艾米对老人的心思了解得也比较透彻。

因为夏尔总是有事没事爱找她聊天,明明她就是个小不点,但夏尔也不嫌弃她,总会谈论一些大人的话题。

说什么他老了没人陪着会很孤单,也会感慨活得太久没准什么时候就看不到艾米长大了。

她突然从厉书廷的沧桑面孔中,有些想夏尔了。

她不由说:“你能帮我把夏尔接来吗?我怕我这么多天没回去,没人陪他一起说话,他有时候也会像你一样孤独。”

孤独?

这个词从小孩子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有些梦幻。

但厉书廷的确听到了。

她说,曾经利刀一把手的夏尔有时候也会像自己一样孤独。

一个孩子,看出了他的孤独……

厉书廷忍不住自嘲一笑。

“你笑什么?是不愿意接他过来吗?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叫你爷爷!”艾米抱着手臂,胖嘟嘟的小脸颇为有骨气。

“没有不愿意……”厉书廷眼底一阴,“夏尔就算我不去接,他也会自己过来的!”

他已经以艾米为诱饵,派人联系了所有跟慕羽之死有关的人,他相信,明天或者后天,中港这片土地会很热闹……

仇,必须报!他不能对不起为厉家鞠躬尽瘁的慕羽,更不能对不起死去的慕婉!

况且,哪怕今天他和浓情没有仇怨,儿子私自跟浓情在罗马结了婚,他也不能让非名再这么沉迷下去!

非名拥有光明的前程,而浓情是手染鲜血的杀手,他作为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再踏足那个动荡的领域。有些代价,输不起。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浓情有他一个敌人,那么还会有很多个敌人想要她的命,与其往后浓情死在别人手里,儿子伤痛半辈子,倒不如早点斩断来往。

现在他用属下暗月拍下的一些照片诱拐浓情的女儿来家里做客,手段尽管卑鄙了些,但如果不这么做,对方又怎么会乖乖送上门?

--

新婚夜,充斥着幸福的味道。

可,就是这种看似忘却所有烦恼的极致幸福,又显得无比脆弱。

这样的生活,让浓情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窝在他怀里睡着,心头起伏分外不踏实。

深夜,她覆盖在眼皮下的眼珠不住滚动,睡梦中,她和厉非名将今天的婚礼重新演绎了一遍,可结局并不美好,因为她洁白的婚纱上沾满了鲜血,很多仇人都追着她让她血债血还,最后厉非名为了保护她,躺在血泊中被那些仇人们吞噬,梦境进行到这,她猛然被噩梦惊吓得坐了起来。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额头已经满是冷汗,脑海中还残留着梦中那些恐怖血腥的画面,意识到厉非名的安危,她心有余悸看向身旁男人,借着微亮的天光,看清他那俊逸无尘的轮廓,听着他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她才略略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梦而已……

她抬手抹去额上汗珠,一时之间睡意全无。

她下了床,没有穿鞋,习惯性拿出自己的烟和打火机,走到窗边点燃。

烟雾弥漫之中,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和厉非名从中港来到意大利,就一直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过着平常夫妻的日子,自欺欺人举行了一场婚礼,自欺欺人地觉得他们能够永远不回去。

他们默契地没有留下任何音信逃到了这里,不说厉书廷会派人找她和厉非名,光是她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荣天成,也会翻遍整个地球寻找她。

她向夏尔谎报自己已经完成任务,原本只是当时借口来中港的缓和之计,根本瞒不了多久,只怕,再有两天,夏尔也会知道她和赤羽组织还没有彻底了断吧?

而荣天成现在作为流光和利刀两大组织的老大,沈宇再怎么替自己瞒住一切,但荣天成问起来,沈宇肯定会说实话,所以,他们很快会知道自己所在的具体位置!

到时候,她和厉非名的“蜜月”也就彻底结束了。

思绪飘远间,忽然,她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感受到男人熟悉的体温和气息,浓情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头抵在她的额发旁,略显沙哑的慵懒音色溜进耳畔。

“在想什么呢?”他边问,边腾出一只手取过她手指尖的烟,兀自吸了一口。

袅袅烟雾,在空气中蔓开,浓情回抱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见她不说话,厉非名大致猜到了她的担心。

傲岸的眉心拢起,也不知道从何安慰。他们出来三天了,时间静悄悄的流逝,他们都意识到了某个关键时刻的临近……厉非名眼神悠远,紧紧抱着她,他在心里发誓,他现在已经是她的丈夫,他绝不会有半刻懦弱,她浴血半生无人疼惜,也该轮到自己来保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