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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从做出选择开始 无敌从做出选择开始第239章 我成全你

冬日,昼短夜长。

还未到下午五点,太阳便已经开始渐渐西斜,寒意又悄然来临。

爷爷奶奶居所之中,顾影正陪着奶奶聊着天,而李某人则是忙着传授爷爷修炼功法。

他已经想好了,反正父母也都知道了他是修炼者的身份,以后,他也是会把他们领入修炼界的。

爷爷本就是个修武之人,那这个头,就先从他这里开启。

……

吃过晚饭,李某人跟顾影说了几句,而后独自一人又去了趟县里。

车子在富春花苑门外的一处空地停下,这小区就是赵静所居住之处,而此时,陈鸣也就在里头的c栋0902室。

李某人打了个电话,对方直接按掉了,他笑了笑,脸上丝毫看不出喜怒哀乐,再次拨了出去。

响了有好多下,那边才接了起来,语气不怎么好,问有何事找他。

李某人点了颗烟,语气很淡,不紧不慢,他道:“我就在富春花苑门口,你出来一趟。”

那边沉默了好半会,才答了一字,“好。”

他挂了电话,吸了口烟,吐了口蒙蒙白烟,仰头遥望夜色。

弯弯玄月,不亮,一半露着,一半藏入云里,伴着的还有稀稀点点的星辰。

今夜的风不大,却也是带着冰冷的刺骨,夜色里,路灯下,他掉在地上的影子都没有了温度。

大约十分钟后,陈鸣来到了他的身边,眼里没有怒气,却是隐隐可见藏不住的慌乱。

他,本就不是个有胆色的男人。

李某人用眼尾瞥了他一眼,似是漫不经心,却一点没掩饰眼里的不屑一顾,咬着烟,却是沉而不语。

这样的男人,姐姐当初还真是瞎了眼了。

站了有一会,陈鸣先沉不住气了,他的话里怒气很浓,“你一直跟踪我?”

李某人眼帘垂了垂,吐了个烟圈,跟着把目光落在对方脸上,语调很浅,很浅,就像那碎去的烟雾,“就你?”远远没这个资格。

他的眼里,赤果果的蔑视。

如今的他,是何等身份,会去跟踪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人物?

他这个点来到这里,是猜到对方会来这边,资料里可记录的很清楚,明明白白写着陈鸣什么时间段通常会出现在哪里。

他的眼神让特好面子的陈某人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强压着情绪,“你到底想怎样?”

李某人并没有接着他的话题,语调淡淡,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你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吧?藏得挺好的嘛。”

一听这话,陈鸣身体不自觉颤了一下。

他是魔鬼吗?

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吞咽了口口水,眼里带着惧意,又重复了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吗?

“你不是急着要离婚吗?”

李某人笑了笑,有点冷,“行,我成全你。”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

路灯不是很亮,他接过,认真看了一遍,抬起头,脸上满是诧异,因为除了女儿陈诗语的抚养权,李琴竟然什么都不要。

他只是迟疑了一小会,就取出笔来,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

对于这个女儿,他心里虽然也喜欢,可比起女孩,他更喜欢男孩。只要他和赵静结了婚,那就可以再生一个,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这男人签的这么爽快,李某人都替小外甥女感到不值了,怎么就有了这样一个不是东西的父亲。

“这下你满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递过离婚协议书,陈鸣眼底悄然划过喜色,就想走了,他可急着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赵静。

天冷,路静,几没什么车,更没什么人。

“这么着急吗?”

李某人把烟头仍在地上,用力踩了踩,抿了抿嘴角,路灯下他的眼里闪着浅浅光芒,那里有着嗜血,有着暴虐,“账,可还没算清呢?”

“你,你,你……你想怎么样?”

他战战兢兢,身体直往后退,声音结结巴巴,“我告诉你,打,打,打人,可是犯法的。”

“我知道。”

李某人声音很飘忽,就像远处传来的一样,“可我就是喜欢犯法,你说怎么办?”

他的拳头已经捏得噼啪作响,身影一晃,一拳已经落在了贱男的脸上,跟着又是一脚踢在了对方小腿上。

惨叫声持续了有将近两分钟,偶尔经过的路人也是远远躲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都不想给自己找事。

等心里的气散得差不多了,李某人才一口浓痰吐在对方脸上,怒喝一声,“别叫了。”

地上的陈鸣已经是缩成了一团,一脸的鼻青脸肿,很听话的收了声,抬头看了眼某人,旋即又惊恐地收回了目光。

“好好记住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

李某人又掏出烟来,点上一颗,语气就像这刮来的风,冰冷刺骨,“从今往后,你跟我姐就没有一丁点关系了。陈诗语,你也永远不能去见了。”

他吧嗒吧嗒吸了口烟,又接着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若是让我发现你去骚扰她们,我真不介意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我,我……我保证,我保证绝不会去骚扰她们。”

陈鸣已经彻底被李某人给吓住了,浑身战栗,话语里已经扯出了哭腔。

李某人抖了下烟灰,抬脚走了,可走了几步,却是又折了回来,深寒的眸子里裹夹着阵阵杀意。

“你,你……我,我,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这一刻,陈鸣被吓得肝胆俱裂,裤裆直接湿了一大片。

怂包。

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李某人也懒得再开口了,又是踢了对方一脚,这才转身离去。

摇摇望着那魔鬼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陈鸣才重重的吐出口气,跟着再也绷不住了,像个受了大惊的孩子一般,放声嚎啕大哭。

一青年男子牵着一约有六七岁的小男孩从旁边路过。

“粑粑,那叔叔怎么哭了?”

男孩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挂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