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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手札 19.《巩金瓯》

19.《巩金瓯》

我坐到一边,不愿意理二爷。我刚坐下,就听到有声音,“咯吱,咯吱……”是石头相互磨错的声音,我一下就跳了起来,二爷也跳了起来。

“起作用了,看准时机,随时跑,有可能就一次机会。”

二爷有点紧张,我也非常的紧张,生死就一次机会,而且这样的机会是稍纵即逝,我不能错过。

我四处的看着,那错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我感觉通道在动。

“不会倒塌了吧?”

“不好说。”

我简直就没有办法和二爷交流,如果这次我能出去,我就离他远远的,他再怎么折腾我也不陪他玩了,什么守墓人,自己去守吧!

整个通道都在哆嗦着,突然左面错开了洞,水一下就涌了上来,我当时就蒙逼了,那水是湖水,我闻得出来那味道,可是水的冲进太大了,根本就不可能进去。二爷扑过去,一下就给顶了回来。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现在只有耐心的等待,等着水进来差不多了,有了压力,和下面的水平衡了,我们才能进去。

可是那水压很大,就是在喷,就这个通道已经封死了,按照这个速度,十分钟,也许用不了十分钟,整个通道就全是水了。

二爷爬起来,靠到墙上,眼睛盯着那水,水已经没过胸了,还没有缓下来。

“二爷,没成肉酱,到是成了水鬼。”

“闭上你的臭嘴。”

二爷竟然火了。

水到我嘴这个地方的时候,我感觉死亡的气息了,那是一种邪恶的味道,我喜欢。

水突然停下来,二爷就钻下去了,我愣了一下,跟着钻了下去,顺着水道,就游了出去。我们钻出水面,就傻眼了,那个位置正是那个领导和考古人员所呆的位置,他们冒出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二爷游了上去,我跟着上去了。

“你们又成功的脱逃了。”

另一个领导这话里是还有话。

“这和我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我们在视频里看到了,你们偷走了瓶子,然后进了暗道,为什么不招呼他们一声?”

我看着二爷,等着他的解释,二爷把那个塑料瓶子拿出来,递给领导。

“你看看再说。”

领导看完,竟然有些兴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我们可以走了吗?”

“想什么呢?”

完蛋,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

我们进了帐篷,看着视频,专家,领导和队员还傻逼一样的坐在那儿。二爷把对讲机拿出来。

“你们不要在那儿坐着,想办法找出口,我想应该还有出口。”

“我们找了,没有办法找到。”

“你们看看还有什么出口,让他们拿着视频四处的扫一下。”

陵里变化无常,也许还有出口,不过那么幸运的人,似乎不会再有了。突然,视频就断了,卫星定位也不好使了,对讲也不好使了。

帐篷里的人一片慌乱,二爷和我坐在一边不说话。

领导出去打电话,大概是汇报给上面的领导。果然,两个小时后,来了十多个人,走在前面的,一看就是一个大领导。

“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

我们被抓起来了,他们并没有把我们带走,而是放进了另一个帐篷里,然后进来人开始审问我们。

最终我听明白了,几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的意思就是我们有意谋杀,我靠,给弄了一个谋杀。

如果不定谋杀,我们就要再进去,把人给弄出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每次进去的位置是相同的,可是进去后,就不一定是什么位置了,这个陵是变幻着的。

“我们没有办法,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二爷扔下这么一句话。

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汇报说。

“水面出那船又出现了,现场有点乱。”

那个领导瞪了汇报人一眼,就出去了。一会儿,我们被人带出去。

我看到湖上的那条鲜尸船,停在湖的中间。

“那条船到底是怎么回事?”

领导问我们。

“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船我们也不知道。”

领导恼火了,似乎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派人靠过去,没有人去。因为,发生过多少次死人的事,他们看那条船,就是一条丧船一样。

领导看了二爷和我一眼。

“让他们上船过去看看。”

这孙子,挺狠的了。

我和二爷没有办法,上了船。二爷开船,往鲜尸船那边过去了。

巩金瓯,承天帱,民物欣凫藻,喜同袍,清时幸遇,真熙皞,帝国苍穹保,天高高,海滔滔。於斯万年,亚东大帝国!山岳纵横du li帜,江河漫延文明波;四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产博.扬我黄龙帝国徽,唱我帝国歌!aotao.……

《巩金瓯》响起来的时候,二爷哆嗦了一下,他改变了方向,奔着对面就过去了。我知道二爷要逃跳,这个时候不跑还等什么时候呢?

领导那边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就派船来追,我们上了岸,玩命的跑,进了森林,我们才停下来。

我躲在草上,不想说完,树茂盛得看不到天。

“我觉得我们逃跑的意义不大。”

我对二爷说。我们能跑什么地方去呢?

二爷不说话,半天他站起来。

“走。”

我不知道他要走到什么地方去,我跟在他后面。二爷往启运山的南麓,那是窝风藏气的龙脉之地。二爷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转到呼兰哈达山,山下是苏克素浒毕拉河。其实启运山和呼兰哈达山是相融的,有的时候分不出来哪座山是哪座山。

二爷进了呼兰哈达山,呼兰哈达是满语,译成了汉语就是烟囱山,形状像烟囱,我觉得呼兰哈达似乎更有一点意思。

进了山,二爷一直没有停下来,并不是因为怕后面有人追来,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走了小半天,二爷停了下来。

他坐在一棵老榆树下,抽着他的老旱烟。

“来这儿干什么?二爷。”

“再往前走,是一个冷宫,当年一个女人住在这里。”

我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有冷宫,这也算是一件奇闻了。二爷不想跟我再说什么,站起来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就看到了一栋房子,那是满式的老宅子,两进院落,东南走房,分成两侧,院落都是青砖绕建,进去后,有花池,水池,但是现在都长满了青草,水池里的水竟然还很野,里面竟然有野鱼,巴掌大小,十多条在游着。

老宅子看样子是荒废了很久。

“收拾一下吧!”

我收拾院子,把院子里的草都拔掉,把水池里的东西捞出来,二爷把椅子搬出来,坐在院子里,坐在院子里,就可以看到山下。

“你收拾完回家一趟。”

我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让我回家,不是把我扔进了坑里了吗?

“什么意思?”

“我算出来了,纪晓轻那边有什么变化。”

这好嘛,这会儿二爷又改成算命的了,我对于他所算的并不太相信,他手里有几本线装的算命书,什么袁天歪,李淳风的书,我不太喜欢看。他没事就翻这些东西。

“能有什么事?”

“至于什么事我算不出来,但是肯定有事,你马上就回去。”

这事让二爷一句,我有点发毛,我依然爱着纪晓轻,我担心真的会出现什么事情。

天黑后,我就走了,要是从山道走,至少得两天的路,我下了公里,搭了一辆车,往市区去了。

两个多小时后,我进了市区,往家里打了电话,竟然没有人接。

我回到家里,打开门,家里果然没有人。我给父母打听话,手机都没有带,我担心起来。现在已经快半夜了,他们会去干什么呢?

门开了,我父亲和母亲进来了,看了我一眼,竟然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

“小轻走了。”

父亲把一张纸条递给我。

是纪晓轻写的,她的意思是说,她现在知道了一切。

那就是说,纪晓轻现在清醒了,离开了这个家。

“她原本也不是你们的女儿,走就走吧!”

“混蛋话,养条狗还有感情呢?”

“这话说的,你们对我有过感情吗?从小到大,都是指责,我跟二爷了,你们竟然跟我划清界限,你们对一个陌生的人竟然会这样,让我真的无法可说。”

“滚,你马上滚。”

我父亲大怒,我转身走了,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出来,走小街,不敢走大路,那些人肯定会四处的找我们。

其实,我不用担心,这些人把jing力都放在了山里,和我们住过的那些地方。

我想找纪晓轻,她的手机换了号。

我只能是回去,我回到冷宫,二爷还没有睡。

“是有事情了,纪晓轻醒了。”

二爷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天刚亮,我还睡觉,手机响了,我接了手机,竟然是纪晓轻,她要见我。我告诉她一会儿打电话给她。

我告诉了二爷。

“不要告诉她我们在什么地方,你也不要去见她,也许他们和那些考古的专家在一起,她学的就是这个考古学,我想她肯定会让你去找刘教授和其它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才跟二爷说了。

我没有给纪晓轻打电话,下午纪晓轻又来电话了,我没有接,后来我就把电池给抠了出来。

二爷每天就会在椅子上,看山下,其实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山就是山,除了树就是树。

那天二爷叫我过去,往山下看。

我看到了有一个人往山上来了。

“谁?”

“看不清楚,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躲到一边,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和二爷藏到树丛里,那个人上来了,敲门,竟然是纪晓轻。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

我问二爷。

“真是奇怪了,知道冷宫的人,几乎是很少,这个女人死在冷宫里,上吊死的,这个地方更没有人来了,而且这是几百年前的事,现在知道得更少了,纪晓轻竟然会知道。”

纪晓轻推门进去,我要出去。

“等会,我怀疑后面跟了人。”

我哆嗦了一下,果然,过了一会儿,后面有人上来,三个人,三个男人,不认识。他们进了冷宫,在里面呆了一会儿,他们就走了。

我奇怪得在命,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呢?

他们走后,我和二爷就进去了,坐在院子里,我们刚坐下,纪晓轻带着他们就进来了。我们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纪晓轻慢慢的走近我,一下就抱住我,哭了起来。

“你身上有gps。”

纪晓轻小声告诉我,原来是这么回来,那些人真够yin险的了。

“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跑不了,跟我们回去,救人,没有其它的条件。”

“没有办法,如果有办法,我们也不会跑,进陵那就是九死一生。”

“不会吧!你们几进几出的都没有事,以后不要跟我说这话。”

“那我们要是不去呢?”

那个说话的人冷笑一下,拿出了对讲机,我就知道,后面还不一定有多少我。

“跑。”

我大喊一声,我还没有动,二爷已经窜到墙那儿了,这二货,每次都是这样。我跟着翻过墙就跑。

“我们分开跑,青龙山山泉那儿见。”

我告诉二爷。我边跑边脱衣服,还有裤子,我知道那个gps应该在我的身上。

我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了,又狂奔了二十多分钟,我停下来,又查看了一下内裤,没有问题,我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