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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 第184章 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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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娥及笄礼这一日,平陵县的百姓们又开了一番眼界。

从长安城来了许多品貌俊秀的贵人,尤其是县令夫人的母家,男的气宇轩昂,女的俊秀不凡,就连小孩子也长的如同仙童。

所行的及笄礼也是按照古礼,一点没有简化。

后来平陵县世家大族的小娘子们及笄礼的仪式也开始执行古礼,若不然,都觉得面上无光。

行礼的日子,按常理都要请方士占卜。

某日,有焦方士家的大奴求见,说焦方士托梦,让他带话,焦方士为娇娥的及笄礼占了一日。

焦方士还叮嘱,一定要给娇娥说一句话,“汝需多施阴德,救民于水火,方可报前世之怨。”

洛嬷嬷等人都啧啧称奇,这个焦方士难道真的去修仙了不成?

娇娥对着焦方士的大奴行了一礼,道:“方士所说的话,我一日都不敢忘,不知方士如今可好?”

大奴也不避开,稳稳地站在那里受了一礼,笑着道:“主人只是托梦于奴,天机不可泄露,小娘子多问无益。”

说罢,并不留饭,穿着一双草鞋,唱着悠扬的歌就去了,仔细听去,竟然是唱的挽歌,可因为唱歌的人并不悲伤,听歌的人只感受到了轻灵悠扬的曲调。

“能做焦方士的大奴,也自有造化,行为举止都放浪形骸之外,并不拘俗礼,表妹无须多想,”林天见娇娥愣怔着,若与所思的样子,就拿话来开解。

娇娥的黑眼仁濯濯发亮,笑着道:“你担心什么,我又不会抛下你去修仙,今生还要与你做一对俗世夫妻的。”

林天笑着搂过小妻子,与娇娥十指交缠,轻声道:“你若是去修仙了,我也只好跟着你去,你说那嫦娥傻不傻?竟然为了成仙,连后羿那样的英雄好汉都不要了。”

我可舍不得不要你,娇娥笑眯眯看着大表哥。

及笄礼的日子定了下来,除了玉梨和莽哥,赵义一家都赶了来。

陪同的有林立、于夫人、冯夫人、于永和许嘉,还带来了太子和长公主馈赠的礼物。

正宾是赵广汉的夫人,有司是冯夫人,赞者是玉棠,来的宾客除了平陵县的世家大族的夫人们,还有赵义在丞相府的同僚夫人们,她们由桑夫人牵头,结伴而来。

院子外面还有许多百姓为娇娥祈福,他们虽然自觉不适合进去观礼,但站在外面,听一听动静也是好的。

娇娥如今在平陵县的威望甚高,被人尊称为蚕花仙子,她的生祠,到了春天发蚕种的时候,有很多人去供奉香火,据说这样拜过之后,这一年的蚕茧就会大丰收。

林天虽然好笑,但也由着那些百姓们去了。

这三年来,林天的考核都是优等。

第一年,平陵县内的穷人们都娶了妻子,盗贼也被肃清,平陵县阴阳调和,添丁加口。

第二年,平陵县种桑养蚕大丰收,田里家里都有收益,家里有能干婆娘的,赚的就更多些,就连种不起田的人都找到了雇工做。

第三年,平陵县的百姓们收益更增,妇人们的腰板更硬了,汉子们一年到头都不得闲,那些游手好闲的人少了许多,春天要忙耕种和养蚕,夏天要忙收割和收蚕,秋天要忙纺纱织绸缎,家家户户都忙碌着,那有心思为了点小事争吵半天?

周围几个县的百姓们都想尽办法要转到平陵县来。

而林天的日子却一年比一年清闲,走到那里都能看到百姓们真诚的笑脸,感激的眼神。

这个县令的日子真的不要太好过了。

武有苗公,文有李功曹,打探消息有尚万年,林天最大的事情就是陪着娇娥折腾绣学和养蚕。

张敞在每季度一次的郡内县令聚会上,回回都要强调,众县令要有林县令高远的眼光,执着努力的品德,力争让辖内的老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

张夫人每年都会来一次绣学,彰显对于绣学的重视,其余的县内有条件的也兴起了绣学,如今太守夫人已经兼任了几所绣学的学长了。

这次娇娥的及笄礼,身为上官夫人的张夫人打着视察绣学的名义来平陵县参加,被安排在贵宾席上,安排在林氏的身侧。

赵义和林氏作为主人,恭迎各位宾客入内,因县衙府中没有家庙,便只设立了牌位。及笄礼在后院举行,盥洗、换衣在正屋的东厢房完成。

娇娥沐浴后,换好了玄色红边的童女服,梳着双环髻,脚上传了一双玄色的布履,屋内夏婆子等人准备妥当娇娥三加三换要的衣物和配饰,玉棠一直侍立在侧。

乐声响了起来,赵义端庄地致辞,感谢诸位亲朋好友前来观礼,又命娇娥入场。

玉棠先缓步走了出来,在侍女端上来的铜盆中清洗了手,站在西边的台阶旁。

娇娥缓缓走出来,面向南方,向观礼的宾客们行了揖礼,接着面向玉棠,跪坐在专门的晏席上。

玉棠上前为她梳头,接着轻手轻脚地将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这一套礼仪,玉棠练了很多遍,生怕做错,娇娥对着她微微弯了弯眉毛,玉棠愣了一愣,动作便不再那么生硬了。

赵夫人起身,林氏在身后相随,在东边的台阶下洗手、拭干,林氏和赵夫人两人相对一礼,又都回到了座位上坐好。

娇娥转向东面,冯夫人上前,从身边的侍女手上接过盛有罗帕和发笄的托盘,赵夫人起身走到娇娥面前,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接着跪坐下为娇娥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玉棠俯下身去,替娇娥正笄。

娇娥起身,在一旁观礼的宾客们都向她作揖祝贺。

此为初加。

娇娥回到正屋的东房,玉棠从冯夫人手中取过发簪、和素色的襦裙,帮助娇娥换上,在腰上系了细细的布带。

这意味着娇娥从不知愁滋味的女童变成了豆蔻少女。

再次出了正屋,缓缓走过观礼席,面向赵义和林氏,行了正规的拜礼,以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娇娥再面向东正坐,赵夫人又如前次一般,高声吟颂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玉棠为娇娥去发笄,赵夫人为娇娥簪上发钗,起身复位。

一如之前,这为二加。

娇娥又换了曲裾深衣,表征她已经成长为花季少女。

再次出来,走过观礼席,娇娥对赵夫人行了正规拜礼,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娇娥再坐在席上,赵夫人这一次加的是钗冠,这钗冠是于夫人的家传宝贝。从冯夫人手中接过,赵夫人高声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此为三加,宾客们再次行揖礼祝贺。

娇娥回到屋内,换上了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系上各种玉佩和压裙角的玉环。

这礼服是林氏亲手制成,穿上典雅明丽,将娇娥的美衬托的敲到好处。

身着大袖长裙玄色礼服的娇娥走了出来,轻轻走过观礼席,迎来了一片赞叹声,许嘉的手紧紧地捏住案上的酒杯,眼睛直直地看着,想把这一幕铭刻在心。

于永瞧在眼里,心中暗叹,这个兄弟只怕是走不出来了。

娇娥面向祖宗牌位方向行跪拜礼,表示一定不会辱没先人。

冯夫人已经将行笄礼的席子撤去,换上了醴酒席。赵夫人行了揖礼请娇娥入席。

赵夫人又从玉棠手中接过醴酒,走到娇娥席前,念祝辞:“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娇娥拜了一拜,接过醴酒,赵夫人回了一礼。

接着娇娥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又持酒沾了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冯夫人奉上一碗饭,娇娥接过吃了一点,将碗放置在案几上。

娇娥对着赵夫人又拜,赵夫人回拜,娇娥又起身离席,走到赵义和林氏面前,跪下听训。

赵义本来准备了长篇大论,见女儿行了这么多道的礼,就只略微说了几句。

娇娥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又对父母行了拜礼,方才起身。

接着依次向所有参礼者行揖礼,感谢他们前来观礼,众人微微点头致意。

行礼毕,赵义和林氏站起身,娇娥站在身侧,赵义大声道谢:“小女娇娥及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前来观礼!。”

接着三人又行了揖礼表示感谢。

娇娥回到屋内,直嚷嚷累,今儿个换了多次的衣物,行了数不清楚的礼。林天也跟了进来,不顾外面那么多的宾客,紧紧抱住,亲了又亲,脸上冒着红光,一脸傻相地道:“娇娥,今晚我们就都要成人了。”

“大表哥……你……”娇娥跺了跺脚,林天直着眼睛看着娇娥,觉得没一处不美,姑姑做的这一身大礼服,将娇娥的柔美烘托到了极致,林天当时恨不得将所有人的眼睛都捂住,这应该只给他一个人看。

“姐夫,阿父唤你,”广哥牵着霸哥的小手进了来。

林天不舍地走了,做了个比划,意思是让娇娥晚上等着他,娇娥红了脸,只对着小弟弟看。

霸哥咧着小嘴,一点都不认生,挥舞着小手,呵呵地笑,想要翻过门槛,摸一摸姐姐的礼服。

他翻门槛翻得极为艰难,但却不让别人抱,非要慢慢地爬进来,广哥一脸嫌弃地看着弟弟。

“姐姐,弟弟只知道流口水,贪吃贪睡,还脏的到处爬,可父亲就是喜欢他胜过我,”广哥不悦地抱怨。

“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我看霸哥以后只怕比你还调皮,年纪这么小,个子就长这么大,以后你可能打不过他呢,”娇娥漫不经心地说。

这句话却像惊雷一般,炸得广哥跳起,“姐姐,你也不喜欢我了,偏心霸哥,亏我日日惦记着要来平陵县看你。”

“哦?”看着还在门槛上蹭的霸哥,娇娥问:“难道你不是来看大表哥给你准备的老婆本?”

广哥日日惦记着林天许诺给他的荒山一座,来了就问有没有养鸭子,养鱼,还在于永面前炫耀。

“小媳妇还不知道在那里呢,就问大表哥要荒山了,不是说要等到你成亲了才有的吗?”娇娥故意挤兑弟弟。

“种了梧桐才会引来凤凰,我有了荒山一座,就能找到好媳妇了,”广哥一挺小胸脯。

不用荒山一座,大表哥的上官夫人就瞧中了他,想快点下手抢回去做大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