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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 第39章 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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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妹和女儿成了这个样子,严延年却只一心记挂着东西。

严夫人有些心寒。

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却说不出指责夫君的话来,严夫人哆嗦着手,将女儿身上的荷包取下,取出里面卷的紧紧的一包软帛,展来看了看,道:“大人,拿到了。”

看了看李梅蜡黄的脸,女儿失神的眼睛,严延年眼中带着冷厉道:“今日的委屈,迟早都要向他们赵家索还的。”

听了这话,严夫人总算是找回来了一点力气,恨恨道:“那赵义真不是个东西,我叫他将大奴赵成杖毙,他居然说赵成是替了他,也算是有功,以后只将赵成拘在府中。这点颜面都不给严家留,我妹子今后还怎么嫁人?”

“哼,他今天到难得清醒了。”,顿了顿,严延年又道:“赵成不杀也罢,日后我做了丞相征事,就是高级官吏了,等那大事定了下来,还愁他赵义不来巴结?到时候再将堂妹许给他,看他又如何自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严延年的鹰钩鼻子抽了抽,唇角的八字胡微微翘起,给脸不要脸,赵义日后还不得倒着回来求他。

“你回府之后,记得给你妹子熬些避子的汤药,多喝几次,留意观察着,免得怀了那贱奴的孩子。对外只说病了,病好后要回李家。”

严夫人点头称是,今日点的那催情香还有助孕的作用,看李梅的那个样子,难说两人会不会折腾个孽种出来。

“那大事已经成了?”,严夫人满怀希望地问。

今日在赵家不顺心的事一件挨着一件,她急需要一件喜事来提提神。

“荣畜今日已被收到京兆尹了,剩下的事不就简单了吗?”,严延年得意地道:“刚刚得来的消息。”

即使赵成躲了这一次,也依旧不是他严延年的对手,丞相魏相本就赏识他,这件大事得成,只怕魏相会拿他当心腹,飞黄腾达的日子就在眼前。

荣畜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

之前偷偷投了书到京兆尹告发,许久没有动静,他迟疑着是不是该以官身向京兆尹举报,施加压力。又或者是不是该取消计划,想法子动手除了荣畜。

今日午后,荣畜就在藏身之处被京兆尹的人捉住了。

有了这个好消息垫底,在赵家的失利虽然让他觉得扫兴,但不至于被打击的急怒攻心。

虽然对夫君的本事很是放心,但严夫人还是忍不住问:“那丞相长史却不喜大人,会不会在升职这件事上……。”

“妇道人家懂什么,最终拿主意的是魏相,长史还不是要看魏相的脸色行事。我看赵义到现在还不知道征事这个位置会有缺,那便说明长史并没有偏向谁。”

“明日,你带着手礼来向赵家赔礼,谢谢他们为二娘子请了郎中来,两家只要能维持表面来往即可。”,严延年眯着眼睛道。

至于李梅的事,大家就此不要提起便是,时日长了,旁人也只会说是这李梅这归家妇的不是。

李梅躲在府里养病,关个一年半载,之后再嫁给赵义,到时候又是谁没脸?

对赵义,他严延年可不算薄。

妇道人家就是不会算长远的帐,永远只盯着鼻子底下的那一片。

只是这赵成替换成了赵义,也实在是太巧了。可若说林氏有这个心眼,赵家之前的内宅就不会乱成那个样子。

严夫人依旧对林氏的表现很不屑,道:“林氏那个傻子,当时气的都快吐血了,可惜,功亏一篑,那赵义怎么就叫赵成去看丁姬呢,李梅也是个蠢的。”

“你仔细打听着赵家请来的那个嬷嬷的来历,这事实在是太过巧合。”,严延年是个谨慎的人。

“明日,你去赵家时,再看看他们是否有异样,了解下丁姬是怎么被罚的,若是丁姬没有被罚,说明我们被赵家耍了。若是丁姬被罚的过重,也不对,只怕是演戏给我们看。毕竟丁姬为赵义生了一儿一女,又把自己撇拖了,赵义此人,从来就不是个能决绝的。”

“若有不对,今日拿来的绣样也绝不能用,小心驰得万年船。”

严夫人压着不忿,道:“明日我去便是,哼,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冷冷的一道眼风扫来,严夫人将嘴的紧紧,不再言语。

蠢货。

严延年在心里无声地骂。

这时,赵义和林氏在宅门外,恭送各位夫人离府。

桑夫人临走前,再三邀约,两人在丞相夫人的寿宴上坐在一处,再一同去林氏绣纺看看。

林氏也喜欢这个年轻爽朗的夫人,欣然应允。

其他夫人也表达了各自的善意,今日的事,令所有的人都很震惊,震惊于赵夫人的风采和性情,震惊于严夫人的厚颜无耻。

这真是不能偏听偏信,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连耿夫人离开时,都有些讪讪的。

“阿父,我阿母今日表现的好吧。”,娇娥见客人都走远了,便拽住赵义的袖子问道。

“自然是好的,阿父今日好……开心。”,赵义的眼角突然有些湿润。

居然能见到林氏为了自己,能委曲求全到像今日那般。

若是以往,林氏怎么能够受得了这般的气,早哭喊着要撕了自个,要找林晖来讨个公道了。

今日的林氏忍到了最后,被气成那样,还在试图打压严家,维护着自己。

“那丁姬该怎么处理?”,娇娥急急问道。

赵义和林氏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了,丁姬居然敢串通他人,出卖家主,还来挑唆夫人。虽然不能去京兆尹报案,但是收拾一个小妾,难道后院里还缺了什么法子不成。

“丁姬就交给夫人了,后院的事都归当家主母管,不论怎么处罚,我都认同。”,赵义咬牙切齿地道。

娇娥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回去歇歇,等会要准备家宴了,你舅舅他们也快要来了。”,林氏吩咐道,这个生辰宴,过得可真不轻松。

众人回到正院,只见丁姬抱着莽哥跪在廊下,玉梨也哭丧着脸陪着。

“夫人,大人,奴婢知道自己错了,只求看在两个孩儿的面上……”,丁姬泪如雨下,怀中的莽哥也“哇哇”大哭起来。

玉梨瞧着赵义皱着眉头,便不断地哭求着阿父饶了阿母。

“看在两个孩儿面上又怎样?”,赵义冷冷地问。

看看这样的生母,日日熏陶着,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

赵义又开始算着丞相夫人的寿宴还有多少日了,什么时候夫人才能空出来,教养庶子庶女们呢?

林氏站在那里不做一声,赵义方才信誓旦旦说要将丁姬交给她处置,她就在这里看着赵义会不会出尔反尔。

“你现在还能留在这里说话踹气,已经是看在两个孩子面上了。”,赵义看着说不出话来的丁姬,冷冷道。

“阿父,你怎么能这般……”,玉梨大叫道。

“这般什么?嗯?这般绝情?”,赵义有些恼怒。

谁家的小妾会猖狂成这样,联合着外人来打家主的脸。说出去,他赵义还要不要做人了,家中的小妾贪图财物,将家主让给别的女人睡。

“我再告诉你一遍,玉梨,你的母亲只是夫人,丁姬就该遵守做姬妾的本分,她是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忘了自个是个姬妾了,就算是夫人也没有这般行事过。你将来是要嫁到人家家里做大妇的,不要学丁姬这个样子,让父亲面上无光。”

“好好的福分都被自己作没了。”,赵义叹道。

扭转身子,赵义便往厅堂里去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夫人,这里就都交给你了。”

林氏低着头沉吟半响,问:“娇娥,你看该怎么罚?”

“阿母,女儿觉得处罚的轻了,阿父的面上不好看。处罚的重了,玉梨和莽哥的面上不好看,不如……”

丁姬猛地抬起头,急切地看着林氏,道:“夫人,我是财迷心窍,做了错事,也是受那李梅唆摆。她说她和大人眉目传情已经有一段时日,两人相约今日成事。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大人,自然想借机复宠。”

“那又为何到前院来当众揭穿?”,娇娥冷冷地看着丁姬,就像是在看一块抹布。

“我只是想叫夫人难过……”,丁姬哆嗦着。

“哼,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只怕李氏和你约好的吧,今日闹的这般大,李梅便进了我们赵家,到时候你两联合起来对付我母亲一个,你手头还有个莽哥,可以奋力搏一搏。”

丁姬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大娘子怎么这般聪慧?

“痴心妄想成这样的姬妾,还真是少见,李梅进了赵家的门,凭她的身份怎么也是个良妾,她自己不会生儿子,要抬着你和莽哥?”,娇娥的眼神像是把利剑,刺得丁姬双目生疼。

“不是……我何必再让李梅来家里争宠……,我只是一时脑热……我……”,丁姬抖得越发厉害。

“别说了,没有人爱听。”,林氏烦透了,道:“丁姬,念在你伺候家主一场,便留你一条性命,搬到杂院里,今生都不得见人。玉梨和莽哥都搬到黄姬那里去,由她管教。”

玉梨尖叫着咒骂,不愿意丁姬被拖下去,丁姬也抱着莽哥不愿意撒手,门廊前哭声震天,场面十分凄惨。

娇娥撇撇嘴道:“三妹,我若是你,便不会这么傻的被人当枪使。如今,最得意的不是母亲,而是黄姬。今后阿父去看你们,黄姬不就多了机会见阿父了吗?自己好好想想吧,母亲从来没想过将你们从姬妾那里抢过来,若是想,你们小的时候便在母亲膝下养着了,何必等你都长得这般大,养都养不熟了。”

说罢转身就走,林天牵着广哥跟上,留下玉梨站在原地,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