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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磨刀 第九十二章 逼困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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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还是薄雾弥漫,前些时日在此的打斗,此时已然完全没有痕迹,其实这正如我们一路所来的经历,你所在乎的,又能真正地留下多少,你所拼抢的,又有多少真正的属于你自己。

此番下定决心,与其说是为了一众的姑娘们,倒不如说是为了一个约定,一个还得大情怀的约定,我的最终于归宿,还是在南村的工程。

这次来,考虑到各种情况,我只带得老钱,还有怎么也劝不退的李艳,那股决绝的劲儿,认定要跟着我进山。青山道长和青吟都说这样太危险,也要跟着来,但我说还是留下准备一些事情吧,若是机缘注定能取得灵草,我会全身而退,当然不需这么多人,若是命中注定无有灵草,去再多的人也是枉然,只能徒添灾祸。青山道长点点头,他看到了这一路来,我的慢慢的成长。

老钱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开始来时我对老钱说,怎么办,又要拉你下水了。老钱竟是眼中有泪光莹动,说真兄弟,你不拉我我就拉你,什么*我们一起趟。是的,只有老钱在侧,我才能觉得作为人的最后的尊严尚在,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在跳动。李艳决意要来,我知她心性,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随了她的心愿,或许于她来说,倒是一种幸福。

双刀在背,李艳在侧,老钱在后,我突地想到,这三人,倒是真的机缘巧合,向家里路口的惊魂,倒是注定把这三人绑在了一起,万事有机缘,缘来缘往,一种世俗的挣扎,该是显得多么地飘渺和徒劳。

没有哪一次是如此的心事重重,而且没有哪一次是如此地让人心里如压着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有时我想,这样的一种努力,真的能将事情引向好的方面吗,但事情却是步步逼人,这也如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薄雾弥起,沾得衣衫尽湿,这表明我们正一步步走向林中深地。

间有咻地一声鸟儿惊起飞走,李艳竟是盯着看了许久。突地幽幽地说:“这些鸟儿或许在怪我们吧,本来生活平静而安详,为什么来打拢我们。有时还真的挺羡慕它们的,天作账,林作被,就那么一天一世一世一天地活着,逍遥而自在,从没有那些所谓的纷争还有苦恼,每一天,都是新的,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哦。”

李艳幽幽的话语,我没有按腔,就连平时最喜欢接个话逗个趣的老钱,此时也没有接话,脸上也是一脸的愁绪,我知他心里还没有从那饲了刀的灵妙然中走出来,不好明说,但我懂的,老钱虽是一脸的大大咧咧,但却是从不在事情上糊涂,毕竟人鬼殊途,他是怕落人口实,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样的男人,究其实,是有担当的好男人。

林密渐凉,我脱下外套,给李艳披上。李艳没有推脱,也没有躲闪,却是如听话的乖巧的小猫,就那么任由我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她却是仰起头,天,那一双渴盼的双眼,就像是烙铁一样烙在我的心上,那颤抖的双眱,那翕动的红唇,醉红的面容,是的,我知道,每个人都在盼望着属于自己的感情,恐怕这是唯一不论输赢没有派别的事情。当日正灵门尊主和无影响门千金在三才道上拼死绝唱,那时又有几人记得两门本是死对头,又有谁在旁评个你输他赢,又有什么理由来指责这感情要分个你门我门?天啦,一些事,为什么总是在得随人愿时纠结无比,而在无关处却是拼死争抢。

我轻轻地放下手,是的,没有别的,只有远离,我的手的离开,是对眼前这具娇柔的身体的最大的尊重,这恐怕是我做的最艰难的一件事,随着我手的缓缓的放下,我发现,李艳如林中的枯叶,那第颤抖不停,而那轻颤的双眸中,却是泪水哗然而下,不是什么人鬼殊途,也不是什么阴阳两隔,更不是什第世俗牵绊,而却是,这注定会是一场没有谢幕的演出,这注定最后,是离人伤心我亦伤悲又何必先前如此。

“走吧,注意脚下。”是老钱的声音,轻轻的,但坚决。老钱没了先前嘻嘻哈哈的过性,此时,却是还留得他一个清醒人,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暂时的心结,如是这样,那注定的机缘,却又是从何说起。

是的,还得注意脚下,唯有脚下的踏实,才是真正的心底的踏实。

背上刀鸣声起,惊得我们一起注意起来,双刀回归,刀鸣示警,我们紧盯了前面。

而薄雾中,似还没有其它的异像,倒是阴冷逼人,而渐入林密深处。

随着刀鸣,周身灵血涌动。我熟悉这节奏,又有事情。

老钱说:“李心,感到不对呀,为什么我们一路来,没有任何的迹变,也没有碰到传说中的那吓人的怪物呀。”

李艳此时收拢心神,她是至阴之身,突地说:“心心,注意了,我觉得阴冷有异,不似平常,我全身血涌受阻,是有*身要出现。”

李艳一说,我心陡地一收,两刀鸣叫,本让我心中异常,老钱的话,也让我心生疑虑,而我们已然走入一处林更密,而前却是密树陡崖之处。

周围藤緾树密,而前面,明显似没有了去路。突想到青山道长所语,当日上仙离去之时,是刻意地弥了这进出的道路的,这么些年,几至没有人迹,不知此番,倒是对也不对。

藤緾草迷,我们艰难行进。而粗粗的藤蔓,如一条条绊索,阻得我们去路艰难。

刀鸣示警,并没有出现预想的生变,这是为何。

抽刀在手,砍藤前行。

刀光闪处,哧哧有声。心下大异,这是在砍藤蔓吗,这声儿不对中,咋像是砍在什么东西身上一样。而砍断的藤蔓,却是断口处弥出黑色的桨液,吓了我一大跳,树藤本是草本,自小在乡间长大的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如何渗出这等的怪异。

而每刀砍下,却是咻然有声,隐听得似有阴叫,如一人护疼而叫,莫非藤蔓日久,竟是有了灵气?那样,倒是伤得无辜了。

正自惊异间,突地有阴风吹起,不似平日所见,阴风见得多了,都是透冷入骨,而此时,却是如利剑一样,直透过来,吹在身上,咻咻做响。

老钱紧紧地裹了外衣,说着要注意了,这风妈地太怪呀。老钱的感觉是真的,他本来是凡体肉身,吹在身上,不似平日,脸上发紧,更是小心前行。

李艳在旁轻拉了我的衣袖,只说我觉前面戾气太重,有超过一般的法力弥起,相信我的感觉,不似我们平日经受的一些小阴小灵。

树摇枝动,断了的藤蔓突地如有人抽动一般,迅速地后退,而眨眼却是退得无影,再往前行,又是粗藤阻路,砍杀下去,又是咻地后退。

不对,我停下脚步。紧张地观望。脑中迅速地搜集这过往的经验,平时碰到,多是突然袭击,而此时,却是异样的平静,倒是让人心下更加发紧。

周身灵血还是涌个不停,不然不能挡得如此的劲吹。老钱早就左右摇摆,而李艳拼命运动灵力,方才稳住身形,我还好,有双刀护体,暂还没事。

青山道长说过,这三叶星灵草在一险要之处,我们直朝了险要之处进发,而此时,感觉似要无路了。

我突地大声道:“我等前来打扰,可有高人在此,现身相教。”

根据这一路来的经验,我不敢再乱动乱为,一般此时,都是天生异象。

阴风劲吹之间,我声若游丝,转瞬既被风吹散,而此时,藤蔓却是一条条更多,砍断的退到一边无影。

突地轰地一声大起,我等骇然而起,原来是两棵大树,因了藤蔓的速退,竟是被緾绕拉倒,轰然倒在我们面前。

轰响声倒是震得我们清醒了许多,怪异的藤蔓还有这等的力量。

“快快过去,当心又倒下来压得我们”,老钱在旁急语。

爬过倒下的树,就在过去的一瞬,我隐听得似有哗声,快快跨过,前面却是陡起一道山崖,辟面而立,惊得我们一愣一愣。

而身后,此时却是突地传来又一阵阵的哗啦啦的声音,转身看,天,刚才倒下的两棵大树,此时竟是明明白白在我们眼前又突地挺立起来了,但却是怪异得很,说不出的怪异,细看方知,天,两棵树,竟是如当门的两道栅栏,刚才我们辛苦趟出的来路,倒是全被弥住了,看前面悬崖上古木森森,而后面,却是如无有痕迹一般,突地猛醒,妈地,这是把我们逼困在了林密之深处呀。

周围草更深,树更森,细细的薄雾,一层层瞬间弥起,无有鸟叫,刚才来时还能听到鸟鸣树动,而此时却是寂然无声。心中暗叫不好,我们还是不是在灵山上?或者说我们还是不是与山下同处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