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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逐鹿天下 第六十八章 围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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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灰,星辰如萤。

悠悠的夜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在这渐渐炎热的季节,让人倍觉凉爽。

广宗的县衙里,此刻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大堂内,张角三兄弟跪席而坐。

蒲席上,张宝和张梁脸上纷纷带有浓浓的惊疑。

他们不知道他大哥为何深夜将他们喊到此处?

观看其兄长脸色,却并不能发现什么,两人这心里充满着不解,难不成又有何要事相商?

张宝望着那坐在上首闭目养神,不言不语的张角,心中好奇,但脸上急色更甚,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这深夜将我和梁弟喊到此处,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呵呵,宝弟稍安勿躁,一会你就便知!”张角睁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道。

望着那脸带笑意,闭口不言的张角,张宝知道他大哥脾性,若是他不想说,你不管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若是他想告诉你,那么不用你催促,他都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就索性不再追问了。

时间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缓缓的流逝。

眼见着快要子时的时候,衙堂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蹬蹬蹬!

声音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很快,一道人影迈步跨进大厅。

望着大厅内跪席而坐的三道人影,来人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上前,对着那坐在上首正中央闭目养神的张角,单膝跪落地上,抱拳行礼道:“贤师,军马已准备妥当,末将前来复命!”

“好,尔先退下!”张角听着前来回禀之人所言,从蒲席上站了起来,一扬手道。

张角望着那人躬身退出厅堂,旋即也就不在多言,扭头望着纷纷看向他的张宝,张梁,遂道:“宝弟,梁弟,如今青幽战事虽急,然却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令我所忧者,颍川也。虽说南方有曼成贤弟,然我依旧忧心不已啊!”

张角说罢,唉声叹气,摇头不语,一脸愁苦的样子。

望着自家兄长那般愁眉不展,一脸疾苦的样子,张宝,张梁兄弟二人,心中充满着苦涩,这都怪他们兄弟二人,能力有限,不能为他们兄长分忧。

在回想到刚才那前来禀报之人所言,莫非、、、、、、

张宝和张梁对视一眼,然后张宝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张梁上前。

“兄长,我自出道以来,都未曾立下偌大功劳。如今颍川之势已如水火般,不如就让小弟领兵前往颍川,援助张曼成大帅?”张梁上前一步,对着站在上面的张角,抱拳,躬身行礼,想了想,道。

“让你前去?”张角望着那开口的张梁,微微一怔,旋即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此次事关重大,而且更关乎我黄巾日后之存活,我当亲自率军赶往颍川,以解颍川燃眉之急。”

张梁见张角不同意他领兵前往颍川援助,顿时急了:“兄长,正是因为关乎我黄巾日后之存活,小弟才更应该前往颍川助战了。”

“哦?”张角望着那急切的张梁,心中虽然十分高兴,但是脸上却露出惊疑的神色。

“兄长,你且听我言!”张梁见自家兄长露出疑惑,心中一喜,脸上的兴奋越来越甚。

“青幽之战,虽说我等失利,但却并未伤及根本。因此只需一员威望甚

重之人登高而呼,必可一呼百应,响应不断。而此刻军中除我和二兄之外,唯有兄长能解此大患。”

“况且,兄长在青冀幽之地,犹如军中之魂。兄在,则我黄巾无后顾之忧,若兄长前往颍川,那么却无一人能担当如此大任啊,此其一也。”

张角望着下方的张梁,点了点头。

“其二,若兄长率军前往颍川,必将令南方诸将心生疑惑,不满,甚至产生轰动,到时候甚至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张角见张梁说得头头是道,也觉得有理,遂强自压下心中的喜悦,脸上露出一丝不解,问道:“梁弟,为何有此一说?”

“兄长,您有所不知。此刻我军与官军已到水火不相容之地,若是此刻你前去,虽说我军将士士气大涨,但那些将领们或许因此生出不满,他们觉得您不在如同以往那样信任他们了。更何况青幽之败历历在目,这又怎能不让他们浮想连连呢?若是、、、、、、”

“若是什么?梁弟,你接着说!”张角抬起头,见张梁突然闭口不语,却是催促道。

张梁微微一笑:“若是小弟前往颍川,却又不同。”

“梁弟,但不知又是个什么不同?”

“兄长,你有所不知!若是小弟前往,明面上说我打着奉兄长之令,前去体察,慰问他们,那些交战之人若是听闻,必将心生感激,到时候不怕他们不效死命,而且暗地里,小弟又可以率军援助,这样不但可以一解兄长心中忧患,更可以是我黄巾上下同心,士气大振,兄长又何乐而不为呢?”张梁笑着道。

“哈哈哈、、、、、、梁弟所言甚得我心,甚得我心!”张角听张梁说完,脸上笑容越来越甚,顿时仰头哈哈大笑。

“我此之前本就有意让梁弟前往颍川,只是担心梁弟大任难担,如今看来,倒是为兄多虑了,但是、、、、、、”张角渐渐收起了笑容,望着那面带笑容,感觉意气风发的张梁,却是沉声道。

张梁的表现,他看在眼里,但是有些话,他又不得不交代。毕竟此去,可不同以往,若有不谨慎的话,弄不好可能会万劫不复,甚至丢掉性命,这可不是他作为兄长愿意看到的事情。

“梁弟,此次前往颍川,关系甚大,不比寻常,你当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大哥,小弟醒得!”张梁望着那语重心长,脸怀关切的张角,心中一热,躬身行礼道。

“还有,我这有书信一封,你前往颍川之后,立刻让心腹之人将此书信送往曼成贤弟那,我自有交代。”

“诺!”张梁上前,将张角从怀中拿出来的一封用火漆密封好的书信接住,收了起来,放入怀中。

“好了,夜已深了!梁弟,你前去准备准备吧,等会趁着夜色,从南门离去,率军前往颍川吧!”张角挥了挥手,心中虽不舍,但强忍着那份挽留的冲动。

从小到大,他们三兄弟都在一起,不管以前传道,还是干什么,他们都没有分开过,可是如今、、、、、、他们却要分开了,不知道这次分离,却不知又何时能够在相见。

张梁心中虽也不舍,但是他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此刻却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对着站在上首的张角,抱了抱拳,深深拜了拜三拜。

眼看着三弟张梁对着张角行大礼,那站在一旁的张宝却是急了。

刚才他不能插上话,也不知道怎么做。如今连三弟都大哥分忧了,而他还一直默默无闻,这又怎能不让他急躁呢。

“兄长,三弟都前往颍川了那么我呢?”

张宝那急切的声音将大厅内那沉闷的气氛打破。

望着那脸上一片急色,突然开口的张宝,张角微微一怔,旋即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

“宝弟,你和我一起留在广宗吧!”

“那怎么行!”闻听张角让他留守在广宗,张宝就更急了。

他可知道,此次三弟张梁率军前往颍川定会有大战发生,这对于一向喜欢厮杀的他来说,又怎能不兴奋异常呢?更何况此次前去,他大哥还不前往,这又怎能不令他羡慕呢?

正好此刻,他心痒痒,恨不得即刻就飞往颍川,好大杀一番,让那些该死的官军们知道他地公将军张宝的厉害。

“大哥,三弟都去了,又怎能少得了我呢?此次不管如何,小弟定要前往颍川。”

“胡闹,胡闹!宝弟,梁弟此行万分艰难,又不是去玩闹,更何况颍川征战不休,你又在此添什么乱。”望着那不休不止的张宝,张角脸色一沉,怒喝道。

“兄长,小弟知晓此行艰难,更知晓梁弟身上任务重大,甚至还有性命之忧,正是因为这样,小弟更应该前往了。”张宝眼珠一转,急道。

“兄长,凭借我胯下马,掌中刀,定能斩将夺旗,这样不但可以护得三弟周全,还能助长我黄巾士气,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张角微微一沉吟,听着张宝所言,觉得也有道理,只是自家二弟那性子,却是令人头疼不已。

见张角沉吟不语,张宝觉得有戏,就对着一旁的张梁不停的打眼色,让他帮忙劝说。

张梁望着那不断对着他打眼色的张宝,心中觉得好笑,自家这二哥当真是令人头疼不已。

勇猛是勇猛,但是这性子却只有大哥能够降得住。

想到这里,张梁不觉苦笑连连,微微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对着那沉吟不语的张角抱拳道:“兄长,尽然二哥说他愿意与我一同前往,那不如就让二哥前往。您也知晓他的性子,若是您此刻不让他前往的话,说不定他定会、、、、、、”

张梁没有说完,但是那意思却不难猜。

若是张角不让张宝前去的话,那么依照张宝的性子,定会偷偷前去,到那时定是让人忧心不已。

“嘿嘿!”

见张梁帮着他说话,张宝突然发出嘿嘿的怪笑声,那样子让人一时哭笑不得。

“你!”见到张宝在那嘿嘿怪笑,张角顿时气结,旋即一甩长袖,降装愤怒道:“宝弟,你此去也不是不可以。”

“兄长,当真?”张宝闻言,急问道。

“但是,你别高兴的早了。此次你当全听梁弟吩咐,切不可随着性子,若是你能依我此事,那么我就让你前往,不知你可依不可依?”

“依得,依得!只要让我前往颍川,这又何依不得。”张宝咧嘴一笑。

“既然如此,那你二人都先下去准备准备吧,等丑时一过,就从南门离去吧!”

张角摆了摆手,让他们两人下去。

望着两人躬身行礼退出了衙堂,直到不见了人影,张角才发出幽幽的叹息声。

“哎!”

“宝弟,梁弟,此次一别,你我兄弟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在见,希望你二人都要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