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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逐鹿天下 第二十三章 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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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淡淡的白色薄衫将涿郡城整个上方笼罩,让这天地间显得扑朔迷离。东方的鱼肚白处慢慢的窜出一缕灿烂的金芒,金芒宛若佛光普照般静静的亲抚着那淡淡的白纱。

渐渐的,金芒越来越多,白纱越来越淡,慢慢的铺洒在整个涿郡城中。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突然,涿郡城中一座简陋的庭院中响起了一道急促的刺鸣声。

“咻咻咻!”

声音急促,轰鸣,宛若滚滚而来的惊雷,声势骇人。

阳光下,只见庭院中一道面容俊朗,肤色古铜,体格魁梧,赤裸着上身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杆丈二长的大枪,在庭院中舞得虎虎生风,好不威武。

青年岁数不大,大约二十出头,手中的大枪仿若匍匐在草丛中的毒蛇,见准时机,迅速窜出,张口吐信,对猎物一击必杀。突然,枪法一变,又如同展翅雄飞的苍鹫,迅猛雷厉,扶摇直上,直叩长空。

那阵阵急促,轰鸣的声音正是大枪舞动的非常快速与空气发生摩擦产生的。

而庭院中赤裸上身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那被罚幽州鬼薪三年的姜易。

此刻姜易脸色红润,满身大汗淋淋,一杆大枪在其手中仿佛有了灵性一般。一会儿大开大合,势若万马奔腾,一会儿刁钻毒辣,宛若灵蛇吐信,令人防不胜防。

“呼!”

慢慢的收起手中的大枪,姜易缓缓地舒了一口浊气。

抬头望着庭院中一棵绽放着点点翠绿,露出丝丝嫩芽儿的桃树,心中微微一叹。

“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回想着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四年多了,姜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四年的时间里,他从最初的迷茫,孤寂,到如今被罚幽州,渐渐坚定了他的心,也让他深刻明白了很多。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避免就可以避免的。或许是所谓的冥冥之中的注定吧!

“哎、、、、、、”

往日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在他脑中纷纷再现,仿佛那些依稀还在眼前。

待在杜村修养的那段日子,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宁静的时刻。

杜泽夫妇悉心的照顾;小鬼头的那种开心欢乐,天真纯良的笑声;更有那些淳朴无实的杜村人的笑脸。

刁范往日那种宛若严师慈父般的聆听之语,敦敦教导,可是想到他临死之际吐露的话语,姜易的心不由得微微作痛。

可是这些却如同过往的云烟,经风一吹,已经微微的消散在天地间,留下的只是曾经的回忆。

仰起头,望着天上漂浮的朵朵白云,姜易眼中坚定的色彩更甚。

“叔父,放心吧!但有姜易一息尚存,必定不会让秀儿受到分毫的伤害。”

风轻轻吹拂而过,带动着姜易头上几缕碎发。

正当姜易想得出神入化时,突然一道清脆的敲门声将姜易从深深的沉思中拉了回来。

门外,响起了一道温和充满磁性的询问声。

“兴平贤弟,在此处吗?”

姜易回过神来,闻听门外响起的声音,微微一怔。

声音,有点柔,但又不失男人那种独有的磁性。

想他在幽州服役三年,一直以来都是深居简出,很少和人打交道,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朋友,怎么突然在此时有人来找他。听那人的声音,想必应该和他很熟悉才对。

“来了!”

想不通此中缘由,姜易微微摇了摇头,嘴里应答着,抬脚向院门处走去。

将紧闭的大门打开,姜易手持长枪立定,驻足向门外看去。

只见门外道路旁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旁边站立一位年轻的身影。

青年身着一身锦衣华服,体型略显消瘦。看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六,容貌清秀,肤色白皙,头发用玉簪扎起,颌下留有三缕短须,给人一种文文弱弱的感觉。

而青年身后,站立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大汉内穿灰色短襦,外罩一件黑色的长衫。看其打扮,想必是随行的车夫吧。

望着来人,姜易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抬脚向他走去。

“季玉兄大驾观临,不知有何见教?”

刘璋望着赤裸着上身,手持长枪,脸露微笑,向他走来的姜易,摇了摇头,心中微微一叹。

“兴平,还是如同当初一般,未曾有丝毫变化啊!”

“非是有事而是有请耳!”

见刘璋这般说,姜易微微一怔,脸上露出疑惑。

望着面露疑惑的姜易,刘璋上前道:“兴平贤弟,璋此次前来却是要恭喜贤弟了!”

“哦?季玉兄,不知这喜从何来?”

姜易望着刘璋时不时冒出一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甚。

“兴平贤弟,自从三年前,你因罪被罚至幽州,鬼薪三年。如今算算时日,刚好正满三年。而今日正是你重获自由之时,不知该不该称喜道贺呢?”

“当真?”

“千真万确!”望着姜易脸上流露出的不确定之色,刘璋缓缓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道。

“哈哈、、、、、”

姜易见状,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走,走,季玉兄,今日,我做东,咱们到城中痛快的喝一场!”

望着脸上绽放笑容的姜易,刘璋微微一笑,旋即摇了摇头,对着他道:“兴平所说,正是璋所愿也!只是我父已在府中摆好酒宴,为兴平庆贺了。”

姜易突然间见刘璋这么一说,微微一怔。

想他姜易不过一无名小卒耳,地位卑下,功劳浅薄,名声不显,而且还是个戴罪之身,况且他和刘焉也不是很熟悉。一时搞不懂刘焉为什么要亲自摆宴为他庆贺。

仿佛是感受到姜易的疑惑,刘璋望着姜易,再次说道:“兴平贤弟,摆宴除了为你庆贺以外,还有就是我父早就听说过你,只是以前苦于没有时间,所以一直就耽搁着。

如今闻听贤弟刑期已满,特让我亲自来此请你,为了答谢你上次将我从强人手中解救之事,更重要的是见识见识你这位年轻俊杰。不知兴平贤弟今日可闲暇?”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见刘璋这么说,姜易也没有拒绝,微微一沉吟,旋即点了点,抱拳答道。

见到姜易答应,刘璋当即高兴万分。

当下,姜易向刘璋告罪,回到屋里清洗一番,等到姜易清洗完毕,从屋内出来之时,不由得令刘璋眼前一亮,暗赞一声。

一袭皂青色长衫,束发戴冠,肤色古铜,脸庞棱角分明,行走间,有说不出的阳刚之美。

姜易从屋内出来,来到刘璋身前,向他告罪一声,而后和刘璋一同登上马车,前往幽州太守府刘焉的住处。

路途上,两人并没有因坐车的痛苦和寂寥之感,感到不适,反而是一路上,姜易和刘璋相谈甚欢,彼此和彼此之间的映像纷纷发生变化。

“季玉兄长,以你

之才,想必应该早就该出仕了,为何到现在还是白身呢?难道是令尊不愿否?”

“非是不愿,而是不喜耳!”

“嗯?此话怎讲?”

“兴平贤弟有所不知,我父虽说官拜幽州刺史,但这其中确有不为外人道说的苦楚。自从我娘亲故去之后,我就十分不喜官宦生活,因此直到现在一直未曾出仕,况且我生平志不在此。因此每逢我父念及此处,总是痛心不已。只是时间久了,我父也就懒得过问罢了。”

刘璋见姜易面有疑惑,面带淡淡忧伤,道。

望着刘璋一脸淡淡的忧伤,姜易心中不由微微一叹。

想想后世历史上都说刘璋为人暗弱,不武,无识人之明,可是这些是真的吗?

历史上的刘璋到底是怎么死得,姜易不是很清楚。但是要说他暗弱,不武,无识人之明,姜易却不敢苟同。

暗弱或许有,但是不武和无识人之明,姜易就感到有点好笑了。

若是不武,无识人之明的话,那又何来落凤坡凤雏丧命?

暗弱,不武,无识人之明,并非他的天性,或许是某些特殊因素所造成的呢?

不是有句话说,造化弄人吗?

历史上的刘璋不能说他无能,虽说坐拥一州之地,却无半点偷窥天下之念。

用后世的话说,这叫不思进取。

其实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他的本意,他只不过想保存老父留下的心血,并不想和人做无谓的争斗。

不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吗?而他的道就是载歌载舞,过着萧逸的生活,守护着老父为他留下来的心血,而且他也不想让他州下的百姓遭受战火之苦。

这些不能说是他的错,错就错在了他生逢乱世,错生了这个时代。

三国,是一个金戈铁马的年代,更涌现出无数猛将英雄。

每一个男人,都听说过那些脍炙人口的段子,武夫称雄的时代,这是一个令人无比向往的时代。

可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喜欢出生在这个时代的,而刘璋或许就是其中的一位。

马车内突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静。

望着刘璋脸上尤存的淡淡忧伤,姜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遂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叹息声在马车内久久徘徊,将陷入忧伤中的刘璋惊醒。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刘璋低着头,喃喃自语,旋即眼睛一亮,抬起头,望着对面脸露淡淡笑容的姜易,感受着他那种发自内心的安慰,心中微微一暖。

“兴平,以后你我二人就以兄弟相称,不知可好?”

姜易见刘璋突然这样一说,微微一怔,旋即大笑道:“兄长都这般说了,小弟岂可拂了此意?”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刘璋闻听,一时间脸上绽放的笑容更甚。

“公子,到了。”

正当刘璋大笑之际,车外传来了一道轻微的声音。

声音从车帘外穿透而进,刚好使人听得见。

“兴平贤弟,那我们走吧。”听着马车外面的声音,刘璋渐渐收起笑容,对着姜易道。

姜易面带微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示意。

望着县衙门口驻停的马车,早有机灵的下人跑去禀报了。

掀开车帘,姜易和刘璋一同从马车上下来,望着气势恢宏的县衙,两人深深吸了口冷空气,也不经通报,抬起脚就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