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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辉的神色凝重，两个人吃了一半的饭也没有心思继续吃下去了。莫暖暖一天没去队里，但听冷清辉的口气又不由得有些好奇，便跟着冷清辉一起上了车，准备去旁听一下程伟的自白。
程伟是那起案子的主谋，跟张成浩一样关押在城西警局，只不过关押的监狱在张成浩的底下一层，环境更为恶劣，监控也更加严格。早在之前的调查当中，冷清辉他们便锁定这个犯罪团伙当中有一个高智商的罪犯，便是这起案子的主谋者，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杀了范立言，但显然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完美，现场处理的一丝不苟，完全找不出一丁点的破绽。
这样特殊的案情跟平日里的那些案子相差太多，就连莫暖暖都不由的有些好奇，那个叫程伟的男人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原因下，才会冒出集结人们一起做杀人买卖的心思？
这种情况，她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难道程伟也只是纯粹的模仿？
不过听说程伟是个三十六的成年男性，一般也过了崇拜偶像的年纪了吧？
冷清辉带着莫暖暖在最短时间内赶到了城西警局，利齿大队其他的队员也已经到了，所有人看到冷清辉跟莫暖暖结伴到场，脸上都带着一抹了然的笑，唯有李大胖的脸色稍稍有些发白。
冷清辉在城西警局的临时会议室给大家开了个简单的会议，然后来到关押程伟的监狱当中，提审了程伟。
这一次审问程伟的场地便没有上一次张成浩的那么舒服了。
程伟坐在一排不锈钢实心钢管的隔断后面，一张算不上舒服的铁质椅子，没有靠背，前面在膝盖上面有个跟椅子连在一起的小桌，桌子上有手铐，他的双手背拷在上面，可移动的范围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喝水也得猛低下头才能碰得到杯沿。
冷清辉以前也审问过别的罪犯，大部分罪犯在受到这样的待遇的时候，都会显得焦躁不安，精神不稳定，从而对他们接下来的审讯也十分有利，但此时的程伟却并没有那些反应，反倒显得淡然自若。
程伟的模样算不上英俊，但也绝对不丑，一个三十六岁的中年男性，在一般的女性眼中应该是最有魅力的年龄，看他的衣服着装也绝对不像是工薪阶层，反倒像生活在特别好的环境当中，虽然已经在监狱里带了大半个月，程伟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便的邋里邋遢，目光萎靡，除了那下巴上显而易见的一点胡茬之外，他几乎和冷清辉刚刚抓到他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为什么又突然要招供？
上次就算张成浩将他们的所有计划都供了出来，程伟得知之后，也不过是挑挑眉，说了句，就知道他靠不住。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冷清辉还以为这个案子到头来他或许都不会开口了，没想到程伟却忽然跟这里的警务人员说要自白。
这一次莫暖暖没有旁观，因为那个审讯室没有旁观的房间，只有等到冷清辉审讯完毕之后她才能看到笔录。等待的时间有些心焦，而审讯室里紧张的审讯正在拉开序幕。
“姓程名伟，今年三十六岁，性别男，未婚。恩，基本资料就这些了，例行程序应该是这么开始的吧？”程伟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那眸底轻蔑的神色让冷清辉身旁的李强忍不住火气大起！
“程伟，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罪犯，但冷清辉不是，相较于李强的激动，冷清辉反动啊显得怡然自得的多，他拍了拍李强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然后看着栏杆后面的程伟，勾了勾唇角，“既然有人喜欢慢慢聊，我们时间也多得很，没关系，程先生，你觉得那个椅子坐的还算舒服，就慢慢坐，我跟我的同事先出去喝杯咖啡。”
说完，拍了拍李强的肩膀，作势便要站起身子来。
然而，就在冷清辉跟李强刚一站起身子，程伟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怎么，你们不想听我是为什么想要犯下这案子的原因了吗？”
“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张成浩的口供，可以说你的自白有没有都没有关系，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那么看重呢？”
“是啊，可是如果我猜得没错，张成浩的口供应该只有范立言这一个案子的吧？据我所知你们调查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个案子……”程伟的话轻飘飘的，话语中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这个男人！
听见他的话，冷清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开始他的确猜测，这连续的案子都是程伟这个犯罪团伙犯下的，可在听到张成浩的口供之后，他便有些不确定了，甚至也考虑到了或许范立言的案子的确是他们的第一个案子也说不定。
但……这些案子的相似性这么大，很难让他不怀疑。
“什么意思？”看到冷清辉回过头，程伟的脸上勾起一抹笑，那毫不遮掩的得意让李强怒火翻腾，很想过去一拳打掉他脸上的笑容。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们肯坐下来好好跟我谈谈，或者给我来杯咖啡，当然如果能换个更舒服的椅子更好，如果不能，这倒也没关系，我想我会很乐意把一切都说出来。”
“呵呵。”听见程伟的话，冷清辉在一阵的沉默之后，嘴角勾起一抹笑。
李强看着冷清辉脸上的表情，还以为冷清辉要向程伟妥协，不由得皱起眉头，刚要开口阻拦。
冷清辉便在他之前说了句：“把门打开。”
冷清辉此时说的门，并非是出去的门，而是他们跟程伟之间相隔的那扇牢门。
听见冷清辉这么一说，李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时间没有动弹。
“快点！”这一次，冷清辉的声音严厉了几分，声音也大了几个音阶，李强虽然不愿，最终还是拿了钥匙打开了通向程伟的那扇门。
冷清辉走了进去，反脚将门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程伟，程伟以为冷清辉已经上钩，脸上的表情很得意，然而，就在他洋洋自得那一刹那，冷清辉的眸光一冷，狠狠的一拳便冲着程伟的脸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