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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抢妻:婚不由己 第一百零九章:被白慎行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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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慎行略微诧异的抬起头,虽然他恢复的很快,顾言还是捕捉到了他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抬起头,微微看向来人。

陈涵一脸惊讶,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自己儿子跟顾言。

“舅妈,”顾言低头象征性的喊了声。

原来还心情甚好的白慎行被顾言这声舅妈喊的心肝脾肺肾都燥腾起来。

“妈也在这儿吃饭?”白慎行低声问到。

“跟你小姨他们打完牌,就寻思着找个地方吃饭,在这附近,就过来了。”陈涵虽是应着白慎行话,眼神却一直流露在顾言身上。

随即扫了眼桌上的菜品,面上温怒的看着白慎行“下次吃饭回山水居,看言言都瘦成什么样了,让张岚给好好补补。”

顾言惊讶于陈涵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若是搁以往,她不讽刺你,已经算是不错了,如今还倒赶着上来关心她。

白慎行也因为自己母亲这句话微微蹙眉,以往她对言言印象可不好。

陈涵怎么会不知道两个孩子的想法,到底是一家人,她当初看顾言到处都是意见,那也是觉得白鹭倾心对她,得不到半点回应,替白鹭抱不平。后来知晓她的一切,便也只剩下心疼了。

如此一来,对顾言也谈不上什么意见不意见了,只当是晚辈,关心关心是应该的。

陈涵见自家儿子半晌不搭理自己,一巴掌拍到手臂上,“跟你说话没听见?”

“偶尔出来换换口味,不碍事,您跟小姨那桌一会儿也记我账上,”白慎行对于自家母亲对顾言看法的改变,格外高兴,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陈涵白了他一眼,“看把你高兴的。”

“别老在外面吃,那么瘦多补补,没时间回顾家,就让张岚做好了送过来,”这句话,陈涵是对着顾言说的。顾言已经被她的热情惊的不知该如何回应了,白慎行侧头看了眼顾言。

“我记着,您去找小姨他们吧!”见顾言无所适从,白慎行开始赶人。

陈涵撩了他一眼,对顾言点头浅笑,便走了。

对于顾言,陈涵还是略微感到抱歉的,在她的认知里,鲜少有女孩子能忍受的住这么多风言风语,这么多的不公,不为自己辩解的。

等她一朝说出真相,所有人都成了侩子手,而自己也不例外。

她对自己以往加诸在她身上的异样情绪感到抱歉。

“傻了?坐,”白慎行伸出手在顾言面前晃了晃。

她确实是傻了,陈涵的态度转变让她傻了。

以往她永远都是站在白鹭那边的。

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能挑出点刺儿来,在她没出国以前也不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回来对白鹭心存不满之后。

顾言拿起放在一侧的筷子,夹起食物,缓缓的往嘴里送着。

白慎行拿起一侧的小碗给她兜了碗汤;放在她面前,轻声询问道,“往后吃饭都去山水居,若不想就让张岚带着厨师到临水湾来做,如何?”

“没必要,”她怎么会不知道白慎行的想法,一旦张岚过来的,他便可以明目张胆的以蹭饭为借口长期来。

无论哪一种对白慎行来说,都是好的,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日日能见着顾言,就行了。

白慎行见她直接拒绝,也不慌忙;低声浅笑道,“那我去临水湾,给你做,给你当御用厨师。”

真敢说,我可请不起你这么贵的厨师。

“请不起。”

“不收钱,我倒贴,”白慎行的心情因着顾言的言语极速转变,顾言对他笑,他就高兴,顾言要是说出什么两句惹着他的话,他能将那张烂脸挂一整天。

顾言抬头,便见着白慎行那雀跃的眼神,冷笑;“不习惯有人伺候。”

本着今天陈涵的态度确实是让她不适应,在加上白慎行这么可有可无的伴着嘴,她更是食之无味了。

白慎行见她满面清冷,便也不敢在找她说什么。

只管伺候她吃好喝好,往她碗里夹着菜。

可顾言这会儿正烦着,见他往自己碗里夹菜,也是看的不爽的。

若是陈涵还跟以往一样没事儿怂自己两句,她还舒坦点,对待敌人或者陌生人,她有的是法子,可是对待一个讨好自己的人,顾言便浑身难受。

她已经脱离温暖这么多年,家人给的温暖,她自然是无所适从。

这些年除了许攸宁,身旁便没有他人。

啪~猛的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放。

白慎行眸底闪过一抹惊慌;“怎么了?菜品不和胃口?”

他在顾言面前永远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了顾言不高兴,让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降到冰点。

顾言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放下的筷子,不免心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就在白慎行面前耍上小脾气了?

“不舒服?”白慎行探出手准备去触摸她的额头。

顾言微微偏头。

“没事,回去吧!”说着想拿白慎行放在身侧的包包。

白慎行微微伸出手,拦着她;“在吃点儿?”

虽说是怕她饿,可此刻用的却是询问的语气。

“不想,”她只想赶紧离开这诡异的气氛,白慎行越是对她好,她越是想逃离。

以免失了心。

“那我回去给你做,”白慎行拿起她的包包,准备牵着她出门。

顾言一把甩开他的手,走在前头。

白慎行在身后看着她略带惊慌的背影,不免心底闪过一个苦涩。

顾言、我爱了你二十年,你却将我当洪水猛兽?

你可还有心?

坐上车,顾言始终保持沉默,任由白慎行怎么跟她搭话,她也是不理睬。

良久,在距离临水湾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白慎行将车停在路边,侧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吃顿饭,以往不都是挺好的?今天怎就突然闹上脾气了?

顾言疲于应付白慎行的追问,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道;“不太舒服,回去吧!”白慎行又怎会看不出来她是在应付自己,虽恼火,却也不敢发出来,启动车子,一路朝临水湾走去。

“许攸宁不在家,你一个人行吗?”顾言虽在国外有多年一人生活的经验,可此刻许攸宁不在,他还是担心她一人在家不好。

“那么多年都过来了,”顾言轻微嘲讽着。

本就是一句无意的话,却将白慎行击的体无完肤。“以往是以往,现在是现在,我带你回山水居,”白慎行话还未说完便将车子调头。

“我拒绝,”顾言怒瞪着他。

以往他看不到,便也不担心什么,现在他在,断然是不会在想让顾言在感到孤独。

“我随你回临水湾,还是你随我回山水居?”白慎行给出选择。

“我若是都不听呢?”顾言恼了,一脚踹到副驾上的储物箱上,白慎行将车停在路边。

心疼不已的看着她,“那你要如何?”

“你是你,我是我,”顾言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到。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如同六把利刃,狠狠的插进他的心脏,让他鲜血淋漓。

他深呼吸,尽量冷静,克制住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跟顾言僵着干,吃苦的还是自己,难受的还是自己。

“好,你是你,我是我,我送你上去,等你睡了,我再走,如何?恩?”

顾言怎会看不出来白慎行这是在让步,他不想跟她发生争执,而她,也不想在此刻跟他多说一句话,便只得微微点头。

退一步海阔天空。

若当初少不经事之时,能有现在这番觉悟,她跟白慎行也不至于落的现在这个下场。

当初多少美好的岁月,毁于两人的少不经事。

顾言开门下车,尚未等白慎行,径直按了电梯,电梯正好在负一楼,白慎行站在身后,看着电梯门开,他刻意停在原地,想知道,顾言会不会等他。

顾言原本听见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嘎然而止,便知道白慎行是什么想法,她想,索性她今日心情不佳,白慎行不上来她也能冷静冷静,跨步进了电梯。

在顾言进电梯的那一刻,白慎行心底那道自欺欺人的城墙,轰然倒塌,顾言的先行一步离开,在白慎行这里无异于放弃、背叛。

站在电梯里,看这个白慎行满脸失望的神情,微微闭眼,不去观看。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她吊在喉间的心一点一点的下去。

不料、白慎行宽厚的手掌挤进来,将电梯门缓缓拨开。

“顾言,”这一声顾言,白慎行喊的痛心疾首。

明明答应过的,等你睡着我就走,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顾言缓缓闭上眼,不去搭理她的话。

白慎行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面前。

“顾言,”他压低着嗓子喊到。

在以往的岁月里,只有她惹的白慎行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才会全名喊她。

平常她小打小闹,给他惹了在大的麻烦,他都是笑着喊她言言。

“你看着我,”见她视线总在别处,白慎行不免提高嗓音道。

“看着你做什么?”顾言桀骜道。

看着她一脸桀骜不驯的神情,白慎行再次被刺激到了,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狠狠碎烈的声音。

他面带隐忍的笑意点点头,行、行、你桀骜不驯,你长本事了是吧!

顾言一把甩开他的手,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于白慎行来说,最受不了的是什么?顾言想远离他,不依赖他。

他也要发泄自己的情绪,也想让顾言知道他有多难受有多疼,有多痛心疾首,有多隐忍,可是他不敢,怕吓着顾言。

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做着心理建树。

“言言,我们好好相处,行不行?”他努力控制自己已经处于边缘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暴躁的一面呈现在顾言面前。

如果此刻,顾言稍微掂量一下,便会应了白慎行这句话,可是此刻,她根本无暇掂量。反身一脸冷笑的看着他,“如何好好相处?”你我之间已经这么破裂不堪了,你让我如何跟你好好相处?

原本狭隘的电梯因顾言这句话,瞬间降至冰点。

叮~电梯门一开,顾言就急不可耐的跨步出去,窸窸窣窣的翻着包里的钥匙。

刚打开房门想反手关住,白慎行哪会给她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机会。

一手撑着门,跨步进来。

满面寒霜的看着顾言,看的她心理发怵。

顾言生怕白慎行一个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样她就得不偿失了。

白慎行额头青筋直冒,顾言见他在努力压抑自己暴露的情绪,也害怕的紧。

抬手缓缓扶住他硬朗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温和,柔声道,“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一旦白慎行爆发,吃亏的是自己,不得硬碰硬,毕竟这里除了她就是白慎行了。

他面上闪过一丝惊讶,惊讶顾言会缓和下来跟自己说这句话,惊讶于她会在紧要关头低头。

以往的顾言从来不会低头认错,她可以节食,可以哭泣,可以离家出走,但是你要她低头绝对不可能。“太晚了开车不安全,”见白慎行半天没搭理自己,顾言索性心一横,努力缓和自己颤颤巍巍的情绪,柔声关心道。

就在不久之前,白慎行还在吃许赞的醋,认为顾言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偶尔了表关心,但是对他,向来是吝啬的。白慎行所有的坏情绪,因着顾言这两句话,统统消失不见。

他抬头,张开双臂,将她圈在怀里,把脑袋搁在她的颈窝上蹭了蹭。

“你说什么是什么,都依你,”白慎行沉闷的嗓音从颈窝处传来,让她心里一个咯噔。

白慎行无论何时,在顾言面前,都像个孩子似的,他生气,因为顾言将关心给了别人,他高兴,因为顾言关心他。

他很容易满足,只要顾言跟他好好说话,他就是高兴的。

顾言僵硬的手垂在两侧。

白慎行缓缓抬起头,用额头抵着她,轻柔道;“吓着你没?”

顾言不敢直视他好比星辰的双眼,白慎行的眼光太过毒辣,她怕跟他对视,会将自己内心的情绪统统呈现在她面前。

见她未回应,白慎行用鼻尖蹭了蹭她;“恩?”

“没有,”顾言浅声道。

白慎行听见她的回答,知道没有,便放心的将她搂在怀里,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瘦弱的后背。

“是瘦了点,回头让张岚给你送晚餐?”

俞思齐原先说过,白慎行这样的男人最攻于心计,他会在你卸下防备的时候,将问题在跟你重述一遍,直到你答应为止。

而此刻的白慎行,就是这般。

起先顾言不答应的问题,此刻、他用柔情来化解,他深知顾言不想在这里跟他闹的僵持,索性便将自己的要求提出来,让顾言答应。

“不用麻烦,”顾言微微偏开头,将视线投向窗外。

“若是怕麻烦,往后我来接你回山水居吃晚餐,吃完了送你回来,”他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顾言被他搂在怀里不得动弹。

却也不想答应他这个提议。

白慎行又怎知顾言心理的想法,只认为她此刻还在跟自己闹脾气。

扶住她的肩膀,缓缓松开她,看着她一脸复杂的情绪。

缓缓低头,印上她柔软的唇。

顾言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白慎行既然又……。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品尝山珍海味似的,一下一下的浅尝着,生怕自己动作粗鲁,将这件工艺品打碎。顾言垂在双侧的手,缓缓收紧。白慎行宽厚的大掌挤进她握成拳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打开,顾言尖长的指甲掐在他的手背上,他像是毫无半分感觉。

良久、才睁开眼,蹭着她的额头;“换气、傻瓜。”

从第一次吻她开始,白慎行就发现了,顾言会用自己的指甲将自己刺伤,此后每一次亲吻,无论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还是暴躁不已发泄情绪,他都会将她纤细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

伤,也是伤他,不是顾言。顾言微微喘息着,白慎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瘦弱的背脊,替她唤着气。

“明日我来接你回山水居?好吗?”白慎行再次询问。

顾言知道,如果现在她拒绝,白慎行还会再来。

不得已,她只能微微点头。

白慎行见她点头答应,高兴不不已,捧着她的脸颊上去就是一口。

见白慎行跟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顾言微微错愕。

“去洗澡,给你熬点粥,吃点儿?恩?”

想着她刚刚没吃多少,白慎行微微提议道。

说是提议,其实人早已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站在浴室,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微微失神。

她跟白慎行之间亲密接触,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她从不介意跟男人亲密接触,毕竟在洛杉矶是个开放的地方。

就像许攸宁说的,汉城的男人都太矜持了,弄的她一个腐女都不好意思调戏。

她跟许攸宁之间的话题,也不是纯洁如水,偶尔也会涉及一些男女之间的关系。

可是白慎行这样,她从未想过。

缓缓脱掉自己的雪纺衬衣,拿出柜子里面的睡衣,等她卸妆,冲澡出来,便看见白慎行将袖子推到手肘处,拿着勺子搅拌锅里的清粥。

见她出来,白慎行微微转头,便看见顾言穿着香槟色的睡衣站在门口,纵使白慎行身旁没有任何女人,但是顾言穿的睡衣,他还是知道的,里头一件吊带,外面一件外披。

香槟色衬的她肤色很好。

白慎行多年未开荤,此刻见刚沐浴完的顾言穿着真丝睡衣站在自己面前,难受的紧。

隐忍道;“进去换件衣服在出来。”

顾言听出他话语里的隐忍,转身吓得回房间,锁上房门,换了件家居服才出来。

她忘了,白慎行在,只想着洗完澡自己舒服就穿上了睡衣。

见顾言穿着家居服出来,他微微松口气,他承认自己隐忍的厉害,但是从未想过去强迫顾言,如果此刻她还是穿着睡衣站在自己面前,白慎行不敢保证,能不能忍住。

他爱了近二十年的女孩子,穿着睡衣站在自己面前,无疑是在色you自己。顾言站在书房里翻阅着书籍,良久,才闻见白慎行在厨房唤自己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籍,开门出去。

“有点烫,小心点,”白慎行将清粥推到她面前。

顾言拿着勺子微微搅拌着。

“冰箱里的东西谁买的?”白慎行难得有一次过来见她的冰箱是满的。顾言搅拌着碗里的粥,漫不经心道;“可能是许攸宁吧!”

反正不是她。

白慎行也未在意,伺候她吃完东西,将碗洗了。

“早点休息,”他站在客厅道。

“你也早点回去,”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白慎行见她只单单说这一句话,不免有些失落,轻声喊到;“言言。”顾言猛地一滞,转过身,回头浅笑道;“开车小心,到家了跟我说声。”她看着白慎行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扯开,将明媚的笑容挂在脸上。

一晃神,她赶紧进屋。

良久、才听见客厅的关门声。坐在床沿贵妃塌上的顾言微微起身,撩开窗帘看着白慎行驱车从停车场出来,离开临水湾大门。

她转身去衣帽间,拉开衣柜,换上小脚裤,白衬衫,拿件黑色西装,便出门了。

汉城临近海边,夜晚凉,温差大。

一出电梯她便感到阵阵寒风吹过来,将手中的外套搭在身上,打开车门,进去,出临水湾大门,一路向城外驶去。

白慎行本是要离开的,走出不过百米,便想到手机放在顾言那里了,准备转身回去拿,不料看见顾言开着她那辆保时捷出来,一路朝城外驶去,车速极快。有了上一次被甩的经验,他这次尤为谨慎,一路跟着顾言,不让自己分半点心。

顾言开车沿西海岸海边公路一路快速行驶,因出门时看见白慎行离开,便没想那么多,只是看着前面的路况,完全不知道后面有辆车在跟着自己。

她开车的速度,让跟在后面的白慎行手心里狠狠的捏了把汗,完全就是在疾驰,不要命了。

平常开车要一个小时车程的地方,顾言今天生生将时间减少了一般,将车搁在公路上,沿着沙滩一路走下去,走到最顶端,良久,站定望着漆黑的海岸线出神。

白慎行将车停在远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顾言站在海边发呆,许久过去了,顾言拿着手机接了个电话,转身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车辆,微微蹙眉,很是诧异,白慎行只知道顾言朝这边望了一眼,随手收了手机,便从沙滩上上来,驱车,一路沿着海湾公路回临水湾。

他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顾言一定是发现自己了,她定然是去见什么人。

想到这里,白慎行才放下的心,猛的一下又提起来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质问顾言,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如果顾言指责他跟踪自己,他们之间绝对又会回到起点。纵使他一颗心现在燥腾的厉害,也只能忍了。

顾言靠在房门上,冒着冷汗,她刚刚一转身,确实是看见白慎行的车了,他一路跟着自己到西海岸?

简直就是大意。

要不是人家打电话过来,她完全不知情。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谨慎了?此刻白慎行的心理,觉得顾言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他已然是握不住了。边界线。老俞穿着防弹服,端着狙击枪,匍匐在一个满是淫秽之物的草地上,他们在这里连续蹲点三天了,无论是烈日暴晒还是大雨倾盆,都不得摞动半分。

他此刻,万分想念在汉城的那几天,虽然过的平淡,但好歹有说有笑。

如今的他就是个木偶。

见等待三天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闭上眼睛帖到狙击枪上方,右手缓缓的扣动扳机,一击致命。

他收起东西,转移阵地。

黑暗中,他的背影格外冷酷无情,犹如地狱阎王,无声无息之中将人毙命。

他是一名军人,一名为人民服务,手染鲜血的军人。远处的黑色车门缓缓打开,他提着东西进去,然后离开。

在他们身后的房子里,已然是躁动起来了。第二日,白慎行按照昨晚说的那样接顾言下班,前往山水居,两人在路上闭口不谈昨晚的事情,顾言怕他问起来自己不知道作何解释。

白慎行怕问起来,顾言会反问自己为何跟踪她,导致两人闹得不愉快。

白慎行早上就吩咐下去了,刚一进屋,顾言就问到一股香味。

“好香,”她浅笑着说到。听闻他这句话,白慎行挂在脸上的寒霜,才微微融化。

“一会儿多吃点,”随手将东西递给张岚。

带着顾言坐在饭桌上,兜了碗汤递给她,

“先喝点汤,。”顾言确实是饿了,中午没来得及吃饭,这会儿可口的饭菜满屋飘香,她也不做作。

端起白慎行兜的汤,一口一口的喝着。

“味道如何?”张岚再一侧略微紧张的问到。

早上先生出去的时候就交代了,一定要弄出可口的饭菜。

厨房的人手忙脚乱,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们这位未来夫人的口味如何。

便只好让张岚厚着脸皮去叨扰自家先生。

白慎行记得顾言喜欢的菜式,微微报了几样,他们一综合,便出来了今晚餐桌上的这些菜品。

顾言微点头,一脸赞赏的看着张岚;“还不错。”

确实是很不错,合她的胃口。

“不错就好,顾小姐要喜欢,日后天天来,”张岚说这话的时候,向了眼白慎行。

见他心情甚好,满脸愉悦。一听顾言觉得不错,他便甚是高兴。

“多吃点,”白慎行往她碗里夹着菜。

“刘氏在你们白家旗下有合作的建材生意?”她想起进来张晋的话,便微微开口问到。白慎行随手一挥,张岚便带着人下去了。

白慎行看着顾言微微点头道;“应该是的。”

“如果挑了刘氏,对你们会不会有影响?”顾言直接开门见山。白慎行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交叠于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顾言,“你想怎么挑?”

“白董何须明知故问,”商场上的手段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厉害的人,稍微做的干脆利落点,找不出踪迹而已。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白慎行怎么会不知道顾言的想法。但他还是很庆幸,顾言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考虑到了他的感受。

顾言嘴角上扬,无形之中就是告诉白慎行,一定要这样做。“不会,”白慎行直接给出答案。

顾言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第二日,满城风雨。

以建材为生意的刘家,被爆出建材有质量问题,审核不过管,贿赂审核部门的证据全部被传到了网上。

一时间,满城风雨。

白慎行坐在办公室看着网上的信息和手上的报纸,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容,他的顾言,手段高明。

短短几天,刘家在汉城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墙倒众人推,不少网友报出哪些楼盘是用了刘氏的建材有出现垮塌的现象。有些地产公司直接取消与刘氏的合约。如果仅仅是刘三少的绯闻的话,那么别人可能会想着是有人恶意未知,可依今天的局势来看,分明是有人要整垮刘家。

让他不得翻身。

此刻的刘家如暴雨之间的天空,被阴沉笼罩着。

刘老爷子气的直哆嗦;“你们到底是惹了什么人了?让他们这么阴我们?”

刘老三一脸愤恨的看着刘恒,他才刚刚上任,位置还没有坐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没理由相信这件事情不是出自刘恒之手。“爷爷、肯定是老二得罪了什么人。”老三将脏水往刘恒身上泼。

“爷爷、我在的时候从来没发生这样的事情,”意思是,你一上任就被爆出丑闻,除了你自身的问题,你不要怪我任何人头上。

刘老爷子从口袋里掏出舒缓喷雾,狠狠的吸了一口,才稍微镇定下来,“政府那边什么动向?”

“市长发怒了,说是要处决那批人,”他们刘家此次不死也要耗费半条命,几代人做下来的产业才有如今的地步,却被人一晚上给颠覆了。

刘家人怎能不气,这是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能不能查出来是谁干的?”他一定要弄死那个阴他们刘家的人。

刘恒看了一眼老三;缓缓说到;“是审核部门的一个工作人员,老三前两天去报审核的时候,调戏了人家。”“你……”。

“我……。”。

刘老三被气的不得言语,他确实是看见人家长的好看就调戏了下人家,但是没想到是由这件事情引起的啊!刘老爷子一拐杖直接敲过去,刘恒在心里冷笑,这回怎么不装模作样了?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你到处给我惹麻烦。”

“爷爷、你别听他胡说,绝对不是这样的,”刘老三麻溜儿的跪倒地上,抱着刘老爷子的大腿。

恶狠狠的瞪着刘恒。

刘恒看了眼自家母亲。

刘母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这公司老二管的好好的,老三非得插进去,他在外面玩惯了,外面的女人玩玩就算了,这政府里的女人他也敢随便调戏,人家可是握着我们家命脉的啊,这下好了,我们刘家肯定会元气大伤的,以往他玩儿别的女人我们可以压着,这政府部门的女人,我们怎么压?”刘母摆明是要将刘三原先强jian幼女的事情提到明面儿上来,让老爷子知道。

本就心烦意乱的老爷子,一听她这么哭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上去。

疼的刘老三在地上打滚。

“你别在这儿胡言乱语,老爷子,老三就是年纪小,不懂事。”三房见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立马求情道。刘家的消息一经放出,半个汉城都要为之动荡。

他们的工程多半跟上面挂钩,这其中受()贿的人员一个都跑不掉,审核部门必定要下来一批人

顾言在拿到东西的时候,本没想将商场上的事情卷入到政治场上,可她随意翻阅之间,便发现这几个审核部门的官员都与顾轻舟关系不太好,甚至在建立跨城大桥的时候,均受贿赂,于是她心一横,便将手中的资料悉数放了出去,无形之中推了顾轻舟一把!

刘家在汉城做了多年建材生意,跨城大桥也有他们的投标,如今被爆出质量有问题,又有官员受贿,民众的关注度自然是颇高,网上呼声此起彼伏。如今政府部门高度重视,势必要将这件事情彻查到底。

顾轻舟此刻在会议室里,寒着一张脸,对着底下的下属刚发过一顿火。

“跨城大桥你们都敢从中做手脚?要是出了事情,那可是多少条人命啊!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且不说这件事情是被内部人员爆出来的,如果后期一旦跨城大桥出了任何事故,他这个市长难逃其咎,他庆幸这件事情在这个时候被爆出来了,而且还是以贪污的名义。

现在的他,处在这个位置上,只要处罚几个人就可以了,若到时候事态严重,就不只是处罚几个人这么简单了,只怕到时候整个市的领导班子都要换。

他是既高兴,又恨不得捏死审核部门的这群人。

刘家这个案子竟然惊动了市政府,就没那么容易从中脱身。刘恒深知这一点,知道刘家大限已到,任何手段都无回天之力,便劝说自己的母亲,离开这个已经苟延残喘的家,而自己也想尽快从中脱身,只怕敌人要的不仅仅是刘家,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他几番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是刘家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刘家中的某个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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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最近老抽风,不言得更新时间是七点,有时间的早上看,免得抽不了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