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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猗猗(破镜重圆) 李漠梦前世(连接《碧好》)

那晚她抱住他大腿,吃糖一般贪婪吮吸他坚挺性器,味道纵使腥咸,但那时所有动作只由欲望支配,她放肆地将他舔了又舔,吸了又吸。

嘴累,掰开双腿换女性私密小穴来吸取,快活了几次仍不够,她按倒他宽阔胸膛,跨坐他腰间,两颗乳头颤抖,臀部翘高,自给自足地扭腰舞动,一把把吃紧肉棒......

霎时有霞色染上双腮,碧好困窘地拍拍自己脸颊。

“是,”她承认,接着回怼,“但我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换做哪个男人我都会这样做。这是药物所致,没办法控制。但你是清醒的,你明知我弱势,还变相欺压我;明知我有怀孕风险,还,还射给我,你无耻!你奸诈老贼!”

“骂,继续骂。”李漠低沉却有力的嗓音意味着快失去耐性。

“你没见我嘴角发炎?是你搞的。你强奸了我,还拍我裸照视频,如果你不给我手机,我要报警拉你。”

“你有证据,请便。”

碧好嘴角呲裂疼痛,发出倒吸凉气声,身子僵挺一下,又忙着跟他对峙:“我家门口有监控的,你一进一出,全部有记录。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给不给我手机?”

他那边冷冷地轻嗤一声,长话短说:“要我赔偿你损失,发个数目来。要手机,无。”又挂断了。

“喂......”碧好一下用力,痛到捂嘴角。

丢开手机,李漠长舒了口气,闭上因半宿未眠而变得酸涩的眼。他也在补眠。

卧室里只有空调机发出的细微嗡鸣,凉风一股股掀来,温度逐渐舒适,他腹前搭半张被,手腕搭在眼皮上,掩住了眼睑下透出的淡淡青色。

床头柜的手机强振动,振动桌面“吱呀”“吱呀”作响,他合着的眼皮蓦然一掀。

拿过手机一看,是林碧好发过来的自拍照。脸是苍白柔弱的脸,眼是晶莹明亮的大眼,只是,嘴角的疤委实显眼。

【你看我的嘴,衰人!】她附上文字。

是撒娇?抱怨?索要赔偿?

李漠微怔,深邃的黑瞳里闪过一丝缱绻,指腹停留在屏幕里她的脸颊上。但只那么一瞬,瞳眸就回归于平静。

他把手机关机,放下,内心漠然,不乐意理会太多事。顶多,对她只有一句:

四年没见,想不到变成这个模样。

未久,在安静的环境里,他舒展眉心,平稳睡去。

金顶红门,朱墙黄瓦的古老宫殿中,群臣肃穆,悲泣连片——这是梦。

两鬓发白的伟岸男子疾步而来,见大殿悲景,着明黄龙袍身躯骤然如墙铁僵硬,却又瞬间变得松软,直直下坠。

随身太监连连搀扶,“陛下,陛下......”

闻声,跪地哀哭的三子一女扑向他的衣袍。

长子沉稳,揩一把泪道:“父皇,您来迟一步,母后已经含笑......去了!”

帝王双目赤红,用力合上眼,一行热泪滚落脸庞。

他与皇后,少年结发为夫妻,相知相伴四十载,育三子一女。

今发妻薨逝,其悲拗不能胜。与妻阴阳相隔,无处......话凄凉。

帝王留在爱妻宫中整理遗物,打开一个雕花匣子,里面有他们的书信。

昔日皇子犯错,夫妻不睦,他挽袖铺纸,为皇后写求和信:【吾妻碧好......】

皇后见信,含笑嗔怪:“我原谅了你。”从此把信好好收藏。

又到下一年,帝王寿宴,皇后为他点一只花灯。

“咦,此灯怎无花无字?”

皇后牵他回到宫中,拿出那封信,提笔欲写,“皇上你看。”

她在求和信他的字下写:【吾夫天子,妾何其有幸,得遇君恩,夫妻和睦,儿女承欢。佛说缘定三生,妾愿下一世繁花似锦,再与君同。年年岁岁长伴郎君左右。】

撂笔,帝王揽住爱妻,两两抵额相笑。

今非昔比,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亦亡。

帝王衣不解带,为皇后守棺三日。直见他为点的那柱青烟,燃灭殆尽。

帝王一生只娶一妻,娘娘走后,孤独一十四年,至寿终正寝,最终留下一句:“寡人死后,要与先皇后同衾共穴。”

帝后合棺,千古佳话。

然,自千年前坟墓传出的一缕气息,就像一个幻境,如真如假,困扰李漠多年。

每每醒来,胸口生痛,总要以手捂挡,才能阻止那颗似要裂开的心脏。

李漠以为自己有心脏病的,直至那天,他在现实中见到了皇后……

空调的嗡鸣把李漠从睡梦中抽离,揉了揉胸口后,意绪回龙,他又梦到那年的事了。

掀开被子,李漠下床,洗漱穿衣后,他拎一件薄西装外套,踩着初降临的夜色,信步出门。

这时,刚开启的手机收到林碧好发来的一张照片:只见身,不见头,白色吊带打底衫上,半杯圆润酥胸露出,兼擦边的一小痕粉红乳晕,是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