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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而温暖身子扑过来，燕北只是愣了一瞬，而后，本能张开双臂将她拥紧了。下颔轻轻磕她头顶，怜爱抚了抚她垂下发尾，像哄孩子一样轻哄她：“和我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她轻咬着唇，似乎还很苦恼。
燕北安抚拍着她背，“有我呢。”
“近顾影都过得不太好……”燕北说。
“哦，没什么。”柯容只是摇摇头，无话。透过屏风看了眼坐那顾影，只是一个背影，却也脱离不开靳澜惜影子。
她沾沾自喜，想要将自己喜悦完完整整与顾影分享那晚，她却瞒着自己和燕北一起……
顾烟揪着咖啡杯。
她们没有注意到顾烟面色不对，就像燕北约是自己一样，比顾烟当事人还要激动。
也许是骄傲和自尊被他戳得连泡沫都不剩下，鼻尖一酸，差点要掉下泪来。
可是……
仅因为顾影而已……
“可不是。看起来两姐妹已经争黑了脸。”
这也是靳澜惜女儿？
“燕总。”
对于这个已经成为过去式儿媳妇，柯容还是喜欢得很。而且，她心目中，她迟早还会是自己儿媳妇。
“说得太对了。”燕北垂目看着她，苦笑，“我也讨厌这样选项。”
靳澜惜也察觉出了她们之间不对劲，将她们分开问过几次，甚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过，可是，终究还是于事无补。
迟早，燕北还是要娶她！
可原来，那一切，不过是因为顾影。
“是吗？”
曾经，她居然傻傻以为燕北对自己上过心……
燕北隔着餐桌看着她，“她很乎你，这个清楚莫过于你了。所以，你生气这几天，她很不舒服，连觉都睡不好。”
小提琴和钢琴声餐厅里教缠响应，缠绵而怡人。
心又痛起来。
脸色顿时就冷了几分，唇角有几分嘲讽，“她也喜欢我们北？”
这次，她扭身便又要离开，燕北沉声将她叫住了：“顾烟，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苏染回柯容话。
且不说双方门当户对，苏染对自己也孝顺、殷切。怎么看都怎么比顾影顺眼。
木然坐那儿，顾烟没有注意到隔壁屏风阻挡小隔间里，有两个人正张着耳朵将他们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没再关心她情绪，燕北已经自若伸手招来服务生买单，终只是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
还有……
“小烟，回答啊！燕总叫你呢！”
种种联系一起，顾烟越发觉得自己可笑而悲怜。
“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至于能不能听明白，全取决于你。顾烟，你要弄清楚——”燕北重重看着她，表情微显凝重，“你和顾影闹僵，你失去是一个真正关心你，爱你人。而顾影，她就算失去了你，她会得到全部我！我不介意将你能给她爱，全部补齐给她！”
她礼貌而疏离回他。
这样氛围，太适合情侣。所以……也太不适合他们……
“话是这样没错……”埋他胸口上，她声音闷闷，“可是，我们吵架了……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恍惚间，顾烟想起上次自己约他和顾影地点，也是这样一家咖啡厅。
这亦让她觉得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是啊，燕总约你，愣住干什么？赶紧回啊！”
那晚，顾影一夜都没有回医院。
她继续说着：“我觉得很难过。我不想爱情和亲情中做选择。这根本不应该是一个对立选择题！”
真是尴尬，不是吗？
眼神是不敢对上他。
明天就是苏扬结婚日子，今儿苏染约了她一起出来挑礼物。
“顾烟？”柯容愣了一下。心里已经浮起警惕。
旁边同事推了她一把，她这才回过神来。
有时候，纵然你再讨厌，有些选择也是避免不了。而且，自古两难全。
突如其来三个字，让顾烟鼻尖一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滚烫热度，从杯壁烫进手心，她却也不觉得痛。
顾烟也见到了他。
即使自己再躲，也终归知道，这一天是躲不掉。
一听她这话，苏染心情顿时上扬，也松口气。
顾影和顾烟之间就像打了个死结，无论顾影想要怎么化解，可是，这个结却丝毫没有要松开样子。
周边都是一对对情侣。
她不能再靠近。
正如自己说，那根刺种了那儿，根本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拔除。
燕北从律师事务所会议室出来，环顾了一圈，见到不远不近顾烟，他脚步顿住了。
难怪那天顾影还没出现，就失踪……
燕北恍然醒悟，反倒是长松口气。“那不是好吗？迟早都应该要和她说清楚。”
“顾小姐。”
“我姐……都知道了……”
“你这话不公平。”燕北眸色微深，“顾影关心你，她乎你。”
当时，她怎么会那么没有眼力见呢？
多深情话……
顾烟狠狠一震。
比起以往态度，近这段时间，她总是有意无意躲着他。即便是开会时候，偶尔真无法回避，她也会坐末位置，离得他远远。
对于她钻牛角尖，燕北神情也冷了几分，“那是她太乎你，怕伤到你骄傲！顾烟，如果不是她极力维护你自尊，我早就会明白你心意后，第一刻就拒绝你。”
顾烟呆那儿没动，半晌都只能木然盯着咖啡。
“好。”苏染看了眼柯容不佳脸色，心有欢愉，可还是忍不住道：“伯母，您别放心上。那些人无非都是看着燕北地位和身价。北现也不过是被暂时迷惑，等腻了自然就收心了。”
“如果她乎我，你们事，她不会一直瞒我到现，不会等到我亲自来戳破，她才和我说实话！”
这个男人……
“还是你懂事。小染，你放心，伯母知道你心意，也放心上了。你只要等着就行，回头小北迟早都会乖乖回来。”
一整天好心情顿时跌落到谷底，只抽回视线，和苏染说：“既然东西都买齐了，我们也回去吧。”
却还是笑着，不卑不亢迎上燕北视线，点头大方应了他邀约，“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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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她却这样狼狈不堪？
心，刺痛。
真是讽刺……
又有同事补了一句。
顾烟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出来，才意识到自己话有多苦涩。
离得不近不远距离，他就那样看着她。那深邃眸子，宛若暗夜星辰，让顾烟看得出神。
搞定未来婆婆，比什么都有用。
那一句‘拒绝’说得那样决绝，毫不犹豫。
就只是这样拥着她，燕北仿佛都能清晰感受到她心上阴霾和沉重。疼惜蹭着她头顶，他并没有出声安慰，只是用动作将自己关切传达给她。
看样子，妈妈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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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询问语气，可是，语气却又不容置喙。
“我也睡得不好。她至少还有你关心，可是，又有谁关心过我？”
燕北视线看过来，她已经别开脸去，尴尬握着咖啡勺搅拌了下，又补上一句：“我只是替她高兴。”
对于她这份深藏心底爱慕，他当真是一点……一点都不稀罕……
她也不想当真和顾影闹成这样，可是，想起种种，她亦无法就这样坦然接受。
安静咖啡厅。
“靳澜惜又耍什么手段？”柯容低喃一句。苏染没听清楚，问道：“伯母，您说什么？”
她思绪被燕北声音抽了回来。听到这一声生疏叫法，她挑了挑唇。
她却低着头，硬生生将眼泪吞下，冷笑一声，“这么说，我是要感谢她。是她帮我维护了我可怜自尊？”
将她失去爱，全部补齐给她？
难怪那天燕北不顾风度将她一个人抛下，匆匆忙忙离开……
这样情形，再难堪不过。
“你对她真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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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发发燕。这几天，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她和燕北一起画面。
燕北看了她一眼，“很抱歉……”
“伯母，您这句话小染可就放心上了。那将来事，就交给您了！您放心，我会等着，等北收心。”苏染殷切将所有东西都提手上、
全程，再没有看过她一眼。
“她是顾影姐姐，叫顾烟，北公司里法律顾问。”
说罢，起步，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柯容听得一头雾水，看着眼前面一脸震惊苏染。
“是，只要你不灰心就好。”柯容拍着苏染手背，“男人呐，有时候你想得到，总归得耍点手段。爱情里本就没有对错，迟早，他也会明白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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