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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驸马:本宫要了 第82章 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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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以她所有的信誉发誓,此刻她真的很想提刀上前砍了这眉眼带笑,一脸轻松讲着话的黑衣女子。

什么叫无生命之忧,只是废了而已!

你要不要这么嚣张!

元熙内心无限地咆哮着,冷冷的眸光似两把锋利的剑尖般,“刷刷”的将黑衣女子在空想中切成十八段!

“元二皇子,莫要这般看我,姑娘家的脸皮薄,经不起你这样的调戏。”在元熙内心愤愤不平的时候,那个气得她火冒三丈的黑衣女子又讲出了一句让她差点吐血的话。

调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调戏你了,我那明明是仇视好吧!

元熙真的是要被祁云初毫无章法的做法堵得心塞了,比起这人的伶牙俐齿,嚣张跋扈,刚才苏浅白那样淡然的隔应真的是不算什么。

此刻的元熙真的深深地觉得,自己邀请苏浅白过来完全是给自己找罪受吧,为什么一切都偏离自己预设的轨道,单是对付苏浅白一人都有些力不从心。

原以为只要攥紧苏浅白是前朝太子祁晔卿的这张王牌,自己便可掌握整场对峙的节奏,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看来如此严重之事却丝毫引不起苏浅白的任何反应。

而这个时候又出现的那个名叫云初的黑衣绝色女子更是令人头疼欲裂,虽然看似没头没脑的肆意胡言,但是却是在一举一动之间向自己展示着她的能力,以此作为无形的警告。

元熙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一局,她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元二皇子,可以让开了吗?”在元熙深思中,祁云初那轻灵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甚至对着元熙眨了眨眼。

元熙紧握着身侧的手,看着一脸漠然的苏浅白以及眉眼带笑的祁云初,薄唇紧抿着,微蹙的眉头下是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两人不放。

不稍片刻,元熙便在思绪百转间放松了所有的神态,松开了握紧在身侧的手,背向身后,轻扬着嘴角,又是一派温和之色。

“自然,先前是熙鲁莽了。”元熙温润如玉的声音再度响起,收敛了所有的森然之气,好似刚才从未发火过一般。

说罢,元熙甚至是侧身让开了苏浅白和祁云初要走的路。

看着这样子的元熙,祁云初灵动的眸子间闪过一丝深意,这个元二皇子果然不一般,身为天之贵子,竟能这般的能屈能伸,收放自如,隐忍力如此之强,若是元国由此人继承,那么想必将来元国必定更上一层。

“苏兄,刚才你所言,熙自会考虑一番。”当苏浅白抬步经过元熙身侧的时候,元熙方才悠悠地开口。

闻言,苏浅白止住了脚步,侧首,平淡无波的眸子落到元熙身上,看着她落落大方的神情,久久不语。

面对苏浅白这样的目光,元熙也没有丝毫扭捏地与其对视,对于苏浅白这样的人,自己绝不能弱势,不然便是只有被主导的份。

对视不久之后,苏浅白便收回了视线,只是在经过元熙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留下了一句引得元熙的眸子蓦然震惊的话语。

“左腹下三寸生疼,宫寒之症所在,每日针灸气海、关元二穴可治。”

元熙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苏浅白淡然而去的身影,一如出尘般的气质,让人不由地侧目而视,心生向往之意。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子?

所以,你刚才并没有对我下毒?

所以,你刚才是在为自己确诊宫寒之症?

元熙思绪百转,一时间想通了好多事情,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覆上左腹三寸以下之处,那里确实是女子的重要之地。

而自己也确实身患宫寒之症,虽然自小为男子打扮,但是心中始终是位女儿家,对于自己不能生育,一直都耿耿于怀,即便是此生都不可能换回女儿装,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身有残缺。

说起这宫寒之症,还是那个心思恶毒的元国皇后,也就是自己那个有勇无谋的太子皇兄的母后下的毒手,当年正是身为女子最重要的少时时期,却不慎着了那女人的道,被喂了奇毒。

危机生命的时刻,幸而寻到了一味药材可克制此毒,只是此等药材寒气过盛,对男子倒是无碍,但是对于女子这原本就是阴寒体制的身子却损伤极大,而也是因此,自己便失了孕育生命的能力,如今年满十九却连女子的初潮都未曾来过。

而如今苏浅白却告诉自己,这令多少大夫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宫寒之症居然可治,怎能叫自己不激动。

想到这里,元熙的心绪更加的复杂了,原来他还有一份如此大的底牌并未掀开,自己知晓他的身份,同样他也知晓自己的身份,甚至可以医治自己身上的宫寒之症。

元熙一时间沉默了,不知该如何以对。而此时耳畔却响起了轻灵调侃的女声。

“元二皇子,这是赠送于你的。”经过元熙身侧时,祁云初从怀中掏出一封被印泥封好的信,拍在元熙的胸前,却不慎感受到那与男子有所不同的触感,祁云初微眯着眼眸,一脸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元熙,才收回手道:“元二皇子,需得好好看,再好好深思,最后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才是。”

说罢,祁云初勾着唇角,肩袖擦过元熙的衣裳,踏步上前,将右手的小指抿在薄唇口,一声清脆的哨声响起。

哨声刚落,远处便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一匹全身通透雪白的骏马飞驰而来,炯炯有神的双眸带着饱满的精神之气,强而有力的四肢在奔驰着,引起一阵黄土飞扬,也充分地展现着一匹良驹该有的姿态。

看着白马越来越近,祁云初脚下足尖一点,轻盈的身姿便飞身而去,快如闪电,转眼间便骑上了那匹白色的骏马。

祁云初手握着马缰,紧紧一拉,掉转了马头,马儿疾快地侧身对着元熙,而马背上的祁云初,高扬着眉稍,张扬着神色,薄唇轻启:“元二皇子,你果真惹人怜爱。”

留下这样一句话,祁云初便拉过马头,扯动马缰,催促着马儿快速前行,跟上那个早在前面徐徐前行地墨色身影。

听着祁云初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元熙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此刻又是无人,她何须为了身为男子所在意的事情而动怒呢?

只是,元熙手里捏着祁云初留给她的一封信,脑中思索着祁云初刚才留下的那句话的深意。

看着苏浅白和祁云初渐行渐远,直到看不到人影,元熙才收回了视线,将目光放置在手里捏着的那封信,沉着眸子,看着信封外面并没有任何落款的封面,便拆开了被印泥封好的信封。

待看完整封信时,元熙俊美的容颜上早已铁青一片,温润的双眸带着冰冻三尺的冷冽之气。

元煦!你居然敢这么做!

元熙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太子皇兄居然敢伙同皇后蓄意谋反!

几日前,因元煦鲁莽指挥不当,导致大军被楚军重挫,而元煦遭到自己的指责后,担心自己呈上奏折给父皇,怕受到谴责,更怕自己此次军功过大,会直接威胁到他的储君之位?

所以急忙写了密信给那个老毒妇,也就是他的母后,元国的皇后!

而这个老女人完全看透了父皇的心思,生怕元国传统的以嫡为尊的世袭制不能保证她那个草包儿子登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竟要趁着元国国都现今兵力衰弱密谋造反!

元熙捏紧了手里的信纸和信封,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表达着主人的怒气。

可是……元熙思绪一转,抬眸看向苏浅白和那名叫云初的黑衣女子离去的方向。

自己安排在元国的暗卫都未曾接收到这样的讯息,而这封由元皇后写给元煦的信却被他们给截获了,甚至大方地交予到自己手里,这不是变相地告诉自己元国其实早已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任何讯息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吗?

想到这里,元熙的心情沉重了,拥有这样实力的大楚,怎么可能会被内部早已分崩离析,政见两派的元国所攻克的呢?

三十万的元军已然是元国倾国之力,可是此次楚汐颜却只带了二十万的楚军,其实不是兵力不够,而是无需再多的兵力。

除去楚国,甚至还有苏浅白,以及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这一刻,元熙黯然了,这样的实力根本就是自己所不能对抗的。

虽然元熙是女子,但是自小以皇子之身接触了多少国家大事,政策谋略,在她心中仍是有一统天下的抱负,可是现实却逼得她不能不低头,每日都要在元国小心元煦和元皇后的诡计,早已身心疲惫了。

此次攻楚,除了想见到苏浅白以外,更多的是自己想把握住这次楚汐颜心神紊乱的机会,一举攻克,谁知到头来竟也是一场空。

苏浅白和那黑衣女子操得一手好棋,生生地扼住了自己的命脉,此次岂止是退兵这般简单,更多的怕是要俯首称臣吧,不然等待与元煦厮杀,局势混乱之时被大楚趁虚而入,损失的将是整个元国。